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权利的安排(祝大家新年快乐)

在等待回复得时间,攻城兵马也在布置之中,一来是给皇宫里面得人施加压力,二来也是预备在谈不拢得情况下,提前做好准备。但好在祁国皇帝代贯最终做了明智的选择,命令皇城禁军放下了武器,并手捧国玺,带着皇后、皇子从宫门中走出,向李皓投降。李皓也没刻意为难他们,只让陈喜去接过国玺,辨明了真伪后,就直接收了起来。随后便派人把他们都给带走,安排到了城中一处闲置的房屋中居住。至于这座皇宫,暂时就维持原状,除了对宫门守卫进行了替换外,其余一应宫女太监继续保留。就连李皓自己都没有进入,而是把住所安排到了顺天府衙门。毕竟自己这身份进去了,多少有些犯忌讳。从李皓离开宿都,开始这一轮征战开始,已经三年有余。这三年,李皓虽然有无数奏报传回,但本人却并没有回去过一次。现如今得宿都,关于李皓谣言可是数不胜数,其中不乏李皓拥兵自重,想要割据一方得;甚至还有清君侧、逼崔明禅让得流言。要不是灭祁之战已然到了最终阶段,崔明怕把召回,会使得这一战功败垂成,只怕他早就忍不住了。可即使如此,崔明也主动在李皓手下掺了几回沙子,就比如之前被贬为平民的郑灼。这次就被重新启用,派到了李皓手下,起到了制衡李皓的作用。只不过李皓也没太把他放在眼里,毕竟自己手底下的兵马,除了少数从宿国带出来的之外,基本都是受了均田法益处的。而就算是那些从宿国来的禁军,李皓也没曾亏待过他们,一应的赏赐从来都是顶格发放。就是以宿国的地价,也足够他们买田置业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选择听谁命令,非常的清晰明了。只是为了能迷惑一下郑灼,李皓还是特意在他面前,让人配合着演了一出戏,让他自觉的也掌握了一些人马。其中的主要演员就是火器营,他们已经被李皓以招安的名义,彻底的划了进来。而且郑灼还尤为相信,因为相比其他人获得的东西,他们除了镇守朔风、胡柳之外,基本就没参加其余战斗,因此自然就没什么缴获,就显得非常之少。郑灼以己度人,认为这是李皓看不起半路出家的盗匪,所以才刻意冷淡他们。却不知他们才是李皓真正的心腹,是一支真正有信仰,不计较得失的队伍。而也是自觉有了火器营的帮助,郑灼更有底气的拉拢其他人,一时间倒也有了些许动静,却不知这都是李皓给他营造的假象。如今郑灼的野心更加大了,正做着李皓离开这里后,他能掌握住这支虎狼之师的美梦。这不祁国皇室刚一投降,郑灼便来找了李皓,询问起了有关他们的安排事项。李皓知道他的想法,不就是催促李皓早点带人返回都城献俘嘛。虽然李皓也确实是想要回去,因为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李皓手中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有些话也是该和崔明开诚布公了。只是面对讨人厌的郑灼,李皓却是装起了糊涂:“孤不是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莫不是他们对此还有所不满,求到了你这里。若是这样的话,孤看在你的面子上,倒是可以酌情给他们调整一下。”郑灼也不想和这帮亡国之人扯上关系,赶忙解释道:“殿下可别胡说,我和他们可没有任何交集。我只是认为,如今祁国已经平定,是不是该及早将他们押送回都城,让陛下能高兴一番。”李皓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只是南边尚有祁国余孽作乱,孤一时间脱不开身,不如就劳烦你走一趟,带着他们回都城向父皇夸功。”要是换做其他时候,能有这么个抢功的机会,郑灼绝对是义无反顾的。只是现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只能回道:“如今祁国皇室尽皆被俘,剩余的乱党纵使有心,也闹不出什么大动静了,殿下完全可以交由其余人来主持,相信大家都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毕竟祁国之战,都是殿下一手主持下来的,自然也该由殿下亲自向陛下夸功,我等怎好越俎代庖。”李皓闻言笑着反问道:“是嘛,郑大人真是这般想的。”郑灼虽然很讨厌李皓,但在这时只能肯定道:“这是自然,此次开疆拓土之功,殿下当居首功。”李皓回道:“行,那孤就再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郑灼的目的没达到,还要再劝说两句,只是李皓后面一直翻阅文书,没再理他,他也就只好识趣的走了。等他这一走,看了一整场戏的任辛才吐槽道:“他还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段时间,他背着你可是联络了不少人。”李皓说道:“让他再开心一段时间吧,毕竟他能继续风光的时间也不长了,另外你真不和我一起回都城。”任辛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我有好长时间没见到娘娘了,这次回去就直接去合州。而且你回到都城,自然是要住回东宫的,到时自有娇妻美眷相伴,要我跟着干嘛!”李皓笑着反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怕见她不成。”任辛听后有些变脸,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对于她的这番动作,就连陈喜都看出了不对。随后便劝诫道:“任姑娘这次不去都城也好,您若真想让任姑娘入府,总还是要经过太子妃的同意。恕奴婢多嘴,任姑娘虽好,但论及母仪天下、管束后宫,太子妃终究是更为合适些。”李皓上下扫视了陈喜一眼,说道:“你这话埋在心里面挺长时间了吧,现在终于说出来了。”陈喜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太掺和李皓的私事,只是他更知道,一个安稳的后宫有多重要。要说起来,陈喜与张晗见面的时间,要远低于任辛,更没有共同理事的交情。但陈喜心中更明白,任辛的心机手段确实不错,但实在不像一个能母仪天下的皇后,所以才冒险进了言。既然如今李皓已经明白,当即便没再插话,只是舔着脸傻笑了几声。李皓也不拆穿他,只是说道:“关于任辛的事,你回去之后不要多嘴,孤自有分寸。”陈喜这才回话:“是,奴婢一定谨言慎行。”之后几日,郑灼为了能让李皓离开,又来找了李皓几次,但都被李皓让人给拦住了。直到从都城送来了一封诏书,让李皓返回都城,去参与褚国和琰国的调停。在李皓率部蚕食祁国的时候,褚国和琰国也是没有闲着,到如今基本已经全占屾国和沅国。只不过他们在治理的时候,采取的手段可是比李皓激进多了,充分发挥出军力上的优势。同时再加上两家竞争的原因,因此攻城掠地的速度倒是快,甚至比李皓都要先攻下屾、沅国的都城,只是也在背后埋下了无数隐患。在两国兵马强势的时候,倒还好说,但等他们再想进军奕国的时候,在所占据之地的兵马不可避免的有所稀释,这些心怀故国的人便跳了出来,在背后给他们扯后腿。一时间可谓是处处烽火,为此把两国的大部分军力都给牵连了进去。要不是最近安、梧两国也不安生,暂时无暇南下,只怕他们非得吃个大亏不可。褚国和琰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两家都不想放弃,以免在分割奕国的时候落于下风,因此场面就有些僵持住了。宿国作为并不涉及利益的第三方,又是三国合盟的成员,这时的作用也就显示出来了。现在有了这道诏书,李皓也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开始安排陈喜准备离开的事宜。郑灼在得知消息之后,赶忙就又找了过来,之前他还只是希望李皓离开,对于兵权还没过多的野望。但如今崔明在这个时间,主动召回李皓,却是让他信心大增,开始想要从李皓这里拿到全部兵权。李皓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是不愿意理他,而且李皓怎么也不可能主动把兵权交给他。反正崔明传过来的诏令,也没有撤掉李皓的职位,这次离开只是出趟公干而已。就算在离开之前,要指定人暂掌兵权,李皓也得安排张允或者褚樊,毕竟这才是正常行为。因此在得到他过来的消息后,李皓直接让人说,自己在府内处理急务,暂时不见客,直接把他给晾在大厅喝茶。于是郑灼就这么在大厅孤零零的坐了半晌,喝了几杯凉茶,逼的他连茅房都上了几回。本来即使是这样,郑灼也没想强闯,只是后面听到了下人的聊天,听说李皓在里面根本没事干,就是纯晾着他玩。终于是忍不住的起身,不顾下人劝阻直接就闯了进去。虽然下人是比较多,但碍于身份原因,也不敢真得动手,就让他这么闯了进去,只能赶忙派人进去禀报陈喜。陈喜得了消息后,却仿佛是一件小事一般,都没禀报李皓,直接让来人在旁边等着。在没有受到有效阻拦的状况下,郑灼很快就闯进了内院,一下子就看到了李皓的身影。毕竟李皓在院中,悠闲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旁边还有侍女端着点心、热茶伺候,确实是比较醒目。郑灼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急哄哄的就想冲过来,只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知道真要直接冲了过去,只怕一个不敬上官的罪名是最少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冠以刺杀之名。虽然大概率不会被定罪,但真闹将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便选择站在原地高声喊道:“殿下,下官有要事商量,还请殿下拨冗相见。”李皓闻言动都没动一下,直接挥手就让陈喜过去应付了。陈喜来到郑灼身边,说道:“殿下奉旨马上要启程回返都城,因此要收拾的东西很多,暂时没空接见郑大人,还请郑大人稍后再来。”郑灼眼看陈喜在睁眼说瞎话,不由忍着心里得气,继续高声说道:“殿下真得忙吗?”李皓对此是毫无反应,陈喜也是回道:“当然,奴婢岂会诓骗郑大人。”郑灼本来吃了几次闭门羹,心里就已经有气,如今又被这样针对,也知道从李皓这想要找到突破口已经不可能了,也就干脆不忍了。正当他转头要走的时候,突然一个下人快步走了进来,在陈喜耳边汇报了几句话。郑灼因为离得不远,间断的也听到了几个字:“褚侯爷……府外……”陈喜听完之后,也没管郑灼就转回到了李皓旁边,俯身下来做了回报。随即李皓便起身离开,全程都没管在前面站着的郑灼,这种无视显然又一次刺痛了他。郑灼拂袖就直接走出了府衙,中间碰到正进来的褚樊打招呼,也是权当没听到。褚樊见这场景,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便抓住了旁边的侍从,询问起了刚刚发生的事。了解到了所有事情后,在见到李皓的时,就不免规劝道:“我知殿下不喜这郑灼,但他终归是朝中大员,该给的礼遇还是要的,哪怕是装装样子呢!”李皓笑着解释道:“该礼贤下士的时候,孤自然会做,这郑灼是来找孤要兵权的。别说孤不会交给他,就算是给他了,只怕他都不会感激,而是在心底嘲笑孤的愚蠢。既是如此,那是不是礼贤下士也不重要,还不如给自己找找乐子。”褚樊见状还想要劝阻两句,说些千里之堤、始于蚁溃的道理,让李皓在外要坚持原则,不能按脾气行事。李皓实在是不想听他唠叨,赶忙就转移了话题:“好,孤知晓了,那我们就先说回正事。父皇的旨意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孤很快便要启程离开,之后所驻祁国的兵马,孤会下令由你来接掌,希望你能做好准备。”褚樊闻言答应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小心应对,绝不使殿下的苦心被人葬送。”李皓却是摇了摇头:“到也不用这么绝对,有的时候,事情还是应该要应时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