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草才能没马蹄

三步,距离玉晨还有三步。那人站住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道:“玉公子,太子让我告诉你一声,今夜设宴款待剑仙派二位客人让你作陪。”

卓文后这个女人果然心细如发,三步既显得很近,又不会给对方造成威胁。

玉晨站起来淡淡道:“我看有你就够了,完全可以应付。”

卓文后的声音似乎带着温暖道:“那怎么行,我不过是一个有夫之妇,不能和他们走的太近吧?不然我家长卿吃起醋来也是很厉害。”

玉晨笑道:“有夫之妇?我怎么看到有人对着剑仙派嫡传搔首弄姿。”

卓文后轻笑道:“不会吧,难道你也会吃姐姐的醋?”

玉晨道:“不会,我只是觉得贵夫妻本可以坐一对神仙眷侣,为什么要趟这世俗的浑水。”

卓文后轻叹道:“长卿一直想要建功立业,作为他的妻子怎么能不帮他呢?再说,你所说的世俗,不是你想离开就能离开……”

湖面如镜,二人没有说话就如此静静的站着,似乎都在等待或者思考对方的话语。

夜晚,太子玄标摆下宴席。玉晨坐下后看去,为首太子玄标,下手剑仙派嫡传裴煜奇,司马长卿和卓文后一左一右陪在他旁边。

酒剑仙慕申羽与竹君坐到了一起。竹君不停的与慕申羽低语,看样子二人说的很是高兴。

玉晨摇头叹息,这里只有他孤家寡人,喝了一会儿就觉得兴趣索然。

虽然期间有司马长卿安排的歌舞等助兴节目,但是玉晨似乎感觉不到什么。

不多时,玉晨竟然感觉有些醉了,似乎后面司马长卿和卓文后来与他敬酒,后来还有谁和他喝他已经记不清。

他今日很放松,或者许多年来,只有今日他不知道为何放下所有戒备。也许卓文后白天所说的话,让他感到迷茫。

脑海中传来古妖穷奇的一声叹息,玉晨随后做了什么已经完全不知道。

头痛,口干的要命,许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样子了。

玉晨使劲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床上。

他拍拍额头,已经回想不起昨夜的事情。这是一个修真炼气之人不应该有的。

他活动僵硬的身体,忽然发觉手臂被人重重的压着,侧脸一看,一位半裸的少女在旁边呼呼大睡。

玉晨猛的出了一身汗!酒醒了一半!

这是哪里!她是谁!昨夜他干了什么!!!

仔细看去,少女眉目逐渐清晰,竟然是明玕仙子竹君!

玉晨慢慢将手臂抽出来,轻轻的走下床刚到门口,后面一道声音道:“你……你去那里?”

玉晨苦笑道:“我喝口水。”说完走到门口桌子,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清水顺着口腔流下,让他灼热的身体感觉一阵清凉。

玉晨坐下又喝了一杯。

竹君还有些醉意,看着他道:“给我拿一杯来,这是什么酒这么烈。”

玉晨端起茶杯走到床前,竹君半坐起身子一口喝下道:“天还没亮,大半夜不睡觉折腾什么!”

玉晨低头看到那洁白如玉的身体,感觉气血猛的上涌一阵眩晕。身体不由得扑倒,感觉浑身软绵绵的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竹君吃吃醉笑道:“混蛋,敢占我的便宜,不行,我要占回来!”说完竟然将手伸进玉晨胸膛摸索。

玉晨只感觉到眼前温香软玉,鼻间幽香环绕感觉细腻润滑。

竹君笑道:“你这个人好奇怪还带着一把剑,硌得人生疼,我给你扔出去!”说着伸出一只玉手抓下。

玉晨血脉喷张双眼血红就要扑下,却被竹君另一只脚蹬在玉晨肩头撑住道:“你……干什么?”

二人双目对视,玉晨再也忍耐不住直直扑下来……

清晨的阳光终于升起来,玉晨感觉脖颈有些凉,伸手摸去感觉到一股寒冷的杀气。

玉晨猛的睁眼,看到竹君冷冷看着她,手中一把长剑抵在他的咽喉。

玉晨缓缓坐起道:“小竹竿你干什么!”

竹君冷然道:“你个流氓,昨天夜里你干了什么!”

玉晨道:“干了什么?我们都喝醉了。”

竹君冷冷道:“你竟然和我睡到一张床上!还……还……”

玉晨道:“大家都喝醉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都是我一个人得事情吧。”

竹君道:“渣男,还敢狡辩!污我清白看我杀了你!”

玉晨道:“慢!你看看这是谁的房间!”

竹君仔细打量一番道:“这里好像是你的房间,怎么了?”

玉晨冷冷道:“你竟敢闯进我的房间,污我清白,你要给我个说法!”

竹君怒极反笑道:“你竟然敢狡辩!”

玉晨道:“你要对这件事情负责!”说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开长剑!

竹君道:“我负什么责!明明是你欺辱人!”

玉晨道:“你我本是修真炼气之人,世俗的男强女弱根本不能说明我们的问题,所以,你闯进我的房间对我的名声影响很大,要负责!”

竹君怒道:“名声!你有什么名声!”

“你可以回想一下,我喝醉了什么也没有做,是你闯进来用强……”玉晨用手去擦拭没有眼泪的眼睛!

竹君只感觉一股无名怒火直冲脑门,忽然她想起来什么。

玉晨看着竹君对自己忽然笑了,感觉道一阵寒意,一个女人这个时候如此,说明想到了对付男人的方法。

竹君道:“你知不知道我们七星岛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弟子,在她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手段?”

玉晨的心沉下去,但是他还是强装震惊道:“什么特殊手段?”

竹君冷然道:“凡是与七星岛女弟子交合都会有一股阴毒附在身上,如果是两情相悦,事后女弟子会将为他解毒,如果不是……”

玉晨道:“怎么样?”

竹君道:“三天之内会浑身溃烂奇痒无比,那种滋味你会认为还不如拿刀割下你得肉。”

玉晨笑道:“喔。”

竹君道:“怎么你不信?”

玉晨道:“我信!我还信解毒的解药你没有带在身上,或者你压根就没有解药。”

竹君笑道:“这你都能猜到?”

玉晨点点头道:“自然。”

竹君道:“还有一个法子,我交给你一门法诀,将阴毒逼到你阳根之处,然后咔嚓一刀……”

玉晨摇摇头道:“其实我还有更好的法子。”

竹君惊道:“什么法子?”

玉晨笑笑看着她。

竹君正奇怪,忽然嘴巴被堵住,被人拦腰抱起,她手里本来有一把剑,但是此刻她只感觉到浑身慵懒一丝力气都没有。

玉晨轻轻将她放回床上,温柔的除去她刚刚穿好的衣服。

竹君一阵眩晕,她对昨夜之事还有些模糊的回忆,只感觉心跳加速,洁白如玉的身躯轻微颤抖起来,看着眼前这少年,竹君忽然一把将他抱住,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去想。

比起昨夜朦胧酒醉之中的二人此刻两具火热的身体滚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那张床就要被折腾的要散架的时候,屋内终于平静下来。

竹君躺在玉晨胸膛上,竹君满脸的红晕眉眼带笑,轻轻为他擦拭汗水。

玉晨看着她心道:“果然,世界上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竹君笑嘻嘻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黑不黑灰不灰药丸来,送到玉晨嘴边道:“来,把它吃掉。”

玉晨笑道:“什么?”

竹君娇嗔道:“你说是什么?”洁白的手指将药丸轻轻放到玉晨嘴里。

玉晨将药丸吞进嘴里道:“这是阴毒的解药?”

竹君眨眨眼睛道:“什么阴毒?什么解药?”

玉晨的心这次真的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