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卷王,无处不在

真打起来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虽然现场不少人也的确是被气的够呛。宁家两位老兄弟自不必说,自家的子侄被这么欺负,如果这里不是司法所,如果不是警察就在那儿看着,他们说不定真的就会直接动手。如果放到三十年前,宁家两兄弟年轻的时候,为自家子侄受欺辱出手打架那根本不叫个事。农村为什么都喜欢生男孩子,还喜欢生很多,不就因为人丁兴旺,村子里就没人敢欺负?这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好在这些年各种下基层的普法教育搞的轰轰烈烈,让小县城的人们多少也有了些法律意识,虽然可能理解上有偏差,但动了手就没了道理这一点,还是让大家都明白了。至于两位院士,尤其是卢正月自然也是气到快要爆炸。不止是因为视频中那个猥琐到极致的家伙言语间对华清不敬,他更愤怒与本该在学校解决的流言蜚语为什么会传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宁孑肯定不可能主动去说的,所以传播途径是什么?更让他不可接受的是,当卢正月把自己代入到宁孑的角度,都觉得华清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太操蛋了!怎么就能不明不白的把人退回来?!如果论文真的是宁孑写的,让他到时候怎么开口挖人?至于范振华,虽然他刚刚从卢正月,郑文华跟李警官的只字片语中大概确定了宁孑去年的确是考入了华清,但并不清楚宁孑为什么又从华清回到了逻与县,刚刚那些对话让他明白了什么,但又更困惑了……弄了华清女大学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还没等他把整件事情捋清楚,卢正月直接发飙了:“这还有王法吗?这个人是谁?啊?站出来!我来当面告诉他宁孑离开华清可不是因为什么女大学生,更不是因为什么成绩跟不上!事实上我这次来就是代表华清大学来向宁孑同学道歉的,宁孑的退学是华清的损失,另外视频里这种污蔑、殴打我华清学子的言行同样是我无法容忍的。”卢正月突然的爆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郑文华立刻大声的开始圆场:“我先来给各位领导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华清大学副校长,也是华清大学数学研究院主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荣誉教授,华夏科学院跟美国科学院院士,国家特殊津贴专家,国家发展研究中心特聘专家,华夏数学学会理事,人民政协委员,1996年克劳福德数学奖获得者,卢正月教授。”郑文华如同说贯口一般,一口气将卢正月的头衔都报了一遍。这是他昨天知道卢院士要过来之后专门在网上查的,然后用他过目不忘的大脑给背了下来。至于为什么自然很好理解,对于这些顶级大佬来说,光是把他们的头衔给报一遍,就等于在拍马屁了,还不着痕迹。毕竟对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普通人来说,这些头衔能有一个,基本上就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了。但大佬们总是很容易就把这些头衔都堆积起来。先不谈这些头衔有没有什么用,起码唬人是够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别的还无所谓,但华清大学副校长,华夏跟美国科学院院士,国家特殊津贴专家,这些身份的确是把现场一群人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其中这些头衔,对于小县城里的人来说,大都只能在新闻里听到,见到活生生的真人站在那里,绝对是鲜有的际遇。本就老而弥坚的卢教授,在这些头衔的加持下,就好像被套上了王者光环,让调解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孑也忍不住抬头瞅向刚刚跟他对视的这位老人家。然而郑文华的这番表现让同行的许兴凡尴尬了。这位燕北大学的招生老师心里那个MMP啊……到头了,这个郑文华,真特么做到头了。两位院士大佬都在房间里,姓郑的你把华清的副校长给拍舒服了,咱家的院士咋办?至于要卷成这样?当个正常的招生老师不好吗?但无论如何,现在压力来到了许兴凡这边,这位苦逼的招生老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尴尬了点,但总比让自家大佬默默无闻的在那儿当老对手的背景墙好……更重要的是得帮自家大佬在某天才面前搏好感啊!于是许兴凡走到李警官面前,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递了过去。“咳咳,那个,我也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是燕北大学驻南湖省招生组组长许兴凡,这是我的工作证。这位……”因为范振华一直没说话,许兴凡也只能指了指自家领导,这才介绍道:“是我们燕北大学副校长,燕北国际数学研究中心主任,也是华夏科学院院士跟瑞典皇家科学院外籍院士,曾获得瑞典皇家科学奖章,华夏数学学会理事长,范振华教授。”头衔少了不少,但其实肯定还有,只是不确定当然不能瞎报,而且报的没郑文华溜,但这还真不能怪许兴凡不努力。毕竟郑文华是昨天晚上就知道卢正月要来的消息,早早做了准备,而许兴凡是早上五点才接到范振华的电话,整个人都迷糊的,哪可能想这么全面。但不要小看名校老师的应急能力,许兴凡特意将华夏数学学会理事长这个头衔咬字得极重。一个是理事长,一个是理事,谁更重要这里的人应该懂吧?必须得懂啊!总之,自家大佬的面子应该是护住了。当然这还没完,还得刷好感……毕竟两位大佬只是约好了不互相拆台,可没说不能竞争。即便现在还没确定论文是否出自宁孑之手,但作者总归跟宁孑有关系不是?“我们副校长为了来见宁孑同学,是专门推掉了今天在京师大的重要会议赶了过来的,由此可见我们燕北大学对宁孑同学同样非常重视……猥亵华清女同学?我们敢肯定,这一定是谣言!”许兴凡深深的在心里吐了口气,嗯,他的脸皮也只能支持他说到这种程度了…至于燕北大学为什么能知道华清大学发生的事?这不是废话吗,两所学校不就隔了一条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