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水火的较量(8)

  时间不是心灵的尺子但它却丈量着生命的长度,生命的长度无法用数字去计算但它总是在规则的变化中预测着生死,自由不是万能的钥匙但它却能开启智慧的宝藏,智慧的宝藏无法用图案去拼凑但它总是在理智的迷宫中经常看到奇迹的发生,节制不是幸福的根源但它却能带领绝望登上光辉的顶点,光辉的顶点无法用事实去验证但它总是在道路的尽头等待着寻梦的行者。静止的事物总是容易消亡,而变化的事物总能更加长久,守旧的思想总是停滞不前,进取的思想总能适应发展,所有的东西都处在好与坏的夹缝之中,向前还是向后向左还是向右都由自己来决定。将军冰千刃推翻了国君江曦源的集权统治后建立起了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度,他决定将真正的权力交给那些有谋略有智慧的群臣,而自己只负责颁发荣誉和发布律令,然后他让自己的子民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白天可以下地劳作晚上可以聚众闲谈,就这样一个新的水渊之国在鲜花和掌声中悄然崛起,所有的子民迎着血红的朝阳终于走在了幸福的大道上……

  物质的奢靡在悲悯的感召下丢弃了金色的光环让良知回到了最初的原点,精神的富足在理性的扶持下找回了灿烂的微笑让冷漠变成了炽热的激情,权力的刀尖刺穿了灵魂的甲胄在杀戮的叫喊里聆听着死亡的节奏,宽恕的力量拯救了罪恶的邪念在顽强的意志里感受着萌芽的颤动,黑暗的浊流裹挟着窒息的空气将虔诚的信仰推进了堕落的深渊,光明的暖潮拥簇着鲜红的太阳将残缺的记忆扔进了虚无的幻梦。忧伤的影子终究会被明媚的光亮所取代,痛苦的肉体终究会被高尚的灵魂所取代,压抑的过去终究会被透明的现在所取代,一切失去的东西又会以全新的样貌回到最初的本源,看似全变了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单纯的自我。

  “国君,我们国度的水坝已决堤许久,至今仍然没有修复,我希望你尽快拨发金币让水坝能够正常运作。”一位大臣走上前来,恭敬地说。

  “国君,火灵之国的村寨此时正淹没在洪水之中,那里的子民遭受着家园被毁和失去亲人的双重打击,你也尽快下发金币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吧!”另一位大臣向前一步,谨慎地说。

  “水坝决堤和村寨被毁的事情我都会亲自去督查,金币这几天一定会准时下发到每个灾民的手中,他们是我的子民我肯定会关照他们的。”国君冰千刃坐在王座上,亲切地说道。

  “国君,你的统治不知要比国君江曦源的统治好多少倍,我们都愿意臣服在你的脚下,生生世世永远跟随着你。”还有一位大臣走了出来,附和着说道。

  黎明的光圈一次又一次套牢了漆黑的暗流在赤红的玫瑰里印染着泛黄的花蕊,花蕊的芳醇透过轻柔的薄纱在朦胧的月光里映照着出浴的新娘,流浪的尘埃一次又一次覆盖了碧绿的草地在阴冷的气息里安抚着寂寞的星辰,星辰的银辉掠过斑驳的树影在雨露的琼浆里浸透着甘甜的味道,飞鸟的翅膀一次又一次拍走了凝结的云翳在太阳的温热里编织着彩虹的梦想,梦想的裙摆划过现实的床榻在模糊的记忆里追寻着明日的静谧。权力被疯狂的杀戮侵占以后还能不能感受到快乐,快乐被仇恨的毒药腐蚀以后还能不能体会到真实,真实被贪婪的欲望麻痹以后还能不能领悟到良善,痛苦总是在希望快到顶点的时候选择冲刺,它在昏沉的掩映下慢慢地夺走了明媚的每一个部分。国君慕子祯在与国君江曦源交战惨败后选择了割颈自杀,他自杀的消息随着战火的停息迅速在火灵之国传播了开来,城堡里的仆从有的带着家眷逃出城外有的潜入金库拿走了珍宝,有一位仆从听说国君江曦源把水晶球残块藏在了金库的消失柜里,他等所有人都离开后便偷偷打开柜门取走了那个水晶球残块,而不久后水渊之国的国君江曦源带领着将士们攻陷了火灵之国,曾经繁华一时的国度就这样在冷冰冰的刀尖化成了一抔焦土,这位仆从带着水晶球残块一路上躲避着士兵的追捕,他知道未来的道路充满了艰险但一切都值得……

  美梦还没有迎来崭新的白昼便被黑夜的混沌拉进了绝望的深渊,焰火还没有感受心灵的炽热便被贪念的执着拽进了邪恶的沼泽,友情还没有得到信任的庇护便被利益的纠纷拉进了肮脏的死水,亲情还没有享受慈悲的爱抚便被仇恨拽进了腥臭的泥潭,自由还没有解开思想的束缚便被愚昧拉进了暗黑的沟壑,正义还没有恢复光荣的礼赞便被虚假拽进了死亡的圈套。物质的繁华让肉体的速度超越了灵魂的速度,意识的贫乏让时间的量度超越了空间的量度,然而物质决定不了意识的深度,意识也决定不了物质的广度,一切都在永恒的变化中改变着自己的节奏,只是他还是那个他我还是那个我。国君冰千刃推翻了国君江曦源的独裁统治后也在打听水晶球残块的下落,当他得知水渊之国的水晶球残块被一位仆从带出城堡后心中掠过一丝伤感,他立即带领数十名士兵沿着山路找寻那位仆从的踪迹,仆从得知国君冰千刃要从他手中拿走那个水晶球残块时,他白天隐匿在洞穴中忍饥挨饿夜晚才敢出来寻觅食物和水源,然而躲躲藏藏的日子终究不能维持太久,他必须选择一个安稳的地方定居下来才是自己最好的出路,于是他顺着河流朝着夕阳沉落的幽深地带缓慢前行,他知道那里流淌着蜜一样甜美的花香,充溢着梦一样温馨的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