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章 治疗童冲

青衣晚手摁在他的手臂上,左手覆上他的手腕上,手心渐渐泛起紫光,带着温度。那紫光慢慢沾染到童冲的手腕上,那紫光形成一个葡萄一样的小圆,像是被封印在里面。被子下的童冲,只感觉手腕像是被火灼过一样。很痛但相比对之前的痛来说,轻了一半,他还能忍受得住。青衣晚的掌心慢慢移开他的手腕。十三根断针随着她移开的动作,从手腕的皮肉里一点点冒出来,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磁铁把针尖吸出来一样。她手掌握成爪,出。那些断针立马咻咻咻,一根接着一根全都出来了。就在青衣晚刚把手掌的紫光褪去,南宫瑾白的身影已经来到了门外,正在踏步进来。进来看到青衣晚后,原本黑沉的眸光霎时亮了,像是漆黑的夜里,瞬间飞来了千万只的萤火虫,打破了黑暗。他炙热的眸光紧紧地看着青衣晚,炙热得差点把她给融化掉。南宫瑾白那热烈的眸光让人无法忽略,就是在看到他准备给他行礼的童老,对上他那烈火一般的眼神,都有几分的不好意思。王爷,您这眼神太赤裸了,看的都让人脸红啊。王爷一贯清心凛然,童老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迸放出如火的情愫。这样的王爷,看起来才像有人间烟火气啊。青衣晚被他盯地耳朵发红发烫。这家伙——她朝着他用眼神狠狠地瞪过去,语气凶凶地道:“傻看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童冲被被子蒙着头,以为来人是若言,不会想到青衣晚会用如此冲的语气跟王爷说话的。南宫瑾白一点儿也不生气,眸底里甚至还渗透出了笑意,缓缓走了过去,来到她身边,问的不是需要他做什么,而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感觉怎么揉都不够。青衣晚感觉她像只小奶狗一样,被主人宠爱地撸了一把脑袋。“把针尖捡去丢。”青衣晚又狠狠挖了他一眼。可她那凶狠的模样,却让南宫瑾白看着很是欢喜,很想就这样直接把她抱回房里,再逗弄一番。“好。”他按耐住自己心里汹涌的情愫,语气温柔无比。童冲浑身一震,这是他们王爷?刚才青衣晚一直用凶狠的语气对王爷说话,而且还是用命令的语气?可王爷并没有生气的迹象。童冲差点忍不住,把被子从脑袋掀开看个清楚。南宫瑾白看着掉落一地的断针,语气无比宠溺:“晚晚好厉害。”这是如何取出来的?她又是如何做到的?青衣晚忍不住身子值得哆嗦,鸡皮疙瘩被抖落一地,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南宫瑾白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这种表扬小孩子的话,她听起来感觉尴尬又别扭。童冲又是一震。她又直呼王爷的名讳?王爷许是要生气了吧?不等他回过神来,又听到南宫瑾白语气宠溺温和地说:“好。”童冲感觉头一麻,石化了。若言和初晴也把东西准备好送来到了,青衣晚立即让南宫瑾白让开。南宫瑾白很是听话配合,退开了好几步。“把纱布用烈酒浸湿,把刀也烤一下。”“是。”若言和初晴听了吩咐后,各司其职。青衣晚先用蘸上烈酒布在他手腕上擦拭,接过若言递过来的刀,青衣晚随意瞄了一眼,就能准确确认位置,随手用刀尖轻轻一划。血立刻冒了出来。童老转过身去,看到那一幕,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在被南宫瑾白扫了一眼后,才忍住没叫出来。“碗。”青衣晚手很稳,神情淡定。若言立马把那碗盛有石灰水的碗递过去,青衣晚用刀尖在口子处轻轻一挑,在场的人都看到刀尖上挑着一条褐色肥肥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水蛭一样,但比水蛭短,背上还有三角形一样的花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是这东西一直在童冲手腕里滑动,一想到那个画面,所有人都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青衣晚直接把那东西放进石灰水里面。然后看了一眼童冲后,对童老说道:“童老,你来给他包扎吧。”“是是,是。”童老忍着发软的腿走过去给童冲手腕包扎。青衣晚拉过他另一只手过来,同样的手法,把那东西没出来放到石灰水里面去。若言端过石灰水,看了一眼碗里,又一阵恶心发麻。“青姑娘,这石灰水能治的了这东西吗?针都能搞断。”他好奇地问了一句,又害怕。青衣晚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我用刀都戳穿它了,你觉得呢,能活?”呃-“既然活不了,为什么还要到石灰水里面啊?”若言遵循着不懂就问的精神继续问道。“因为它有毒,难不成你想徒手抓?”“不不不,不想,青姑娘那小的需要如何处理?”“带碗一起埋,埋深点。”“是,青姑娘。”若言立马端着碗就出去了,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接到了什么神圣的任务一样。青衣晚做完一切后,把刀扔到托盘上,然后站了起来,对初晴说道:“把这些东西收拾后,拿去让若言一并埋了。”“是,青姑娘。”初晴立马就过去收拾了,童老还在给童冲另一只手包扎。躺床上的童冲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复杂的神色。之前很多事情,他是不是都想错了?然后对童老说道:“他体内毒素未清,现在还不合适,先把精神养好,其他明天再治疗。”“是是,多谢青姑娘。”童老道了声谢,差点就跪下来了。青衣晚出手,他心也就安定了下来。青衣晚刚转身走了两步,童老想起来什么,上前又赶紧问了一句:“青姑娘,阿冲他晚上还会不会——”像昨晚那样啃药材?“不会。”青衣晚干净利落答。听到了她的肯定,童老这下彻底把心放了下来。在走出去时,青衣晚睨了一眼南宫瑾白,没理会他,快步走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懊恼,她何时变得这么软心肠了?哼,都怪南宫瑾白那家伙。想着走着,不知何时,南宫瑾白已经走到了她身旁,与她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