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章 闲聊

参观出来。

干脆面妈妈唯一记住的就是“我老婆买的”。

不过——

作为一个逞强,敢拿钢琴十级同好学生妈妈掰头的存在,干脆面妈妈不得不承认,这儿媳妇娶得真让人肚子里冒酸水儿,这是把老公当儿子养啊,整个用来玩的院子全是她一手操持,这傻儿子就呆在里面玩木头和泥巴得了。

干脆面妈妈:“真应该问个他知道的。”

好学生妈妈:“什么?”

干脆面妈妈:“这样媳妇怎么娶到手的。”

“得了吧。”

好学生妈妈:“那是李鱼,十几岁就写了你跳广场舞时的。”

干脆面妈妈:“我知道,我知道。”

她就是祖坟上点火箭,也不敢奢望儿媳妇是这样的。

干脆面妈妈就觉得,取取经,学到个皮毛,也不至于她家老大快三十了还没对象。

话说回来。

好学生妈妈一提起,干脆面妈妈马上就代入娘家人视角,主要是这歌写的太好了,跳广场舞贼带劲儿,“小姑娘这么有才,嫁了个老公——”

她摇了摇头。

就知道玩木头。

好学生妈妈张了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

她看书了,当然知道写什么,但不好说什么,因为她现在也一肚子疑惑呢。

她觉得江洋是江阳这事儿真搞不准。

别的不说,就江阳这年纪,说他塑造的出里那些女性角色?

好学生妈妈真不信。

在她的认知中,中年女作家能写出来的也寥寥无几。

她回头看了一眼四合院,带着她的跟屁虫回家去了。

回到家以后,她刚要简单收拾一下早饭的碗筷,画家忙上前殷勤:“我来,我来。”

“哦。”

好学生妈妈欣然答应,顺手拿起江洋又一本,江洋的推理看的很上瘾,让人闲下来就忍不住想读上几页,在慢悠悠的时光中慢悠悠的消磨时光。

当然。

她不忘提醒画家:“锅里还温着你的饭呢。”

“好,好嘞。”

画家干活卖力起来。

他这是哄老婆见效了啊。

这就好,这就好,他还以为老婆的魂儿让江阳夺走了呢。

然后——

他正心情愉悦呢,忽见看书的老婆猛地站起来!

画家忙从厨房探出身:“怎么了?”

“没。”

他老婆摇头。

但从他老婆惊讶看去的方向,画家觉得有事儿,而且同江洋脱不了干系。

好学生妈妈刚看到中波洛去到乡下种西葫芦,不由地想到了刚才在江阳处看到的微缩模型,在这么一对比,刚才见的那微缩模型,分明就是这本书的!

真相来的这么猝不及防,让好学生妈妈整个人懵了。

还真是他写的啊!!

只能说,就他塑造女性角色的能力,活该人家娶大魔王!

她还后悔。

刚才真应该多看几眼那微缩模型的。

那样书里的场景就可以在脑海里复现了,推理起来会容易很多!

好学生妈妈恋恋不舍的看着江阳四合院的方向。

画家一看这眼神,觉得他还是把地也拖了吧。

***

参观的人走后,江阳略有点失落的回到房子里。

他还挺喜欢热闹的。

小时候,她妈经常串门不着家,在邻居家打牌什么的,然后觉得看顾他麻烦,就把他锁在家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经历造成的,江阳就很喜欢别人来家里做客聊天。

这样他妈不能外出串门了。

他听着他们说话,还会有种幸福的感觉。

所以——

刚才邻居们来参观,江阳不排斥,甚至有点儿高兴。

现在陡然安静下来,还意犹未尽呢。

但也就这一刻。

霍车还在。

他有朋友陪着。

江阳今儿把霍车请过来,是想建一个大沙盘,把波洛系列所有的微缩模型放在在沙盘上,然后用火车把城堡、小镇联系起来,进而在沙盘上组建整个波洛宇宙。

想一想就很刺激!

这一听就是个大工程。

霍车很有兴趣。

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嘛,只是占地有点儿大,也就在江阳这儿玩的起来。

江阳打算把它放在前院的西厢房。

“咱们先去量一下尺寸。”

霍车建议。

他们得把沙盘比例确定下来,继而确定整个沙盘的比例。

他们拿着尺子去了西厢房,正忙着和规划着呢,门外又有人进来。

江阳探头看了一眼,是洪山他爸洪老爷子。

老头儿打扮的特有范儿,小西装,背带裤,手里盘着俩普通核桃,优哉游哉的就进来了。老爷子时不时地就回过来串个门,闲坐一会儿,聊个天或者发个呆什么的。

江阳还挺喜欢的。

江阳:“老爷子,今儿没找到老太太祸害。”

“什么话!”

洪老爷子猫被踩了尾巴一样,“你别坏我名声,我名声本来就不好。”

“你这自知之明——”

江阳向他竖起大拇指。

但他也不是坏老爷子名声,“昨儿我出胡同口可看见了,俩大妈推搡着你吵架呢。”

胡同口外的旅游景点前有个小广场,一到晚上了,大爷大妈们就到那儿跳广场舞。昨儿,江阳和李清宁手拉着手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老爷子夹在俩老太太身边——

别误会。

不是抢老爷子。

她们把老爷子台球里的白球了,试图推着老爷子撞对方。

洪老爷子:“什么推搡,我那是劝架!”

这俩老太太本来就不大对付,跟大爷是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们住一个大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儿你碰到我的油壶子,明白儿我撞倒了的你醋罐子了,摩擦是常有的事儿。就她们信什么都能掐起来,今儿你信耶稣,名儿我就信佛,你门框上挂一耶稣受难十字架,我就挂一弥勒佛,免得你那骷髅架子妨我…也怪我,太受欢迎了,只要跟我跳广场舞,她们就能压过对方一头了,哎,没办法。”

老爷子盘着核桃,觉得江阳应该懂这个。

江阳忙撇清关系:“我可不懂啊。”

“也对。”

洪老爷子改的很快。

江阳高他们一个层次。

就相当于美女跟一普通男人走在街上,别人都觉得男人是有钱人一样,“这想要纠缠你,都得验资”,洪老爷子盘着核桃说。

这马屁拍的——

江阳无力吐槽。

也不知道为什么,洪老爷子一直对江阳有股滔滔不绝敬仰之情。

什么彩虹屁都能拍出来。

这要是别人,江阳肯定飘飘然,但是一位大爷——

江阳不由地想到了里肾虚公子旁边站着那几颗老白菜。

江阳和霍车换了一个方位继续量。

他看一眼洪老爷子手里的核桃,不大像正经的文玩核桃,但盘的油亮油亮的,“您这核桃从哪儿淘换的,改天让咱也玩玩。”

洪老爷子指了指夹道的核桃树:“就你家这核桃上弄下来的。”

他挑了两个最大的把玩,时间长了就成这模样了。

“啊?”

江阳很意外。

“我这就一解压的小玩意儿。”洪老爷子不太玩这些东西,不过,要说起玩的话,江阳这院子的原主人,那是真会玩,养蝈蝈,斗蛐蛐儿——

“他养的蛐蛐儿叫的那叫一个脆生,特好听,斗起来也狠。当时不有个说军阀的电视剧火吗,他就把蛐蛐儿用军阀名字命名,邀我们下注斗蛐蛐儿。”

洪老爷子至今记得,那只张大帅贼猛。

他靠张大帅赢了不少的饭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