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牛族峥嵘
第五等人一路高歌猛进，没有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战场仿佛成了他们专享的舞台，然而世事无常，他们的好运也即将用光。
“第五，我们在前面发现了一支非常庞大的牛群！”
“牛群？斯哈！我们是不是有牛排吃了！”段辰已经开始想入非非了。
“整天就知道吃，好不容易才减下的脂肪，你这一顿饭的功夫，全都给补充回去了。”小丫头没声好气的说到。
“咳咳咳！人生在世，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不能解决的事情，如果有那就两顿。”段辰依旧自我感觉良好。
“牛排自助的确可以尝试，毕竟咱们已经辟谷了这么久，嘴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刁白似乎也已经垂涎三尺。
“漫天神佛保佑，可怜的牛啊！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周易吞咽着口水，很有一种含泪大吃三碗的既视感。
只有第五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直觉告诉他这支牛群有问题，而且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
“都别馋虫上脑了，要知道现在可是末世，一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牛群居然能从在无数异族的口中存活下来，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额，貌似是有点不太正常！”
“哎，看来牛排自助是吃不成了！”
“咳咳咳，难不成有什么阴谋！”
“漫天神佛保佑，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到处都是陷阱，我想回火星！”
“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大佬，我们被牛群包围了！”李成蹊等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到。
“什么？”小丫头等人有些怀疑的问到。
“我们……我们也说不清，各位大佬亲自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他的话音未落，第五等人已经冲了出去，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片黑压压的牛群，江宁等人正在努力的驱赶着试图靠近的牛群。
“鹅滴个乖乖！这少说也得有过万头牛啊！”
“何止啊！最起码得有近十万头牛，做成牛排自助够我们吃到腻了。”
“这只牛群有问题，我感觉它们受到了控制，就跟丧尸王控制丧尸群一样。”
“牛群后方的动静有些反常，我怀疑这是进化级的牛王设计的阴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只牛群后方应该有高阶牛王，并且还不止一只！”
“不对啊！高阶异族不是都很高傲的吗？怎么会突然聚集在一起？”
“事无绝对，高阶异族独处的战场一般只存在肉食动物或者其他杂食性动物的族群之中。”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关键时候，牛群突然开始出现骚动，接着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在中间自动分开，形成了一条通道。
“这是打算放我们走？不错嘛！挺有排面的。”段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要不你当个探路急先锋，鹅们在后面帮你压阵！”小丫头恶意满满的提议道。
“咳咳咳，娲姐，还是算了。我估计进去容易，出来就难如登天了！”
此刻通道的尽头突然开始嚗土扬尘，第五等人的瞳孔极速缩小，终于勉强看清了滚滚沙尘之中的主角。
待到其逐渐靠近之后，第五等人才赫然发现，对面竟然整整有九只高阶牛王，这些异族的王者看向他们的眼神中，既有贪婪也有狡诈，甚至还夹杂着一丝忌惮。
这些高阶牛王并没有海龟王庞大的体型，但它们散发出来的气势绝对不弱于海王。堪比重型装甲战车的体魄，再加上乌黑发亮的皮毛，以及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凶悍。
第五等人轻而易举的从它们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险，前所未有的那种危险。高阶牛王同样认清了第五等人的实力，很明显这是一块它们暂时无法啃下的硬骨头。
如果它们不顾一切出手，极有可能落得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然而昂贵的代价已经侧面烘托了胜利之后所能获得的利益。
“哞！异族！你们不该来这里的！”
“尊敬的牛族强者，请原谅我们的意外闯入，我们无意冒犯，希望各位能够高抬贵手。”
熟悉的精神场波动出现在脑海之中，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小丫头等人直接选择了置若罔闻，毕竟精神力告竭的无助感，他们实在不想经历第二次。
第五等人原本以为一切还会像遇见海龟王时类似，双方将相安无事的分道扬镳。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异族的贪婪，以及高级进化者对于异族的价值。
牛群并没有给他们让出一条生路，反而继续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似乎还在权衡利弊。
“所有人注意，情况有些不太明朗，可能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恶战，对面的高阶战力太多，我们可能无法做到完全牵制，第二梯队随时做好硬战的准备。”
“明白！”
“李成蹊童鞋，事到如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们四个的处境可能会非常危险，所以你们最好保证自己不被冲散，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明白！”
对面的高阶牛王果不其然还是选择了发动战争，它们并没有像丧尸王一样躲在族群后方猥琐发育，而是直接带头发起了冲锋。
无尽的牛群在大地上狂奔，剧烈的震动几乎让第五等人甚至怀疑发生了地震。这种场面像极了古书中描写的重装铁骑冲锋的场景，唯一的区别就是此刻这群牛族，没有被人类的控制。
双方很快就发生了激烈的碰撞，除了第五及小丫头仍有余力兼顾全场之外，段辰等人也陷入了苦战，第二梯队更是被全面压制，毫无还手之力。
李成蹊等人瞬间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他们期待着第五等人的救援，然而此刻的第五等人也是自顾不暇，由于队伍被牛族分割，第五等人鞭长莫及。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的状态都相继恶化，第五等人倒是没有问题，即便受伤他们也随时有能力逃走，对面的异族根本拦不住。
然而最重要的问题是江宁等人跑不了，精心培养了这么久，第五等人很显然不会轻易放弃这群队友，而高阶牛王也把因为握住了这一关键点，所以才敢不顾一切的大打出手。
“尊敬的牛族强者，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你们根本无法留下我们，而他们对于你们的作用非常有限，所以各位请仔细想一想，是否真的要同我们撕破面皮？”
“我们承认奈何不了各位，但你们手下肯定也有中阶的精锐，相信他们同样也扛不住我们的偷袭，这本就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
“哞！”牛族王者回头看到族群中绝大部分精锐的目光都已经有些飘忽不定，虽然非常不甘心，却不得不顾及同族的感受，果断选择了停止这场无意义的战斗。
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族群王者的待遇，不可能让自己再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失去了同族的支持，它们极有可能会变成了一个凄惨的独行者。
作为族群的王者，它们不仅要考虑自身的利益，更要考虑族群的利益。末世这种残酷的环境，集体往往更具有生存优势，独行者虽然自由，却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一个强大的族群，不仅要具备一定的现役力量，更要具备丰厚的后背力量，两者结合就是这个族群的战争潜力。
如果它们今天狠下心来，的确能量第二梯队，以及李成蹊等人全部干掉，留下第五等人的概率却几乎为零。
第五等人的逃脱，将有可能使得他们的族群陷入窘境，甚至有可能会彻底分崩离析。毕竟高阶强者的恐怖是不言而喻的，而躲在暗处的高阶强者绝对堪称噩梦。对中阶进化者的大阶位碾压下，幸免遇难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这就是一个无限的死循环，中阶进化者对于高阶异族价值不高，有价值的高阶进化者却几乎不可能被干掉。
当然其实另一个主要原因在于牛族本身的缺陷，族群的社会关系构成复杂。让牛族王者无法像虫族王者一样，在族群中拥有无可置疑的权威性。
虽然虫族拥有高效的社会组织方式，这也并不意味着它们就真的高枕无忧了。毕竟中阶虫族的智慧就已经与常人不相上下了，高阶虫族更是七情六欲样样俱全。
大族群的意志的确不能轻易违反，但小族群的意志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对于高阶异族，甚至是中阶异族，小族群的意志都有着讨价还价的可能，大族群的意志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当然也可以抛弃。
只是要承担相当沉重的代价，比如背上叛族的名声，只能像老鼠一样，在黑暗世界里存在。甚至登上族群的最高通缉令，变成其他个体眼中移动的百宝箱。
所以实际上大族群的意志，还是颇有威慑力的。然而无论是第五等人曾经遇到过的丧尸王、猫王、海龟王，还是现在遇到牛王，它们都只是更大族群的一小部分。
人类族群自然也不能例外，虽然同属一个大族群，却可以有多股代表不同的官家意志的小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