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监察官秦天
声音的主人罗将军，秦天非常熟悉。
“将军。”
罗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本来早就应该叫你过来了，但是我手头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掉，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将军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折煞小子咯！。”
罗将军笑骂道：“臭小子还装嫩，恶不恶心。”
罗将军看到秦天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而又放松，
“这里不是办公室所以不需要时刻保持严肃，私下里就不用绷着，放松一些反倒显得更加自然。”
“将军，真没有想到是您。”
罗将军笑了笑，便问道。
“老实说，我也没有想到，咱们在这里碰面。
莫里都和你说了吧？”
“如果您说的是，检查委员会？”
“嗯？你对它有些什么看法？”
“说实话，没什么看法。”
“为了这次聊天愉快的进行下去，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
“您是指什么？”
“你决定什么时候加入兄弟会？”
秦天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啊！”
“你应该好好的想想，我觉得你回答的很草率。”
“已经想好了，一点都不草率。我什么时候报道？”
“马上！”
“会不会显得太草率了。”
“我记得刚刚你也是这么说的。”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
“简单来说，兄弟会只是个单纯的社团组织，
它不是一个机关单位，所以没有很强的约束机制，这造就了它，一个很有意思的民间社团。”
秦天打开了一瓶刚刚弄过来的酒，倒掉了杯中咖啡将酒满上。
“您是指？”
罗将军避而不谈“这等待你的发现。
“我不明白需要干什么。”
秦天提起咖啡杯敬向将军，一口饮尽，
“听您这么一说，我有点打退堂鼓了，我想要收回我刚刚那句话。”
“那你可能会被吊起来打。”
周围的人向这里递来不怀好意的目光。
“首长！刚刚我是喝多了，说的是胡话，您别在意。
我一定会为了兄弟会，流尽最后一滴热血。”
“你这样我很欣慰，希望你能接受住考验。”
“……”
“好了，不闹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莫里，他能够帮你解答，今后他会是你的伙伴，你可以试着去相信他。”
什么？闹哪样，很明显是将军你在调侃我，秦天忿忿不平。
“跟我来吧，带你去办理手续。”莫里的声音古井无波，十分平淡，
“我还以为只是个挂牌部门，没想到还有场地，挺正规的。”
秦天选择跟上，直觉告诉他，身处地这间咖啡屋不简单，走过吧台，绕过咖啡师来到库房。
“我们要在这里办手续？”
莫里点了点头道：“如果你想要在这里当一名咖啡师，那么这里的服装随便你选。
随便告诉你，这里确实是兄弟会的产业。”
“干！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兄弟开玩笑。”
秦天不知道莫里触动了什么机关，弹出来一个指纹面板，莫里脱掉手套，手掌抵了上去。
门开了，里面别有洞天。
秦天来到一间办公室，莫里倒了杯水放在矮桌上，
“欢迎来到兄弟会，你再这里等待片刻，我去帮你办手续。”
秦天回忆了一下，从那张门进来后的场景，
整个总部有点像是一个大型公司，里面的人都坐在各自的工位上，看得出大家很忙碌，莫里领着他来到一个独立的房间，房间不大，没有门牌，
看样子应该是会客室，能够从落地窗看到外面忙碌的情景。
翘起二郎腿，把脚搁在矮桌上，双手张开架在沙发上，这样靠着很舒服。
戴上耳机给大脑做个深层SPA，
莫里回来了。
嗝~
秦天像是喝多了汽水，呼出来的气体，酒精浓度多少有点超标。
“下次注意，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哟！”
“老莫，你之前是做广告的吧。”
“请叫我莫里就好，或者叫我莫里先生。”
“呵呵，好的老末。”
秦天礼节性的向莫里握了握手，表示感谢。
“其实，我没喝酒的时候不这样，都是酒精的刺激。”
“给你，你的徽章，欢迎加入兄弟会。”
秦天听到莫里的话，原本因为酒精涣散的瞳孔逐渐回复到正常，变得十分锐利
“老末，我需要了解一些什么？”
“首先，你是通过罗将军的推荐加入的，所以今后你出现任何的问题，罗将军都会承担连带责任。
其次，我们是游走于这个城市的幽灵，这个兄弟会成立不久，从现在开始我们成为搭档，你手上的芯片插入你的手机就行，这是高科技产物防止监听。”
“我以后经常要来这里？”
“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不需要经常来这里，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
“我的待遇怎么样？”秦天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我想你应该不缺这个吧！”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秦天疑惑的问道：“恕我多嘴，我完全没有明白我是干什么的，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现在在做梦？”
“一个自由的组织能够有些什么事情做呢？你别想太多，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一番交谈下来，秦天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当前有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C0916，人民的权利逐渐被权贵们践踏，他们坐享其成，毫无劳动却享受荣华富贵，都因为他们掌控权利。
荣誉被践踏的事情绝对不是个例，所以我们需要联合起来，保护好自己。”
“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工会。”
“你的理解没有错，我们是一个特殊的工会。”
“哦对了，近期你的工作部署近期会有大的调动，不久之后猎人你会调离猎人小队，担任一个何事的岗位。
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
秦天心想：“这你都知道，我感觉兄弟会水很深。”
而后叹了口气，原来他自己觉得荣誉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要，至少比不上生命，实际上荣誉在自己内心中占有的分量不低，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将军的电话，会堂的表彰，往日的经历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
失落感逐渐涌上心头，
莫里接着秦天的话茬道：“有的人会被克拉汉等这样的权贵拉拢吸纳，情势不容乐观，大致的情况将军都已经了解清楚，不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选择将你吸纳进来，原本我们曾经考虑的可不只你一个，到了最后发现适合的只剩下你一个。”
“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想我要先回家好好的消化一下，对我来说今天充满了意外。”
从总部出来，没想到自己神奇的多出了一个身份，
自己都没发现，出口和入口不太一样，出口是一家裁缝铺子，
进去喝咖啡，出来踩缝纫机？
秦天走在回家的路上，仔细着回忆今天的行程，
上午在会堂进行表彰，中午在克拉汉家就餐，下午走在回家的路上稀里糊涂的被人带到这里。
真的匪夷所思，漫漫人生路，对于自己来说，挺意外地。
秦天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迎接新的一天。
所以回到家，直接往床上一躺，摆出一个大字，秦天沉沉的睡去。
……
新的一天，
“998，999……”
秦天满脸的汗水，汗水一点点的滴落在地板上，
滴滴滴，
手机传来铃声，打断了正在锻炼的秦天，
通讯面板上显示的是张升，
“队长是我，张升”
“什么事？”
“抱歉队长，我向您递交离队申请。”
秦天眉头一皱，
“是勋章的事情？”
“也不全是，有点厌倦了，原本咱们这些老队员早就超出了服役年限，有的服役期还没过就……昨天克拉汉说能够提供不错的职位……”
“所以，你就选择为了钱工作？”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拒绝了克拉汗，因为我还是想开间餐厅，这是我的理想，选择退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退伍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餐厅的事情，是该好好享受生活。”
秦天想要劝一下张升，或许只需要劝一下，张升就会留下来，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预祝你生意兴荣，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兄弟们给你捧场。”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猎人小队的队员军衔至少都是少尉，已经摆脱了普通的士兵，张升他已经是中尉军衔，属于基层军官，如果他自己不想退伍的话，完全是可以继续服役，可惜了。
秦天叹了口气，继续开始了锻炼，
没过多久，电话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迈尔斯。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果然，迈尔斯也打来了电话，他最终选择了克拉汉。
这一刻，秦天很闹心，
猎人小队受到重创，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种非战斗减员，是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秦天最后拨通了将军的电话，
直接略过了中队长，
“喂，小天”罗将军语气变得柔和很多，和往常不一样。
秦天语气略显沉重的说道：“是我，将军我有些情况要向你汇报，不是什么好消息。”
罗将军面色一沉，好像猜到了，
“电话里不方便说，这么着，你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取消其他预约。”
“我马上赶过来。”
情况似乎比秦天想象的还要糟糕，回到军区办公室，秦天的一道办公桌上，就发现了好几封退伍申请，有服务于小队多年的后勤工作人员，有外出作业的后勤军需官，还有战斗组的熊旺、张升、迈尔斯、莱莎。
如果这些离队申请或者调离报告都得到批准的话……
秦天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遇见这样的情况，愤懑逐渐充斥心间，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桌上。
木质的办公桌，多了个窟窿。
他拿着这些申请书来到了将军办公室。
罗将军看到进门后面色不善的秦天问道：“情况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秦天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些报上去，被上级部门批准，猎人小队将会名存实亡。”
“严重到这种的程度了？”罗将军气的直接啪桌子，“那还得了，这样下去我这个应急事件处置中心还撤掉算了。”
看了一眼秦天道：“你先安抚队员，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是一次群体事件，造成的影响相当不好，报告先放到我这里，其他的你别管。”
罗将军用手缓缓的揉揉了太阳穴，
“真的是欺人太甚！”
充满了气愤，罗将军做了个手势，示意秦天过来有话要说，
听完将军说的话，秦天表情面色更加凝重，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抚队员们，争取把他们留下来。”
“我要的不是争取！”
“好像有点难~”
“滚！”
秦天装作狼狈的出了办公室。
……
D区应急处，
猎人小队作战室，
队员们齐聚一堂，秦天的脸色很不好，所以现在没有人敢于去触队长的霉头。
“张升，出来。”
“好的，队长。”
“可以啊，现在翅膀硬了，俯卧撑准备，直到我说停。”
“赵小六，出列。”
“他们都递交了申请，就你没有，怎么回事？这么不和群，俯卧撑准备。”
“熊旺，你这个队长怎么当的？”
“我是副队长。”
“我让你说话了吗？俯卧撑准备，他们递交申请我还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副队长当久了没意思，想要找点刺激？他们跟着浑，我能理解，你这副队长是什么意思？气死我了。”
啪，
又一张桌子坏掉了，
“一个个的，都不想干了？没把我这个队长放在眼里？你们递交的申请我都已经上报给领导了，在这之前不管结局如何，我还是你们的队长，都给我听好！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反悔还来得及。”
秦天看了看默不作声的队员们，等了几个呼吸，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转继续说道：“不要着急回答，我给你们思考的时间，一点点挫折就把你们打倒了？”
熊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道：“队长，我们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死，当兵的人什么都不害怕，但是有一点咱怕的就是委屈。我就想知道，凭什么？”
秦天被熊旺这样一说，反而沉默了。
“是的，我能理解，小熊说的话我很能理解，命运有时是不公的，但最终一定是公平的。
我很喜欢这句话，所以我想跟大家说，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千万不要被情绪左右，每一个决定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我知道当前遇见这样的事情，大家很难接受，但这只是一时的，时间会给我们答案，大家回家好好思考思考，我希望你们能够回心转意。解散！”
队员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离开了小队的作战室，秦天看到赵小六留了下来，
赵小六还在一个劲的做着俯卧撑，
“怎么着，上瘾了？”
“少校同志，我不服！凭什么？”
“凭什么？呵呵，学习熊队长？”秦天一脚踹向赵小六，
“就凭我是你队长，就凭以后你还要待在猎人小队，就凭你这尿性，我不想让你被孤立。小队的每一位成员都应该同进退。”
“可他们选择离开猎人小队！”
“你以后就会懂了，咱们队里都是一些老油条。
口不对心是常事，以后多学着点。”
秦天语重心长的说道：“并不是每一人都想离开猎人小队，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是为了借题发挥，表达之前的不满而已。”
赵小六点了点头，秦天朝着他说道：“你想继续做下去？”
“队长，我好像懂了，又没有完全懂。”
“曾经我的班长告诉我，如果一件事情理解不了，没关系，不要一直想，做俯卧撑，直到自己累趴，回头再去思考，如果还是想不通继续下去，直到自己想明白或者累趴。”
“队长，突然间想起，家里还有事，挺重要的。”
“什么事？”
再看，赵小六已经跑远了
“詹尼佛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
“臭小子，快滚！”
“队长，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别装的跟个老爷爷一样。”
“你给我回来！”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