第12章 可斩仙尊
“多谢世兄！”白龙欢喜，出师大捷！
“第一次操作还不熟悉，下次便无需世兄出手，只为我护法便可。”
白龙说着话，将龙门一收，两人已在外界。这龙门就像破界珠一般，可以直通困住龙尸的内部。
一出来她便伸爪向苏禾探来，讨要刚才龙爪。
苏禾笑了笑，龙爪递出，看着白龙道：“诚如你所言，第一次手生，需我配合，接下来你自己也能收回尸身。如此，你我分开。各自回收。如何？”
不能再在一起了，稍有不慎只要骰子落的快了一点，就在白龙面前复制成双、提升品质了。
而且苏禾得贪污点儿龙血，方便凝聚第四身！
白龙怀疑地看着他：“世兄有法子收回老祖尸身？”
苏禾笑了笑：“不难！”
真正难处是怎么进到一处处封印尸身的特殊空间。
但这对苏禾而言，也不算难事。
“世兄要如何做？”白龙问道。
苏禾笑笑不答，龟爪向回一收，将刚递出的龙爪又收回来，就在白龙变色的一瞬间，张口一吹，吐息吹过龙爪，剔出一道气息，就在她面前扭曲着化作一截儿龙骨。
手段与她从龙门上扯出气息，化作龙爪一般无二。
只不过她是借用龙族龙门模拟万龙的手段，苏禾直接用那龙爪模拟。
“且先将这龙爪借我。时间有限，此地镇压龙尸的地方足有数百处，一人解太慢。”
白龙双眼放光，却又带着迟疑：“袈裟只有一个，古泰还有一口铜钟，但那钟只能他用其他人用不了，一旦出去触碰此地禁制，必会被发现……”
苏禾笑了起来：“放心，便是此地仙尊还在，也发现不了我。”
孟琊只见前方龙龟笑着身形渐渐淡了起来，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身形、气息，一切的一切，好似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雪隐？”白龙疑惑一声，不仅仅是！这雪隐中还有别的东西！
苏禾的雪隐带着孔雀母亲天生的隐身手段，寻常人自不可能察觉。
更何况小镜在身，以仙尊神识驾驭神通，威力上一层。
“若有事，便在小玄界唤我，顷刻便至。”白龙耳中传来苏禾的叮嘱，可她依旧没有察觉到苏禾所在。
苏禾身形一闪已经在十万里之外。落在一条个头极大的龙影身旁。
山甲已经在背上镶嵌。气息却被苏禾压了下来。
他没有泰祖那样的袈裟和铜钟，只能靠道行撑着。
在他所在，回头还能看到咆哮的大将军，和四处搜寻的不修和尚。
再远处是站在山岗上不知做什么的泰祖。
苏禾也瞥了眼头顶横亘万里的巨龙和高悬的圆月。
别说，看起来这名字极其贴切，真好似那条青龙在诘问圆月一般。
问月！
苏禾笑了一下，心神一动半柄飞刀飞了出来。
这是白音用他骨骼锻造的飞刀，还没有彻底成型。
御刀而起，在那咆哮的青龙虚影下，向下一戳，已经插进虚空之中。
轻轻一划，虚空裂开一道缝隙。
虚空已经裂开，却没有斩断联系，不仅仅是藕断丝连。
就像白音切下的时间片段，并不是脱离时光长河了，若非白音囚禁，那时光片段顷刻回归。
那片段与时光本就不曾分离。
此刻苏禾划开的虚空也一般无二，若不控制，裂缝顷刻愈合——用愈合不对，本质上其实根本没有断开。只是让这片虚空拥有了“中间有裂缝”这个形态罢了。
莫说元胥不在，便是就在当前，恐怕也感知不到此地变化。
白音有损，境界不高，只有仙尊四境。但她的手段，便是当代道主也为之惊叹。
苏禾纵身而入，面前一道道铁索囚禁着一截儿龙脊。
透过龙爪，一口气吹过，替换出龙脊，苏禾不等龙脊再次回去，抢回来便退出此地。
骰子降落，龙脊一分为三。
看着外相空间三枚龙脊，苏禾心底闪过一个想法，改日归去，不知龙族成员看着足能拼凑出三五具尸体的材料，会是什么表情？
苏禾笑了笑，小玄界中道了一声：“可行，龙脊得一。”
他说着话，以意识凝聚一张朔月界地图，将一处处拥有龙影之地标记出来。
又熄灭了方才的龙爪，和此地的龙影。
片刻之后，白龙回应一声：“世兄威武！”然后也熄灭一处地图。
她也得成一次。
两人分开不过盏茶功夫，果然分头行动速度更快。
苏禾笑了笑转头射向另一处龙影地，片刻间又收回数枚鳞片。
然后：趾骨、肋骨、龙鬃……
可惜连一次血液都没碰到。苏禾的化兽篇需要以血液为基，除非能像白虎身时，完全由白音和澹台主导。
一点点从其他部件中锤炼血脉。
苏禾没敢问，总觉得白音后来又欠一大笔钱，帮他凝聚白虎身，难辞其咎。
苏禾瞥一眼已经出离愤怒，着军队无差别随意攻击的大将军，转头向下一处龙影地掠去。
便在这时，小玄界中传来白龙的焦急声：“世兄助我！龙血逃遁！”
地图上，一处标记闪亮起来。苏禾转头向标记处看去，便见一枚西瓜大的血团自龙影之下，破空而起直上九霄，冲向天空巨龙。
没了血团，那龙影顷刻破碎。
苏禾面色骤变：“走！”
他身形一闪，便落在白龙身边，摊爪钩住她，再一闪烁顷刻离开。
同时监察四方。
便见天空大将军一刀斩下，直斩白龙先前所在。
“腌臜之辈，找到伱了！”他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刀光如山，一刀斩下。轰然炸开一片空间。
下方囚禁龙血的空间裸露出来，只见一座金塔下，依旧镇压着一团龙血。
“龙血不可替！一出金塔，立刻便要遁走！”白龙在苏禾耳边急切道。
她说着话，脸上一阵懊恼，数千年的谋划可能因她的失误，满盘皆输！
此刻只要大将军通知元胥归来，他们四人皆亡！
便是元胥不回，仙人巅峰的大将军，还有十几位仙人境的将军，和数之不尽的军士，他们也绝难逃离！
孟琊不怕死，却要害了道友了！
苏禾水浪卷着白龙离开，回头看着大将军。
便见那大将军看着金塔，面色越来越古怪，古怪到极限仰天大笑起来。
伸手一碰，金塔下的血液便化作一股龙气消散开来。
假的！
白龙已经替换出真正的龙血。只是出了点儿意外没能收走。
其他龙躯被替换出来，都是要返回镇压它们的铁索、祭坛上，白龙自然而然防着龙血返回。谁知那龙血头空放一枪，竟然也不回的飞走了！
大将军眼中一道精光闪过，挥手一刀，将旁边另一条龙影斩碎，露出地下空间。
那是一团龙鬃，轻轻一点。龙鬃便化作龙气消散。
大将军看着龙鬃，看着已经融入万丈龙躯体内的龙血，大笑了起来。
“妙！原来今日来的是龙族小友。”
“本座等龙族道友等了数万年了，你们终于姗姗来迟了！”
苏禾面色微沉，在小玄界急速道：“退！”
那大将军不对！
随着他的话，便见大将军探手在自己身上一撕，呲啦一声将一身皮肉都撕了下来，向外一甩，皮肉化作密密麻麻数万符箓轰向朔月界壁垒。
而他自己却变成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温和，抬手一点：“破！”
满世界的龙影霎时炸开，就见一道道血光或大或小，直冲上方巨龙。
苏禾眯眼看着下面男子。
仙尊，四境。
气息尚未彻底平静，是这千年内突破的。
元胥！
只感应下方仙尊与此界联系，便能确认他的身份。
九十万年前证道仙尊，足足八十多万年，八万年前一战还是仙尊二境，但到现在仅仅又过去八万年，已经是仙尊四境。
那一战他得到了什么？
青龙问月？
苏禾缓缓摇头，一具仙人极限的尸身若有这般效果，龙族再强大也活不到现在，元尊一族拼尽全力也要囚禁他们全族。
真不管不顾，元尊一族，有这个能耐！
最起码囚禁一两条龙还能做到。
“去！”元胥抬手一点，先前外皮散开的血肉符文，瞬间融化在朔月界壁垒之中。
“多谢道友相助——虽然我不知你是谁。”
随着元胥动作，苏禾面色凝重起来，此界被封闭了！
元胥大将军外皮上带着极强的封印、隔绝效果。
他先前将自己封印在外皮中，是在巩固仙尊四境？
此刻关门打龟、龙、人？
苏禾微微眯眼。先前只恐惊动朔月界仙尊留下的防御，神识不敢外放。没有自己探查，竟不曾发现，大将军是只个外皮！
他也闪身袈裟之下，隐藏了身形，才开始估摸壁垒的厚度，估摸小刀能否戳开。
下方元胥仙尊微微皱眉。片刻嘴角又挑了起来。先前特殊情况，外皮笼罩，境界降至仙人巅峰，不曾发现这几只小老鼠却是正常。
此刻已经恢复道行，竟然还不曾发现？
但它肯定，来的人还未走，也不是仙尊。
他虽然感知不到来人，但能感知世界！世界变化自然知晓。
不同境界与世界交汇，不经意间对世界的影响是不同的。
而且，龙血中凝聚这条龙全部传承，龙已经死去，只剩传承规则。只有境界低的才有机会得到传承。
谁家传承是传给高于自身的人？
此地至少两人！
窃取龙尸的痕迹，分别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元胥笑了一下：“诸位，我既已经现身，将盗走龙尸还回来可好？仙尊的东西都敢偷，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做礼数？”
他一脚踏下，整个朔月界都颤抖了起来，气息一道道紊乱。横冲直撞向四方撞去。
要以此逼出潜伏者。
苏禾叹口气，将已经按捺不住的道祖指骨取出，小玄界中轻声道：“让和尚收回神魂记忆，你们准备离开吧。”
白龙倏地抬起头：“你呢？”
苏禾笑了笑：“仙尊四境，我做不到彻底镇压，最多半斤八两。不过无论如何不会让他袭到你们。我会先将他缠斗此地，你们返回玄黄，我自能从容离开。”
现在的苏禾，只要不被数位仙尊围住，不被阵法困住。没人能留下他了。便是封皇大祖那般存在也做不到。
当然，仙尊七境有什么手段苏禾不知，他没碰到过。
不知道一心逃跑能不能做到。
不过天帝境界，他肯定逃不走。
但是打不过大不了跳入时间长河，穿越到百年后的世界呗。
让澹台等他百年不算大事。
白龙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传来泰祖的声音：“抢我风头？别闹！”
他声音带着调侃：“就元胥还在朔月界这种情况，我们准备过八十多重方案，连三人都被抓，甚至下一刻就要被镇杀的方案我们都有！”
这都是保守的，其实被镇杀，如何争取活出下一世来，他们都准备过许多！
泰祖声音轻佻起来：“元尊四境啊！族兄，不像你一样吹牛。拼了家底我能托住他半个月，你信吗？”
苏禾沉默。
虽然觉得泰祖在吹牛，但是心底不知为何就信了！
苏禾发现别说泰祖说他能拖住半个月，便是跳起来一巴掌拍死这家伙了，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这是泰祖啊！不是理所当然？
说泰祖开天五重镇杀仙人极限，开天六重便是仙尊，那是不借外物，全凭自身能力！
而现在泰祖手中有佛祖袈裟，那铜钟恐怕也是类似之物！
“拖住半个月太亏，拖完后，我就成光杆司令，以后去哪儿都得靠自己了。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内收回所有龙骨，咱们准备离开！”
泰祖说着话，头顶铜钟咚一声钟鸣，彻朔月界。钟声荡过，竟然将紊乱的规则抚顺许多。
泰祖声音随着钟声传了出来：“元尊一族仙尊与玄黄后辈讲礼节岂不滑稽？不过在下倒是好奇，阁下堂堂仙尊要区区一具龙尸做什么？”
他声音定了一下，继续道：“若无其他缘由，龙尸卖我可好？”
元胥仙尊双目微微一凝，此人声音夹杂在钟声之中，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他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说话者人在哪里！
但元胥仙尊非单不惊，反而大喜。
这是至宝藏踪，来他世界的人，带着至宝，仙尊级别的。
放在外面可称神器！
这神器入了他的世界，与他有缘！
他心神一动，整个世界都被调动起来，如波纹一般荡漾着，开始彻查世界，寻找潜伏者踪迹。
同时一道力量荡过，彻彻底底将朔月界封闭，不可进入，不可外出。
这是数万年积累的封印，便是他想再次打开，都要举行数十日的法仪。
暗中操作着，元胥仙尊口中却也没有停下，竟然真的回复泰祖所问。
只听他笑着道：“龙尸于我有大用。”
或许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也或许想显摆，更可能是想引得泰祖再说话，确定位置？
他竟然真的解释起来：“那龙尸我已经尽数剔除干净。鳞甲、骨骼、肌肉、经脉……所有属于孟钺的力量都被我剔除，只有血液……其他地方，剔除的越干净，血液中传承意蕴越重。在不毁掉这真血的前提下，区区数万年，我竟然一时间奈何不得它！”
毕竟是龙族老祖之下最强者，只差一步就能进阶仙尊。若不是运气不好死在八万年前的战争中，此刻必然同龙龟的文祖一般，成就仙尊。
神兽的仙尊，只要步入，至少都是仙尊三境起步。
神兽得天独厚，同境界近乎无敌。
他想着，笑了起来：“剔除不了血液中龙族私货，传承还在。这龙尸对我而言，便不是完美的——原本这次黄陵之集，还想着求人掳掠回来一条龙的，哪怕亚种！想不到你们一头撞了进来。”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元胥哈哈大笑着：“孟钺已死，只有规则残留，有小龙进来，血液自然凝聚，要留下传承——要不我们配合？你们拿走传承，我拿走空白龙尸？”
他说完，世界便安静了下来，片刻传来泰祖沉了几分的声音：“青龙问月？”
和龙尸相关的，似乎只有这一个词汇了。
元胥惊讶一声：“原来你知道？”他说着愈加笑了起来：“是啊！青龙问月！”
他双目悠悠然看向头顶圆月，好似有无限感慨：“传闻当年圣兽青龙不过一位仙尊，却能借月登天……不是头顶这个天，而是掌握一切的那个天！”
他四下搜寻着，声音慢悠悠的。
“仙尊境的青龙便能借月一步跨入更深一层，与那天帝同境，一举镇杀我族一位初祖。”
他双眼眯了起来：“我倒想见见，如何登这天！”
元胥仙尊说到这里，忽然抬头向泰祖方向看去：“找到你了！”
他咧嘴笑了一声，身形一闪落在天空巨龙身上，一把向龙血抓去。
原来不是两条龙，而是一龙一龟！龟被他定位，那便可以考着龙血传承的联系，定位另一条龙！
巨龙身上，回去一团，湖泊般的龙血，被元胥一把抓在手中。
抬手一点，便要通过血液定位那条潜伏进来的间谍。
仙尊亲自出手，压力可想而知。
泰祖双目一凝，小玄界说话：“我拖住他，你们准备收取龙尸！”
就在他要动作的一刹那。苏禾忽然开口：
“等等！”
“我先打他一下，你护住自身拖他两日！我们……斩仙尊！”
泰祖一怔，便见苏禾化作一道光，直上九霄，杀气腾腾，一身煞气好不隐藏！
竟然直冲元胥而去。
元胥何曾想到，几个小辈竟然还敢反抗。冷不定之下，便见一片龟甲轰然撞了上来。
力量之大，甚至超过仙人极限，已经有一丝仙尊意味。
距离太短了，元胥来不及躲闪，便见那车，一头撞在他后背，甚至将他撞出一个趔趄。
他翻身站稳，就见那片龟甲后，一枚山神印呼啸而来，轰然撞在他身上。
然后，一只墨玉龙龟，自山甲后探爪掏了一把龙血，一个闪烁消失不见。
“山甲！”元胥面色冰寒。那是一片山甲残片！
来了朔月界的，不只是一龟一龙，这是两龟一龙！
不过靠着一片山甲残片，就想在朔月界兴风作浪？！
找死！
连仙尊都敢攻击，不知死活！
那龟吐血后退的样子，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只这瞬间，那墨龟已经消失不见，再次隐藏在暗处。
“动手！拖延两天时间，两日后我镇杀此贼！”苏禾沉闷的声音传荡在小玄界中。
泰祖一怔，不明所以。他家这位族兄，在玩什么？
真觉得给他两天时间，他能有手段镇杀仙尊？
一位四境仙尊，便是不跑也至少要五境，甚至六境才能镇杀吧？
泰祖疑惑着，却头上铜钟一响，已经现身出来勾着元胥满世界乱跑。
同时口中大喊着：“抢龙尸，走！”
同族需要配合，那他便信一次配合一下，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挨两天的打，没什么大不了的！
袈裟之下，白龙怔在原地。
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苏禾闪烁离开，狠狠撞在那仙尊之上，眨眼间抢了数十滴龙血归来，然后……就在她面前，变成了一颗蛋！
被那仙尊所伤？还是特殊功法？
白龙怔怔看着面前巨蛋，片刻，满面不可置信，这是……化兽篇？
别闹！
哪有神兽能修成化兽篇的！
便是人，也不可能化兽篇修出神兽身体来。
但这蛋上传来的阵阵熟悉气息。
龙！
这一刻她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苏禾抢回来时，专门将龙血拆分。
七十三滴龙血，七十三枚骰子。十二枚投出了品质点，更有三滴五点品质。
这是苏禾敢扬言两日内凝聚龙身的根本。
袭击元胥没有用完整山甲和道祖指骨。
便是全部用上，苏禾也只能发挥仙尊四境的力量，难以重伤他。
反而有可能刺激元胥，打开世界，唤来其他元尊一族仙尊。
此刻面对泰祖铜钟，他绝对舍不得叫来其他仙尊。
只要泰祖撑住，待他凝聚龙身，显出人身时战力顷刻飙升。
再用山甲和道祖指骨，突然袭击。
未必不能斩杀一位仙尊！——
今天有点儿情况，更新很晚很晚了，还没来得及打招呼。这一章是还承诺的罚章。
这两天家里有点儿事，明天一章还要更新晚，大概还在这个时间。
后天还是两章，其中一章是今天不打招呼，更新这么晚的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