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爱已入骨
凤鸣楼。正午热闹非凡,每日宾客都会订满,丝竹悦耳,酒菜飘香,乃是金陵城最大的酒楼之一。魏府的魏侗、边府的边展玉、李府的李塞冬,三个公子哥正在三楼的雅间吃酒,寻欢作乐,衣衫不整,放浪形骸。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位清倌人陪着,倒酒的,捏肩的,夹菜的,贴身侍奉着这三位纨绔公子。边展玉饮酒之后,破口大骂道:“玛勒个巴子!昨晚回去,吓得小爷够呛,生怕有刺客会夜入府邸,害死本公子,嫁祸给彭箐箐和苏宸,一晚上都没睡好!”李塞冬点头道:“就是啊,现在有势力,暗中要千方百计对付苏宸和彭家,小鱼小虾掺和进来,被弄死了,都不知道谁下的手,成为了陷害他人的棋子。”边展玉感叹道:“昨晚我回去,把家将家丁都喊在自己门前,守了一夜,我床边放了弩箭、横刀、匕首等,都不敢睡,就担心半夜有人行刺,这特么的太难了。”“我也没有睡好!”李塞冬也充满感慨,同情边展玉的同时,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啊!魏侗倒是好一些,毕竟他是刑部侍郎魏岑大人的小公子,长姐可是魏贵妃,不大相信有哪方势力跟派人进魏府来行凶,因此,他倒是没受多大影响。边家和李家,上一辈做官者,都已经去世,或是遭到贬谪亡故;这一辈中无人在朝堂做官了,因此,没有官方背景,只是庇荫的勋贵身份,以及一定的钱财,这在朝廷许多大人物眼中,很可能说弄倒就弄倒了。李塞冬接着说道:“昨晚没事之后,今日我就特别提议,咱们专门出来吃酒,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就是要告诉世人,咱们没有什么伤,跟彭箐箐也没有任何大冲突,让那些幕后大人物,不要把咱们当棋子了。”“李兄聪明啊,这苏宸和彭箐箐就是瘟神,扫把星,以后见到他们可得夺起来,不能再有纠葛了。”边展玉一晚未能睡好,至今还有些害怕,心有余悸,不想再得罪苏宸了。一位清倌人忽然说道:“酒楼来往的客官传言,苏公子昨晚在熙园诗会才学惊世之外,在回府的途中,遭遇刺客行刺,目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噗!”边展玉直接喷出了酒水,一脸懵逼道:“真的假的?”“都这般在传,说苏公子凶多吉少了。”清倌人露出几分惋惜地说道。李塞冬惊喜道:“苏宸要死了?哈哈,这还真是个好消息啊!”边展玉补了一句:“那我们今夜,再不用提心吊胆的睡觉了。”魏侗沉吟道:“想不到啊,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步!”“不管怎么说,苏宸死得好啊!”“是啊,太痛快了!”李塞冬和边展玉昨晚害怕个够呛,因此对苏宸和彭箐箐很是痛恨,此时闻言凶多吉少的消息,感到十分畅快。就在这时,雅间房门忽然被推开,金吾卫的人冲了进来。一名身穿铠甲的都尉吕瓒环顾一周,然后问道:“尔等可是魏侗、边展玉、李塞冬?”边展玉点头道:“没错,你们是谁啊?”都尉吕瓒拿出了腰牌,喝道:“我等是金吾卫的官差,受马将军之令,要带三位公子,缉拿回大理寺天牢审讯。”“为……为何啊?”边展玉感到莫名其妙地问。吕瓒解释道:“朝廷怀疑,昨夜苏宸公子遭遇仇杀,可能跟三位公子有关!”“噗!”这次连李塞冬也喷了酒水,摇头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吕瓒说道:“昨夜秦淮河上,有不少人见到了你们三人与苏公子产生激烈冲突,当晚苏公子街道就遭遇刺客行凶,三位自然有嫌疑在身,请跟我等去往大理寺的天牢!”“为何不是刑部天牢?”魏侗露出疑惑和担心。吕瓒道:“因为,令尊在刑部做侍郎,这件事,官家下令,移交大理寺方面主审,令尊也要避嫌!”“我特……玛勒个巴子!”魏侗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边展玉、李塞冬都大感倒霉,这跟苏宸产生了纠葛之后,就没有好事啊!顷刻,三位公子哥,都被金吾卫带走了。………苏宸再次醒来时候,发现屋内没有人,他撑起身子起床之后,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脑子里也不昏昏沉沉的了。外面的天色已晚,苏宸睡的时间有些长,下床走动一下,又在桌上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这时候,房间屋门开启,一道美丽倩影走了进来。苏宸转过身瞧去,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这个绝丽女子是谁?那女子瓜子脸,柳叶眉,五官精美,身纤如月,长发逶迤,衣带飘飘;腰间系着一条细细丝带,显得袅袅娜娜。“姑娘……你是?”苏宸好奇询问。“妾身苏如烟,翠烟楼花魁!”那女子淡淡一笑,却妩媚动人。苏宸有些奇怪,问道:“苏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苏如烟停顿了一下,然后淡淡说道:“为公子侍寝!”闻言后,苏宸愕然吃惊,这翠烟楼的花魁,怎么会忽然来侍奉他,谁能给个解释?此时,苏如烟已经婀娜走上前,落落大方地解开了外衫丝袍,露出里面的贴身小衣,以及雪白的手臂,纤细的长腿。若论姿色,这苏如烟绝对不比柳墨浓逊色,而且她打小专注于穿着打扮、坐卧行走、谈吐气质,把女性自身的魅力发挥淋漓尽致。所以一鼙一笑,举手投足,都能展现出一种独特风情。如果说柳墨浓身上有一股柔情委婉的气质,那么这个苏如烟,此时从头到脚,都在展现一种妩媚妖娆的姿态,一步步走向苏宸的床榻前,仿佛携带着一股欲望催化剂般,让一般的男人都无法忍受。胡闹!苏宸恰好是不一般的男子,自然不会被这种美色所迷倒,最主要,他知道自己的伤势,根本就不能乱来滴!“姑娘,请自重!”苏宸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呵斥了花魁,不要在这个时候来勾引人,太不讲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