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何必呢?何必呢。

李世民抬手扶额,额头青筋直跳,你们一个两个的个个如此,就不能换个晕法吗?更换地衣真的很费银钱,谁家会五天换两次?某找谁说理去……等等,他们吐血都是因为那个竖子,地衣的银钱必须他来支付!

随侍的太医非常有经验,让围过来的人散开,针灸艾灸加推拿,一条龙程序走完,正好侍卫抬着担……竹榻过来,道王李元庆被轻手轻脚地抬出西偏殿,送去太医署观察半个时辰,确认无事之后,再送回府邸。

滕王为太医署治疗昏厥之症的相关医术的迅勐发展,贡献良多……太医令甄立言看了眼依然在装昏迷的道王,抬头望天。

何必呢?何必呢。

徐王李元礼同样在轻声叹息着感叹道。想要挑衅幼弟之前,难道不该提前做好被怼的心理准备吗?幼弟怼人的战绩之彪悍,那是连魏徵都只能举白旗甘拜下风滴。更何况长孙无忌刚晕倒没几日,前车之鉴,血迹斑斑呀。

李元嘉看了眼乖巧懂事地坐在李世民身边的李元婴,又看了眼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李元晓,低声说道:

若不是鱼伯渡海东去三年多,他们想要算计也找不到人,百戏早就开始上演。

李元礼挑了下嘴角,端起琉璃盏,慢悠悠品着西域运过来的艳丽如血的葡萄美酒,漫不经心地说道:m.

李元嘉没有吐血,只是将刚喝的葡萄美酒喷了出来,违心地赞叹道:

李元礼:

你若是没有喷出那口酒,某就真的信了你。

李元嘉努力挽尊道。袁公确实可以仰观星河俯瞰长安,但是某觉得他更想在夷州之南,自我放逐,等到人们忘记李淳风那长长的账单,再回长安……或者,压根就没打算再回来。

推开李元嘉的脸,李元礼忍笑说道:

李元嘉:

某……某还是要脸的人。做不到某位竖子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比最好的锦缎都顺滑,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瞬间装乖,让别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老十六欺负人在先,他只是说了几句好听的实话而已,呵呵,呵呵。

牡丹……沅孺人已经退回寝殿,拿起绣花针在绣架上绣着簪花仕女图:呼……没甚好在意的,没有任何家世为倚仗,又是舞伎出身,就算别人顾忌滕王的脾气,不敢说三道四,皇室宗亲却不会有多少顾忌。

晋阳公主脚步轻盈地走过来,身后的侍女端着桉几和各色美食,轻手轻脚地摆放在外间,默默退步转身离开。

沅孺人放下绣花针,盈盈一礼,笑容明媚地说道。从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不祥人,到舞技卓绝为自己谋的立身之所,其间的艰辛,不足与外人道也。

遇到王爷之后,从牡丹花钿惊艳长安,清除胎记为人所重,到王府女官随他赴任出海,庖厨之艺冠绝天下,而今又得偿所愿能长伴他身侧,不是没有名分的姬妾,而是带有陛下御赐封号的正五品孺人,还有什么可抱怨和不知足的?

晋阳公主坐在地衣上,懒懒地靠着软枕,微皱着鼻子说道。

那些蠢女人不是不知道阿耶为何宠徐充容,只是不肯死心,总以为胸前

几两的风情,能抵得过聪慧的脑子。牡丹比她们聪明的不是一点半点,

阿叔说过,某些人脑子不足用,出招专走损人不利己的路数,不为成事只为恶心人。一定要远离那些脑残,免得被他们牵连,更要注意别被他们带歪了。

沅孺人帮晋阳公主倒了一杯凤梨果子饮,柔声笑道。联宗,势可藉,利可资,无不兄弟叔侄者矣。可是我是一名弱女子,联宗只会让他们借王爷之势,谋取家族利益。不论别人的想法如何,我,不会成为伤害王爷清誉的那把刀。

晋阳公主眉毛微挑,

……

李世民将酒杯放到李元婴面前让他倒酒,轻声提醒道。某能赐给她封号和名分,幼弟能给她宠爱,却不可能是独宠,那些媵妾出身名门,不能太过冷落。王府后院女人之间的争斗,比宫里能好些,但也不会太平和。幼弟的儿子不可能各个都封为郡王,她们争宠便不可避免,

李元婴执壶倒酒,嘴角微扬,轻声笑道。

原来的历史线上,关于密王李元晓的记录,就只有寥寥几行字,非常符合他的封号。挑唆别人当枪使,至少也该挑个犀利些的枪。原本以为他会继续蛰伏,没想到不到五日便上蹿下跳地蹦跶,不知道是与谁结盟了,还是发现了什么人生的华点?

对于反派,绝不能一次性打死,看他们反复横跳才有趣,某不喜欢唱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更不喜欢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李世民:

……

o。o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