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爹才不担心我嘞
三尾紫貂兴奋大叫,四脚蛇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烧火棍,好似瘪瘪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小绿袍眼神一亮,兴致勃勃的坐在霍功身侧。她瞅了瞅随心铁杆兵后,歪着头沉思了一下,自语道:“跟传说中的那件宝贝好像。”“什么?”霍功一时没听清。小绿袍回神,摇头道:“反正霍大哥你这件宝贝很不简单嘞。”她正襟危坐,捻指扣诀,念念有词。毫不犹豫的念出咒语秘术,与霍功互相呼应。霍功渐渐沉下心来,首先将心神放在烧火棍上。可惜,此刻的随心铁杆兵竟出奇的安静,再无一丝灵性,一片死寂。良久,霍功缓缓睁开,皱起眉头。试了许多次,以心神之力根本无法炼化。他喃喃自语道:“难道只有用血炼之法?”血炼之法便是用精血祭炼。不过此法极其耗费精血,而且不可再生,故而极其珍贵。而精血,便是修士本命精华与血液浓缩凝聚而成,堪称本命之物,用一滴少一滴。这时,小绿袍肩头上的三尾紫貂前爪不断挥舞,吱吱声不断。霍功疑惑看去,只听小绿袍颦眉道:“霍大哥,小紫说这宝贝需要你身上一件宝贝,所以才愿意跟着你的。”“需要我身上一件宝贝?什么宝贝?”霍功闻声愕然道。三尾紫貂双爪一摊,示意不知。很快,霍功拿出身上所有法器。烧火棍仍然毫无反应。即便是将希夷甲、蜂腰刀这两件上品法器放在它面前,依旧毫无作用。三尾紫貂跳下,竟不甘触碰烧火棍,只敢绕着它转圈。倒是四脚蛇首次下来,歪着头看了眼烧火棍,眼中竟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愤懑。随即它眼神茫然,甩了甩头,它才出世多久,何曾与人有过矛盾,难不成是前世的不成?它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回神,自忖难道仇怨这种东西还能血脉传承不成?它跳下紫三尾紫貂脑袋,用爪子扒了扒烧火棍,见它依旧爱搭不理后,气得四脚蛇狠狠挥了好几爪子。它翻了翻白眼,什么破棍子,没用。霍功沉思,眼见法器无用,他便摇头不再搭理。小绿袍用手托着下巴,自语道:“用法力无法炼化,血炼之法也不行,难道非得筑基修为不成?”她恼怒之下,猛的一挥秀拳。砸在三尾紫貂身上。砰。砸的它哀痛凄苦,眼神都有些幽怨起来了。“小紫,你真笨,连一点炼化秘术都想不出来吗?”小绿袍大怒呵斥道。三尾紫貂无奈,它俩只前爪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它只是一个灵宠啊,它能知道什么,它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这小家伙都快自闭了。霍功轻叹一声,摇头道:“罢了,既然无法炼化,那就说明我机缘未到。”小绿袍哦一声,她也有些失望。然而正当霍功作罢之时,烧火棍却颤抖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腰间有一物竟与之呼应起来。而这股振动瞬间传到霍功心神。他神色一怔,诧异的轻咦道:“咦。”他取下一看,却是一块腰带。腰带镶满红绿宝石,白芷红锦,锦绣天成,单论材质便非同凡响。更何况这还是一件储物法器。腰带正是那巫健的秘密储物法器。霍功沉吟道:“莫非这棍子与这腰带,还有联系不成?”小绿袍瞅了瞅,摇头晃脑的道:“可能这宝贝喜欢装起来?”喜欢装起来?霍功神色古怪。嗯?不对!霍功忽然回神。他连忙探入心神,进入腰带。拿出一张银白色面具。三尾紫貂小眼珠顿时警惕,有些焦躁不安。倒是四脚蛇再次抬头,目光凝视在面具上,沉默不语,更不曾吐信子。小绿袍探了探脑袋,瘪嘴道:“一个见不得人,一个不愿见人,原来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啊。”三尾紫貂暗自翻了翻白眼,四脚蛇低头沉思。霍功拿起面具,再看看烧火棍,他古怪:“你不会是想要戴面具吧?”“噗嗤。”小绿袍乐不可支。三尾紫貂也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小绿袍肩头睡觉。四脚蛇狐疑的看了一眼银色面具后,又瞅了瞅烧火棍,再次低下头。倒是霍功不甘心的试了又试,奈何烧火棍再也没有反应。别说炼化,他甚至无法将那只疑似宝灵的猴子召唤出来。他终于死心,正要将银色面具收起。想了想,却将烧火棍与银色面具一起仿佛储物腰带。不管如何,银色面具非同一般,这个他更是亲身体验,甚至还为他挡下一次大劫。但他不曾知道的是,当他将烧火棍与银色面具放入储物腰带时,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烧火棍内钻出。警惕的瞅了瞅四周后,嗖的一声。便遁入银色面具,瞬间消失不见。俄而,小猕猴钻出面具。但身上形态却截然不同。比刚才小上无数倍,只有拇指大小。如同一只苍蝇蚊子。这次它竟并未飞回烧火棍,反而一个闪烁,便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霍功另一件法器清玉五枝灯,即养魂灯中的一个灯笼中,悄然浮现一只蚊子大小的猕猴。它竟视空间如无物,能自由穿梭,不受限制。它蜷缩在内,如同躺在温暖怀抱,静谧而享受。很快,一道舒服的呻鼾声响起。宛若蚊音,细不可闻。“霍大哥,现在咱们去哪儿啊?”小绿袍仰着脑袋问道。霍功收好诸宝后,稍作沉吟:“此行咱们可一路向南,送你回去。”小绿袍轻哦一声,竟丝毫提不起喜色。霍功笑着揉了揉她脑袋:“怎么,送你回家还不愿意?”小绿袍咬了咬细嫩手指,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她故作轻叹:“行吧,那就早点回去吧。”三尾紫貂一听要回去,直接连忙高兴的跳了起来。吱吱大叫。“叫什么叫,吵死了。”小绿袍怒目而视。四脚蛇翻了翻白眼,把头扭过去,继续睡大觉。霍功微微一笑,摁了摁无端发起脾气的小绿袍,温声道:“你突然消失不见,你爹娘肯定很担心你才是,回家报个平安。”小绿袍瘪嘴:“他天天醉生梦死,哪会记得我这个女儿,哼,讨厌的老头。”就在这时,一道温纯声音突然在俩人耳畔响起:“谁说的,咱可是一直很挂念箐丫头的呀。”霍功霍然起身,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