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佐助，地狱一样的现实才是真实的，你的经历都不过是虚幻而已
“你的观察力还真是敏锐…”
宇智波佐助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于自己被大蛇丸察觉真相：“在我告诉你真相之前，先把这个世界的一切告诉我吧！”
“没有办法…”
“佐助君的力量太让人意外了…”
大蛇丸咧嘴一笑，一言戳破了宇智波佐助的伪装：“再加上佐助君身上的优越和傲慢更是将我们当作一群不小心爬过脚边的虫子，这种滋味可是不怎么让人好受呢…”
“……”
宇智波佐助的眼角一跳。
就因为这点儿小事怀疑我了？
明明一切都是按照秋原神乐的做派，怎么还会引起大蛇丸的警惕心呢？为什么秋原神乐就没有被人怀疑过？
哪里不对劲吗？
火遁忍术，自己可以解释学自宇智波一族；雷遁忍术，自己可以说是自己开发出来的；自己的态度，可不算特别嚣张…
为什么秋原神乐从来就没有人察觉过？
不论秋原神乐展露出来多少强大的力量，大家都是认为理所当然，在他真正暴露真面目、亲口说出自己的阴谋以前，即使他自己早就做了许多坏事，也没有任何人怀疑他是什么邪恶的家伙…
而且比起秋原神乐那个男人，宇智波佐助自认为已经足够友善了，没有把所有人玩得团团转，也没有开始摆弄其他人的命运…
“兜。”
大蛇丸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脸色不渝，轻声翻转了话题：“为佐助君介绍一下吧，让他稍微了解一下你和药师野乃宇女士的故事…”
“…是。”
药师兜重新戴上了自己的眼镜。
其实…
也没什么特别介绍的。
对药师兜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悲剧，一个由木叶高层志村团藏操控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这对母子之间的悲剧。
不论是药师野乃宇还是药师兜，都想要为对方牺牲，却没想到他们的想法被志村团藏利用，非但让他们两人从事危险的间谍行为，更是操控这两個将彼此视为性命珍重的母子二人自相残杀。
这个故事…
宇智波佐助曾经耳闻过。
唯一不同的是，现实世界里的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遇到了秋原神乐，他们并没有遭受噩运。
“我所经历的世界不同…”
宇智波佐助听完了药师兜的讲述，也给药师兜讲了同一个故事，甚至也没有向药师兜隐瞒，他的哥哥宇智波鼬就是被志村团藏命令去担任杀死药师兜和药师野乃宇的收尾工作。
“最后…”
“秋原神乐把你们救了出来，托付给了大蛇丸，又想办法让你们重新回到了孤儿院，野乃宇院长继续抚养孤儿院的孩子，兜学长也成为了木叶医疗部的医生…”
“而我的哥哥宇智波鼬却为了执行团藏的命令和秋原神乐反目成仇，自此他也彻底成为了秋原神乐的眼中钉…”
正是因此…
宇智波一族的惨剧也就此开始。
现实世界的不少人都曾经分析过，倘若宇智波鼬愿意和秋原神乐‘同流合污’的话，宇智波一族的惨剧或许根本不会发生。
“听起来佐助君口中的神乐阁下是个好人呢…”
药师兜低垂着头露出了一抹轻笑，只是这抹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许酸楚和痛苦：“但是我们的世界可没有秋原神乐啊…”
药师兜的手掌陡然握成了拳头，他的眼神被隐藏在了眼镜之下，声音有些压抑地低沉和冷静：“大蛇丸大人，佐助君，为什么我们的世界没有出现秋原神乐那样的人呢？”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世界没有秋原神乐？
为什么自己和野乃宇院长要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里自相残杀，为什么没有人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小心志村团藏的阴谋呢？
“兜学长…”
宇智波佐助似乎明白药师兜的意思，漫不经心地开口继续道：“秋原神乐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把忍界所有人的命运玩弄在自己的掌心，随意地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是吗？”
药师兜看了一眼宇智波佐助，再度低下了头：“听起来像是神一样的人呢…但是悲惨的命运被神改变…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
多幸运啊…
竟然有人愿意关注到他这样一个普通人…
不论是他和药师野乃宇院长，都不是什么实力强大或者天赋出众的忍者，那位在宇智波佐助的口中似乎实力强大到无所不能的神明，却愿意将慈悲的目光投射在他们的身上…
“……”
宇智波佐助深吸了一口气。
是啊…
药师兜说的有道理。
悲剧的命运被人改变…
对于身处残忍现实中的人来说并非坏事…
即使是自己，不也应该是被改变命运中的人吗？
尤其是药师兜这样的人，这个世界的药师兜所经历的简直就像是地狱一样，相比较起来现实世界的药师兜就是生活在天堂…
明明都是一样的人…
只是因为一个叫秋原神乐的人出现，他们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未来。
“或许我们不希望被人掌控命运吧…”
宇智波佐助平静地反驳了一句，询问起了另一件自己关心的事：“宇智波一族…在灭族的那一晚还有幸存者吗？”
“我不知道。”
药师兜摇了摇头，他对这种事不太清楚。
“大概…没有了吧？”
大蛇丸的嘴角笑了起来，他对于这些事倒是知道一些：“志村团藏给了我不少写轮眼作为实验材料…”
“志村团藏告诉过我，宇智波鼬和一个神秘面具男杀光了除你以外的所有宇智波，尸体已经全都被处理过了…”
“木叶的宇智波…”
“应该只剩下佐助君一个人了。”
“所以我才会盯上佐助君的身体啊…”
大蛇丸说完之后，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像是随口问起了一件事：“听起来佐助君所经历的世界似乎有幸存下来的宇智波呢…”
“……”
宇智波佐助沉闷着没有言语。
的确。
现实世界有不少幸存的宇智波。
那些族人全都是因为秋原神乐才得以幸存下来，这也导致那些族人成为了秋原神乐的死忠，不论秋原神乐让他们做什么都绝不含糊，哪怕是牺牲他们的生命…
当然…
秋原神乐那家伙…
从来不会让自己的部下牺牲性命。
宇智波佐助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树上，他的心情此刻显得格外复杂难堪！
这个世界的血淋淋的现实彷佛像是在提醒他，失去了秋原神乐的宇智波，根本没有办法摆脱彻底覆灭的命运…
“佐助君…”
药师兜看着沉默不语的宇智波佐助，轻声称赞起了那位素未谋面的秋原神乐：“你所经历的世界真是幸运，竟然能得到神的垂怜呢…”
说实话…
药师兜的心里不在乎那么多尊严。
药师兜只在乎自己和药师野乃宇院长，他这些年来一直有些迷茫，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
听完了宇智波佐助描述的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药师兜陡然想清楚了自己究竟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自己只是想要野乃宇院长活下来，想要和野乃宇院长一起继续让孤儿院的孩子们过得更好，想要永远留在那间破旧的孤儿院…
“我倒是更怀疑另一件事…”
大蛇丸伸出自己的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紧盯着宇智波佐助的身体，露出了一抹贪婪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佐助君，听你说起来，伱口中的秋原神乐彷佛只是为了改变你们这些人的悲剧来到了忍界而已啊…”
“他不是这种人！”
宇智波佐助立刻冷声反驳了大蛇丸的猜想，却又迅速遮掩起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因为内心深处的那个念头一直都在告诉他，秋原神乐真的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毕竟…
秋原神乐杀死的人屈指可数。
甚至一些忍者杀戮过的无辜者都比秋原神乐沾染的血腥更多！
“那家伙开启了一场前无古人的忍界大战…”
宇智波佐助的手指有些僵硬，沉声说起秋原神乐的斑驳罪状：“他利用自己的阴谋诡计，逼迫整个忍界的所有忍者聚集在了一起，组建成为了一支反对他的忍者联军…”
“……”
大蛇丸和药师兜的脸色顿时好奇了起来。
不是…
这人有问题？
为什么组建一支反对自己的忍者联军啊？
“然而…”
宇智波佐助想起了那一天，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慢慢将手掌反了过来：“那支忍者联军的总帅是他的傀儡，那家伙趁着忍者联军集结之际，将十余万忍者联军一网打尽，向世界昭告他的强大！”
“！！！”
大蛇丸的脸色骤然变了。
开玩笑的吧？
因为大蛇丸经历过两次忍界大战，却也怎么都想象不出来，十余万忍者联军聚集起来究竟是何等威势！
而那个以一己之力击溃十余万忍者联军的秋原神乐，又究竟有着何等力量，或许也只有那种恐怖的忍者，才会让这么强大的宇智波佐助提起对方的时候都有些惴惴不安！
“不论是多复杂的忍术…”
“即使是五个大国忍村珍藏的禁术…”
“在秋原神乐的手中只需要瞬间就能掌握精通…”
“不论是多强大的忍者…”
“即使是强如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
“在秋原神乐的面前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论是多聪明的忍者…”
“即使是木叶历代的军师奈良一族…”
“在秋原神乐的掌控之中都无法逃避施加给他们的命运…”
宇智波佐助说起这些的时候，忽然反应了过来，他从来没有摆脱过来自于秋原神乐的压力，每当回忆起秋原神乐那个男人的时候，一股无法挣脱的压力和窒息就会扑面而来…
“……”
大蛇丸的眉头忍不住轻轻皱了起来，他感觉宇智波佐助是不是有一些过份魔怔了，这种忍者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儿魔幻？
忍界…
会有这种人吗？
即使是六道仙人也做不到吧？
如果从大蛇丸的角度看来，宇智波佐助口中的秋原神乐简直是完美的代名词，从智慧、力量和天赋各个方面都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佐助君。”
“你的叙述有些太过虚幻了。”
“从你口中听起来，对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造物一样…”
大蛇丸看着宇智波佐助，嘴角的笑容有些无奈：“让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臆想出来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
“人类总是无法理解自己未知的事物。”
宇智波佐助回头看了一眼大蛇丸和药师兜，他的眼睛陡然出现了一抹猩红色，这抹猩红立刻映入了这两个人的眼中：“让你们稍微见识一下那家伙的恐怖之处吧！”
这也是写轮眼的能力之一，只需要通过转写封印的能力，就能将记忆传递给其他人，宇智波佐助不吝啬于分享给这两个人一部分记忆。
因为…
这两个人不可能逃过他的掌控。
倘若这个世界没有秋原神乐，自己还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或许多少可能需要大蛇丸和药师兜这两个科学家的帮助…
“……”
大蛇丸和药师兜的眼睛同时出现了一抹迷茫。
宇智波佐助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从那双猩红色的写轮眼中，以一种封印的方式传递到了他们的眼中！
刹那间…
大蛇丸和药师兜彷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只能以宇智波佐助的视角，但是他们却已经看到了很多东西，也看到了宇智波佐助口中那个无所不能的秋原神乐！
那个身影…
在宇智波佐助的视角中永远高大！
那个身影…
就是宇智波佐助眼中真正无所不能的神！
那个身影…
如此轻描淡写地将整个忍界玩弄于股掌之中！
直到最后…
那个身影彷佛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着他的背影，忽然朝着宇智波佐助的方向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了宇智波佐助的眼睛，嘴角露出了一抹莫名无奈的微笑。
“兜，大蛇丸先生…”
“这个世界很美好，对吧？”
“……”
大蛇丸和药师兜的心中如遭雷击。
那个人…
怎么可能会看到他们？
那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会在宇智波佐助的记忆中见到他，甚至还知道他们两个人的身份？
“帮我唤醒佐助吧。”
“你们所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不过是你们的投影而已。”
“佐助在经受了灭族之夜的刺激以后，让他体内的因陀罗查克拉和部分记忆觉醒了过来，也让他的查克拉变得无比强大，然而也让他的大脑分泌出来的查克拉幻想出来了这个虚假世界的一切…”
那个身影抱着自己的手臂，漫不经心地仿若俯瞰着众生：“佐助为了逃避命运，却对自己的命运如何前进无能为力，于是幻想出来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我…”
“因为幻想出来了我，让他以为我的存在会让宇智波一族在灭族之夜中还有族人幸存，让他以为自己并不孤单，让他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惜这里不过是他的美好梦境而已…”
“告诉佐助…”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只有虚幻的梦境才是美好的。”
“认清残酷的现实，经历属于自己的命运，才是现在的他最应该做的，而不是沉沦于以我为中心所构造的虚幻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