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气脚气

说起来车前子也离开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吴仁荻是怎么想的，就那样让自己的儿子胡闹，对待邵一一与对待车前子完全是两个态度，其实细想一下也不难理解，现在大部分的父亲对女儿跟对儿子好像也确实都有些区别对待，再也不是古时候男尊女卑，现在女儿是拿来疼的，儿子是让他知道疼。

想着想着，孙胖子好像忘了一件事，他现在是一个人站在空旷黑暗的办公楼前，似乎有些冷飕飕的，孙胖子有种不妙的感觉，从旁边的绿化带闪出来一个人影，眼前一花，孙胖子就被击晕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孙胖子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身处一个类似仓库的房间，但并没有窗子，昏暗的灯光，应该是地下仓库之类的地方。自己被绑在了一个板凳之上，身前坐了一个人，带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面具，身上的服饰有点熟悉却又有点认不出，像极了明制龙袍，细细一看，是四兽麒麟，乃明朝锦衣卫指挥使所特有的，怪不得很熟悉，以前在大杨的四合院见过类似的飞鱼服，但这个规格明显更上一个档次。手里一把绣春刀，跟大杨最初那把刀差不多。（明代四大赐服的地位为蟒、麒麟、飞鱼、斗牛。四物似龙非龙，用这种东西赏赐臣下，既满足了臣下对龙的崇拜，又不动摇自己的地位，可谓一举两得。）

“老兄，说说吧，你跟朱权校长准备干嘛？”孙胖子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着沈辣联系不上他能不能找过来，也看能不能从这位看起来身份不低的人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面具人明显有些生气，眼洞里的眼目微微一凛，怒吼道：“大胆！竟敢直呼殿下名讳！你在找死！”

只一句话，孙胖子便觉得还是有些超出想象，开始的猜测是这个朱校长不简单，应该是明朝皇室后裔，跟小朱皇帝算隔代亲戚，但现在面具人一句话结合种种迹象表明，又是个活了几百年的老东西。这么几年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长生，自己都不知道见了多少个了，而且还花样百出，不过好像除了白发少年团，其他的长生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瑕疵，就是不知道这个被面具人称为“殿下”的朱校长又是怎么回事？孙胖子好奇心一下就上来了，笑着说道：“老兄，不是我说，不用那么紧张，那请问殿下他准备干嘛？我家那老哥俩是不是也在你手上啊？”面具人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并不正面回答孙胖子的问题，冷冷的说道：“你们坏了殿下的好事，还是等殿下过来亲自发落吧。”说完就双手环抱着绣春刀，直直的站在那里，无论孙胖子再说再问什么，都闭口不言，好似老僧入定一般，也不嫌孙胖子这个话痨。

过了大概半小时，孙胖子身后的大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之人也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到孙胖子身前，面具人立马搬来一张太师椅让来人坐下，果不其然，是朱校长。

朱校长表情轻松，嘴角微微上扬：“孙局长，又见面了。”

孙胖子也微微一笑，回应道：“不知道该称呼您为朱校长呢，还是宁王殿下呢？”

朱校长好似知道孙胖子早已猜出他的身份，并不惊讶，跟开始在办公室里那时动作多余而惊慌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是微微一笑，“看来辣子也栽你手里了，不是我说，宁王殿下好本事啊。只是不知道宁王殿下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孙胖子也没想到竟然碰到个硬茬了，辣子现在的本事，能够轻易制服他的人也屈指可数了，怎么数也数不到这个半大老头身上才对啊。

“你的同事本事还是挺大的，要不是我故意装作完全不知道有人跟踪，他也不会放松警惕给纪纲机会，不过他只是昏睡，人并无大碍，就在你旁边的房间。”朱校长好像也很忌讳孙胖子等人，并没有痛下杀手。继续跟孙胖子闲聊起来。

原来朱校长真的是明朝第一代宁王朱权，后受迫跟随成祖朱棣起兵参与“靖难”，自觉有愧于先祖，改封南昌，深感前途无望，之后便韬光养晦醉心道术药理，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释道，结交各路道家高人，研习道典。朱权于南昌郊外构筑精庐，曾于西山缑岭创建道观与陵墓，成祖朱棣赐额“南极长生宫”。

世人都以为他早已逝世，却不成想他也是个道术药理方面的天才，早已研制出长生之法，却不敢声张，只能假死于世，悄悄的在长生宫地下宫殿里长生了。一直负责监视他的纪纲，作为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差点因皇权交替之时被宣宗皇帝大清洗，也是他这个做叔叔的保下来的，之后便一直陪伴着朱权在长生宫地下宫殿侍奉左右。朱权的长生之法有个弊端，就是必须依靠龙脉之气，明朝未灭之前，他所在封地还能有分支龙脉提供微弱的龙脉之气，但也足够两人继续隐居下去。清兵入关灭掉明朝之后，便只能悄悄隐居在京城附近，靠着这条小龙脉继续苟延残喘，还在暗中支持不少反清复明的势力，希望能重回正统，夺回大明江山，却也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如今只能靠着这里天然加人造的这条小龙脉继续坚持。黑龙消失之后，这里微弱的龙脉之气也在渐渐消散，龙脉之气消散之时，孙胖子他们就把梁高找回来了，想也不用想，肯定与孙胖子他们有关。恰好孙胖子回来找他之时，发觉孙胖子身上有龙气，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所以这才把孙胖子绑回来想问个清楚。

“不是我说，殿下，您老人家直接明说就好了啊，我有啥龙气脚气的都给你就是了，反正我也用不着。”孙胖子嘴上还在打哈哈，脑子里却转个不停，想来也是黑龙给他的龙珠所至，只是自己都不知道龙珠怎么进去的，难不成要把自己开膛破肚去找？

面具人一下就怒了，“放肆，胆敢如此跟殿下说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孙胖子是见识过大杨审问犯人的，知道这些当过锦衣卫的在严刑拷问方面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三百多斤的肥膘可经不住这折腾，随即口气也软了下来，先尽量拖一拖时间，说道：“殿下，您看您需要我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有什么龙气，要不您说说看，我帮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