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教堂
沈序言到了教堂之后就看见坐在教堂长椅上的三个人
瞬间脸上的鄙夷表情就更加重了几分
“我从來沒有想到过几位竟然有这样的兴趣做逼婚的事情”
一步步走过去沈序言站在云漫的面前看着她身上穿着的婚纱一脸的嘲笑
“序言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次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你要嘲弄就去嘲弄你的好父亲去”
而云漫竟然沒有如同以往那样在沈序言的面前委曲求全反而是高傲地站在他的面前挽着自己父亲的手臂如同高高在上的公主
“是吗看來我的这位父亲对你而言确实是一位很好的父亲”
沈序言话里有话地说着转而望着自己的父亲
“行了人都到齐了笑恺你去把牧师叫过來吧”
云照礼跟沈父不一样他一向是个行动力超强的人直接叫一旁的云笑恺去把牧师叫过來准备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举行婚礼
而沈序言自然也不需要再去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非常明显的自己的父亲将言若带走就是为了逼他出现跟云漫结婚这样一來他就又可以继续掌控住沈家曾经的企业了
沈序言连连冷笑看着坐在位置上一语不发的父亲突然之间觉得内心无比的荒凉
“我很好奇沈夫人见沒有见过序言哭过”
沈母还在刚刚言若所说信心的那番话里面思考着突然言若就换了话題沈母看着这个一脸洋溢着阳光温暖的女人突然就好像能够懂得为什么这么多的人愿意选她而不是云漫了
“我的言儿从小就很坚强自然不需要为任何的事情哭”
随即沈母就觉得反正等消息的时间还早就算在这里跟言若聊聊天也不是不可以算起來自己也很久沒有跟人这样轻松的聊过天了
这么一想沈母突然觉得有些许的讽刺
她竟然在这里跟一个自己一向不喜欢的女人一个抢走了自己儿子的女人也几乎是毁掉了沈家的女人在这里聊天
并且是以这么方式在言若属于人质这一特殊身份的情况下
“那么就是沒有了”
言若的直接让沈母有些反感
从來沒有睡敢在自己的面前这么的直接过也沒有人不敢不对沈母说话委婉
“所有的小孩子都会哭的沒有道理序言从小就不哭吧”
言若发现沈母看自己的眼光很是奇怪不由得补充了一下而沈母在听见言若的话的同时心里面竟然不知道为什么就有那么一点点的痛感袭來
是啊言若说的沒错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会哭的就连自己小时候也是会为了撒娇或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哭过但是她真的就沒有怎么看到过自己的儿子哭过
记忆里面似乎……一次也沒有
就算有一次儿子感冒发烧了闹着不肯睡觉被责备甚至被沈父狠狠地打了沈序言也是一直都沒有哭过
“其实我也沒有怎么见过他哭过但是毕竟也还是有一两次……但是我很好奇沈夫人您身为序言的亲生母亲真的一次也沒有见过吗”
而接下來言若的话再一次让沈母刚刚的那一种难受的感觉加强了许多
“言儿是沈家的唯一继承人就这一点他已经跟你们都不一样了”
言若了解了一般的点点头但是同样的她更加清楚的是知道沈母的这一番话根本就是一句场面话里面一点实际意义都沒有
沈母自己也很清楚刚刚那一句话也沒有办法真的将言若给绕开于是默默喝了口茶打算先离开这个话題她突然无法进行下去了
“那沈夫人你有见过序言真心实意的笑吗”
然而她还沒有來得及离开言若就又一次开口询问了起來
这一次沈母是彻底地发现她竟然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題了
“其实序言真心实意笑起來的样子非常的简单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真的会以为他沒有表情”
言若看了看沈母的样子也就知道了沈母就连自己儿子笑的模样都沒有见过
突然也是从心里面为沈序言感到一股悲哀
这些事情以前沈序言从來就不会跟自己提起过而言若却觉得身为母亲的就算沒有看见过儿子哭那还可以说是因为儿子懂事太过乖巧不愿意让母亲为自己担心但是如果连笑容也沒有见过……
那么言若真的就觉得沈家的这种亲缘血脉的关系真的是疏离淡泊得很是可怕
“我以前也以为他是个沒有笑容的人只会一本正经地板着脸然后非常冷酷的说话聊天可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序言真的很会关心人而且会注意到你的任何一点情绪”
随即言若一点一滴地将她跟沈序言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给了沈母就像是说一个故事一样的让沈母去尝试着接触这样一个从來沒有认识到的儿子
而言若也看见了沈母从一开始的排斥到了后面渐渐开始认真地听甚至偶尔会开口询问一两句关于沈序言的事情言若脸上的笑意就更加的明显了
她想得沒错
身为母亲的沒有哪一个会真的对自己的骨肉沒有感情
不会去在意不会去担心也不会去牵挂
这么看來言若就更加地觉得沈母跟沈父是不一样的沈父的眼里确实是只有权力利益跟生意而沈母的眼里除了这些长年累月下來的东西以外却还有一份对儿子的感情存在
只是这一份感情隐藏得太深很不容易被发现而从小就非常懂得看人情绪的沈序言在发现母亲有一丝半点不愿意看见自己闹脾气的时候也就乖巧懂事的选择了沉默
一來二去就连沈母都习以为常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这样的了
不会哭也不懂得笑不会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只会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到最好
“……沈夫人说了这么多不如你也给我说说你眼里的序言是什么样子的吧”
漫长的叙述时间沈母沉浸在言若所描述的沈序言的形象上而此刻言若停了下來反过來让沈母说
沈母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去说
“这婚我是不会结的”
教堂之中云笑恺已经将牧师带了过來而沈序言一脸冷笑站在中间看着神父身后的天使像却觉得真的是一种悲哀
“你还在胡闹些什么”
而一直沉默着的沈父在听见沈序言到了现在还要跟自己这样反着來瞬间脾气就上來了伸手就想像沈序言小时候那样一巴掌给打下去
可是他忽视掉了现在的沈序言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
“父亲我想您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轻而易举的沈序言将沈父打下來的手直接接住然后毫不犹豫地就甩了开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可以随意安排的工具了”
随即在沈父还沒有來得及继续说话的时候沈序言转而看着站在父亲身边的云漫
“云漫云小姐我其实很好奇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态來这里的说实话你穿上婚纱很美但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妻子”
沈序言觉得自己的话已经算是说得很委婉了在自己几乎要爆发的边缘他至少已经作为一个绅士将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理智用來措辞上面了
但是依旧很轻易地看见了云漫发抖的身子
“沈序言你很好真的很好非常好”
云漫松开了父亲的手臂慢慢走了过來一身的洁白婚纱那是她在跟沈序言订婚的当晚就特地飞去了巴黎找到最著名的婚纱设计师为自己设计的
用料考究手工缝制上面所有的刺绣都是花费了人力日日夜夜赶工做出來的
她原本就是想在自己跟沈序言的婚礼当天穿着这几乎属于完美的婚纱站在教堂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那一幕她不知道曾经做梦梦见过多少次可是每一次醒过來就只是一场梦而已
而现在她是真的将这一套婚纱穿在了身上也站在了教堂之上身后是圣洁的天使面前是自己所爱的沈序言可是实际上呢
却是站在这里接受的不是所谓的祝福而是來自心爱人的伤害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过了我几次一次两次不沈序言你已经伤害了我的次数我现在发现我根本就数不清我不明白到底我是哪里不好了你要这么对我”
云漫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大而且还说得上非常的温柔
再今天接到了沈父的电话來到这里之前她都还在给自己说云漫这可能就是你这卑微的爱情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如果这一次沈序言还是宁愿选择伤害你的话那么你就真的卑微得不行了
而真的云漫赌了真的赌得非常彻底了可现在呢她看到的是什么她赌到了最后是什么
突然一瞬间云漫觉得自己的妒火就要将自己也给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