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如何薅甲方爸爸的羊毛
......
得到了答复的永山直树，开车回到了摄影棚，直接找到了在办公室里面的伊堂修一。
“修一桑，我们的拍摄团队可以准备起来了。”
伊堂修一满脸懵：“什么可以准备起来了？”
“关于新综艺节目的拍摄团队啊！”永山直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舒适地坐在办公桌旁，“已经和几个方面都谈妥了！”
“吼哦？这么迅速的吗？”
伊堂修一显得很是惊讶，一般来说，这样涉及多方的节目至少要一个多月的筹备时间。
他翻了翻自己手上今年的拍摄方案，确定了几位没有拍摄任务的人员：“既然要进行跟拍的话，就让坂田孔明和小原光明去吧，也不需要太多的拍摄经验，一个摄像一个助理肯定够了。”
“......总感觉修一桑你的语气里带着对综艺节目的鄙视.......”这就是电影导演对于普通节目跟拍的态度么。
不过永山直树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毕竟能抽出人手就已经是大幸，这档节目虽然一个月只有一次，但是时间线很长，很繁琐。
“对了，线下采访我们倒是可以搞定，不过室内的节目录制......”伊堂修一问道，“是要去租场地吗？”
“租什么场地？现成的甲方爸爸的羊毛为什么不薅？”
永山直树的笑容不怀好意：“我还要去富士电视台去打秋风呐！”
另一边的芳村大友有些听不下去了，无奈地拍拍桌子：“直树桑，好歹也是要成为会长的人了，就不要这么小家子气了~”
“哎....大友桑，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该省还是要省啊，有钱人都是一分一毫的积攒下来的.......”
芳村大友看着永山直树开始絮絮叨叨一些歪理邪说，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明明树友集团的日常都是他来处理的好吧，现在怎么弄得像是婆婆在训儿媳一样....
趁着永山直树喝水的功夫，连忙打断：“直树桑，既然要去富士电视台的话，顺便就去把合同签掉吧......都已经和那边的法务沟通好了.....”
“现在？”看着递到手上的公章和文件，永山直树还有点惊讶，“已经下午3点了。”
“是啊，不是才下午嘛~”
“我一个人？”
“当然不是，会让助理和法务先一步去审核合同的，反正你只是去签下名字盖公章而已。”芳村大友随意说道，“当个橡皮图章就行了。”
“.......”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永山直树稍微翻了翻合同文件复印本，现在已经正规了很多，什么委托制作节目，先期支付、分阶段结算，收视率要求之类的专业名字不少。
“合同正规了不少.....”
芳村大友点点头：“随着公司的扩大，招聘了两个有经验的法务人员。在结构重组的时候，需要理清的法律关系有不少.....”
之前签订的业务合同差不多都是以树友映画的名义签订的，现在根据业务分离，新的分公司建立，有着一大堆权属关系要梳理，再加上业务的发展，扩大法务部势在必行。
在办公室里，永山直树继续和伊堂修一、芳村大友聊了一会儿新年的几项计划之后，才驾车前往富士电视台。
.......
下午的路况非常良好，只花了二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富士电视台的大楼。
门外的保安，现在看到永山直树的丰田世纪就会放行了，比刷脸还要方面。
而在停车场停好车的永山直树，刚好就碰到了正在找车的明幸房则，巧合到让人不敢置信.....
“直树桑？”明幸房则有点怀疑地看着永山直树，“你怎么也来富士电视台了？”
这个家伙不会是跟踪狂吧？怎么明菜在哪里就能看到他？欸？不对啊，现在两个人都谈恋爱了，也不用这么跟踪了啊！
永山直树不知道面前这个经纪人的脑海中闪过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念头，他本人也是非常惊喜的：
“房则桑在这里，这么说的话，明菜说今天的录制工作，其实就是在富士电视台吗？”
前天在电话里面聊过，不过自然不是那种行程汇报式的，也就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工作。
“嗨，是今晚的夜hit。”
明幸房则依旧有些不相信，“直树桑今天来富士电视台？”
“啊，是为了一个节目的合同。”永山直树倒是没有隐瞒，“房则桑这是要提前离开了吗？”
“嗯，先去处理一些出国手续，等到节目录制完成之后我再来接明菜回家。”明幸房则说了一下，然后顿住了，“直树桑应该知道了吧？”
“去巴哈马嘛~我知道了~”
“哦....”
两个人突然没有话说了，这感觉怪怪的，好像是现任正在和男闺蜜聊天的那种感觉......不过明幸房则终于还是调整好了心情，他毕竟不是男闺蜜，只是专业的经纪人而已。
“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恕我先告辞了....”
“秋豆麻袋！”永山直树叫住了他，“反正我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不如我来送明菜回去好了~”
“这......”
“等会儿我和明菜说一声，房则桑安心好了，我会把明菜安全送回家的！”
“.......”明幸房则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正处于热恋中的两人，还是点头了，“嗨，那我就不过来接明菜了.....”
就是......有一股微妙的被NTR的感觉.......
........
坐上电梯之后，永山直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明菜，毕竟还和高野部长有着预约呢。
太过熟悉了就没有人带领了，沿着走廊一直走到了高野一辉的办公室，永山直树敲了敲门。
“请进~”
“高野部长~”永山直树打着招呼。
“啊，直树桑！”高野一辉有点惊讶，不过立马起身，“居然已经到了吗？”
“嗯，路况很好，所以稍微提前了一点。”永山直树随意地寒暄着，然后问道，“法务应该已经核对好合同了吧？”
“已经在复印了。”高野一辉亲自给永山直树泡了一杯热茶，“没想到直树桑的动作这么快。”
永山直树接过热茶，有些惊讶：“高野部长已经知道了吗？”
“哈哈，消息传得很快.......我对直树桑的这个节目还是很关注的。”
这也太快了吧，上午才定好，下午就知道了？
实际上富士电视台也不希望这个节目被人抢，早就悄悄和自由国民社的人打过招呼，岛国本来就小，东京的圈子说大也不大，互相有联系很正常。
有了合作意向，都要签合同了，高野部长自然对永山直树更加客气了。
聊着的未来，办公室里面一下子有种其乐融融的感觉。
“对了。”永山直树想起今天来的其他目的，“高野部长，节目除了线下的采访，还需要进行室内的录制......不过在场地和人手方面，可能还需要富士电视台支持一下。”
“这当然没有问题！”
高野一辉脸色更好了，这相当于增加富士电视台对节目的掌控啊，什么都自己做好的话，还要领导做什么？
“电视台可以拨一个演播厅给直树桑使用。”高野一辉想了想：“另外，在人手方面，直树桑应该认识第二制作部的导播上屋春田对吧？”
“嗨，是熟人。”
“那就让上屋春田来负责对接节目录制吧！”
永山直树自然不会反对，这件事在上屋春田还没有发表意见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
喝着热茶继续聊了一会儿，高野一辉的办公室门被敲响了，一位不认识的助理说道：“部长，合同已经复印完毕，放在会议室了。”
高野一辉点头：“直树桑，那我们就过去签合同吧！”
“嗯。”
跟着助理的脚步，两人来到了会议室，只见里面已经有着四位西装革履的男性了。
看到两人进来，立即起身，两个人称呼着“部长”，而其他两人则是说着“直树桑”。
永山直树点头回应，这两人就是树友的法务了，年纪大一点，法令纹很深的叫沼田高典，是法务主任，另一位年轻一点的是石崎贵典，普通法务。
以前都是委托律所审核合同的，这两个人是新招聘的，永山直树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
“合同没有问题吧？”永山直树轻声问了一句。
“嗨，已经核对过了，和之前拟订的条款一样。”沼田高典认真回复道。
“那就好~”
确认之后，永山直树从包里拿出了公章和私章，然后和高野部长一起，在一式四份的合同上签字盖章.....
说起来似乎很严肃，不过真签起来也不过五分钟的事而已。
等到签完了，高野部长才笑着说道：“那么节目的制作，就拜托直树桑了！”
“哪里哪里，是我应该做的。”
永山直树和高野一辉握手之后，示意两位法务把合同收起来回去存档。
几句场面话结束之后，高野部长看了看手表：
“我还有一个会就要开始了，请恕我失礼，要先告辞了。直树桑.....是现在就回去吗？”
永山直树摇头，随意说了一个理由：“不，我还要去看看的录制.....”
“哈哈，对，直树桑还是的发起人呢。”高野一辉笑着说道，“说起来直树桑已经算是自己人了，对富士大楼应该像自己家一样了。”
“哈哈，高野部长说笑了。”
高野一辉挥了挥手：“那么请恕我失礼了，直树桑有事随时联系！”
“嗨.....”
等到高野部长离开了，永山直树对两位法务说道：“沼田桑、石崎桑，你么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嗨！”两位法务没说什么，跟着助理就离开了。
而留下的永山直树，则像是富士电视台的员工一样，豪不见外地在大楼里面穿行了起来。
........
富士大楼三层的化妆间里面，参加的艺人正在化妆和换衣服。
门口的牌子上，有许多贴着的是节目的名字，那意味着是由参加的人一起共用；而有些则是单独的艺人名字，这说明这间化妆室只供一个人使用。
凭借中森明菜现在的名气，在不忙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可以使用单独化妆间的资格了。
换上了宽阔的像是空姐制服一样的打歌服，中森明菜借着镜子调整着高高的肩膀，然后把一定夸张的白色贝雷帽斜着戴在头上。
脸上画着的妆容是深色的粉底，配上暗色的腮红.......看起来好像有点灰暗，不过这是这个年代的特色，而且在舞台的灯光下就会好很多。
再加上还带着荧光的唇彩，在镜子里看起来也似乎在闪着光。
化妆这件事一般都是明菜自己来的，小助理上田真希被她打发去买晚餐了，是的.....艺人的晚餐是经纪人准备的，电视台不提供。
“咚咚~”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了，中森明菜还以为是真希回来了呢。
“请进~”
中森明菜转头，然后就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位帅气的小鲜肉.....
“直树桑？！”
心情一下子就开朗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明菜啊！”
永山直树笑着看着面前的女友，夸张的打歌服让人感觉和平常区别很大，“这就是今天的打歌服吗？有点像空姐....”
“嗯，因为是，所以异化了一点空乘制服。”被自家男友打量得有些害羞，上前捂住了永山直树的眼睛，继续问道，“直树桑怎么会突然过来？”
“因为一个节目的策划，签完了合同。”永山直树本来想要抱一下自家女友的，不过这种打歌服的造型不允许，只能拉着明菜的手在椅子上，“在停车场遇到房则桑了，才知道明菜也在这里。”
“然后房则桑把明菜交给我了~晚上由我送回家！”
中森明菜的脸上应该是发热了，不过化了妆有些看不出，能跟男朋友相处当然好，可是....
“可是今天的录制要很晚.....”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说不定还可以现场看看节目呢。”
“那，真希酱怎么办？”以前都是明幸房则送人回去的。
“我给她叫出租~”
“......”在明菜的默许下，小助理就这样被卖了~
离节目开始还有很久，一般艺人这个时候要么看杂志消磨时间，要么听听音乐、吃吃零食之类的，最近中森明菜都是以自家男友的新来磨时间，不过今天永山直树都在旁边了，自然是开开心心的聊天了。
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似乎要把在电话上没有说出来的，全部都说给对面的人听。
“去巴哈马的时间已经定好了，就在2月1日。”明菜说着，“要去10天左右。”
永山直树计算了一下：“这么说的话，能够赶得上电影颁奖仪式？”
“嗯。”
这应该是事务所特别计算过了的，当红艺人每天的档期都很赶。
“今年春季应该没有全国巡演了吧？”永山直树问道。
“没有这个安排，不过有新专辑的推广，有很多各个城市的综艺节目.....还有一些广告代言什么的。”
中森明菜说着上半年的工作安排，然后还贴心的分析着近期什么时候可以和自家男友约会.....
“情人节的时候，白天有工作，可能晚上才能看到直树桑......樱花祭的时候，应该在东京，到时候可以和直树桑一起去看.......春分的时候也可以去神社参拜......”
看着面前的小女友扳着手指计算能和自己约会的时间，永山直树只感觉心里好像是吃了糖一样，似乎连那种甜味都漫到嘴巴里面了。
“直树桑，怎么了？渴了吗？”中森明菜看到自家男友的动作。
“......没有~”永山直树似乎突然被明菜嘴上的唇彩吸引了，“明菜，你的唇膏怎么是彩色的，还有荧光？”
“这个吗？”明菜下意识点了点嘴唇，“是特地买的哦，为了在灯光下有闪光的感觉。”
“是什么味道的？”
“嗯？”
中森明菜本来想说没什么味道，不过总感觉这个问题有点熟悉，然后果然.....自家男友的面孔就越来越近，让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永山直树则是腰部用力，拉近了座椅的距离，然后轻轻贴上了明菜的脸颊，嘴唇抿住了两瓣柔软.....
果然，唇彩是甜味的！
........
“明菜酱！晚餐买回来啦！”
上田真希敲了两下之后推开了门，发现自家的偶像正在对着镜子补妆，而旁边居然还站着一位男士——永山直树。
“欸？直树桑怎么在这里？！”
“啊，咳咳.....我是刚好来富士电视台有点事，正好来看看明菜！”永山直树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既然明菜要吃晚饭了，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这....”上田真希下意识觉得有些怪。
却看到永山直树对明菜说了一句：“等晚上我来接你~”
“嗯~”
“那么，我先走了！”
永山直树朝着上田真希点点头，可在要离开的时候，却被上田真希叫住了：
“直树桑，你的嘴唇上怎么在反光？”
“？？？”
永山直树下意识朝着化妆间的大镜子看了过去，果然，自己的嘴唇上有着明菜一样的荧光唇彩，在灯光的变换下发出彩色的反光.....
“.......”永山直树沉默了一下，然后强行挽尊，“哈哈，冬季嘴唇干燥，借用了一下明菜的唇膏.....”
说着说着，就连自己也不骗不过去，看着上田真希憋着笑的样子.....算了，不解释了！
永山直树捂着脸走出了化妆间，
似乎还听到里面发出了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