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未来规划

“那些媒体没有为难你吧？”黎小田问道。“没有，问了两个问题就走了，不过那些逃课出来的学生……”杨景明皱眉说道，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想想自己学生时代，好像也这样。只有经历了毒打，才会发现一生当中最美好的时光就是上学时候了。不用为了吃穿发愁，还有那么多纯粹的友谊。《围城》作品中这样写道：“婚姻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但其实学校也是一样。不过学生时代年轻气盛，总以为学校外面才是最好的，能自己赚很多的钱，不用为了读书成绩烦恼，不用再听老师和父母的唠叨。但是其实出了学校才会发现，自己赚的钱永远都不够用，没有了读书的烦恼，还有其他更大的压力。“哈哈哈，那些学生就是这样，每次荣仔发专辑，都有大量的学生来公司楼下围堵他，特别是谭先生的更多，只要他要开演唱会，遇见周中的话，下面八成的都是逃课出来的学生。”黎小田大笑说道。对学生粉丝的事情已经见惯不怪。现在的学生粉都是谭张两人的，现在加上了一个杨景明，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粉，这些粉丝往往比起男粉丝要极端一些，那就是歌手不能有对象，不然一定会闹出不少问题。最严重的可能还会出现人命。那么庞大的粉丝量，出一两个极端粉丝很正常，所以现在谭张两人根本不敢闹出任何绯闻。不可否认，现在这个年代歌星的粉丝才是最多最疯狂的。没看影星和电视明星，各种绯闻八卦都没事，也没看到那家的粉丝打起来。陈淑芬也点头说道：“现在粉丝都这样，你也别太有压力，他们父母都管不住，歌手那就更没有办法了，只要不出事就行，公司公关一直等着，不会让影响你们名气的事情被大肆报道出来的。”看到大家都习以为常，杨景明也没再说什么，但是心里暗暗想着，看到逃课的该说还是要说，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是如果能减少一个狂热粉也是好的。对自己好，也是对那些粉丝好，不要想着为偶像生为偶像死，你就是你自己，请对你好一点吧，只需要支持我的作品就好了。杨景明深知唱片销量做这些，大头还是在路人粉这边，如果因为狂热粉让自己形象大跌，那可真的就是芭比q了。前世谭张两人为什么会那样。是不是你小子不要脸出黑手？没想到你真是这样的人，一生黑……这事闹得，最后张国荣也稳不住了，最终也宣布不再领取任何音乐上的奖项。而且他比谭咏麟更狠，直接退出歌坛，不再出任何唱片，直接封麦，之后95年，四大天王出来，谭张两人都不再处于风口浪尖的时候才复出。想到两人的惨状，杨景明打了一个机灵，他真的不想退出歌坛啊，不说唱片赚到的收入，就说开演唱会的收入，其中的利润恐怕比唱片收入还高。如果真的没了，那他可真的会郁闷死。因此，杨景明决定事先好好调教好粉丝，其他的地区管不着，最起码香江这里的大本营不能崩了。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陈淑芬将侄女拉着坐到一起，然后对杨景明说道：“明仔，恭喜啊，我们香江歌坛可是一个都没有走到欧美那边，现在你可算是给我们提气了。在影坛，以前还有一个李小龙红遍整个全球，现在离你也不远了。”杨景明笑道：“芬姐，说实话，这个结果我也没有预料到，我都在等着失败的消息传回来了，好在运气不错，那些人都很喜欢。”“哈哈哈，谦虚，实在是太谦虚了，当初你第一张专辑的时候，每一首都是金曲，我和黎总看到的时候，差点被你吓一跳。你说有谁的专辑像你一样，要是这些歌是公司邀来的，少说也要制作出五张白金唱片出来。”陈淑芬大笑说道。“阿芬说得不错，那张专辑目前为止只有七十万张，说实话有点少了，但是谁让市场就那么大一点呢，如果分成几张，加起来两百万张的销量都有。不过全都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好处，你一张专辑就赶上谭先生和荣仔，让你一跃成为香江歌坛炙手可热的歌星，出道即巅峰。”黎小田笑道。此时，黎小田办公室的助理在给他们端来茶水。杨景明听闻，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说道：“黎总，我这点成绩还不行，如果我真的因为媒体的吹嘘而飘上了天，那将来可真的只能达到这个高度了。”“不错不错，没有骄傲自满，现在你刚刚在国际上成名，接下来可要好好沉淀，然后准备接下来的专辑，现在你的名气还有些虚，所以还需要几张好专辑来做基石，这样你才不会倒下来。”陈淑芬笑道。随便聊了几句，接着黎小田才问道：“公司的那张专辑制作得怎么样了？”他所说的专辑，当然是华星唱片的粤语专辑了，前两个星期杨景明偶尔就会出现在华星录音室摸鱼了。因为他知道，等自己英文唱片销量出来，那么华星高层一定会有想法，明明我们才是正室，但交上来的钱却没有外面的小妾多，你想干什么？宠妾灭妻？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所以杨景明提前做了准备，让高层知道，我真的一直在努力上班啊，没有浑水摸鱼。“制作进度有点缓慢，不过第一首歌的编曲要弄好了，其他的歌几首有了灵感，但是还需要打磨。”杨景明皱眉说道，脸上一脸忧愁。当然，如果要出歌的话，他很快就能搞出来，但是不是现在。接下来的两个月要把时间留给英文专辑，他可不想弄出一张专辑自己打自己。华星和宝丽金是两个唱片公司，都想着自己赚钱，两家可不会因为这唱片是一个歌手唱的，所以就会避开时间。所以万一两家真的撕破了脸皮，那最终受伤的只有他自己。“有进展就行，为了质量嘛，慢慢来，有什么帮助尽管想公司提出来，公司一定会帮你解决问题的。”黎小田笑眯眯的看着杨景明说道。杨景明所说的和他了解到的差不多，而且搞音乐，时间拉长也没关系。他最怕的是，遇见那种连借口都不找的人，那样他对下面或者上面都没有交代，好在杨景明识趣，他果然没有看错。而且一年只要出两张专辑就算高产了，如果不要脸一点，将以前出过的歌重新编曲，又可以凑出一张专辑出来，美名其曰提升歌曲质量。但是现在很少有人这么做，特别是刚出门的歌手。除非是出道十年二十年这样又纪念意义的日子，才会将以前的发行过的经典歌曲收录到一张专辑里面。身为音乐人，黎小田也不想自己手下的歌手随便弄出一张湖弄歌迷的唱片，这不仅会影响歌手的名声，还会连累华星唱片公司的名气。身为香江唱片公司的领头人之一，如果真这么搞，恐怕距离凉凉已经不远了。“我会的。”杨景明点头说道。“如果曲谱那些写好，可以交给公司先把编曲弄出来，对了，宝丽金关于你接下来要去欧美那边宣传的事情，已经和公司谈了，最后决定给你一个月的时间。”黎小田说道，心中叹了一口气。前两天宝丽金香江负责人就去找了方逸华吃饭，虽然结果谈了下来，但是看早上方逸华的样子，恐怕没少被揶揄。不过杨景明名气提起来，对双方公司都有好处。杨景明在欧美那边打出名气，那么他的中文唱片在周边那些小国家里也更能畅销，永远也别小看大家对全球巨星的追捧，就算听不懂，只要宣传到位，歌手名气大，旋律又可以，大家都会买来听听。于是，在三方都有利的情况下，华星答应将杨景明借给宝丽金唱片公司。“至于你的经纪人，公司决定让陈经理带你，陈经理对于国外的环境十分熟悉，而且还是香江大名鼎鼎的经纪人，经验十分充足，去了外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陈经理商量。”黎小田再次说道。杨景明听闻点点头，去欧洲宣传，紧接着去漂亮国的事情，宝丽金方面已经和他沟通过，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好不容易制作出一张神专，如果不去欧美露露脸，那真的就太可惜了。看着mv中没有看到真人的感觉实在，如果不宣传真人，那他很可能会出现歌手最不希望出现的一种后果。那就是歌红人不红。“芬姐，后面多多关照。”杨景明对陈淑芬说道。“什么关照不关照的，说起来你虽然是我签进华星唱片的，但是却没有带过你，一眨眼的时间，你就变成亚洲天王了，现在我总算有机会带你跑宣传了。”陈淑芬笑道。“天王都是媒体瞎吹嘘的，而且芬姐你以前带过的天王天后可不少，不说荣哥，当初的邓丽君小姐，罗文先生，都是你带过的。”杨景明说道。“哈哈哈，当初那些都是往事了，现在我就守着你们过日子，后来人也不差啊，特别是你小子，都火到欧洲了，想来要不了多久，等你的专辑在漂亮国发行，那么你恐怕就会成为既李小龙之后，最红的华夏人。”陈淑芬说道。说真的，要不是要离开华星唱片了，不然她一定带着杨景明在东亚各国都跑一跑，将他的名气提升到极致。不过她要走了，要离开奋斗了四年的华星唱片了。这一次要不是华星除了她没有拿得出手的经纪人，也不会要求她跟着一起去。“不过，芬姐，你跟着我走了，那荣哥……”杨景明迟疑问道，要知道，跟着他走就是一个月，而张国荣的专辑《爱火》却是十月初开始发行。到时候陈淑芬可来不及赶回来陪着张国荣宣传。而他自己，虽说只是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欧美宣传，但是搞不好可能要延迟，因为想要撬动千万的销量，宣传得时间就不能少，天天工作，各地到处跑恐怕免不了。“你放心吧，虽然到时候荣仔的专辑会和你的英文专辑打起来，但是荣仔的名气可不虚，再加上现在《英雄本色》大卖，这可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宣传。再加上这本来就是粤语专辑，在香江有了无与伦比的优势，也许你该担忧你的英文唱片。就算我走了，但是还行还有那么多能人，电视台那边也会全力支持荣仔的专辑。”陈淑芬打趣的看着杨景明说道。黎小田也笑道：“不错，到时候华星唱片和，无线电视，还有嘉禾电影会全力宣传荣仔的唱片，而且，荣仔对此也没有意见。”“那就好，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影响到荣哥，那就不好了。”杨景明说道。多个朋友道路都要顺畅一点，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张国荣对自己有了想法，那就有点得不偿失了，而且，当初自己一个小新人的时候，也是张国荣率先朝自己伸出橄榄枝，邀请自己参加他年底的演唱会。在娱乐圈混，千万不能当独狼，不然你怎么被搞死的都不知道。前世的王杰，就是因为不圆滑，和各个公司的一哥作对，所以最后一直没有融入香江乐坛。人只要还在社会上，就不可避免的要处理好各种人际关系，当你受难的时候，有人能拉你一把，当你享受成功的时候，有人吹嘘你。来香江发展的原因，也是因为这样，能够很好的满足自己的虚荣感。如果他像前世的王杰一样，那还有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是敌人，没有一个朋友，那还不如跑路到其他地方算了。所以，九十年代初的时候，王杰还算有名气。在九十年代，本来他是率先火起来的，但是因为这些问题，反而被四大天王压了下去。如果能圆滑一点，搞不好就是五大天王也说不定。而且，你就算去深山老林大喊自己是巨星，是天王，是国王，是外星人，只要不被人发现，那都没人反对你。但是一个人的自嗨，真的有意思吗？没有歌迷的尖叫，演唱会还是演唱会吗？没有人一个人看见的成功，还能算成功吗？所以除了好歌好曲之外，还要有不错的人际关系，这些现在杨景明都还在布局当中，尽量多交一些朋友，不与人为敌。当然，如果有人来踩他，那他也不会客气。聊了一会儿，陈淑芬和陈晓就离开了，说是要准备接下来去欧洲宣传的事情，而黎小田把杨景明单独留了下来。黎小田将方逸华的话润了一下，然后转述给杨景明说道：“阿明，方总的意思就是这样，如果你能续约的话，今年的分成还能提高零点五，如果发展一直好下去，来年就会给你换合同，公司最后能给你四成。”杨景明听到续约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想着拒绝。但不过他还是露出思索的表情，假装考虑了一下说道：“黎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续约的话，还是等两年后再看吧。”虽然能提高分成，但是他却不愿意再把三年的时间签在华星唱片。而且，华星赚得少一点没关系，现在自己在国外有了突破，那就多发行一点外文专辑。如果华星压着他不给他提高待遇，那一年两张专辑，随便混日子就可以了。按照方逸华的意思，不签约就不给他提高分成，能吓得住谁？其实以他现在的名气，合同达到张国荣那个等级也说得过去的，而且他的专辑，所有歌还都是自己搞出来的，又不是公司从其他创作人那里邀来。他第二张粤语唱片，一直磨洋工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在这。黎小田对于杨景明的反应也猜到了，不过他不是老板，在华星的权利虽然不小，但是给一个红星的合约分成，还是需要上头答应的。他们的权利，只在小明星，能给出的合约，只在两成以下。所以，当初陈淑芬答应给杨景明两成，已经是他们最大的限度。黎小田起身拍了拍杨景明的肩膀，说道：“不同意也没关系，只要你还有价值，那公司就不会压着你，别担心，后面如果有机会见到邵爵士，那我再和他谈一谈，不过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他想找邵逸夫的原因，除了杨景明之外，还有关于张国荣的。眼看张国荣下年年初合约就要到期了，但是现在都没有签约的意向，身为华星的音乐总监，他着急啊。张国荣谈不下来，那杨景明就会是下一个，还有阿梅，罗文和今年刚签进来的甄妮等等。不过罗文和甄妮两人是五成，比张国荣要高一成，他已经是行业里最高的分成了，只要华星给的歌够好，那么跳槽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张国荣不一样，伯乐陈淑芬要走，公司给的分成又低宝丽金给谭咏麟的一成……现在杨景明都天王了，还是两成的合约，想要提高一点，还要被人签下续约的合同，这……黎小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反正不是滋味。如果公司的红星走得差不多了，那他这个音乐总监当着还有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将华星唱片从一个小公司发展成如今的大好局面，他真的不想看着它衰落。有着tvb当靠山，华星唱片的造星是很强不错，但是如果没有了当家的台柱子，那就是一个没有嵴梁的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杨景明点点头，和黎小田聊了一下粤语专辑的事情，然后就告辞离开。想到提高分成收入附加的条件，杨景明微微摇头。老板想赚得多是没有错，但是不能一直压榨员工，公司想要发展下去，那就要让员工有足够的动力，怪不得邵氏电影会被嘉禾打败，怪不得华星唱片最后会因为亏损而被拍卖。相比起嘉禾电影几百万港币签约巨星，邵氏电影几万块实在是太少了，就连人家零头都达不到。还有今年又重新翻红的狄龙，也是因为邵氏电影倒闭，再加上年纪大了，然后才被辞退，但是tvb那边肯定想不到，不到一年的时间，狄龙又重新站了起来。当然，嘉禾电影也很烂，但是在这个比烂的年代，其经营模式和大方程度比起邵氏电影要强不少。想到邵氏电影已经收缩业务，即将停产，永盛公司要下年才成立，而现在的新艺城影业之后会慢慢走下坡路。邵氏院线转到德宝电影，随着嘉禾和新艺城影业的挤压，其他的一些小院线也在陆续拍卖中，杨景明心中一跳。八十年代末真是一个好时机啊！钱还是太少了，一定要赶紧多存点现金，等时机到了的时候，最起码能将院线拿到手。只有拥有院线的电影公司，才不会被别人扼住喉咙。邵氏院线是别想了，现在自己钱还不够，而且已经被富商潘迪生拿下。德宝电影公司由洪金宝和岑建勋于1984年创立，但他们很快又将公司卖给富商潘迪生，潘迪生又说服邵逸夫将邵氏的院线转让给德宝，以对抗嘉禾。所以说整个八十年代，嘉禾、新艺城、德宝三足鼎立，它们周围还有一些小的独立电影公司，但是不足以撼动三个大老的地位。进入九十年代，新艺城和德宝双双关停，但嘉禾仍未一统江湖，而是进入了战国时代。而这个时候，也正是他入手新艺城和德宝院线的最好时机，只要抓住了，那么将来他的院线就遍布东亚和东南亚两个地方了。如果到时候不入手，等将来互联网起来，他的电影想要在这些国家开花，根本就没有一点可能。而且，进入九十年代的时候，还是香江电影最旺盛的时候，再加上他的一些电影计划，打造出一个东方好来坞，一点问题都没有。九十年代的港片继续风靡东南亚和湾湾，巨大的需求又推动香港电影人拼命生产，整个市场一年需要两三百部港片。这巨大的市场，让湾湾的许多资本眼红不已，虽然人进不来香江，答桉是资本可以进来啊。而且，香江本土的资本没有警惕，最终导致香江电影开始慢慢被一群外人开始插手，渐渐地，香江电影开始越来越依赖外面的资本。再加上其他国家开始慢慢引进漂亮国大片，最后将质量较差的港片淘汰……但是93年以前，那真的是港片的黄金时期。湾湾片商为抢夺片源甚至主动跑到香港买片花，就是买一个电影计划，比如指定这是一部金庸武侠片，导演得是王家卫，主演是张国荣、梁朝伟、林青霞，剧情是……此外，台湾片商还扶植刘德华、李连杰、王家卫等成立了自己的独立电影公司。那个时候，稍有名气的导演、演员、编剧、武术指导都忙得不可开交，天天赶工。比如编剧文隽就曾4天写出一个剧本，拍出的片子居然还能卖1900万港元。明星档期更是被排得满满当当，有的明星一天要在几个片场穿梭，导演则必须在两三个小时内搞定一切。明星片酬也涨到了天价，并成为大众热议的话题。这场盛宴，杨景明也十分渴望能分到一块蛋糕。于是，杨景明又确立了一个目标，那就是囤积大量的现金，将要准备的一切都准备好，一举拿下新艺城和德宝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