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二)(30)
陶振坤已在吴荷身上已找到经验了,此时柳杏梅洁白细嫩的身子,令他有着瞬间动魄的震撼。他的一只大手紧握着柳杏梅的两只被合拢在一起的手,让她动弹不得,成了乖乖就范的俘虏。
那么接下来呢?
(嘘——禁止想象。)
陶振坤不禁欣喜若狂,柳杏梅不是吴荷所说的那种“石女”。在激情澎湃下,他已没了惜香怜玉之心。
就是和吴荷偷-情之时,在那不可遏制的冲动下,陶振坤都可将爹娘多年以来对做个好人那些谆谆教诲的话抛到脑后,更何况柳杏梅也算是明谋正娶的妻子呢?他这是在行使一个做丈夫的应有权力,所以更是无所顾忌的了。
柳杏梅表情痛苦,别头的簪子已脱落,用嘴咬住了自己已散乱开的辫子,任凭泪水狼藉了脸颊,此时只有承受。
一个男人在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同时也想要征服她的心。
当有些精疲力尽的陶振坤把一只手探到柳杏梅下体摸了一把,放到眼前一看沾有鲜红的颜色,便喷着满嘴臭醺醺的酒气,附在她耳边很深情地说:“杏梅,我喜欢你,你终于成了我的女人了!”
说完,他就趴在柳杏梅的身上一动不动了,一副心满意足的陶醉样子。
这就是人与动物没有区别的最原始本能。
他们这对夫妻的第一次性接触竟是以强-奸的方式来完成的!
让精神恍惚的柳杏梅感受到的不是愉悦,而是被剥夺了处子之身的奇耻大辱!这时,她似乎感受不到陶振坤的呼吸,大惊之下,用力将他笨重的身体推开。咋就跟兔子交媾后一样懵了呢?难道第一次就来个“腹上死”?陶振坤仰面躺在一旁,她起身伸出手指去探他的鼻息,才发觉还在喘气,像是喝醉了酒睡着了。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柳杏梅发了阵子呆,茫然不知所措地穿上衣服。当看到陶振坤仍在裸露的下体那丑陋之物时,她伸手抄起了一旁的剪子,一把抓住他那黑黝黝的蔫软之物,将剪子张开,就去——她真想把他给阉了,让他变成太监!可是,她犹豫了,前思后想,没下去手,难道要让自己守活寡吗?她把剪子抛下后,便拉过被子以遮羞布的方式给他盖上。
她抱着膝盖,蜷缩地依靠在墙上,看着炕席上留下的斑驳血迹,那是缤纷的落红,感受着下体的隐隐作痛,她哭了,委屈中显得很无助!
炕上狼藉的花瓣和柳叶,让她联想到了:残花败柳!!!!
她自恃读了几天书,一心向往那种风花雪月的浪漫憧憬,才子佳人的花前月下。可是,现实生活中有几个能像书里描写的那样,对这时的她而言,那只是一个妙龄少女的梦罢了,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切都成了被破灭的梦想!
那个骑着枣红马的好心年轻男子,只能是梦中情人了!偶尔的邂逅,却为何要付出缠绵的情丝呢?!如今,现在——
红颜薄命,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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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天深夜,陶振坤再没纠缠柳杏梅,早已醒了酒的他,像是对柳杏梅充满了懊悔和内疚,他做丈夫的权力是以暴力手段来捍卫其尊严的!
陶其盛和邱兰芝发现到了儿子喝了酒,一向是拿酒当作是奢侈品的他并不习惯喝酒的,在刨根问底下二人羞于把真相如实奉告,似乎是无论任何解释都难以自圆其说,在长辈看来这似谜一样值得猜测。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柳杏梅却主动脱光了身子如泥鳅般地钻进了陶振坤的被窝里。她放弃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甘愿做这个曾经让她百般挑剔的男**子了,似乎是明白了人是不可和命争的道理。
“你咋还主动了呢?”
“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
“大概是尝到甜头了吧?”
“去你的!”
这时反倒让陶振坤惊讶地发觉:原来女人的身上有一块贱骨头!
果然,正如吴荷所言:女人,有时是需要男人来征服的!他会把这话当成了至理名言来信奉着。
他是有所不知,这大概是因为耶和华在造女人时是取了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而造的原故吧,所以在女人身上至今这根肋骨经常发挥作用!
就男女之间这点儿堪称神秘之事而言,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如鱼得水了。
夫妻生活就像是水,让他们在里面像鱼儿一样尽情地游弋,享受着彼此给予的快乐。从这天起,这对冤家对头才成了真正的夫妻。
从这天起,柳杏梅努力改变着自己好吃懒做的习惯,学着去做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媳应尽的责任,同时那个“俺”字也极少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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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杏梅嫁到陶家这些天来,邱兰芝对她好吃懒做采取的态度只是没有指责的宽容。这样的婆婆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了,真是少有。
陶振坤不止一次十分尴尬地站在爹娘面前,企图为自己的媳妇开脱罪责,他要承担过错。
陶其盛冷着脸子,一言不发。
只有他娘大度地说:“杏梅初来乍到的,有些东西还找不上头,等时间长了,也就好了。我和你爹都不会怪她的,只要你们小两口好就行了,这比啥都强!”
爹这个一家之主,却在忍耐中尝试着“沉默是金”的名言教育。
不管怎么说,盼到了今天,可算是拨云见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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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就是匆匆数日。
这天中午,窗外传来了叮叮当当、吱吱嘎嘎的声音。
陶振坤和柳杏梅两个人头冲里在炕上躺着,在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吃过午饭后想睡上一觉也好歇息一下。
自从两个人成了真正的夫妻后,柳杏梅也下地干活了。
这时让柳杏梅很惊讶地想到了陶振坤所说的那句话:女人是驴,男人是磨!
“大中午的,也不让别人把觉睡消停了,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了咋的?这大热的天,也不怕被太阳给当烧饼烤糊了!”柳杏梅把手里拿的那本《红楼梦》放下,长出了一口气。
陶振坤说:“爹说要做棺材。”
“给谁?”
“自己!”
“你就别放没眼儿的屁了!还真别说,要是做棺材呀,是死人就得用,要是卖也能赚俩钱的。”柳杏梅在向陶振坤吹着枕头风。
“你倒是块做生意的料,就知道削尖脑袋往钱眼儿里钻。你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生的人总比死的多,指着卖棺材那还不得饿干牙啊?!除非是一个个排着队都想死,那样可能就发家致富了。你不信,可咱爹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去问他好了。”
“是你爹!我才懒得扯这臊呢,你看他那样,脸子郎当的跟水似的,整天吊丧着,嘴撅得都能拴住头叫驴了,一天到晚的,没个乐模样,就跟谁欠他两沓子烧纸是的!”
“有你当儿媳妇这么说话的吗?他可是一家之主,就得有威严。以前我爹可不这样,有说有笑的。现在自然是不同了,因为有了儿媳妇,总得端起一个做公公的架子吧,哪能再那么随便了!嗳,我敢和你打赌,要是现在你出去跟他说你怀孕了,他就要当爷爷了,要抱上大孙子了,保管他都能笑地把屁挤出来,你信不信?”
“瞧你这当儿子说的,真不把你爹当玩意儿看了嘿!你说孙子对他们就那么重要?”
陶振坤顺手拿起了《红楼梦》,翻了几页,可上面绝大多数的字都不认识,他说:“咱们是养儿防老,他们为得是传宗接代,这都不懂,你的脑袋是让苍蝇踢了还是让门框挤了?”
“别说混的,才一个多月,哪能一下子就怀上!说说就跑偏,要说拐弯抹角骂人的话,我一肚子都是,不用现掏腾。”
“说得轻巧,我看要是掏腾大粪你一肚子都是,咋就掏腾不出个儿子来呢?”
“是你小子没‘种儿’,怨不得我!”
“不是我没种就是你那快碱地根本就长不出苗来,就这两种可能!你没看那是谁家的黄母猫,肚子都大了,再说我俩比那只猫办那事也不晚啥呀,可你咋就不能跟那猫比比赛呢?”
“别扯没用的,我估摸着吧,还从没听到过自己给自己做棺材的呢,没病没痞的,真是尿尿刺裤腿子——邪(斜)了门儿了。我有种预感,这是不祥之兆!”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没那么多说道。我是在想啊,肯定是爹答应了村子里谁家有年纪大了的人,需要做棺材以防后事,可他却没说是谁。”
“那样倒是好了,我也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你还别不爱听,要真是这样,我看你爹的脑袋才是被苍蝇踢了门框挤了呢,没事给自己打棺材玩,那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有这么咒自己的吗?真是罐养王八越养越抽抽了,岂不是成了老混蛋一个!”
“你说话可得悠着点儿,别太损了,嘴下不留德,不然没好处,小心遭报应!别越说你越逞强,按个尾巴就是驴!”
“我就说了,你还能给我嗑一快去了是咋的吧?”
“我倒是想嗑,可惜你没长着那玩意儿!”
柳杏梅的话,在陶振坤听来有撩拨之意,不良之念蠢蠢欲动,好像是生理上都起了反应,就用胳膊肘儿支起了身子,把书放到了一边,手指在柳杏梅的身上以弹奏的动作在飘移,似在用草棍儿撩拨一只蛐蛐,在趁其不备下,忽然迅捷地伸出手去撩起了柳杏梅的衣襟,如水蛇般向着胸脯游去,就差寸许得逞。柳杏梅躲闪一下,将那“魔爪”打开,嗔怪道:
“讨厌,滚犊子,别手脚不是闲的!这大白天的也不怕被别人看见,真够色鬼的了你!”
“色胆包天嘛!你是我老婆,我想啥时玩就啥时玩,别人看了会害眼的。”
“噢,你还无法无天了呢!真不把我当人看了,就是你的玩物了?”
“差不多吧。”陶振坤仍不死心,趁机把手摸向了柳杏梅的臀部。
柳杏梅早有防备,迅速在陶振坤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痛得他把狗牙一呲,直抖落爪儿。
“缺心眼的东西,要是让你爹娘看见了呢,还像话吗,不嫌丢人呀?!”
“你这张嘴就是吃不得半点儿亏!”
“那是你爱占便宜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