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星月的暗明(5)
随着云雾的渐渐离去他们登上了这座神秘岛,然而现实的阴冷和他们想象中的温馨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们一边拨弄着身边的蒿草一边缓慢地行走,就在他们快走到荒地的尽头时碰见了一只恐龙,这只恐龙站在不远的沙丘上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身影,国君江曦源召唤国君慕子祯和海盗们赶快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一道影子紧跟着另一道影子在荒草丛生的大地上狂奔了起来,恐龙穿过沙丘和荒地疯狂地追逐着他们的影子,国君江曦源一行人冲出荒地闯入了一片森林,他们一边大口地喘息着一边放慢了脚步,突然他们看到一条鳄鱼浮出水面正准备偷食草地上的三只恐龙蛋,国君慕子祯灵机一动知道那三只恐龙蛋很可能是恐龙的幼子,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冲过去抱起了那三只恐龙蛋,鳄鱼想不到自己还没张开血盆大口便再也尝不到那种鲜美的味道,它摇晃着尾巴好像要将国君慕子祯撕成碎片,恐龙见状怒吼着向鳄鱼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警告,鳄鱼掉转过头很不情愿地潜进水里再也没有上来,国君慕子祯将三只恐龙蛋交给恐龙然后退了回去,恐龙低垂着脑袋表示感谢接着跑进了森林的深处,国君江曦源拍打着国君慕子祯的肩膀为他的勇敢举起了拇指,海盗们聚拢了过来将国君慕子祯抛向了高空,又抛向了高空……
阴暗的气息远离了黑夜的源头是否就可以感受到微弱的光明,光明的足迹踏遍了白昼的内外是否就可以感受到阴暗的存在,虚幻的梦魇阻隔了现实的无情是否就可以感受到星月的拥簇,星月的温暖点燃了火热的激情是否就可以感受到梦魇的侵袭,权力的纷争扼杀了自由的翅膀是否就可以感受到至上的荣耀,荣耀的花火装点了破碎的记忆是否就可以感受到权力的冰冷。一切的苦痛似乎都在为下一次的幸福积蓄着能量,而下一次的幸福似乎又在绝望的尽头孕育着苦痛,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在轮回的轨道里周而复始地变化着、循环着,好像昨天和明天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国君江曦源和国君慕子祯带领着海盗穿行在森林的浓荫之中,凄厉的鸟鸣应和着叮咚的溪流将灰暗的雾霭淹没在了光焰的陷阱里,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昏黄的沙尘将草木揉碎在了暖潮的漩涡里,国君江曦源一行人一边行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们生怕又遭遇到什么不测而落得狼狈不堪。
这时,二三十个土著人扛着木棍和绳索朝他们迎面走了过来,国君江曦源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从队伍的最前面慢慢地溜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土著人问他们为何会闯入这座荒芜的神秘岛,国君江曦源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通答非所问的话语,土著人立即解开绳索将他们全部捆绑了起来,他们要将这些外来的陌生人交给自己的首领,就这样国君江曦源一行人还没长吁一口气又落入了土著人的手里,他们你推着我我推着你向着岩壁下的山洞中走去,此时,阴暗的气息已经越过光焰的屏障倾泻了下来,一大片一大片明媚的霞丹色被阴霾包围在中心再也无法抽离……
仇恨的野火烧着了信仰的大厦是否还能看到前方的路途,杀戮的阴影遮蔽了心灵的明朗是否还能看到灿烂的笑靥,物质的酒杯碰撞着生命的激情将谁的焦虑融进了烈酒里,智慧的财富累积着思想的价值将谁的聪颖写进了笔记里,权力的纷争搅乱了时间的频率让幸福守望着哪一个黄昏,荣誉的花环打碎了自由的美梦让痛苦眷顾着哪一道彩虹。忧伤有时候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心,所有的苦闷也许只是失去了控制的平衡,当心态完全达到真正的平和时快乐就会在不知不觉的蹉跎中悄然而至。国君陆明轩和三位巫师一路打探着他们的讯息也登上了这座神秘岛,细长的藤蔓缠绕着粗壮的树干在炽热的骄阳里疯狂地生长,杂乱的野草侵占着流水的方寸在死寂的大地上掠夺着养料,国君陆明轩望着前面的小径突然发现了一丛丛日轮花,淡紫色的花瓣一片紧挨着一片将小径堵得水泄不通,三位巫师告诉他们这种日轮花会把人活活吞食掉再慢慢消化,但他们要想到达对面的小径必须勇敢地从日轮花丛中穿行而过,国君陆明轩一行人蹑手蹑脚地移动着脚步,他们宁可溅满恶臭的泥水也不想轻易地丢了性命,经过一番艰难的行走之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对面的小径,可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就看到小径中央站立着两三只野狗,国君陆明轩一行人掉转过头拼命地躲闪着野狗的追赶,他们不顾荆棘和藤蔓的羁绊越过了山川与河流,然而野狗依旧紧跟在身后不肯放弃到手的猎物。
国君陆明轩一行人什么也不想只顾着逃命,却不料一脚踏空全部都跌进了五六米深的山洞里,这个山洞正是土著人和他的首领集会的居所,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同样也落入了这群土著人的虎穴之中,土著人的首领看到这些陌生的面孔命令仆从将他们捆绑起来,国君陆明轩解释说他们之所以登上神秘岛是为了抓捕在逃的罪犯,他们只要逮住国君江曦源一行人就立即撤出这座岛屿,土著人的首领不等他们说完便让侍卫将他们投入大牢,他知道无论什么原因他们都会破坏自然赋予这片岛屿的安宁,国君陆明轩绝望地叫喊着想争取最后的机会,可是土著人首领那冷漠的眼神像刀刃深深地刺痛了他的整个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