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西阁祭酒常年有缺

不拒绝,阿爹知道会打断他的腿,拒绝……天空中的云纹已经连城一片,他真的看不开嘴……冯智戬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他绝不会来参加这场春日宴。“二十二郎欢喜的都呆住咯,年少则慕少艾,某懂。”李元婴看向崔兴宗,吩咐道。“去小娘子所在的馆阁,将身契取回来送到二十二郞府上,并告知王妃派个尚官,三日后帮二十二郞好好操办下纳妾宴,我们都去凑个热闹。”“喏。”崔兴宗语气欢快地应道,快步离开去安排人做事。冯智戬:“……”美人:“……”“来,我们为冯二十二郎举杯,贺他喜得美人,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唐俭暗暗横了李元婴一眼,却依然开口帮着将事情敲定。知道滕王会搞事情,也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些想闹事的家族,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最先拿岭南冯家来开刀……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是无法跟上他的思路。心累,真的心累,贼船好上不好下呀,某是怎么上滴贼船呢?“贺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尽还复来。”袁公瑾非常积极地带头应道。元延峰回过神来,跟着众人一起附和道:“贺二十二郞喜得美人,千金散尽还复来。”没有理会众人的趋炎附势,卢十八扭头看向远处的运河河道,此时的河道靠近蜀冈处,明显比更远处宽出两倍不止,河岸也变得更加曲折,等等,河道变宽意味着可以通航更多的船只,河岸变曲折意味着河道被拉长,那岂不是从一笼蒸饼变成了很多笼蒸饼?!滕王的话全是真的!“滕王,某愿入府为吏,自带食粮不需禄米的那种。”卢十八扶着案几站起身来,仔仔细细地整理好衣襟袖口之后,朝着李元婴长揖一礼,大声说道。萧锴目瞪口呆中……不是,你刚才不还想着去当道士呢,怎么突然又想入滕王府了?不会也想滕王赐你个美人……吧?吧!“范阳卢氏帝师房同辈排行十八,名元俭,字慎守。”崔兴宗尽职尽责地小声说道。李元婴没有任何迟疑不决的样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故作为难地说道:“慎守出身高门,人品雅重,有与锴兄相交莫逆,肯为滕王府属官,某自然求之不得,可目前仅有西阁祭酒有缺,品级太低过于委屈大才,不合适,不合适,忒不合适。”收袖子里的手指默默抠着软席上的花纹,崔兴宗半低着头保持沉默,外人不知道,滕王府最多的时候有七位西阁祭酒,东阁祭酒却一直只有一位,故有铁打的东阁流水的西阁的说法,西阁祭酒常年有缺,从不会满员,只要滕王有需要,十几位也属于正常现象。“多谢王爷,某定不辱使命。”卢元俭叉手一礼,大声答道。萧锴直接抬手捂脸,不忍直视卢十八那幅不值钱的样子:西阁祭酒,正六品下,起点可以说不是一般的高,却也不是没有弊端,以后他的荣辱,注定与滕王捆绑在一起,就滕王那不按常理做事的性情,呵呵,某只能默默说一句,自求多福吧。不是说滕王不好,也不是说陛下不信重滕王,更不是晋王与滕王不够亲近,而是如今东宫虚悬,未知花落谁家……平时诗酒唱和,簪花赴宴都无碍,哪怕是携美同游,秉烛夜谈,通宵达旦,与入府为属官,还是有很大滴不同得。不是不看好晋王,也不是对滕王本人有意见,只是萧家经历太多,可以全力以赴地做事,也可以成为皇帝手里犀利的刀,磨刀霍霍向猪……向世家士族或者地方豪族,但决不会再卷入东宫之争,萧家永远只会站在皇帝的身边。“十八郎放轻松,府里的事情鲜活有趣,绝不会让你感到疲累。”李元婴的笑容如同再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不过他也没说错,滕王府的事情确实鲜活有趣,鲜活有趣到属官们废寝忘食,享受着比原来996福报还福报的007待遇,呃呃呃,也不对,大唐是五日休沐,休沐一日而已,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006福报,还有李淳风那种不止自带食粮,还将师父的棺材本都折进去的大唐负二代。卢十……卢元俭又是叉手一礼,坐回原来的座位,朝萧锴露出灿烂辉煌的笑容,白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亮到可以去做牙膏,或者牙刷,又或者漱口水,也有可能是牙科专科医院的广告……兴奋地说道:“萧六,滕王真乃古君子也。”古有毛遂自荐,今有卢十八任西阁祭酒,证明了同一个道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滕王乃当世伯乐也!“你高兴便好,一步踏入六品,自此青云直上,祝你早日进入政事堂,为天下臣民谋福祉。”萧锴没有多少诚意地拱手一礼,懒懒地说道。西阁祭酒,滕王出海远游多年,好久没听别人提到这个官职了。除了袁公,云鹤府其余四位署令,还有某些暂时无法安置的隐居老名士,人均滕王府西阁祭酒。呵呵,希望卢十八知道真相之后,不会以头抢地痛哭流涕看破红尘,冲出滕王府之扬州分府,直接到大明寺剃度出家,阿米豆腐,善哉善哉。卢十八白了萧锴一眼,指向远处运河河道,清清冷冷地说道:“你曾为虞部员外郎,如今又是水部郎中,不要说你没看出拓宽后的河道,会为扬州城带来何种变化?滕王府西阁祭酒的典故,子于曾在信里说过,你不用在那等着看笑话。某只是想跟在滕王身边,看他如何料理出一百零八道大菜。”对长安的状况,他确实了解的不够全面,只知道变化很大。具体如何个大法,宗族中人来信,言语颠三倒四,如同梦中乱语。他们写的不清不楚,他自然也看了个稀里糊涂,但扬州城的变化他却很清楚,举一反三的能力他还是有滴。萧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