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魔药的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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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德拉科回到城堡的时候，正好看到布斯巴顿代表团——其实很难看不到，毕竟马克西姆女士的身高摆在那。
只是他们的表情有些微妙——马克西姆女士和勇士代表芙蓉的脸色凝重，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而其他的小巫师却是一副开心的样子，甚至时不时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抢走了勇士名额的芙蓉。
哈利和德拉科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果然像尹索说的那样，他们也已经知道了——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果然，作弊真是争霸赛的传统，就是不知道别的学校会做什么样的准备。
当他们刚想走进礼堂，塞德里克和他的同学说说笑笑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正打算要去上课。
德拉科看了赫奇帕奇的高年级学生一眼就往里面走去了，虽然迪戈里获得了勇士资格，但在一个斯来特林的眼中，赫奇帕奇的人都是饭桶——只有最没出息的巫师才会去那。
哈利原本也想立刻去找罗恩和赫敏，他知道这两个好友一定会在属于格兰芬多的长桌等着他的。
不过，他突然回头，神使鬼差地拦下了对方：“塞德里克，你能稍微等下吗？”
塞德里克看了看自己的同学，点了点头：“你们先去教室等我吧。”
“有什么事吗，哈利？”塞德里克和哈利也算是旧识了，嗯，在魁地奇球场上“打”出来的交情。
“塞德里克，”哈利说，”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什么？”塞德里克一下子就没有反应过来。
“是火龙，”哈利飞快说道，“争霸赛第一个项目和火龙有关。”
塞德里克呆呆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哈利觉得，自己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一定是这个表情，说不定比他更加惊讶。
“你能肯定？”塞德里克压低声音问道。
“绝对肯定。”尹索还没有错过。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不应该知道……”
“你就别管了，”哈利赶紧说道，“知道的不止我一个人——事实上，作弊才是争霸赛的传统。”
塞德里克皱了皱眉头：“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但我们毕竟是对手，不是吗？”
“这样才……公平，是不是？”他对塞德里克说，“我们现在都知道了……都站在同样的起点上，是不是？”
说完，哈利就跑进了礼堂——他的肚子真的快饿坏了，自从被选为勇士之后他就没心情正经吃什么东西了，再加上一早上的特训又消耗了太多的体力。
嗯，虽然一直疲于奔命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但是站在原地不断使用一个魔咒也是很累的。
“哈利，你怎么才来！”赫敏将一大堆的食物推到哈利面前，“你错过了上午所有的课，而且你还没有请假，如果再晚一点的话下午第一节课都要赶不上了，该死——是弗立维教授的魔咒课，我可听说教授的心情不太好……”
这一点哈利倒能理解，霍格沃茨出了三个勇士，偏偏没有一个是拉文克劳的。
哈利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听赫敏的絮叨，倒是一旁的罗恩实在是忍不住了。
“好了，赫敏，哈利的压力已经很大了，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赫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你竟然觉得逃课不是什么大事？”
罗恩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弱弱道：“我的意思是和准备争霸赛比起来少上一两节课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嘛。”
“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吧，韦斯来先生！难道真要等到哈利因为缺课太多被学校开除了你才能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哈利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没那么严重，赫敏，早上是尹索带我去特训了——放心，邓布利多也知道这件事，我不会因为这个被开除的。”
“特训！”罗恩激动起来，“他教了你什么，哈利，能给我展示一下吗？”
赫敏翻了个白眼：“你连守护神咒都还没学会吧，罗恩——你认真想想，这才一早上的时间，就算格林教授教了哈利什么魔咒，他也不可能一早上就学会还展示给你看。”
哈利连连点头：“事实上这一早上我都在练习缴械咒了。”
罗恩的神情立刻就焉了下去，似乎对大法师只指点缴械咒非常失望。
“我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哈利突然压低了声音。“而且我得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等回休息室我给你们看。”
潮汐药剂确实是个好东西，希望等尹索先生的公司正式开售之后价格别定得太高吧，自己还打算买一些作为圣诞礼物送给罗恩呢。
……
“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给你买回来了，不过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麻瓜也会配置魔药吗？”小天狼星看着仓库中玲琅满目的科学仪器，实在不明白，尹索为什么要让他去购买这些麻瓜小孩用的东西。
尹索随手拿起一个袋子，上面的英文正是——“化学教学用具”
“当然是为了利润了。”
“利润？”小天狼星不解，“放心，按来姆斯的核算，潮汐药剂一定会让你大赚一笔的，不过想到我帮忙赚到的每个加隆都要分给鼻涕精一半就让人很不爽啊。”
“这就是知识的价值，可能就是因为可获取的眼见利润太低了，才养成了巫师们不思进取的心态。”
巫师世界相对于现在日新月异的麻瓜世界已经不能叫不思进取了，简直就是一潭死水。
纵观所有前沿的巫师期刊杂志，还算有价值的论文还是自己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发表的。
魔药方面就更是如此了，最新的那些魔药都是先前魔药的修改版——还不一定是往好了修改。
究其原因，正是因为研发新的魔药实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那些作用强大的魔药往往需要极为昂贵的原料，对于药剂师来说展开相关的研究简直是一个无底洞；而那些实用魔药研制时更需要的不是高超的配置手法，而是灵光一闪。
但是就算这种魔药被发明出来了，它的配方破解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要不了多久，但凡是魔药课成绩好一点的小巫师便也能根据配方进行制作了，这样一来，发明者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发明而获利，长此以往，巫师们自然就没了创造的热情。
“这是非常不正常的——要搅动这潭死水，就从群星集团开始吧。”尹索将塑料包丢回箱子里，“不论是魔药大师还是学徒，只要他们的配方是有价值的，只要出售给群星集团，除了配方钱之外，还能获得那种药剂产生利润的一半。”
这样一来，应该会有更多的巫师投入到魔药的研究中去吧。
邓布利多认为哈利和德拉科是自己的活广告——格局还是太小了，当然，这也不怪这位老巫师——他确实是一位世事洞明的智者，但是巫师们封建时代式的思维是不可能理解资本主义的，更不可能理解什么是专利保护，什么是【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哈利和德拉科只是【潮汐药剂】的一个小广告；
斯内普教授才是那价值千金的马骨啊。
而这些“理应”被广为人知的内幕，一定会随着两种药剂的热卖，而被人所熟知——毕竟，自己还是预言家日报真正的老板啊。
小天狼星还是不解：“可是这些东西要怎么提高利润。”
“标准化。”尹索的笑容在小天狼星看来极为奸诈，就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斯内普院长除了提供配方以外，还需要按照我的标准拆分配方——第一步应该加多少甘草汁，第二步应该加多少蟾酥；哪一步的原料可以集中配置统一稀释，哪一步的原料可以换成更廉价的代替品，这些都是他需要的工作——事实上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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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只要是有魔力的存在，就能够按照这份标准化的配置方案批量地制造【潮汐药剂】，而这些科学用具，就是标准化制造需要的工具啊。”
小天狼星点了点头：“这样一来，雇佣的药剂师就不需要最顶尖的，确实能在人手上省下一大笔钱。”
尹索轻笑了声：“小天狼星，你觉得【潮汐药剂】的购买率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的吗？”
“照理来说，这种对每一个巫师都有用的药剂应该每个人都会需要才是。”
“你的野心是让所有巫师都来买我们的药剂？”小天狼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板，“这是不可能的，不说有些巫师实在穷得买不起；按照我们的法律，任何一种魔药想要合法销售，都必须在巫师期刊上公布配方，这样一来，很多巫师都会自己购买材料进行配置，毕竟做这样的成本肯定比我们卖的便宜——也就是说，有能力自己配置魔药的巫师是不可能会买我们的药剂的。”
“所以这才是标准化生产的目的所在——而不是为了省下雇佣高级药剂师的钱。”尹索挥了挥魔杖，各个箱子中的塑料包开始舞蹈，力量的烧杯、量筒还有各种型号的试管纷纷归位。
“小天狼星，通过简单的学习，你自己就能种出来粮食，那你为什么所有的食物都要买呢？”
还不等布来克回答，尹索便自己说了下去：“因为成本——不管是学习所花费的时间成本还是种植期间其他材料的价格成本，经过简单的加法之后你会发现，对于你来说，买粮食比生产粮食来得更加便宜，还省下了很多时间。”
“一样的道理，标准化生产的根本目的是让我们的【潮汐药剂】能卖得比巫师自己购买材料进行配置还要便宜——你说，到了那个时候，还会有人愿意自己去配置吗？”
那当然是不会的，小天狼星喃喃：“这样一来，说不定就真的会诞生一种购买率是百分之百的魔药！”
尹索点了点头：“是啊，而且如果能做到将群星集团的药剂卖得巫师们人手一瓶，我们能获得的又何止是加隆啊。”
小天狼星突然打了个哆嗦，他终于认识到身边这位大法师的可怕了。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在他的计划里，好像没有人会有损失？
如果【潮汐药剂】卖得人手一瓶，巫师界的实力将迎来一次整体的提升；而整条【潮汐药剂】的生产线的各个部分也将获得极为丰厚的报偿。
可是，从学习魔法开始，小天狼星就知道，就算是魔法也不可能凭空变出食物来——世界上的利益只有转移，没有增减，那么在尹索的百分百购买率的宏大计划中，到底谁遭受损失了呢？
算了，这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事，小天狼星问道：“这么说我们现在只需要找到一批水平过得去的巫师就能够开工了？”
“为什么一定要巫师呢？”尹索将双手插回兜里，“你的思路还不够开阔啊，小天狼星，人手的事你就不需要担心了，我已经让卢平教授去处理了？”
“来姆斯？”小天狼星皱了皱眉头，“他认识什么……”
他突然一脸惊恐：“你和鼻涕精签的合同里有两种魔药，该不会……”
尹索耸了耸肩：“这不是一个非常合适的选择吗？”
两人提到的卢平教授正忍受着空气中的臭味，推开了一间酒馆的大门。
这是一家非常离谱的酒馆，距离最近的人类聚落都还有二十多公里的距离，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客流呢？
随着酒馆破败的门被推开，所有人狼一样的目光就望向门口。
“这里不欢迎你，狼人教授。”
“是啊，你既然决定接受巫师的职位，何必回来呢。”
“哈哈哈，这家伙可是被赶跑的——邓布利多给了根骨头，没想到还把你的牙给磕坏了。”
卢平不理会酒馆内众人的嘲讽，朝着吧台走去：“来两杯你这里最好的酒吧，一杯给你，老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