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撞脸怪
只是这临场突破也有不好,让李相夷原本连贯的招式,产生了一个空挡。谢七刀趁此良机,便想要来敛势,意图彻底把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杀掉。不过李皓都已经出来了,当即便要为李相夷解围。只见李皓随手从袖中飞出五根银针,在李皓真气的催动下,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针,瞬间化作了五道凌厉无比的锋芒,划破空气,带着刺耳的啸声,直逼谢七刀而去。谢七刀见状,眼神微凝,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李皓的身份,他们之前也是打听过的,自古药毒不分家,他可不敢赌这针上就没有毒。谢七刀手中的兵刃迅速挥动,道道刀气企图将那些疾射而来的银针一一击落。然而,李皓的银针仿佛有灵,不仅速度惊人,而且轨迹多变,令人难以捉摸。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或高或低,或左或右,不断挑战着谢七刀的预判与反应。随着“叮叮当当”一连串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谢七刀凭借着过人的身法与武艺,勉强挡住了大部分银针的攻势。但即便如此,仍有一根银针突破了他的防御,擦着他的衣角而过,划破了他的外袍。趁着这个功夫,李皓从院中倒下的尸体旁边,随手挑了一把宝剑,就飞身来到了李相夷身边。“你也不行啊,关键时刻还得我来帮你解围?”李相夷闻言就没给李皓一个好脸色,毕竟自己在外面打生打死,结果还被人说风凉话。“有本事接下来就你自己来应付,我倒要看看你能比我轻松多少。另外你这一手暗器用的不错,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总归活了这么长时间,内力虽然受到世界限制,但对于细微处的操控,我却还是有些心得的。你接着来主攻,我在后面帮你查漏补缺,保管帮你把之前挨揍的仇报了。毕竟这架也打的差不多,已经快要结束了。”李相夷虽然没太明白什么就快要结束,但基于给自己出口气的想法,随即就持剑冲了上去。李相夷的身形灵活如燕,剑法凌厉而又不失章法,近身与谢七刀缠斗,剑光如织。谢七刀面对李相夷的猛烈攻势,也不得不收起往日的轻敌之心,全力以赴应对。两人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火花四溅,令旁观者不禁屏息凝神。而在这一片刀光剑影之中,李皓则如同一位冷静的猎手,隐匿于暗处,以银针为箭,精准无误地射向谢七刀的破绽之处,与李相夷的近攻形成了完美的互补。随着时间的推移,谢七刀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刀法开始变得凌乱,每一次抵挡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不甘,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两个年轻人的联手之下陷入如此困境。正当这外面打的正热闹的时候,寝殿之内也终于是有了结果。萧景瑕在李皓离开寝殿之后,也终于是按捺不住要下手了。只见他在怀里藏好了一把匕首,然后通过密道就出现在了寝殿之中。不过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倒还记得喊几声萧崇的名字,想确认一下萧崇是否清醒。萧崇自然不会回答他,因为此时他已经怀疑起了这位,他原本非常信任的弟弟。所以久未得到回应的萧景瑕,便壮着胆子,一步步的向殿内的卧床走去。很快就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崇。在耐着性子喊了两声,确认萧崇还在昏迷后,萧景瑕就果断从怀中掏出了匕首,猛地向下刺去,打算给萧景瑕来个了断。正当这个关键时刻,萧崇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跃起拿出了早已藏好的佩剑。把剑鞘当成了棍子,一把就将萧景瑕给打翻在地。萧景瑕被这一棍打的有些懵,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拼死一搏这一条路。只是他也太小看萧崇了,萧崇好歹也跟着颜战天和瑾玉公公习过武。再加上如今眼睛已经能勉强视物,对付一个不学无术的萧景瑕,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三两下就将佩剑架到了萧景瑕的脖子上。“九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老七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萧景瑕此时只想着求饶,直接就跪在地上,陈述着自己是多么的迫不得已,让萧崇放他一马。对于这个弟弟的背叛,萧崇心里是非常伤心的。而且他也没打算杀人,兄弟相残在皇家本就是最忌讳的事情,再者说他也不是萧羽,不是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放心吧,我没打算杀你,现在赶紧起来,跟我出去。”萧景瑕见自己不用死了,那是相当配合的起身。等寝殿房门再次打开,萧崇就已经带着萧景瑕来到了庭院之中。“感谢诸位今日来我白王府做客,刚刚本王在寝殿治伤,无法出来迎接,还请诸位贵客见谅。”萧崇此话一出,颜战天立马就结束了战局,飞身来到了萧崇身边保护。至于苏昌河也没有阻拦,反而是主动后退到了院墙之上。他们本来就只是幌子,是来给萧景瑕创造刺杀机会的。现在既然萧景瑕已经失败了,他们自然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至于当着所有人的面,强杀皇子,这个念头他就从来没有过。“白王殿下眼疾已好,实在是可喜可贺,那我们就不在这打扰了,撤。”随着苏昌河一声令下,暗河的杀手们纷纷脱离战斗,飞身离去。王府众人也没有去追,毕竟现如今这个时候,保存自身才更为重要。只是在谢七刀走的时候,李皓注意到他看着自己和李相夷的眼神,那是一种非常不甘的眼神,显然今日这一战,对他打击挺大的。萧景瑕看着暗河之人就这么离开,都不带搭理自己的时候,一下子就有些慌。“大家长,我还在这里呢,你们不能扔下我不管。”可是苏昌河才不会管萧景瑕的死活,他合作的是赤王萧羽,又不是他萧景瑕。本来萧景瑕待在这还人在意,结果他这一出声,倒是提醒了颜战天。“崇儿,这个萧景瑕是跟暗河的人一伙的吧,那就不能留了。”说完就要挥动破军,打算要取了萧景瑕的性命。这可把萧景瑕吓坏了,赶忙向萧崇求饶道:“二哥,你刚说了不杀我的。”萧崇看着一脸怂样的萧景瑕,阻止道:“大师父不要动手,无论如何萧景瑕都是皇室血脉,不能就这么死在了白王府,反而我还得把他活着送到赤王府去。不过您放心,这笔帐我总会找他们讨回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已。”有了这话,颜战天也就收回了手中之剑。臧冥和瑾仙公公也来到了萧崇旁边,瑾仙公公说道:“恭喜白王殿下重获光明。”萧崇回道:“是本王该感谢瑾仙公公,今日若不是您前来援手,想必就结局难料了。”“殿下言重了,白王府人才济济,纵使我今日没来,想必也会安然无恙的。今日已经很晚,我还得早点回宫,就不在此打扰了。”瑾仙公公一贯与这些皇子都不亲近,萧崇对此也表示理解,感谢了一番就送瑾仙公公走了。随后臧冥才有时间,来回报王府的损失。但却被萧崇挥手给叫停了,因为相比于这个,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马上安排全套车架,本王现在要去赤王府见萧羽。”萧崇这是打算要宣示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眼睛治好的事情,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人知道。同时也是在明示萧羽,两个人的战争就此正式开始了。至于顺带的,就是把萧景瑕给带过去给他,免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了半路上,还要自己来背黑锅。王爷的全套车架,准备起来还是要些功夫的,趁这个空挡,萧崇还有时间来关心一下府内今日伤亡的人。李皓和李相夷这里,萧崇自然也不会忘了,还顺带问两人,要不要跟着他一起过去。对于这个热闹,两人都没打算去,毕竟自己又不是主角。萧崇对此也没有强求,就让两人好好在府里休息。不过等萧崇他们走了,李皓和李相夷也没真的休息,而是聚在一起讨论今日的得失。首先收获肯定是有的,李相夷此番破境就是最大的收获,至少代表着往天下第一的方向迈步了。至于损失嘛,那就是在暗河和萧羽那留了名,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遇到刺杀。好在两人心都挺大的,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所以话题很快就跑偏了,聊到了今天遇到撞脸怪身上。“我说在这个世界,你会遇到不少熟人吧,这不就碰到了。”李相夷也是笑道:“确实是长得一模一样,所以那个真是宗政明珠吗?”李皓给他解释道:“那不是,只是样子一样罢了,那个长得跟宗政明珠似的人,是暗河苏家的家主苏暮雨,外号执伞鬼。他是土生土长这个世界的人,和你这情况不一样。”“好吧,那还是真是挺神奇的。”李相夷感慨了一句,随后便问道:“现在既然白王府的事了了,那接下来咱们还要在这待多长时间。”“我需要他帮我进入道门,具体时间还不好说,但你这里,我觉得却是可以先行一步。你现在想要武功大进,还需要人来帮你磨砺自身,颜战天的武功虽高,但因为自身属性的缘故,不适合当这个磨刀石。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先去雪月城,那里有雪月剑仙、枪仙,还有处于半步神游境界的酒仙,相信在那里,你能得到的提升会更大。”李相夷皱了皱眉头:“所以咱们这是要分道而行了。”李皓笑道:“怎么,难不成你现在还离不开我了,又或者担心被暗河给找上门。”“冤有头债有主,治好萧崇的人可是你,人家要找人报复肯定也是先盯上你。我是怕没有我在,你到时要死于非命了,我还得去给你报仇,麻烦。”“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这段时间可不光只有你在进步。你先去雪月城,等我忙完了这里的事,就赶过去找你汇合,那里会是之后一段故事的焦点。”李相夷也不是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李皓都这么说了,这事便就这么定了。这次萧崇前往赤王府的行动非常成功,萧羽面上装的若无其事,可心底里却是已经愤怒到了顶点。至此,白王府和赤王府的矛盾也就搬到了明处,日后在朝堂和江湖上的碰撞,想必是不会少了。不过这个和李皓没什么关系,现如今李皓只想找萧崇,把道门之事说个清楚。第二天萧崇因为眼睛复明的事,一大早就被明德帝召进了皇宫说话。李皓也没见到人,直到晚上萧崇才回到白王府,并且还给李皓带来了赏赐。“父皇得知是神医救治的我,除了这些赏赐之外,还有意请神医入朝为官,不知神医是否愿意。”在这个世界,李皓还真没啥兴趣去当什么官:“当官就算了,我这人受不了官场拘束,还是做闲云野鹤来的自由。”“无妨,那我便回复父皇,将其折算成其他赏赐吧。”“赏不赏赐的倒不要紧,只是我还真有事想要麻烦殿下帮忙?”萧崇回道:“神医但说无妨,本王一定竭尽全力。”“是这样的,在下对于道门神通很感兴趣,想请殿下相助,为在下求个入门之法。”虽然李皓这话没提具体要求,但是萧崇为了报恩,肯定也是想做到最好。“天启城中道门之首,非国师齐天尘莫属,只不过国师身份尊崇,本王也无法勉强于他。那明日本王带神医去趟钦天监问问国师的意思,若是不行的话,那本王就再想其他办法,一定让神医如愿。”“那就多谢白王殿下了。”李皓这感谢完后,李相夷就也站了出来,要跟萧崇告辞离开。萧崇没想到李相夷会先走,问清情况后,就又让李相夷留了一日,说是有礼物相赠。正好李皓想着,国师齐天尘也是变脸怪,还是李相夷的老熟人。便也开口让他留下,等明日跟着自己见完了人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