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与萍姥姥的谈话

君落羽买了几个包子，看着璃月繁荣的商业街内心纠结无比。“买啥呢……应该买啥呢……去年送了个梅花发簪，前年好像是一套胭脂水粉，今年送啥呢……啊啊啊啊啊啊给女孩子选生日礼物好麻烦啊！！”作为一个母胎solo的社恐宅男，君落羽完全没有给女孩子挑选礼物的经验，去年和前年的礼物是他能想到的唯二两个选项了。君落羽愁得直挠头，感觉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唉，只有这时候才感觉朋友少是多么凄惨的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香菱肯定不会帮我的，她跟胡桃穿一条裤子，那没别人问了啊……”君落羽越逛越纠结，没有任何其他想法的他习惯性的打量贩卖胭脂水粉或者发簪等小饰品的摊位。“要不……摆烂？不行不行，那可是我目前唯二的朋友。送衣服？没有具体尺寸，要是按目测那就得送男装了，会被埋了的。送古董？我又不会挑，总不能拉着钟离老爷子帮忙吧，那不更完犊子，那我不成了想拱人家白菜的猪了。就算真想也不能那么显眼。”君落羽越想越自闭。在如此“巨大”的压力，君落羽想起自己现在貌似有烟了，于是他找了个不过人的台阶，坐在上面点了根烟，借此缓解一下。低着头抽了没两口，君落羽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两条大白腿，看腿型和鞋子是个女孩子，脚尖的朝向应该是面向自己。君落羽不认为在璃月会有什么女孩子会主动来找自己，如果是香菱或者胡桃不可能这么安静，所以一定是我挡路了！于是君落羽就往边上挪了挪，让开了道路。“你好，你是君落羽对吧。”大白腿的主人开口了，证实了君落羽的猜测没错，是个妹子，可这个声音君落羽没听过，确实不知道是谁。君落羽很疑惑，居然会有女生主动找自己？可他不敢直接抬头，因为以璃月的穿衣风格，他现在如果抬头回话那么很容易看到点不该看到的东西，于是他一边站起身一边回答：“对，我是君落羽，您哪位？有什么事？”直起身的君落羽缓缓抬头，看见了一头粉毛，脑袋两边还有两根很像大葱的鹿角。烟绯！君落羽夹着烟的手一哆嗦，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你是……烟绯？干……干什么？我应该没犯事吧？你找我干啥？”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正在逛街，突然罗翔罗老师真人站在了你的面前，还准确的说出了你的名字，你慌不慌？反正君落羽很慌，他不认为这位璃月港头号律师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烟绯见君落羽这么大反应，倒也没什么意外，毕竟她是璃月港的首席律法咨询师，主动找上别人一般情况下确实没啥好事。“呃，放松放松，不是公事，是我有一位长辈想见你。”君落羽一听，明白了，八成是钟离老爷子跟萍姥姥说了什么，所以萍姥姥让烟绯来找他。虽然确定了自己没犯事，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少来，我不信，你是不是想说你那位长辈在总务司，然后再带我过去？我接完冒险家协会任务回来没几天，绝对没犯事！你找错人了吧！”虽然君落羽的表现很夸张，但烟绯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孩子突然被自己这个璃月港头号律师找上门来，不慌才是不正常的。“小家伙，放心，你要是真犯了事那也是千岩军抓你，跟我这个律法咨询师没关系的，而且我真想抓你也用不着千岩军帮忙，就你这小身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是真有一位长辈想见见你，在玉京台，不去总务司。”烟绯不断安慰着君落羽，君落羽想着再演下去就有点假了，于是就坡下驴：“真的？那好吧，你一个大律师也不至于忽悠我一个普通冒险家，那你带路吧。”“唉，真是个警惕的小家伙。”烟绯摇了摇头，带着君落羽向玉京台走去。“姥姥，人我给你带过来了，没我什么事的话我去忙了啊。”烟绯把君落羽带到萍姥姥面前，打了个招呼就要走。“诶，好，你去忙吧，我跟这孩子聊聊。”萍姥姥应了烟绯一句，转头看向君落羽，“小家伙，别紧张，你的事帝君跟我说过，老婆子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单纯的想跟你聊聊天，没什么大事的。”“帝君跟您说过？莫非您也是一位仙人？那仙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君落羽严格按照自己目前的人设开演。“呵呵，不用这么紧张孩子，老婆子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婆，你叫我萍姥姥就行，这次找你来也就是想跟后辈聊聊天，想听听你对现在的璃月有什么看法。”萍姥姥和蔼的笑着，不过提出来的问题可就不那么容易回答了。不过君落羽可是在钟离那备过案的人，所以只要维持住现在这个普通人的人设就稳得一批。“萍姥姥您玩笑了，我一个小孩子能对璃月有什么看法，人们在岩王爷的带领下安居乐业挺好的。”君落羽说出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回答。开玩笑，作为璃月港藏的最深的一位仙人，仙号歌尘浪市真君的萍姥姥找自己来就是为了单纯的聊聊天？鬼才信！这种涉及政治的问题一个回答不好那可是分分钟要没命的。“那如果，有一天帝君不在了呢。”被帝君告知了准备退休的萍姥姥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君落羽。帝君可是亲口告诉她，君落羽能作为仙凡沟通的桥梁的。但君落羽不知道萍姥姥这话啥意思，他只知道这会儿一个回答不好，那烟绯一会儿可能就得来找他办公事了。“帝君已经庇护璃月好几千年了，怎么可能会不在呢，就算帝君真不在了，不还有各路仙家么。”君落羽表示别问我，想退休去找七星交接，找我干啥。萍姥姥听了这不粘锅式回答，呵呵一笑：“果然如帝君所说，是个怕麻烦的谨慎性子。可如果我告诉你，帝君打算将璃月港彻底交给人类呢，你又有什么看法。”君落羽明显一愣，这事跟我说干什么？这活儿不应该找凝光或者刻师傅吗？咋？这是打算让我从政是怎么的？“这……萍姥姥，恕我直言，这事儿应该去找七星商量吧？我一个十六岁孩子，问我也没用呀。”萍姥姥笑容不减，缓缓开口解释道：“不是让你来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事自然是有七星顶着，只是帝君担心其余仙人无法理解，想让你作为双方的中间人居中调和而已。你以人类之身融合了魔神之力，在人类看来你是仙人，而在仙人眼里你是人类，是最适合的人选。”君落羽明白了，自己这是接了旅行者的活了。“既是如此，那自然是义不容辞，可帝君为什么突然要退位？而且为何要您代为传话？还有，我能感觉到那位烟绯小姐也是半人半魔神啊，她不行吗？”萍姥姥喝了一口茶，依次给君落羽解释：“帝君说人类已经成长起来，不需要他继续庇护了，况且他也不能永远庇护下去，总有一天璃月的百姓要自己面对这个世界。至于为何不亲自告诉你，帝君说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怕他，所以让我代为传话。”说到这，萍姥姥顿了一下，带着略有深意的笑容看了看君落羽，继续说到，“而烟绯那孩子嘛，她的父母一方是仙人，一方是人类，是半仙之体，因为仙人血脉过于强大，所以她本质上还是个仙人。”“我明白了，届时我会当好中间人的。”君落羽拱手应下，而后突然想到，这位萍姥姥久居人世，说不定能给自己出出主意，于是赶忙开口：“萍姥姥，还有点小事想跟您请教一下。”“有什么事只管问，不要太过拘谨。”君落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到：“那个，过几天我有个朋友过生日，我不知道送啥礼物，您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萍姥姥听了之后，露出了与寻常八卦老人别无二致的笑容。“是女孩子吧。”君落羽仿佛见到了曾经的七大姑八大姨，愈发不好意思。“咳……对，女孩子。您给点建议呗。”“年轻真好啊，你也不用太过纠结，这话你应该也听过，重要的还是心意，既然不知道送什么，那不如亲手做点什么小玩意送去，想必那位小姑娘也会很开心的。”君落羽心说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但凡他有点手艺还用得着愁成这样？“多谢萍姥姥指点，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去吧去吧，老婆子我就不耽误你挑礼物了。”君落羽落荒而逃，萍姥姥背着手，看着君落羽逃离的背影，再次发出感叹。“年轻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