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把它给我
不过,他也知道了来人是谁,所以他没有丝毫的动作。
那只莹白的素手,就这么轻飘飘地就把玄林蛙抓在了手里。
而还在打斗的双方侍卫,蓦地就分开了,各自退回到自己主子的身边。
突然出现的青衣晚,是个变数,都能感觉得到了一种难以忽略危险的气息。
南宫瑾白的暗卫退回到了他的身边,看到王爷没有对身后那个女人动手的意思,他们也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他们看着青衣晚抓着的那只玄林蛙,心头都惊骇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玄林蛙不是中了迷药了吗?对方只三声哨声就便醒来,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可思议了。
青衣晚看着消瘦纤细的样子,竟然一手就抓住了,这让他们觉得这一切好虚幻。
对方更是大为震惊。
“主,她。”
高大男子微抬手,示意下属收声。
他手里拿着竹哨,黄金面具下的眼眸幽暗无光,就静静地看着对面战立在南宫瑾白身后的女人身上。
她着一件素雅的淡绿衣裙,乌黑柔亮如瀑的青丝,用一阵木簪盘起,青丝过于顺滑,发簪几乎都歪斜了下来。
青衣素兮,素手如凝脂,高挑玲珑的完美身姿,给人一种柔美怜惜的精致之感,继而往上看去,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却是灰溜溜的,看不太清容貌。
若不是灰黄土色皮肤,绝定是个绝顶佳人。
高大男人瞬间眼里涌出一股笑意。
易容么?
她绝不是眼前这般模样。
她那双熠熠生辉的清亮眸子,他没忘记,他很少能见到过那样一双好看又清澈的眸子,好像天上闪烁的星星,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是她。
真是有心裁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还想要留一批人在清川国寻人,曾以为还会费一番功夫才行,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她。
如此一来,他改变主意又折回来这一趟,当真是个不错的收获。
第二次见面,她又给他惊喜,没想到会敢徒手抓玄林蛙。
青衣晚并不知道对面男子的百转心思。
她细眉轻攒地看着手里的玄林蛙,满脸的嫌弃。
要不是她快一步来到,只怕南宫瑾白那身板又得倒退一大步。
南宫瑾白扭过头,目光落在那雪白优美的脖颈上,差点移不开目光。
出来得急,又是晚上,所以没给脖子上色?
此时那高大男人缓缓开口,声音醇厚通透。
“姑娘,这玄林蛙通体阴寒,不可久碰,特别是女子,不如把玄林蛙交给我吧!”
咦?这声音﹏
青衣晚心头下意识轻跳一拍,这时候才正眼朝他看过去。
果然,她的猜测是对的,此人非比寻常,敢夜闯瑾王府。
然。
青衣晚没想到昨天晚上才对那男人说的,江湖不再见,一天后天又再次见到了。
“这蛙是你的?”青衣晚扬眉问道。
“暂时不是。”
“抢到了手了才是?”青衣晚嫣然一笑道。“脸还挺结实的嘛。”
南宫瑾白眉毛一拧。
他怎么感觉青衣晚和那男人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
“放肆。”
男人身边的侍卫冷声喝了一声。
“退下。”高大男人沉声道。
侍卫心惊,想不到主还护着那个女人,但还是听话地退后两步。
男人看着青衣晚:“要不,我出银子买下来?”
买?
南宫瑾白的眉拧得更紧了。
那男人夜半三更潜入瑾王府,一开始是打算硬抢的,现在有对青衣晚说,要跟她把玄林蛙买下来?
他无声地看着那男人,那人周身萧杀的气势和之前相比,现在树下的男人已经褪去了杀势,如今他的气势给人一种他心情很愉悦的感觉。
南宫瑾白移动一下身子,缓缓抬起手,把手放在青衣晚的肩膀上,身子也像青衣晚这边靠近一点,给她遮挡了一些冷风。
微微垂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可觉得冷?”
青衣晚斜睨他一眼,并没有把推开他,现在还不是和他算账的时候。
她看着那男人,嗤一声:“你这是强买强卖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闯到人家府上来强行买东西。”
“瑾王府是你家?你与瑾王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让青衣晚莫名有些不爽。
这里本来也不是她的家,她没有家。
这时,被搂着的肩膀突然一紧,将她楼得更紧了一些,语气轻稳:“本王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这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两个男人的目光,此时无声胜有声,隐隐碰射出了火星子。
青衣晚没有看他们。
她松了松捏住玄林蛙的手指。
南宫瑾白的暗卫一直紧紧盯着她的手,所以,她手上丁点儿的动作,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
暗卫瞬间浑身绷紧,握剑的手猛然用力,随时做好防备的准备。
玄林蛙速度太快了,他们不敢肯定玄林蛙一动,就能劈中。
南宫瑾白和那高大男人也发现了,树下的男人下意识地上前两步。
“玄林蛙幽凉,好快丢了他。”他觉得青衣晚已经快要握不住它了。
“把它给我。”南宫瑾白就要伸手去拿它。
就算再冰寒再伤身,玄林蛙也该他拿着。
青衣晚松开了它的脖子,手还是抓着,她狡黠地眨眨眼:“捏它脖子的手都有点僵了。”
说完,他们便看到青衣晚手里的玄林蛙一动不动,歪着头,还在她的拇指上蹭了蹭,就闭上眼睛,甚至还发出了像睡觉打呼噜一样的声音。
夜风萧瑟,院子里一阵诡异的静谧。
青衣晚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惊骇一样,
扬了扬手里“睡觉”的玄林蛙,笑颜盈盈,语调欢快:“哎呀骚瑞,玄林蛙是我的了,外面冷冷,我先回房咯,你们慢慢决斗吧。”
说完,她肩膀一挣,从南宫瑾白半搂的怀里退了出来,而后对他狡黠一笑:“王爷回头若是想要,就拿银子来换吧,同住一个府邸,熟人,给你优惠啊。”
话刚落,她就像一尾泥鳅一样,从他身边一滑,退出几步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女人,当真邪得很啊。
“主,属下去追她。”
男子身边的侍卫一急,提剑就要去追青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