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惊鸿一箭!难楼竟被汉军活生生玩死?
第268章惊鸿一箭!难楼竟被汉军活生生玩死?一夜溃败,仓惶而逃。清晨。天色渐明。红彤彤的太阳跃出地平线,灿灿的朝霞滑过山丘,落在草地上,光芒刺痛了难楼的双眸。难楼勒住战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回头望向身后稀稀拉拉的队伍,极目了望,没有发现汉军的追兵。呼—难楼这才松了口气,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缓缓放下,粗略扫过身旁的将士,竟然不过百余骑。从八千精锐出发,一夜的厮杀,最终变成了百余骑,用全军覆没来形容,当真是毫不为过。这一瞬,彷佛有柄森冷而猛利的钢刀,扎在难楼的心头,钻心的痛瞬间淌遍全身,令他下意识捂住了心口,嗞着钢牙,心痛至极。“大王,您没事儿吧?”身旁有亲卫试探性开口道。“没事儿。”难楼急忙摆手,强行将痛楚压制下来,吩咐道:“快召集队伍,能臣氐是诈降,咱们必须尽快回营,乌延的兵马应该不会有事,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可是您......”“本王没事!”不等身旁亲卫把话说完,便被难楼摆手打断。他面目略显狰狞,狠意浮于面上,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快去!能召集多少,便召集多少,只要大营还在咱们手里,咱们就能坚持。”亲卫拱手:“喏。”旋即。拨马转身,径直离开。难楼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体内的怒火,让自己保持镇定。虽说他懊恼相信了能臣氐,但毕竟事情已然发生,他必须要想办法减少损失。“来人。”“在。”“速速赶往幽州,将此间消息禀告丘力居,让他尽早解决公孙瓒,我等支撑不了太久。”“遵命。”“其余人。”“在。”“跟本王速速赶回营地,不得有误。”“遵命。”难楼拨马转身,带着残余的百余突骑,直奔自家营地而去。一路缓行,不少乌桓突骑逐渐归队,竟已有数百溃兵之状,甚至隐隐还在增加。难楼暗自庆幸,依据他的经验来判断,昨夜汉军发起的围杀,声势极其浩大,即便夜间视野受阻,依旧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他先是中计,后是遭袭,最终迂回围杀。如此这般,依旧还能剩下数百溃兵,简直出乎意料。“真是苍天有眼呐!”难楼暗自感到庆幸,甚至有些不敢置信。只要还能有数败溃兵在,一旦回到营地,估摸着还能翻倍,得个千余精骑,再加上乌延所部数千精兵,固守待援之下,至少能与王昊僵持数日,甚至数十日。如果这段时间内,丘力居、张纯诛杀了公孙瓒,引兵赶来驰援,那么一切都还有回旋的余地。......一念至此,难楼的心态终于缓和下来。不知不觉中,已是日上三竿,曜日当头之时。忽然,身旁的士卒提醒道:“大王,咱们回来了,前方便是我军大营。”难楼抬眸望去,暗暗松了口气:“终于回来了,传令弟兄们,加快行军,速速回营休整。”士卒欠身拱手道:“遵命。”旋即。他转身策马飞出,大声呼喊:“大王有令,加快行军,回营休整。”“大王有令,加快行军,回营休整。”“大王有令......”“......”轰隆隆。战马飞驰,蹄音如雨。不多时,难楼率领的残兵便回到了自家营地。可是......还没等难楼翻身下马,他的心底深处便感觉到一股淡淡的不安,且这股不安愈发浓烈,竟有种让人遍体生寒的感觉。吁—!难楼摆手示意队伍停下,同时勒住战马,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马刀,这双眸子透出森冷寒芒,缓缓在营地中扫过,仔细打量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不对劲儿!静!安静!死一般的安静!整个大营彷佛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冰冷刺骨,心生恐惧。留守的将士呢?但凡有一人在,又岂能呈现出这般诡异的安静。难楼喉头滚动,面色激变,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额上翻滚落下,浑身上下的毛孔张开,冷汗哗啦啦沁出,将前心后背的衣衫尽皆打湿。“不好,中计了!”难楼彷佛意识到了什么,摆手示意众将士缓缓撤退。身后的残兵败将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如何能禁得起半点折腾,他们下意识握紧了兵器,屏住了呼吸,几乎在同一时间,勒马转身,作势便要离开大营。嗖—!偏在这时,一支箭矢斜刺里杀出,宛如呼啸而过的流星,直朝着难楼的后心激射而来。难楼早已察觉到不对,因此时刻在提防,背后的森冷寒气乍起,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个侧身,腰间弯刀快速抽出,一道森冷寒芒在背后劈过。咔擦!如同流星般的箭矢,竟被弯刀精准劈中,凌空断成两截,散落在地上。可是,还没等难楼回正身子,漫天的箭矢如同滂沱大雨般,朝着他们直接罩来。“小心箭矢—!”难楼吓得脸都绿了,扯着嗓子嘶喊,于此同时,掌中的马刀在空中不停地挥舞,彷佛形成了一面光墙,竟是将迎面罩来的箭矢,尽数挡下、拨开,没有一支箭矢可以伤到他分毫。但是......难楼身旁的残兵,便没有他这般幸运了,他们有些被射中了头颅,当场死于非命;有些被射中了胸膛,临死前发出悲痛的哀嚎声;还有些则是连人带马被钉在地上,手脚兀自抽搐着,最终被慌乱的战马,踏成了肉泥。如同惊弓之鸟的乌桓溃兵,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团惊恐与震骇的结合,他们纷纷勒马转身,四下里溃逃,脑海里一片空白,只靠本能的趋利避害,企图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箭矢海洋。“奉旨讨贼。”“杀—!”汉军震天彻地的喊杀声响起。忽然,中军大帐的帐帘掀起,一道墨色的闪电狂飙而出,来者手持宝雕弓,捻弓搭箭,快如闪电,一支支箭矢在其手上接连射出,正面的数名乌桓突骑应声倒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鞠义。他本想让乌桓突骑全部进入营地再动手,但不曾想,对方比他预料中,要谨慎许多,居然只有一半进入营地,便发现了营中有伏兵。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提前动手,以最快的速度,杀乱这支溃军,配合准备封口的庞德,将这伙溃军如数歼灭于此。“杀—!”一声怒吼震天响。随后,营中奔出一大波汉军骑士,他们尽皆弓矢在手,策马飞驰激射,一支支箭矢彷佛化作了勾魂夺命的绳索,不停地收割着乌桓溃兵廉价的性命。“撤—!”“快撤!”难楼被这一幕吓得是眼突面红,心中大恨。但他顾不得思考太多,只能勒令全军撤退,企图保存些许实力。可鞠义岂会给难楼这个机会,一波箭矢的攒射后,双方距离仅剩十步左右,鞠义收弓换戟,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昂首嘶鸣,一个猛子直接扎入了乌桓溃军中。噗!噗!噗!鞠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杀招。掌中铁戟左右翻飞,彷佛一条银色的巨龙在狂舞,所过之处,必定是波开浪裂,断肢残臂,四下横飞,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死在他手上的士卒,便多达二、三十人。他们或是心口、或是胸膛、或是喉咙、或是面门,总之尽皆要害,一招毙命,杀伐果决,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当真是人间魔主,恐怖至极。“杀—!”汉军骑兵趁势掩杀,一股脑直扑上来,戟锋翻飞,在山呼海啸般的嘶喊声中,两支队伍撞在一起,刀戟相撞,金鸣之声不绝于耳,鲜血一阵阵的迸发。溃败的乌桓突骑哪里是以逸待劳的汉军精锐对手,一波强势的反扑,顷刻间便诛杀了过半的乌桓兵马,若非难楼提前察觉到危险,或许他们压根出不了辕门,便会全军覆没。不过......即便现在没能将其全歼,但难楼依旧不剩多少兵马。负责封口的庞德从外侧杀将而来,掌中长刀左右翻飞,从中间一路截杀凿穿过去,一招超大范围的横扫千军,直将三、四个乌桓突骑,直接扫飞:“难楼休走,庞德来也。”庞德发出一声雷霆嘶吼,一路直接杀穿了乌桓的溃军。这令原本便处于惊恐状态下的乌桓溃军,更加散乱,彷佛一盘被打散的蚂蚁,四下里逃窜,慌不择路,留给汉军骑兵者,便是恣意的收割而已。战局至此,胜负已定!只剩难楼一人,将其诛杀,便是锦上添花,大功告成。深谙此道的庞德,那双朗目快速扫过整个战场,一个头戴毡帽的男子顿时被他捕捉:“难楼休走,纳命来—!”“弟兄们,头戴毡帽者,是难楼。”“给我杀—!”众将士齐声呼喊:“杀—!”乌泱泱的汉军骑兵奋勇扑杀,但凡头戴毡帽者,一律不放过,兜头便是一戟,直接枭首。闻听此言的难楼吓得魂飞胆裂,快速取下毡帽,直接丢掉,作势便要逃之夭夭。可是......他的行踪早已经被庞德锁定,又岂能轻易让他脱离视野:“披大氅者是难楼,给我杀!”“杀—!”汉军骑兵立刻扫视,蜂拥追杀,一刻不停。这一刹,难楼吓得脸都绿了,立刻解开身上的大氅,丢在旷野上。噗—!庞德一刀劈死个乌桓溃兵,抬眸望去,继续锁定难楼:“骑黑马的是难楼,诛杀难楼。”“杀—!”庞德纵马狂飙,抬手间,又杀了两个乌桓溃军。放眼望去。但见,难楼朝着一匹黄骠马冲了过去,纵身一跃,便落在战马上。庞德收刀取弓,从马鞍下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翎箭,搭在宝雕弓上,同时猛夹马腹,朝着难楼迂回过去。嗖—!一箭呼啸,正中难楼的后背。只听得“啊”的一声凄惨嚎叫,难楼嗞着钢牙,继续猛夹马腹,忍痛向前狂冲。庞德高举着宝雕弓,厉声呼喊:“背后中箭者,是难楼,诛杀难楼。”“杀—!”汉军精骑顿时兴奋起来,眼神寻觅,快速锁定难楼。如此明显的标志,他们纵马前冲,迂回的迂回,紧追的紧追,像是狩猎一样,死盯着难楼。难楼嗞着钢牙,一手握紧缰绳,一手拔除弯刀,试图将后背的箭矢斩断。可是......箭矢的角度极其刁钻,不论难楼如何斩它,却始终难以斩断,反而因为触碰到箭杆,使得箭镞在皮肉中颤动,那股子钻心的痛像是万蚁蚀骨般,痛彻心扉。“啊—!”悲惨的嚎叫声一遍又一遍袭来,简直如同信号定位器般,暴露了他的位置。汉军精骑快速跟进,足足追出了十余里,方才见难楼翻身跌落战马,疼得他浑身冒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等汉军骁骑冲上来,掌中弯刀一抹脖子,鲜红的汁液喷溅而出,彻底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希吁吁—!庞德勒住战马,望向难楼时,发出哂然一声轻蔑:“没想到,难楼这家伙还挺有骨气,居然自尽了。”敢上来的鞠义笑了笑:“令明,还得是你小子,那一箭射得极其出彩,否则咱们未必能杀得了难楼。”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杀再多的乌桓士卒,没有任何作用,一个难楼顶得上数百乌桓兵。若是不能将难楼诛杀,此次的埋伏等同于失败,没有太大的意义。“以前老带着弟兄们狩猎,大型凶兽,只能靠累死,难以抓得住。”庞德随口解释道:“我也是突发奇想,才找个角度,射了难楼一箭,不过这小子还真敢下手,居然想要斩断箭矢,这支箭矢应该卡在骨头上了。”“管他呢,总之已经死了。”鞠义倒是不管那么多,笑着道:“速速派人给主公传令吧,难楼、乌延尽皆战死,乌桓大营已经落入我军之手,咱们稍作休整,便可杀奔幽州了。”庞德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安排。”鞠义招呼道:“来人,剁了难楼的首级,呈送给主公。”士兵拱手:“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