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全性高手尽出
面对众人的询问。高个汉子无根生皱眉道:“刘婆子刚才向我传递了一个消息!”“什么消息”戴眼镜的花姑娘连忙问。无根生摇了摇头:“不太好的消息,兹事体大,再确认一下吧!”说罢,他闭上眼睛,意识进入到一个纯白空间。纯白空间的中心,枯坐着一个白衣黑裙的老妪。尹乘风神色一凛,正要有所动作。突地,风声大作,一个道黑影,雨燕般掠过一重又一重山峦,轻盈的落到大王山的山头。虽同为全性,但全性内部亦不是铁板一块,尹乘风高低也算是一个侠盗,和这种比梁挺还穷凶恶极的鬼修不是一路人。尸体,大量的尸体,堆砌在山谷的一角,有些残躯还做出往外攀的姿势,只差几步,他们就能跳出山谷,但这几步如隔天堑。老妪见到无根生进来,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漆黑一片,没有一丁点眼白的眼睛,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无根生。正因为有这么一次发号施令的能力,所以全性掌门不得有私交,特别是和正道的人,不然要是被收买,发号一次错误的命令,岂不是能把全性一网打尽这也是为何剧情里,无根生与其他三十五贼结义,江湖上会说他自绝于全性的缘故,因为这种行为,也相当于背叛全性。“这崇山峻岭的,哪里来的马匹”伊乘风心道,他回头看去。“只是算个朋友罢了!”无根生沉声道:“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一厢情愿!”尹乘风皱眉,又是一掌拍去,这次,他的掌心带着蓝色的光华,结结实实的拍在了鬼骑的马头上,直接把对方拍飞了出去,还没落地就散了架,化作一堆裹挟着黑影的白骨。他脑中回想起之前辽东之行的点点滴滴,以他的智慧,自然看得出来,自己和那小天师,其实不是一路人。其手段一经发力,如雷鸣电闪,一触即发,而且经久不绝,耐力极好,日行几千里那都是轻轻松松。这些个纸人周身白的像是涂抹了一层面粉,偏偏两腮和嘴唇却是殷红,像是抹了血一样,非常的诡异渗人。如果行动失败,或者事后多数人对你的行动不满意,那就要收走你的生命。踏入这个地方,竟给人一种一脚误入了血池的感觉,好像下一年,自己就要坠下去,永远沉沦在这血水之中。刘婆子说道:“是与不是,一探便知,老婆子我已托人前去查看了,很快就有定数了!”它们抬着一个纸轿子,缓缓飘来。刘婆子通知过来查看的人里就有他。…………唢呐声越来越近,只见山林中又出现了一支队伍,他们都穿着一身的白衣,在林间若隐若现,身形飘忽,踏空而走,给人一种风筝般被风吹着的感觉。无根生点头,也不着急,就那么在盘坐在这片纯白空间中,与刘婆子相对而坐,他没再问刘婆子会不会传,因为刘婆子先前已经给了他回答。一旦代掌门用了这个能力,全性门人都要听从,但赌注是自己的生命。尹乘风心里纳闷,鬼将军也是不解,等离的近些了,他们才看清,月光照在那些白衣人身上,没有一点血肉质感,暗沉沉,白森森,分明就是一个个纸人。这是一个低洼处,先前升腾而起的血雾,此刻已经沉淀下去,在地面留下了大片大片的血渍。他只是解释了一句,没做出反对,也没做出承诺。尹乘风大怒,身形一闪,化作一道残影,躲过鬼骑一击,反手一掌打过去,正中鬼骑胸口,但却仿若刺入了一团烟气,而对方却抽刀再向他砍来。“掌门,既然选择了做全性的掌门,就专心的做吧!”无根生倒也不怕那老妪恶鬼般的惊悚模样,把手一扬,笑着招呼道:“婆婆好久不见,关于您刚才给我发的消息……”鬼将军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对于这种训斥,无根生表现的不痛不痒,他本人也不在乎这些,刘婆子比他大这么多,说几句也无妨。而冲到面前的鬼骑,则被他飞身跃起,几脚踢得人仰马翻,散落成一地跳跃的骨架,正要赶尽杀绝,将这些骨架碾碎。“‘掌门’,先前咱们门人里,一个叫苑金贵的小家伙来讯,说龙虎山小天师带人杀上了大王山,不仅要杀他,还要祸及他那无辜的妻儿,灭他满门以泄愤。”这些血渍泛着陈腐的腥臭,但颜色却很鲜艳,像是刚从血管里迸射出来的一样。大汉摘下斗笠,朝下看去,他叫尹乘风,外号穿林燕子,出自“顺式门”,极其擅长身法和远遁。但其实,不止是他,鬼将军也萌生了退意。而他这个决定,造成了一个极其惨烈的现场。“这是什么人”忽然,他有感芒刺在背,回头一看,却是鬼将军正凝视着他。鬼将军来到大王山寨,立在山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山谷里的场景,对于尹乘风这个同门,看也不看一眼。据说此人出自巫觋一脉,擅长役鬼练尸,前朝末年,战乱不休,他带着几个好手,啸聚山林,落草为寇,借着战乱杀人炼魂,提升实力,还去各大战场搜刮战魂,炼制强大的鬼兵,因为有一支由阴鬼打造的骑兵,所以人送外号鬼将军。无根生摇头:“有些交情是真的,但八拜之交是假的!”他虽是全性代掌门,但与其他门派的掌门不同,全性的代掌门没多大权力,甚至不能对成员进行什么有力约束,并不存在明确的上下级之分。不过,他虽然在短时间内解决了一个鬼骑兵,但更多的鬼骑兵围了上来,甚至有几个还在远处拉弓射箭。他甚至能看到,有几个残缺的手掌,死死的攀在山谷的石壁上。紧接着,更多的鬼骑蜂拥而出,粗略一看,不下百骑,它们簇拥着一个造型与它们截然不同的金甲大将。这副场景,即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伊乘风,都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不知该如何给刘婆子描述这个场景。“你是‘全性掌门’,怎可以和正道中人来往不可以有交情。”“普通人可以有朋友,但你是‘全性掌门’,不能有朋友的。”但尹乘风却是纹丝不动,冷眼看着这些鬼骑包抄过来,等到了近前,他才突然发难,挥手打出一道燕子形状的蓝光,直接将远处放冷箭的几个鬼骑打的灰飞烟灭。这些白骨在地上抽搐跳动,像是要重新聚拢。而马上的那个鬼骑兵,却是跳下了马,继续抽刀斩向尹乘风。来人是一个带着斗笠,穿着打着布丁的破烂衣裳的大汉。“他联系我不是想我救他,也不想我为他报仇,而是让我把那小天师的暴行传出去,好让正邪两道瞧清楚他的嘴脸。”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咿咿呀呀唢呐声音。“那婆婆把他死前交代的消息传出去了吗”“他已经死了!”刘婆子说道。冷冷的月光照在它们身上,显露出白惨惨的骨头,以及骨头上披挂着黑布铠甲,原来,来的不是活人。刘婆子看了认真看了无根生,没继续说这个,而是沉声说道:而这时,一点惨绿色的鬼火从远处飘了过来,紧接着,是骤雨般的马蹄声。说罢,闭上眼睛,没再说话。无根生看着刘婆子,也没再说话。…………至于当全性掌门的好处,那便是能以对赌的形式,对全性的某一个成员,或者所有人发号一次施令。“刘小丫头说这里出了事,我过来看看!”鬼将军正想挥动魂幡,收起鬼骑离开,却见那些纸人齐刷刷的朝他看来,一个个眯眼似哭似笑,看得他一个鬼修都毛骨悚然。“老婆子原以为是苑金贵嚼舌根……”刘婆子凝视着无根生,鸡皮一般的皮肤皱起,道:刘婆子说道:“但今天,包括高胡子在内,那里的所有门人都死了,而且死亡时间相隔极短,有些甚至是同时死的,这说明,他们被人成片的屠戮了,再结合苑金贵传递过来的消息,老婆子怀疑,是天师府的牛鼻子,对我们全性出手了!”无根生点头:“去那里找高胡子喝过一次酒,知道些那里的情况,易守难攻,一般人拿不下来!”他是一个侠盗,同为盗贼,和大王山的高胡子自然关系匪浅,两人经常喝酒。得知高胡子出事,他便立刻动身,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据说曾是正一教的坤道,因为修行邪法被除名,加入了全性,后来因不知道的原因销声匿迹很多年,都以为她死了,却是没想到,近些年她又重出江湖了。剧情中,苑陶也曾训斥过龚庆,这也是为何刘婆子能训斥无根生的原因。如果满意的话,那就有再来一次对赌的权力。前有鬼骑,又有纸人,即便是号称穿林燕子的尹乘风,也萌生了退意。这位大将一手持着金刀,一手拿着黑色的魂幡,千骑拥高牙,威风凛凛的好似旧时将军出行。他心里嘀咕了一句,遵循着山寨前的血迹,一路往前,来到山谷边缘,然后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见到来人,伊乘风脑中浮现出“全性鬼将军”五个字。不过,他既加入了全性,眼里自然容得下全性门人的所作所为,所以,倒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刀兵相向,剑拔弩张。无根生明知故问,他知道刘婆子还没有传出去,因为他没收到。“这来的又是哪一位”他们之所以会有交情,是基于辽东局势下的产物,若换一个环境,他们很难走到一起,迎鹤楼就是佐证。刘婆子双手合在袖子里,保持着盘坐的姿势,沉声说道:不过,现在没传,不代表之后不会传,所以他出声试探一下。而那些纸人,虽然直勾勾的看着他,但行动却没停,继续抬着轿子靠近。双方对视一眼,他从鬼将军眼里看到了残酷的杀意。但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从鬼将军的眼里,也同样看到了疑惑。无根生摇头道:“天师府正道魁首,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国现在内忧外患不断,以当代天师的深谋远虑,是不会贸然挑起事端的!”张之维之所以选择把他们集中击杀在这里,倒不是有什么恶趣味,而是因为山寨里还有很多无辜的女人,若在门口搞的太血腥,吓坏了人就不太好了。唢呐这种乐器,一般只出现于红白之事上,这大半夜的,哪来的唢呐难道是鬼将军所为……尹乘风心道。“门人的遗愿,老婆子我自然要传,不过还没来得及,就发现大王山那里出了状况。”刘婆子黑洞洞的眼睛看向无根生:“大王山那边的情况,‘掌门’应该心里有数吧”就见山中鸦群四散,翅羽漫天,一群骑兵从中越出。尹乘风形似飞风,闪展腾挪间,高高跃起,一脚踩在鬼骑兵的头顶,直接把它的脑袋踩进胸膛,碾成一堆枯骨。这位前辈性格比他还乖张,惹不起,惹不起。“都死完了吗”刘婆子一脸认真的看着无根生,语气严肃:“无论是本门的人,还是门外的人,都不能做朋友!”尹乘风没看出这位的底细,但他却是看出来了,这可是全性里的老前辈,辈分大的惊人。此刻,大王山山寨,原本修建的壮观的寨子,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到处都飘着黑烟,焦黑的地面上满是窟窿,以及倒伏的尸体。无根生沉吟片刻,说道:“那他人呢我好歹也是一个代掌门,门人有事,应该出手相救!”很显然,鬼将军并没在乎他同门的身份,见到的第一眼,就想随时捏死他。尹乘风皱眉,正想说话,却见一个鬼骑胯下那冒着黑烟的战马一跃,来到他的身边,大刀斜着横斩过来。“刚才提起那小天师的时候,掌门心绪有所波动,被老婆子感受到了,是否真像苑金贵之前所言,掌门和小天师关系匪浅是八拜之交”刘婆子问。无根生看了刘婆子一眼,虽然对方言语间很不客气,但他没有动怒,淡淡的说道:“都是之前的事了。”不过,当前无根生脑子里并无结义的想法。一个铜铃般悦耳动听的女声,从纸人抬着的轿子里传出来。恰逢这时,风吹起了纸轿的门帘,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踩着绣花鞋的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