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凯尔的魔咒

也不知道桃金娘是怎么描述的，总之教授们来的很快，而且看上去特别着急。甚至斯内普为了节省一个开门的时间，隔着老远就拿出了魔杖……凯尔刚修好的门，眨眼间就再次炸碎了。这次坏的更彻底，啥都没留下，无数木头碎屑飞进盥洗室里，落在水管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下一秒，斯内普就冲了进来，他看着被水管缠成蚕蛹一样的马尔福，脸色铁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斯内普咆哮着冲凯尔吼道：“在学校使用魔法攻击同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极其过分的行为……”在他说话的时候，麦格教授也跑了过来。她同样很生气，但却比斯内普要冷静不少，只是看了一眼盥洗室里的情况，就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麦格教授试图提醒一下斯内普，但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校规，我现在就可以开除你！”斯内普死死地盯着凯尔，似乎把他当成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教授，你弄错了。”这时，赫敏也反应了过来。尽管斯内普表情很可怕，但她还是走上前，硬着头皮说道：“打架的是哈利和马尔福，我和凯尔都是听到动静后才赶过来的……事实上，还是凯尔把他们分开了。”斯内普似乎没想到赫敏会这么说，表情一滞，当场愣住了。“不是你？”他疑惑地看向凯尔。“当然不是了。”凯尔耸了耸肩，“我和哈利可是朋友，为什么要揍他呢。”是啊，斯内普这才注意到，被水管缠住的还有一个哈利波特呢。主要是刚才的场景实在太吓人了，满地狼籍，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的马尔福，还有拿着魔杖的凯尔。斯内普下意识就觉得是凯尔等不及，准备对马尔福动手了。虽然邓布利多已经保证过凯尔不会找马尔福麻烦了，但斯内普却并没有完全相信，一直担心会有这么一天。他害怕马尔福会被凯尔直接弄死，情急之下，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现在真相大白了，他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只是在看到凯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后，斯内普又立刻板起了脸。“你为什么不解释，难道你觉得愚弄教授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我可没这么想过。”凯尔挑着眉说，“只是教授你也没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一来就把门炸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你是来抓捕食死徒的呢，哪儿敢说话啊。”斯内普的脸色由青转红，然后又再次变得铁青，他感觉凯尔在嘲笑他。“西弗勒斯，他说的没错，伱确实太急躁了些。”麦格教授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从进来这里之后，她就知道这件事和凯尔无关了。痕迹太多，到处都是魔法的痕迹。说句不好听的，凯尔要是真想对马尔福和哈利下手，根本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被麦格教授这么一打岔，斯内普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抬起头，在四周寻找着什么。他在找桃金娘。如果不是那个幽灵满城堡地喊什么“杀人了！盥洗室里杀人了！”他也不会这么着急。只不过桃金娘同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早就钻进下水道里躲起来了。“他们需要去校医院。”麦格教授说，“至于对他们的处罚……邓布利多校长会在今晚回来，到时候就让他来做决定吧。”对于他的这个决定，斯内普并没有异议，他拿出魔杖准备把马尔福放下来。但这时却发生了令人尴尬的一幕，他打不开马尔福身上的水管。咒立停仿佛完全失去了作用，轻飘飘地落在那些水管上，就好像是一阵微风，啪地一下就散了。马尔福依旧被捆着。斯内普又试了另外两种不同的魔咒，同样没有任何效果。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教授，您解不开吗？”凯尔故作疑惑地问道：“需要帮忙吗？”“闭嘴！”斯内普咬着牙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敢用自己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保证，凯尔一定是故意的。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一个教授解除不了学生的魔咒，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与此同时，准备吧哈利放下来的麦格教授也遇到了同样的情况。不过在发现咒立停没用后，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种情况，用魔杖在哈利身上来回点了一阵。这次水管很快就松开了。哈利摔在地上，又踉踉跄跄地捂着胳膊站起来。“真不错，看样子你学的很好。”麦格教授说，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哈利不理解的欣喜。不过很快她就重新板起了脸，“跟我来，波特，你的问题我们之后再说……动作快点儿，西弗勒斯，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把那些结实的水管给切开时，走到门口的麦格教授却再次挥了挥魔杖。马尔福也摔了下来。这下不用纠结了。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凯尔一眼，随后搀着马尔福走了出去。在路过凯尔的时候，马尔福浑身抖了一下，脚下也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刚才被那些水管缠住的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了恐惧，那种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快要发疯了。即便现在被放下来，他的腿都还是软的，只能靠斯内普搀扶着才能动。不过凯尔却根本没有在意。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邓布利多，就不会在学校里找马尔福的麻烦，这次纯粹就是巧合，目的也是为了防止他和哈利继续打下去。就刚才那种情况，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哈利和马尔福都得被抬着去校医院。唯一让凯尔难以接受的，就是他帮了这么大的忙，居然连学院分都没加。凯尔有些失望地走出盥洗室，准备回公共休息室去。“你们两个也过来！”身后传来麦格教授的声音。闻言，凯尔也只好转身跟了上去。……作为校医院的常客之一，庞弗雷夫人已经对哈利的到来见怪不怪了。她熟练地检查着两个人的身体。“怎么样？”麦格教授问道：“他们没受伤吧。”“没问题，只有一点儿皮外伤。”庞弗雷夫人说。两人身上最多的就是擦伤，另外哈利腿有些僵硬，是锁腿咒的痕迹，马尔福背后也有淤青，凯尔猜测他应该是中了击退咒，之后又撞到了墙上。不过这都是小问题，要是来的晚点可能就痊愈了。庞弗雷夫人拿来一罐白鲜香精，示意两人把它涂抹在受伤的地方。这期间，麦格教授也从赫敏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也知道在凯尔去之前，哈利和马尔福就在大打出手了。但她却并不准备管，就像她刚才说的……一切交给邓布利多。“教授……”赫敏看了一眼麦格教授，“我能就在这儿照顾哈利吗？”“如果庞弗雷夫人没意见的话，可以。”麦格教授想了想，说道：“但你最好看着波特，别让他乱跑，我想等校长回来之后，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说完，麦格教授就离开了校医院。斯内普看了他们一眼后也离开了，不过他在马尔福的病床周围加了一圈帘子，把双方隔开了，同时看向凯尔。“你该回城堡了。”“可是教授，我也想在这里照顾哈利。”凯尔说，他很好奇哈利为什么会和马尔福打起来，而且他也知道，哈利一定会告诉赫敏的。“用不着，校医院需要安静，格兰杰小姐一个人就足够了。”斯内普坚持道，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凯尔留在这里。离开校医院后，两人并排走在回城堡的路上。“教授，其实你用不着那么紧张。”凯尔突然说道：“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校医院里对马尔福做什么。”斯内普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随后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同往地下教室的楼梯处。……与此同时的校医院里，等教授们都回了城堡后，马尔福趁庞弗雷夫人不注意的时候，直接就要往外走。“你要去哪儿！”赫敏警惕地拦在前面。“麦格教授刚才说了，你要在这里等邓布利多校长回来。”“闭嘴，你这个肮脏的……”没等他说完，旁边的哈利再次拿出了魔杖。马尔福似乎想到了什么，悻悻地闭上了嘴，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只是不耐烦地把赫敏推到旁边，“没人说过也必须要待在这种地方，闪开，别挡路！”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远处，听到动静过来的庞弗雷夫人也没有阻拦。因为麦格教授只说让他们别乱跑，还真没说一定要在校医院待着，而且他那点儿皮外伤也没有住院的必要。见庞弗雷夫人没有反对，哈利也从床上跳了下来，朝门口走去。“哈利，你不能，麦格教授说……”“得了吧，赫敏，谁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什么时候回来，我总不能在这里等一下午吧。”哈利说。赫敏有些烦躁，但又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一跺脚，也跟了上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道。“马尔福一定有秘密。”哈利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低声说道：“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七楼。”“所以你就跟上去了？”“当然了。”哈利脱口而出道：“我总要搞清楚他在干什么。”“你还没有放弃？”赫敏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了，在学校里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可不一定，万一有斯内普帮他呢。”哈利说，“教授的权利总是比学生要大的多，不是吗？“而且这次你也看到了，斯内普根本没有惩罚他的意思。”“那是因为麦格教授把决定权交给了邓布利多校长。”赫敏看了他一眼，也懒得再说了。“所以你发现了什么，居然还打起来了，甚至你还用了粉碎咒，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严重，搞不好你真会被开除的。”“是马尔福先动的手。”哈利说，“我看到他在盥洗室里哭，然后他就不由分说地对我发起了攻击，我也是为了自保。”“等等，你刚才说马尔福在盥洗室里干什么？”赫敏疑惑地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在哭。”哈利说，“其实我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我亲眼看到的，桃金娘在旁边安慰他“当时马尔福还说什么，没人能帮他……还说有人要杀他。”“谁要杀马尔福？”“不知道。”哈利摇了摇头，“我就听到这里，然后就被马尔福从镜子里发现了。你肯定不知道，那时候马尔福还想对我用钻心咒来着。”“这不可能！”赫敏大声说道：“那是不可饶恕咒，如果对别的巫师使用，后果比违反校规要严重得多。”“我知道，但他确实是这么做的。”哈利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如果不是我及时用击退咒打断了他的咒语，就中招了。“不过现在想想，我当时真应该让他把咒语念完的，就像你说的，如果他用了不可饶恕咒，就算是斯内普肯定也保不住他了。”承受一次钻心咒就能换马尔福被开除，在哈利看来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你在说什么胡话！”赫敏呵斥道：“那可是不可饶恕咒，看看凯蒂贝尔就知道了，她只是中了一次夺魂咒，就在圣芒戈治疗了好几个月。”“别那么紧张，赫敏，我只是开个玩笑。”哈利急忙开口。见赫敏还是一副不依不挠的态度，他只能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是在哪儿碰到的凯尔。”这一招也确实有效。“六楼，他当时在城堡里闲逛。”赫敏说，“你应该庆幸凯尔离七楼不远，才能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把你和马尔福分开，否则你们根本别想站着离开校医院。“爆破咒和粉碎咒，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杀了对方吗？”赫敏又开始数落起了哈利，说他不该那么冲动，应该第一时间去找教授的。这次哈利没有反驳，他其实也有点庆幸，因为他很清楚，当时马尔福的那个爆破咒他是躲不掉的。说到这里，哈利难免又想到了凯尔当时挥手间就把他们的魔咒变成渡鸦的画面。那种神奇的魔法他简直闻所未闻。“赫敏，你知道凯尔用的是什么魔咒吗？”正在喋喋不休的赫敏突然安静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哈利注意到她似乎有些尴尬。“我，我不知道。”赫敏支支吾吾地说。其实那时候她因为不忍心看到哈利血溅当场，下意识就闭上了眼，根本没看到凯尔用了什么魔法。但这些她又不想让哈利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应该是凯尔从图书馆里找到的某种魔法吧。“他最近一个多月都没有去上课，肯定是在图书馆里看书，学会一些稀奇的魔法也不奇怪。”“那你知道是哪本书吗？”哈利追问道。他太好奇了，挥挥手就能把对方的魔咒化解掉，这种魔法简直比缴械咒还要潇洒，哈利没理由不心动。他甚至都想好了，等学会了那个魔法，再对上马尔福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戏耍对方一顿。“你想学就自己去图书馆里找，别什么都问我！”赫敏生气地说，“而且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也不是什么魔咒，而是怎么面对邓布利多校长，别让他把你开除了！”“我都说了，是马尔福先动手的，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打吧。”面对突然就又生气了的赫敏，哈利虽然想不通，但也只能摊了摊手，说道：“如果邓布利多教授因为我要自保就开除我，那我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