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8,你对得起自己的百万年薪吗?!
和煦的晨光从窗户里照射到了卧室,恰好照在了脸上,让床上的永山直树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天花板.”
强制开机的脑袋有些混沌,伸手一摸,旁边已经是空荡荡的,只是还残存着一些香波的味道,永山直树清醒了过来
“什么烂梗!”
明菜已经不在了,凌晨四五点就要出门去外地工作。永山直树洗漱好之后,穿好衣服走到了客厅,却发现餐桌上已经放好了做好的早餐。
盐渍的小菜之外,两个保温锅里是温热的味增汤还有炸好的天妇罗和肉丸,电饭锅里面是热腾腾的白米饭。
想到明菜说过,如果结婚的话会在丈夫醒来前起床,做好早饭.永山直树感慨:“真是贤惠的女朋友。”
出门后先开车回了山樱院,嘤太郎看到主人彻夜不归自然是有点抱怨的,用小棒子一样的尾巴不停拍击着永山直树的小腿。
“好了好了,嘤太郎去把狗绳拿来!”
听到这句话,狗子才兴冲冲地跑到了玄关去,与此同时,永山直树也去二楼换上了一件运动服。
出门后,嘤太郎本来想着朝着老路线而去,不过永山直树拉住了他:
“嘤太郎,我们今天走另一条路~”
说着,就朝着千代田的一桥前去,打算直接去小学馆一趟。
已经过了嘤太郎平常的散步时间,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不过大家都是急匆匆要赶着上班的打工人,也没有闲心仔细打量牵着嘤太郎的永山直树。
在初春的早晨,天气还算比较冷,不过稍微散步了几个街区之后,整个人都是暖暖的,像是喝了老酒之后的感觉,却没有迷糊的酒意。
走到了小学馆大楼的时候,呼出的白气隐隐可见。
“直树桑!”眼镜娘野沢玲希一眼就看到从大门走进来的永山直树,还有那一只狗子,“今天居然这么早就过来了吗?”
“是啊,玲希桑~”永山直树笑道,“和邦治桑约好了。”
“嗨,还请先到会客室等待一下。”野沢玲希殷勤地领着永山直树朝着会客室走去,并沏了热茶,“我马上去通知森川课长。”
等到人已经离开了,永山直树才嘬着热茶感叹:“已经是课长了啊,升职了啊~”
一般来说,如果是根据年功序列制升值的话,5-10年的话一般会加一个主任的头衔,仅仅比普通员工高一点,算是资深员工、骨干之类的。
而课长的话,无疑是因功升值的,森川邦治这两年最大的业绩,应该就是永山直树了吧!毕竟畅销不断,而且还有着直木赏这样的荣誉。
尤其是最近,还促成了和富士电视台的节目。
过了一会儿之后,满脸红光的森川邦治走了进来:
“直树桑,你来了啊!啊,还有嘤太郎~”
说完还爱屋及乌的撸了撸狗头。
“刚好要晨跑,所以就把嘤太郎带过来了。”永山直树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寒暄道,“邦治桑看起来十分高兴啊!”
“嗨,托直树桑的福,我最近得到了升职,目前已经是青春文学编辑组的课长了。”森川邦治语气热烈,毕竟这算是从专业岗转到管理岗了,是一个大进步。
“那真是恭喜了~”
热情地祝贺了几句之后,森川邦治想起了今天来的原因,从带过来的纸箱里面取出了一本:“直树桑,这就是的试印版,我们已经经过校对了,印刷上的错误是完全没有的!”
蓝色的忧郁封面预示了了伤感的情节,时钟的轮盘下,一对年轻的恋人十分深情地看着对方
永山直树对于书本封面的设计挺满意,纸张的质量以及印刷的效果也十分不错,永山直树也就没有多挑什么刺了。
“邦治桑,很不错,我没有什么意见了。”
“嗨,那我们就在三月初正式启动销售了。”森川邦治脸上的笑容更加轻松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小纸箱子,“对了,直树桑,这边预备了十几本试印版的,可以留作纪念。”
这种没打上书号也没有其他销售印记的试印版,作为纪念品或者送礼都是十分适宜的,从第一本开始,小学馆都会给永山直树留出一部分。
“嗨,那就多谢了!”
森川邦治以为今天来洽谈的内容应该完结了,于是就准备说一些客套话,随意聊聊天之类的,可是没想到永山直树继续了谈话:
“邦治桑,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欸?”
“昨天的时候,的主持人找到了我,希望对我进行采访”
“哈哈~直树桑的名言”森川邦治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几天永山直树说的话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呵呵呵~”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永山直树继续说道,“虽然有些意外,但是那些话毕竟是出圈了.”
“月底的时候,第一期的即将播出,那个时候我的热度应该会更上一层楼。”
森川邦治有点疑惑:“直树桑的意思是?”
“我想在上,顺便宣传一下自己的这本新书”永山直树并没有隐瞒,“或许可以在销售期取得更好的效果。”
“电视节目宣传吗?”
森川邦治开始思考了起来,一般来说作家的都是走线下销售流程的,各个书店的分销和推广,在电视节目上除了纯文学性的教育节目,一般不会推书。
而且目前这个牵连的各方都是大佬,都已经在小学馆管理层的目光中了想在这个节目里打广告,先不说费用,单单是阻力就很大.
不过,说出这个的人是永山直树啊,节目的策划人,还是自己名下的知名畅销作家!
森川邦治缓缓说道:“直树桑,这个想法很好.不过具体能否进行,我还是要和总编松井都志沟通一下。”
“我知道,不过没必要赤裸裸的打广告嘛~”永山直树笑道,“反正会有我的采访,我会选择把当做背景板的.节目里本来就需要得到观众的投票和参与,所以可以将‘抽到幸运观众可以获得永山直树的最新’作为噱头!”
听着永山直树的说法,森川邦治眼里露出了笑容。
在离开小学馆之后,永山直树抱着不大的纸箱牵着嘤太郎回到了山樱院。
和早上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却看到喵太郎在院子里的樱花树这边,似乎想要爬到樱花树上去。
“喵太郎,你在做什么?”
永山直树走到了他的旁边,在胖嘟嘟的敦实大橘身上摸了摸,然后转头看着沉寂了一整个冬天的樱花树。
只见一点点的花芽已经出现在了樱花树的枝丫上,说不清是绿色还是粉色,不过和灰褐色的樱花树树干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院子里的这株樱花树是早樱,还会在秋季再开一次,所以才刚刚初春,就要开始准备绽放了。
“樱花要开了啊!”永山直树拍了拍树干,有些感慨,“嘤太郎每天的施肥很有成效啊!”
然后又拍了拍喵太郎的小脑袋:“喵太郎,不许咬花苞!”
说完之后就朝着楼上走去了,微微有点汗渍,永山直树决定冲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再去一趟摄影棚。
“直树桑~”“直树桑你来了啊!”“上午好,直树桑!”
在一众员工的招呼中,永山直树来到了办公室里面,果然两大巨头已经在办公了。
“修一桑.怎么样?答应了吗?”首先就是挑衅一般的询问着伊堂修一,“中西直太郎的采访要求?”
不料伊堂修一一点也没有情绪波动的意思,很是平静地回答道:“区区一个采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说了那么中二台词的是直树桑!”
“.”被反击了!
永山直树也只能打着哈哈:“哈哈,修一桑没有意见就好,具体什么时候说好了吗?”
“就在这两天,直树桑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伊堂修一抬起头看着永山直树,“到时候不要逃跑。”
“我有什么好逃跑的!”
永山直树不忿,不过突然想到了早上的话,要把作为背景.
“对了,修一桑,拍摄的地点,能不能定在山樱院的书房里?”
这句话一出,就连芳村大友也惊异地看了過來:“直树桑你说什么,要在山樱院的书房?”
“嗨,因为想要趁机宣传一下自己的。”永山直树说道,“啊,对了,还有这个”
他从公文袋里面拿出了两本试印版:“大友桑,修一桑,这是纪念品。”
“哦吼?已经印好了啊!”
两人接过试印版的都挺高兴,芳村大友看了两眼之后就放在了桌子上,年近半百的他对于情情爱爱的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反而是伊堂修一开始看了起来。
“直树桑,为什么要在书房呢?”芳村大友问道。
“创作氛围嘛~我计划把剩下的摆在桌子上当做背景。”永山直树说道,“毕竟广告不能太明显”
继续聊了几句关于节目的事,永山直树看着貌似已经有些入迷的伊堂修一,忍不住说道:
“修一桑,回家再看吧.你好歹是映画部部长,大白天的工作时间,居然看休闲,对得起年薪百万的薪水吗?!”
“年薪百万?直树桑你是在小看我!早就已经过亿了好吗!”伊堂修一不屑地说道,不过到底还是放下了,“那就明天我们一起去直树桑的家吧!”
三言两语之间,已经把采访的事定下了。
聊到了MV的剪辑工作。
“剪辑室里面的人都不在了,木岛君去电影技术厂拷贝已经剪好的MV了。”伊堂修一说道,“还有其他人都去了东京艺术大学。”
“啊,那些兼职的学弟学妹们还好吧?”
“哈哈,他们很高兴呢!”伊堂修一笑道,“我计划在之后招几个到公司里来。”
“嗯,你看着办~”
一边说着一边稍微处理了一些积存的文件,也就是审核一下文件,然后在流程上签了几个字,似乎在摄影棚的工作已经没有什么了。
永山直树问道:“修一桑今天在摄影棚有什么事吗?”
“我?”伊堂修一愣了一下,“好像要处理的文件没有了,不过的筹备工作正在进行,还有一些发行渠道的梳理”
“也就是没什么大事?”
“啊你这么说的话,确实.不忙”伊堂修一这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对不起自己的高工资了~
永山直树说道:“那就陪我出去一趟吧!去武藏野大学去看一看!”
“去那里?”
“是啊,的拍摄场地,我觉得那边似乎可以。”
“那边算是很偏僻的吧,之前拍摄的时候不是看过了吗?”
“人不多,又安静很适合我这部安静的电影。”
伊堂修一瞬间来了兴趣,对于拍摄电影,尤其还是永山直树的电影,他可是一直想要超过的。
“好,那我们就走吧!在摄影棚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两个人再次几句话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只剩办公桌上的芳村大友,看着桌子上垒得厚厚的文件资料,略有些不知所措?
“闲着也是闲着?不忙?没什么事?”
他看着都要到肩膀的文档,眼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那我怎么一天到晚忙死忙活的?!”
“原来那两个家伙这么轻松,全靠压榨我的劳动力吗?!!”
心里一股怒气从下丹田直充天冲穴,看着手上的文件就想要全部扫到一旁,也做一个潇洒的老板!
可是正想着动作的时候,手上一顿.这份文件可是这个月的工资表!
再一看最上面几栏,自己应发工资里面,那有着好多个零的数字.又想到银行的贷款就要还款了,儿子贵族学校的学费又要交了,老婆的化妆品又用完了
就连自己,那一辆崭新的高配保时捷,也看中有一段时间了!
“岂可修!!!”
摄影棚的办公室里面,一个中年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