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体二道

伏地魔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大法师，脸上竟然生出一丝惊喜：“我还以为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合作的机会了——毕竟，约瑟夫先生，您是堂堂科多斯多瑞兹的校长，而我则是整个欧洲臭名昭着的黑魔王。”“伏地魔，收起这些愚蠢的客套与试探。”俄国魔法学校的校长先生似乎没有多少耐心，即使站两个伏地魔面前，都没有一丝不同的表现。似乎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现象。“该紧张的是你，而不是我。”伏地魔并不乎对方脸上的严肃表情，“你是听到自己曾经的老师也答应参加邓布利多要召开的大法师会议，所以终于按捺不住了吗？”谢尔盖·约瑟夫看着对面那阴狠嘲讽的伏地魔，发出了一声嘶笑，然后用最浅显直白的语言，点出了对方最苟且阴暗的心事：“你是不是以为，谢顿·尹里奇和那位曾经的第一代黑魔王决定参加大法师会议之后，我就不敢露面了？”“于是整个大法师会议上就会形成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大法师二对二的局面——到时候作为第五个大法师存，你反而能够那场会议上左右逢源？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赞同其中一方，那么那一方就能获得三对二的多数票，换句话说，你以为自己的意见将成为摇摆的两方中最重要的支持。”伏地魔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谢尔盖·约瑟夫不依不饶：“看来，尹索·格林对你的评价当真没错。你分裂灵魂的时候，把你的智商都给撕扯的差不多了。”“你以为，那四位大法师会允许你【他们】的会议上反复横跳吗？你以为单独占据一票的你是决定事件走向的摇摆者吗？你以为所谓的大法师会议，还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吗？或许对于其他群体来说，单数人的投票权正好适用于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但是——死心吧，伏地魔，这是大法师的会议——你什么时候见过独掌一道的大法师和别人商量着来了？还是说，你决定干什么的时候都会先征求手下那些‘食什么玩意’的意见？还是说你觉得，只要会议上用投票的优势压服了邓布利多之后，他就会放弃自己的想法了？”伏地魔默然不语，倒是一旁的复制体伏地魔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的本体吃瘪。谢尔盖不依不饶：“你真的是十七岁的时候从霍格沃茨毕业的吗？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放心吧，作为不稳定因素的你，如果胆敢出现大法师会议的话，你一定会是被那四位联手剿灭的一方。到现，你还觉得，是我需要你？别端着你那可笑的架子了——只有我们两个合力才能成为大法师会议上能够发出意见的第三方。”两个伏地魔同时抽出了魔杖，耀眼的绿光闪耀。谢尔盖·约瑟夫这位仅次于尹索的年轻大法师的反应速度更快——他一手抽出魔杖，另一手抄起腰中的利剑。魔杖挑飞死咒，利剑斩落绿光。两个伏地魔的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连那个一直神色平和的复制体都是微微动容。一心二用并不奇怪，难的是一位大法师面前一心二用。或者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即使是最高明的“二心者”，也应该有所偏重。让他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或许能够做到，但是让他同时进行两种更加复杂的工作，他或许依旧可以——只不过两项工作的进度肯定会有快慢，因为没有人能做到将一颗心完整平均地投入到两件事情当中去。所以面临两位大法师进攻的时候，如果你还胆敢一心二用的话，那简直与自杀异。所以，谢尔盖·约瑟夫绝不是一心二用——而是一个身体里有两个大法师级别的意识。“分裂灵魂……”伏地魔想到之前和谢尔盖·约瑟夫的交易——交易内容就是魂器的制作方式。想要制作魂器就需要先分裂巫师的灵魂——用谋杀的方式分裂自己的灵魂。“你从我那里获取制作魂器的方式，但并不是为了制作魂器，而是……”伏地魔颇有一种被买椟还珠的感觉。魂器是他最重要的秘密——当然现，他制作的魂器几乎都不复存——魂器那不死的作用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甚至不惜为此将灵魂撕扯得粉碎。然而就是自己这视若珍宝的东西，对方却只取了其中分裂灵魂的方式。眼前这位科多斯多瑞兹校长的躯体里面有两片灵魂，是原本的灵魂一分为二，所以他才能做到同时用两种大法师级别的意识挡下两个伏地魔的攻击。不，伏地魔微微摇了摇头，还是不对，就算是有大法师的意识，没有大法师的实力，也是不可能做到同时抵抗两个“自己”的。他随即想到了什么，眼中的红色更加的鲜红：俄国魔法界有两条最简单鲜明的魔法之道！只要成为科多斯多瑞兹的校长或者是魔法部的部长，那么获取这两条魔法之道的难度就会成倍下降。这也是俄国大法师虽少但稳定的原因，也是引起俄国魔法界百年【黑白战争】的原因。最后，科多斯多瑞兹校长执掌的【自由之道】胜出，并封印了原本专属于俄国魔法部长的【统治之道】。但是，正是眼前这位约瑟夫先生，为了赶走自己的师傅，和前一代俄国魔法部长亚历山大·罗曼诺夫合作，解封了【统治之道】。七雄争霸赛选拔勇士的晚宴上，谢顿刺杀了亚历山大，那之后，【统治之道】又失去了主人。现想来……伏地魔看着眼前这位西装革履的俄国大法师——这具年轻强大躯体里有两份灵魂，执掌了两条属于大法师的魔法之道。或许上一次对方找上自己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通过帮助自己以获得魂器的制作方式。然后利用其中分裂灵魂的方法，将自己躯壳中的灵魂一分为二，为执掌另一条魔法之道做了准备。一位大法师确实只能领悟一条魔法之道，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走两条道路上。然而，谢尔盖·约瑟夫却想到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他把身体里的灵魂一分为二，然后由每一片灵魂去执掌一条魔法之道。不用问，现实际上控制俄国魔法部的必然也是这位科多斯多瑞兹的校长，因此他才能够做到如此有恃恐——即使激怒拥有复制体的大法师。这绝对是整个巫世界从未出现过的状况，至少伏地魔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做法——不是一心二用，而是一体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