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1:赛马娘偷听学生会,也很正常
早课前的中央特雷森学生会,通常会有会长、副会长、学级委员长、总务委员、保健委员的齐聚。
缺席的宿舍长与风纪委员长大抵还在忙于各自的工作,而以上不常见的三类职务人员则是在报告之前的工作。
学级委员长:樱花进王、成田路。
总务委员:生野狄杜思、爱慕织姬。
保健委员:樱花桂冠、目白阿尔丹、超级小海湾。
七个名字,有一个是因为常在西崎丰身边而见过数次,有过简单接触的,有两位是最近见面频率颇高的熟人。
但不论熟与不熟,都不妨碍她们都会在报告工作的等待与进行中,不可避免地对长沙发角落坐着的某人投以目光。
毕竟……
偶尔会刷新在学生会,因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而被轻易接受的丸善斯基,与某位‘风评复杂’、‘任职半年不到的新人训练员’、‘作为佣兵和怪兽使上电视的次数远超过作为训练员’的奥默.林顿相比……
谁更值得在意,正可谓是一目了然。
不说别的,就算是对他并不陌生的爱慕织姬,也觉得这家伙与学生会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么严肃的报表时间出现在房间里,还不被‘女帝’给赶出去。
而且为什么那位丸善斯基前辈一直在盯着他啊?那副怨念深重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个总是在报表环节打瞌睡的成田白仁前辈也盯着他啊?那更加怨念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虽然现在都在进行事务报表,但你和那俩人坐那么远可以说点什么吧?
别搁那儿看你那本书了,能叫《无邪志神兽传记》的书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书吧!
聊点什么,别不好意思!大家都听得见!
正当几位马娘都在竖起耳朵,某两位因住美浦寮而没有错过之前一幕的樱花子嗣更是发散着想象力时,那坐在会长身边,提笔记录的副会长便是咳嗽了两声。
“专注报告。”
“啊,是!”
——
“能让传闻中直来直往的樱花进王这般克制地报告,两位的威严真是令人叹服。”
“谬赞了,林顿训练员,接下来我要去重新整理一下报告,还请谅解。”
“没问题,倒是希望我没有打扰您的工作才是,气槽副会长。”
奥默看着那距离自己颇远的气槽点了点头后,不再多说地前往她那办公桌前,旋即看向鲁道夫象征。
“气槽她其实有些男性恐惧症。”后者还以为他是要一份说明。
“我理解的,如今比起她刚出道的那会儿,已经算是了不起的改变。”
每次交流都是相距半米之远的距离,与某两位缺乏距离感的千明代表与丸善斯基形成鲜明对比,这份话不多说的疏离感甚至让奥默有些感动。
这就是女帝啊!
我一样的d过口牙!
因早年经历过异性过激表达,以至于不论对男性训练员还是男性粉丝都保持着相当距离的女帝气槽,仍是不出意外的有着大量男性粉丝拥趸,不过女性粉丝更是多。
毕竟能在赛场上取得‘女帝’这样的称谓,换做过去女权之风强烈的年代,会被推作代表也说不定。
现如今她的赛事历程也已近尾声,对于赛马娘而言,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呈现不同程度的‘完全’,男性恐惧症也俨然有着相当程度的缓和。
至少不像她那某位目白家的迷妹那般过激。
很多时候你甚至看不出气槽的男性恐惧症,但也仍有些细枝末节能够透露出那心病并未痊愈的事实。
不过就算如此……
你坐在那儿耳朵竖那么高做什么?
眼见对方如此小女生的一面,奥默不免感到有些好笑,而同样看到注意到那一点的鲁道夫象征,只是划拉着眼前那直连学生会内科技设备的光屏,调试着一些闲时的安置。
如今报告结束,学生会也该变作平日的模样,像是准备些瓜果在桌面,像是放松些柔和的曲目在室内。
最近学生和训练员的反馈都说来学生会太有压力,学生会这边还是有试图做出改变的。
而在这调试的功夫,鲁道夫却也开口道:“看得出来她们都更好奇你和丸善的事,不过我也没想到白仁也会这么盯着你。”
说着,她便看向不久前还坐着白仁的位置。
——现在已是空置。
某人之前瞪得好像很专注,好似奥默不开口就要瞪到天荒地老,但结果嘛……一旦学生会各职的工作报告完成,轮到副会长要整理资料写入记录时,那头独狼就成了红围巾的狗。
溜得很快,摸得很勤。
生怕被工作追上,让另一位副会长气槽看了,发出悠长的叹息。
这种时候可能就会有人问为什么还要给这种家伙副会长头衔,答案很简单,学生会的职位都是人气投票决出的。
白仁有那样的人气,而且轮到气槽不善处理的,要和男性频繁交接工作的事务,对方却会当仁不让。
她只是对所有繁琐的机械式工作跑得特别快,而那些通常也是学生会的主要工作内容。
所以她消失了,和同样得到‘回头跑一圈’这份许诺的丸善斯基以先后差不多的时间。
取而代之的,是刚来的曼城茶座,带着一个保温杯模样的容器。
“…训练员,咖啡。”
“啊,非常感谢,茶座,没想到这样还能如愿喝到这杯咖啡。”
“…嗯,会长和副会长,也要来一杯吗?”茶座并不吝惜自己的作品。
皇:“啊,当然,久闻茶座同学的手艺。”
气:“我不用。”
皇:“?”
茶:“好……”
奥:“气槽小姐……”
皇:“气槽。”
气:“还够吗,够的话我来一杯吧,谢谢。”
还会读空气,也会对马娘小姑娘亚撒西的极东tag系马娘,还是改了口,虽然她一开始拒绝就是因为怀疑那保温杯容量不足,大概不够这么几个人分的。
但显然,那保温杯的容量并不像外表那样有限。
而在学生会室里洋溢着咖啡的醇香后,奥默便也整个舒心许多地道:
“七夕节时为了执行公务而拒绝过一些邀请,但当某位千明小姐在umastagram上更新了当天同游的动态后,那些朋友都有了些误会。”
碧翠克斯与卡莲在当天晚上也没少发来阴阳怪气的消息,让他多少有些无言。
“怪不得她还看过我。”鲁道夫恍然。
“该澄清的误会的早已辩过,剩下的先让时间来冲淡吧。”
奥默在这方面的态度比较消极,毕竟这本也是无端的怒火,与速子、与茜相处过的他,对此算是司空见惯。
只要做出无端的妥协与敷衍,就能终结那份无端的怒火,像是一些补偿式的举止,就如闲时前往猛禽咖啡厅的邀约——这算投其所好,虽然会让对方惊讶于自己竟然知道这一点。
但是人多起来,好像就不太能安排时间。
可该怎么说呢?
难道还要庆幸一下千明只是提及了鲁道夫和自己,而没有将茜和切列尼娜,以及空小姐并入其中?
比起庆祝误会没有变得更大,风评没有更加声名狼藉,难道不该是想想这种误会本就没必要出现吗!
而且千明到底是什么时候偷拍的‘合照’,他居然都没注意过。
这人还藏着这么一手…所谓的侦探工作不会是靠着这手偷拍能力吧?
他心头满腹愁绪,鬼野笑美的酒吧邀约,未尝不是给他一份罕有的宣泄渠道,只是他终归还是被偶像的问题盖过了所有注意。
也没办法对千明施以制裁。
一件事本来没什么问题,但只要传播的角度与描述的方式稍微清奇,那份隐患便不需他人言语。
他自己就能预见。
更别说十几分钟前他就刚刚体验了一把,若非有着鲁道夫与天狼星的出现,某些话题怕是会成为umastagram的热搜。
让他雇的那位公关负责人再次上工。
可就算如此,到那时也得面对自己进一步成为文书再创作对象的事实。
这是公关也没理由处理,也不好干涉的东西。
而偏偏……
不管有没有,总之先写点——他深谙这个圈子创作风气的‘糟粕‘之处。
——
“逃げ出したいんだって感情と”/想要逃离的感情
“このままじゃ終われないが共存”/与不甘就此结束的相聚
“まるでジキル博士とハイド”/就像杰基尔博士与海德先生一样
“弱さごまかした二十面相~”将脆弱深深隐藏的二十面相
——
“这首曲子?”蓦然而起的欢快音乐与那歌词令奥默回首,下意识地看向那些被设计得很隐蔽的小型音响所在。
他听过,就在昨夜的那个酒吧,用以搭配鬼野笑美讲述的故事。
“《switchbackstory》/转向故事,”鲁道夫象征大方地介绍道,“一位家族产业上的合作伙伴推荐的曲子,她希望我好好听听。”
“積み上げたもの疑いながら~”/就是一边怀疑着积累得一切。
“また積み上げる時間のこと~”/一边又继续新的累积的时间。
“はやく大人になりたいな~”/好想快点变成大人啊。
“まだまだ子供のくせにとか~”/明明还是个孩子什么的。
“違う違う~”/不对不对!
“僕はもっとイイ僕になりたい~”/我想变成更好的我。
“それだけ~”/仅此而已。
奥默没有说话,只是在听,茶座也深谙安静的道理,唯有某位女帝时不时敲键盘的哒哒声与歌声混同,在鲁道夫象征那不变的微笑中回响。
“泣けずに傷ついて~”/即便受伤也不哭泣。
“言えずに気づいてる~”/即使发觉也说不出口。
即使遮住双眼也会在意。
摇摆的钟摆,摩擦着,确认着,默默地前进。
只关注想看到的事,把不想知道的尘封。
只要你好好看看这现实就会知道,那些看似美好的愿望是行不通的。
虽然我想做的只有我能做的事,但是,我能做的事是什么?
这是一个永远的话题。
“怎么样?”
她忽然地,在那句歌词唱响时问。
而奥默忽然说:“我看过一部高达作品。”
像是答非所问。
但鲁道夫却很捧场般的回应:“哦?什么样的作品?”
而背景音正唱着那句‘未来は真っ白で,過去は真っ黒な”/未来是一片空白,过去是一片黑暗。
活在,渐变的夹缝中,脚下是摇摆的时钟。
“它在大众的评价中并不算好,但里面有一句话,我很喜欢。”
在迷茫中一边回头,一边大步向前,一不小心就会脱离现实。
“什么话?”
有时候又会被带回正轨。
“逃避的话只能得到一个,前进将会得到两个。”
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
“……奥默训练员。”
“是。”
“最近有空么?”
“台风天总是不好训练的。”
“明天呢?”
“有些急,不过还好。”
“那么,明天能抽出空来陪我去见一群穿越者么?”
“乐意之至。”
——
门外,双耳紧贴着门扉缝隙的天狼星象征与爱丽速子,同时站直身来,默契地没有看向彼此,都是自顾自的侧身,一个咂嘴,一个撇嘴。
比起原本委托的时间提早了六天啊……/明天又不在啊,区区一只豚鼠君,老是有人来借。
算了,改了老太婆的设计算好事/把茶座这个变量送进去居然一点化学反应都不参与。
不过这种提早……那老太婆反而会更高兴吧/失策,可是波旁那家伙也是个惰性产物。
唉,晦气/啧,麻烦。
为了不到四千字,于是我中途把关键的歌词转作旁白处理了。
感觉表达上差点意思,但歌词太多也确实影响观感。
在找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