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杀燕繇
不过,燕繇的幽冥剑射出的黑芒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就在他吞服聚气丹的刹那,一道道黑芒向他疯狂席卷而来。方文清心里一惊,不过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一剑劈出,琴南剑技再次被他施展出来,挡住那道道黑芒。真气被迫过度使用,方文清的眼前一晃,口中努力含着的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看到方文清喷出鲜血,燕繇的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他知道,胜利就在眼前。“幽冥一剑,给我斩!”颜若秋和颜若菱紧张的看着方文清,只见方文清的脚步有些凌乱,眼神有些涣散,面对燕繇劈出的这一招大杀招,他只能疲于应付。不!我不能死在这里!雨柔-----想起夏雨柔,方文清的心中一阵坚挺,他似乎抓到了什么一般。对,阴阳帕!这一法器还是在桃花谷从赵家人手中得到,姚紫晴曾经告诉过他,叫阴阳帕,白色的为阳帕,抓人,黑色的为阴帕,抓法器。这就是他现在对阴阳帕的理解。生死之间,毫厘必争!他凝聚起一丝丝神识,从空间袋中,将阴阳帕中的阴帕抛到了空中。似乎感觉到对这丝神识的熟悉,阴帕被抛到空中后,凌空一转。“黑色阴帕,给我收——”方文清的话音刚落,黑色阴帕便散发出一汩汩黑色雾气,向燕繇手中的幽冥剑罩去。燕繇正在全力施展幽冥一剑,准备毕其功于一役,突然他感知到上方突然出现的一块黑色帕巾,似乎要将他手中的幽冥剑收走。不过,好在黑色帕巾的力量过于弱小,仅仅是让他手腕颤抖了一下,心思稍微移开了分毫。嘴角露出一丝阴笑,估计方文清着实是黔驴技穷了,才施展如此蹩脚的法器出来。但是,仅仅一息之间,他便感觉到不对,一股束缚他神识的力量从后面飞速传来。他立即会意,嘴角对方文清的鄙视愈加浓烈,竟然相出这一招,用一块黑色帕巾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再用斩杀师弟时候的一招意念攻击,来击伤他的识海。好一个一招鲜,吃遍天!可惜,他遇到的是他燕繇,不是他的师弟。想到此处,燕繇更是将幽冥一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同时,在识海深处已经建立起一道道意念网作为防御屏障。此刻,他志在必得,方文清,必死!高手过招,胜负诀于毫厘之间,成败在于微末之上!看到燕繇的举动,方文清嘴角一笑,果然,燕繇上当了,自己的神识丝缠绕住紫月刀,正是迷惑燕繇,让他误以为是像攻击他师弟的识海一样,再次攻击他的识海。面对燕繇的拼死一击,方文清也使出全身的力量,拼死抵抗。不好!好奸诈的家伙!燕繇全力一击后,后方空虚,他只感觉后颈道道冷意传来,难道方文清想要从后面击杀他,而不是攻击他的识海?意念化形!这怎么可能?那只存在于真丹境顶峰的高手上,一个洗灵境的武者怎能做到意念化行?“噗!”紫月刀毫不费力的便穿过了燕繇的咽喉,带起一抔血雾,燕繇一手持剑,一手武者自己的咽喉,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他输了,输的是如此彻底!他输了,输在了一个无名之辈身上!以前,他可以傲视群雄,不将任何同阶武者放在眼中,如今,他意识到错了。可是,还有机会挽回吗?“扑通!”燕繇的身体倒了下去,眼神中充斥着疑惑,充斥着不甘,明明自己占据了上风,为何转眼身死道消?方文清收起他的幽冥剑,还有空间袋,一起装进了自己的空间袋中,头上一阵晕眩传来,向后仰去。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一缕发丝在他眼前拂过,他的后背还在滴血,但分明感觉两团柔软抵住了他。片刻,便晕倒在那两团柔软中。“若菱师妹,赶紧搀扶住方大哥,我来处理一下。”说完,颜若秋一个闪身,破开那几个阵法,将阵法中的全部灵草悉数收起,临走时,一剑劈出,将燕繇的尸体彻底粉碎。从此,世间再无燕繇!-----剑幽谷内。一名正在打坐的老者突然睁开双眸,咆哮着----“燕繇,我的徒儿----”“无论是谁,我公孙止欲一定将你挫骨扬灰,夷灭九族----”-----随着巨大的声响渐渐平息,最终止于安静,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烟消云散。不远处,刚刚挖起几株灵草的几名武者已经向这边赶来,不过,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阵法被打碎,而阵法中的灵草早已经不知去向。一名光头的男修,仔细观察着禁锢灵草的阵法,尽管阵法已经被轰碎,但是从破碎的阵法残片中,他似乎还是观察到了什么,眼神不禁一阵收缩。“伍大阵法师,是不是看出此处阵法的异常?”一名长发男修似乎发现了光头男修眼神中的震惊,不失时机的问道。此时,来到这里的武者越来越多,光头男修只是冷哼了一声,朝着一个方向远遁而去。看着光头男修离去的背影,长发男修嘴中露出一丝阴笑,意念展开,一步跨出,紧跟着光头男修而去。当看到两名武者离去后,一名少女嘟着小嘴,询问身边的一名中年美妇:“姑姑,不是我们四个组队的吗?伍师兄和季师兄怎么离开了?”中年美妇看着一脸疑惑的少女,一边拍着少女的头一边微笑的说道:“心怡,人各有志,不能勉强,我们赶紧找灵草去。”鹭栖峰深处,数十座山连绵曲折,山谷中瘴气纵横,无论白天黑夜,不见曦月。此时,在一处悬崖断臂处,一个洞府在一个简单的隐匿阵法下,若隐若现。洞府中,两名少女静静的站着,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两人脸上的焦虑和担心。在她们的一侧是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名武者,浑身已经是血迹斑斑,如果不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或许已经被认为是一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