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骤雨的滂沱(7)

  勇敢冲破了懦弱的围墙在冰冷的雨雪中感觉到了希望的存在,希望的曙光割裂了迷蒙的夜色让星月浸润在河流的涟漪里,节制平息了纷乱的格局在自然的法则中领悟到了安宁的要义,安宁的火炬点亮了阴沉的雨天让彩虹停留在残阳的余晖里,宽恕扼杀了仇恨的力量在血腥的杀戮中聆听到了光明的回音,光明的翅膀掀起了昏黄的沙尘让和平永驻在血肉的经络里。元一是理念世界的产物,实是是现象世界的产物,在本体与间体的相互转换中,点变成了线,线变成了面,面变成了体。独孤箭拉满硬弓射出了一阵箭雨,四位国君躲开密密麻麻的箭支逃到了一边,光明之王蓝星烨挥动着魔杖让所有的光焰凝聚在魔杖的顶端,血精灵抽出利剑旋转着身子准备夺走魔杖,独孤箭跳上马背又射出了一阵箭雨,四位国君有的拿起刀剑想要砍伤马蹄有的想从身后突袭,光明之王将魔杖挥向地面现出了一条深沟,血精灵看到宽大的裂缝急忙收回了刺出的利剑。

  独孤箭站上马背决定攻击四位国君的弱点,四位国君看出了端倪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光明之王朝天空发出一道光焰激起了一排巨浪,血精灵发现不妙开始丢掉利剑向后退缩,独孤箭看到血精灵狼狈的身影射出了一支利箭,血精灵哀嚎了一声利箭刺中了他的脚踝,光明之王在自己的面前筑起一道烈焰屏障然后用力推出,四位国君的铠甲和刀剑闪烁在光焰里发出一连串噼啪的响声,就这样血精灵和四位国君被黎明的光焰包围在审判的中心无法逃脱,独孤箭和光明之王拂去满身的尘土在幸福的尽头相依相拥……

  罪恶的力量被光明烘培成了黑夜的酒浆为何它依然没有停止仇恨的蔓延,难道持久的忏悔不足以消除愤怒的气焰让心灵回归单纯的本善,孤独的影子被幸福连缀成了华丽的珠串为何它依然没有放弃狂欢的浪漫,难道平静的相守不足以驱逐虚假的承诺让真爱得到永恒的眷顾,颓丧的意志被信仰感化成了甜蜜的笑靥为何它依然没有抵御物质的诱惑,难道正义的号角不足以唤醒沉睡的噩梦让理智充满炽热的激情。无限的有限的在时间的隧道里让意识连成一个整体,运动的静止的在空间的维度里让灵魂找到新的起点,繁多的稀少的在因果的法则里让物质变为几种元素,一切原本毫无关联的事物好像突然都找到了答案,在通式的理念中发生着各种各样的动变。四位国君被独孤箭和光明之王蓝星烨围困在战场上不能前进一步也不能后退一步,他们在万般无奈之际向自己的将士和生灵发布了最后一道指令,他们让将士和生灵放弃残杀所剩无几的光明之国的士兵,而去屠杀光明之国那些手无寸铁的黎明百姓。

  四个国度的士兵和生灵闯入喧闹的街市展开了疯狂的杀戮,光明之国的子民有的拿起刀剑抵抗,有的举起双手投降,士兵和生灵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投降的全都进行杀害,流动的鲜血伴随着撕心的惨叫在阴冷的空气里凝固成了一片死海,银亮的刀刃蒙蔽了同情的眼泪在罪恶的深渊里锻造成了一条锁链,光明之国的子民来不及逃窜一个接着一个陷入了黑暗的漩涡中,就这样愤怒夹杂着仇恨榨干了心灵的温存让梦想永远搁置在了远方,贪婪裹挟着倦怠抢占了黎明的光焰让死亡的阴影遮盖了幸福的领地,然而欢乐似乎再也没有赢得上帝的青睐让混沌征服了所有的安宁……

  陌生与熟悉来自同一张面孔为何会引发惨烈的争斗,在和谐的表象下凶险是否才是心灵的本质,仇恨与宽恕来自同一种意识为何会陷入痛苦的轮回,在幸福的另一面悲观是否才是沉溺的解药,至善与邪恶来自同一个世界为何会出现巨大的鸿沟,在光明的暗影里冰冷是否才是宇宙的全部。对成的完全的不是精神的影象而是物质的实体,相同的有别的不是永恒的绝对而是暂时的相对,实是的元一的不是简单的理念而是现实的杂多,一切事物总是在忧伤的极点才看清了生命的脆弱,当它开始反省自己一点点弥补残缺的记忆时,博爱也在看不见的空间里给了灵魂一个温暖的启示。四个国度的士兵屠杀了一半的子民后又开始烧毁屋舍,他们点燃火把扔在墙角、屋檐或草垛中接着转身就跑,一座座屋舍在烈火的包围中变成了废墟然后变成了灰烬,精灵和马人打开透明的瓶子将毒药倒进了泉水,他们不仅要杀死光明之国的子民还要污染水源,那些受伤的子民没有大难不死也会在干渴的煎熬中缺水而死,野人和异鬼用刀剑劈开围栏将家畜放了出来,他们杀死鸭鹅、野猪和牦牛后扛在肩上离开了村寨,有的家畜太瘦或太大便丢弃在一边任凭风沙的侵蚀。

  光明之国在血与泪的战争中由原来的安居乐业变成了现在的千疮百孔,燃烧的火焰伴随着刺心的惨叫在尸横遍野的大地上落下一片死寂的哀伤,混浊的流水依附着哭泣的眼泪在明争暗斗的意志里看清了人心的丑陋,然而幸福不会在权力的游戏中让灾难变成安逸的乐园,所有的痛苦都要在光明开始上行的时候才会解除绝望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