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遵纪守法好公民
安格的视网膜光幕上，光芒一闪一闪的。
神奇女侠没说，可系统贴心地给他标出来一条收益曲线，非常明显地，他动手越晚，干掉了反派boss越渣，收益就越低。
这不是戴安娜故意刁难安格，而是她跨越时空来到哥谭，是找救兵的，救人如救火，晚了的话，她怕那边渣都不剩了。
安格本能感觉那边的时空跟这里不对称，她在这边呆个一年半载，那边还是那个时间点。
可惜寸功未立的他，没有说话的份量。
安格冲到地下健身房，把保镖留在外头，疯狂练习着。
“嘭嘭嘭！”
密集如雨的拳击声，在空荡荡的健身房里回荡。
“果然！强大的力量是会让人上瘾的！”安格自喃着。
他这具身体尽管夜夜笙歌，但好歹年轻，还没被酒色掏空。若是晚几年接手，分分钟像入行八年的程序员了。
此刻路易他们在看着的话，一定会惊讶得嘴巴里可以放进一个大苹果。
快！
太快了。
22点的敏捷，是普通人的两倍多。
安格像只穿花蝴蝶般轻盈地绕着沙袋转，发动着密集快速的攻击，那声响压根不像拳击，而像是开着自动步枪在扫射。
他的动作之快，不光是他的手臂，连他的身影也留下飘忽不定的残影。
倘若在之前，甚至会出现他的眼睛跟不上自己动作的可笑状况。
神奇女侠带给他的强化，是全方位的。感知力的提升，让他看之前自己的动作犹如慢动作，对于22点敏捷带来的快速光影，却刚刚好。
不知挨了他多少记重拳，在他看来相当结实的沙袋居然“嘭”的一声爆开了。
安格意犹未尽地走到隔壁，那是射击的靶场。
这一次，他试验的不是枪炮，径自走向墙上挂着的复合弓。
“噔！噔！噔！”
五十米内，每一箭都是正中红心。系统带给他的辅助瞄准功能，对弓箭用力和瞄准情况不同，给出了完整的模拟弹道。
唯一的问题是，单箭快速射击，准头还比较有保障。到了四根指头扣三支箭，玩三重射击时，那是真不好把握。
每一个用力的细小差别，每一根箭矢的摆位，稍稍有点不同，一送弓弦就是脱靶的下场。
“呼！”安格吐了一口浊气，他知道这事急不来。
看样子，三重射击无法成为他短时间内的可选技能。
做完这一切，花了他一个多小时，安格饿了。
叫仆人准备夜宵，安格发现自己的食量是之前的三倍。
“果然，这就是代价。”
吃得多，体力相对恢复速度也比以前快了。他意识到：这身体原本有点废，就算有了神奇女侠的力量加成，耐力依然是他的短板。
当然，已经比普通人要强那么一丢丢了。
安格眼神一厉，他已做了个决定——杀人！就在今夜！
疯狂吗？
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念头很疯狂。
别说敌人，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世事无常！命运可不会等你做好完全准备，再把一个100%成功的所谓机会放到你面前。
【黑面具】派出黑金丝雀来行刺，如果安格身边没有二五仔的话，黑面具收到她失手的消息恐怕至少要等到明天早上。
这就是一个完美的时间差。
何况，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靠着保镖才逃过一劫，被追杀得抱头鼠窜，不得不躲到自己龟壳的缩头乌龟，哪来的反击力量？
这种天然的不对等，在外力进入之前，是不会有所改善的。
只是，在出手之前，安格需要买个保险。
不一会儿，他出现在囚室门前。
“她怎样了？”
“很安静。”路易回答：“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个漂亮妞是杀手？”
“我一个人进去。”
“Boss！”路易陡然拔高了声调。
“你们可以通过监控看着，不许收音。”安格退了一步。
“好吧！你说了算。”路易无奈。
打开厚达5cm精钢金属大门，安格看到了黑金丝雀，有那么一下，他怀疑自己看错了，看到的是一个【蛄蛹者】。
美丽的兰斯小姐有点惨，全身上下被一套用来对付精神病患者的拘束衣捆个结实，完全没有发力的空间和余地，只有一头灿烂的金发和半张白皙的脸庞露在外面，为了防止她可能放出来的【超声波攻击】，保镖们给她贴心地装上一个口塞。
安格吩咐过不许虐待她，这不等于会有什么好享受给她。
在一张冷硬的木板床上，她就像个蠕动的蚕宝宝。
安格进来劈头就是一句：“你任务失败了，你也不想你的妹妹萨拉*兰斯出事吧？”
黑金丝雀的脸霎时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安格不知道这个混乱的世界是怎么回事的，反正历史上的白金丝雀如今还是个普通人，安格随便一查就查到了，自然她就是黑金丝雀戴娜最大的软肋了。
安格的声音在黑金丝雀耳中，无异于魔音：“黑面具的手下中，永远都会有一个被称为【No.1】的助手，只要惹了黑面具不乐意，随时都会被更换，至于怎么换，你应该清楚……”
作为黑面具手下的炮灰，在黑金丝雀面前就有不下两任【No.1】被弄死。
一任被数条饿极的猎犬活生生咬死。
另一任则是拖在荒原上奔驰的越野车后面。戴娜永远记得，那条鲜红的血线是如何横贯她整个视界的。
安格说到这里，她全身已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时机成熟，安格把手伸到黑金丝雀的后脑勺，让她的嘴巴重获自由。
“你，你要我怎么做？”
“黑面具在海面潜伏了一帮手下是吧？”
黑金丝雀颤抖着点点头。
“然后他本人还在黑面具俱乐部里？”
她颤着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开始任何行动时都会呆在他的老巢里。他在二楼的办公室里每一扇窗都能抵挡AK步枪的扫射。”
安格微笑着打开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我找到的黑面具酒吧的建筑图，你看看还有什么疏漏不？”
她一一作答。
“很感谢兰斯小姐你的配合。”
“等等！你……你会放过我的妹妹是吧？”美丽的眸子里满是哀求之意。
“哦？你的请求当中不包括你自己？”安格好奇了。
黑金丝雀抿着唇：“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样活得潇洒，在哥谭市的贫民区，光是承受‘活着的代价’就非常不容易了！我选择为黑面具干脏活，我就做好了为此付出代价的心理准备！”
说罢，她垂下了头，让灿烂的金发遮住自己悲伤绝望的脸。
这时，安格轻轻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双眸中有着玩味：“如果我请你紧握希望生存下去，你还要放弃生命吗？”
无比复杂的目光出现在黑金丝雀的眼里，那是从绝望到救赎，那是从深渊到天堂的狂喜眼神。她颤抖个不停：“我……我真的可以吗？”
“很好，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么请你帮我演一场戏。”安格的笑容越发神秘了。
神奇女侠的任务有着明确的善恶值要求。黑金丝雀本性一如‘历史’中那样不坏，安格自然没必要对她下毒手。
两分钟后，路易他们一起行注目礼，看着安格像扛个麻袋一样，把蛄蛹者给扛到了自己的房间。
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格打开了房间里一个秘密逃生通道口。
蛄蛹者兰斯小姐看呆了：“你……你会杀了黑面具吧？”
安格笑了：“我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守法好公民，小丑帮干掉黑面具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