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下手真狠

青衣晚反应过来,心里顿时一阵羞恼。

伸出手在他腰上狠狠一掐,喊叫了起来:“南宫瑾白,你这家伙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嘶。

下手是真狠。

南宫瑾白挺起腰,立马抓住她的手,拉到面前,低头看着她。

“这不是你说?要谈谈睡觉的问题?”

“我要说的是,大婚后我们是还是继续分院子睡,或者是分房子睡,再或者分床睡的问题。”

青衣晚语如连珠说了一串,要如何睡觉的问题。

南宫瑾白差点跟不上她的话。

在听明白她话的意思后,脸一下子就黑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你还想住在晴空阁?然后等宫里来人了,发现本王和王妃分开,各过各的?”

“额,我搬过来也行,你这院子还有别的房间吧?”

“还有一间,不过隔茅房很近,你住吗?”

青衣晚一怔,她信他个鬼。

这偌大的院子,只剩那一间房?

她瞪着他。

“你不用想了,成婚后只能和本王同寝。”南宫瑾白冷声一声。

“王爷,我们才认识多久?没几天好吧?一开始玩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互利互惠,难不成这场合作就要绑在一条绳上,成为夫妻了?”

青衣晚觉得不真实,虚幻。

南宫瑾白倒觉得她的想法有些奇怪。

“大多数夫妻都是任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之前从未见过面,都是婚后再慢慢相处,谁还要相处一段时间再成亲的?”

“我要啊。”

青衣晚斜睨着他:“没有感情的我才不嫁。”

“还有几天就要嫁了。”

“那是嫁着玩的,又不是真嫁。”

南宫瑾白太阳穴跳了跳。

嫁着玩,不是真嫁?

他看着她清澈见底,带着狡黠光彩的眸子,他发觉自己真的无法对她动怒。

好像也还真的是,才认识几天,可他觉得,为什么看着她,怎么看就怎么那么稀罕?

这女人可不是一般千金小姐,万一真把她逼急了,就会收拾东西走人。

南宫瑾白很肯定她会的。

他轻轻捏住她的脸,低下头,在她躲开前,快她一步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后快速退开。

“晚晚,本王认真娶,你只管嫁着玩。”

看最后,能不能逃出他的掌心。

青衣晚咬着唇,瞪着他。

这会儿,外面的童老,终于做好了心里准备,鼓起勇气伸手敲门。

“王爷,老朽来替您诊脉。”

虽然吃了绿幽,身体大好,但还需要两三天诊脉跟进一次的,然后再看王爷的身体状况来改善药膳的方子。

南宫瑾白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进。”

他走到茶案边坐下,从摆衣坐下的动作姿势,都是别样的优雅好看。

从窗户打进来的阳光,正好照映在他的侧脸上,就好像峰峦起伏的山脉那样俊美无垠。

独立而绝世的美男子,要是与他一直纠缠不休,爱上很容易吧。

青衣晚心里鄙视自己一阵,这想法真是她的绊脚石。

他最终还是要回南泽去争取那个位置的,那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她不敢赌。

童老得了允诺,推开门就进去,看到他们二人,一坐一站,保持着得体的距离,暗暗松了口气。

他好害怕进来就看到,非礼勿视的画面。

还好还好,虚惊一场,王爷还是稳重守礼的。

青衣晚要是知道童老心里所想,肯定会毫不犹豫呸一声。

就南宫瑾白那家伙。

稳重守礼?

他欺骗了所有的人,唯独她。

“王爷,老朽帮您把把脉。”

童老来到南宫瑾白对面坐下,见青衣晚要出去,开口叫了她:“青姑娘稍等,老朽替王爷把完脉,也帮青姑娘看看。”

青衣晚前脚刚抬,就站住了,扭头看向童老,看到他那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有点想笑。

“好啊,那就多谢童大夫了。”青衣晚说着,就在南宫瑾旁边坐下来了。

“王爷,您的身子大好了。”童老仔细替南宫瑾白诊查后,眉头皱得,蚊子飞过都能夹扁:“不过,这些天喝的药膳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和刚喝下绿幽后相比,并没有起色。”

童老不停地在心里直叹。

也就是说,南宫瑾白的脉象依然还是虚弱的。

南宫瑾白对此事,并不怎么在意。

“本王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补药,估计一般的药物起不了作用,慢慢来吧。”

“王爷怎能不着急呢?”童老急了:“王爷二十出头了,子嗣问题迫在眉睫,不把身体养好怎么行?阿冲他们出去找药怎么去了那么久没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寻回好药。”

子嗣?

迫在眉睫?

童老一提到子嗣问题,南宫瑾白就瞥向青衣晚,果真发现她在偷笑。

他脸一黑,就想起了之前在龙华殿上时说的话。

瑾王他不能生养,怕以后无子嗣怪罪到她头上。

想到这,嘴上说了一句:“你放心,若无子嗣本王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

青衣晚:“呸,放屁。”

童老一听到这,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是啊,王爷身子骨弱,可能子嗣也比较艰难,那得该娶以为身体强大好生养的王妃啊。

青姑娘她这。

“青姑娘,老朽帮您瞧瞧。”

“行。”

青衣晚笑嘻嘻得把手伸过去。

童老的手缓缓地靠近她的脉搏,靠近后迟迟不下手。

他一直在给自己建设心理:青姑娘之前中毒太深,还受了重伤,现在身体已经痊愈,脉象应该稳了。

“童大夫怎么还不诊?”南宫瑾白见停下后不动,不由得问了一句。

“是是,这就诊。”

童老用力地眨了眨眼,又深吸了口气,就搭在了青衣晚的脉搏上。

他的手又一颤,赶紧稳住。

南宫瑾白感觉,童老每次给青衣晚诊脉时,都是很紧张,跟如临大敌一样。

童老嘶一声,闪电般缩回手,惊惧地看着青衣晚。

前几天那种瘆人的感觉,好不容易淡忘了,现在又开始冒出来了。

青姑娘的脉象,像鬼啊!

“青,青姑娘,您,哪儿有,有不舒服的吗?”童老结结巴巴地对青衣晚说道。

“我感觉很好啊。”青衣晚眼睛眨了眨,:“有我师父的药,不仅毒解了,伤也好了,只剩一点淡淡的痕迹了,现在没吃没睡的,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嗯,还能爬树上墙。”南宫瑾白又帮她补充一句。

青衣晚点点头,表示认同:“嗯,没错,那可是我的强项。”

“你闭嘴。”

南宫瑾白俊脸一黑,她这是一点面子不留的吗?

童老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

“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真没有。”青衣晚摇头。

“那有没有感觉身体累,手脚冰凉无力之类?”童老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青衣晚摇头无奈地说道:“什么情况都没有,都感觉挺好的,童大夫,你是非要听到我哪里不舒服才放心吗?”

“不不不不不,不是。”

在南宫瑾白怀疑的目光中,童老立刻摇头摆手解释。

“老朽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青姑娘的脉搏太薄弱,薄弱到似有若无,老朽像摸不到一样,实在是,是……”

“脉搏薄弱摸不到?”

南宫瑾白抓向青衣的手,指腹摸上她的脉。

他虽然不会诊治,但脉象有没有还是能探得到的。

青衣晚避之不及他,也就任由他了。

南宫瑾白这么一试,果真如童老所说,顿时惊诧地看着她,她明明心跳正常,有温度,而且看着她现在活泼好动狡黠的样子,哪里像弱?

就算是在落英山时,一身毒一身伤,她的生命力跟颗野草一样顽强坚韧。

“你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瑾白直白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