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偷心

就在贾蓉差点把参汤喂到他老子鼻孔里的时候,秦可卿也把一盒糕点交给了柳儿,让她带回去给杨庆吃。杨庆晚上回到屋里,直接从糕点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事要与他相商,让他于明日未初一刻在小书房相会。这小书房以前都是贾蓉聚赌玩耍的地方,现在他自然不会在这里办公,早已转到贾珍的大书房去了。而且要是杨庆没记错的话,在原剧情中,贾宝玉就是在这个小书房,撞破自己的小厮茗烟,正按着一个女孩子,做那警幻仙子所训之事……次日未初,也就是下午一点整,杨庆一个人来到了小书房。他本想着约会的时候男人应该提前一些,却没想到秦可卿比他来得还早。此时她白皙的脸庞上,已经布满了红霞,尤其是见到杨庆,发现他和梦中别无二致之后,登时便羞赧地低下了头。等了一会儿,她见杨庆没有动作,便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当她看到杨庆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眼神痴迷地望着自己,不禁想道:‘杨庆果如他自己梦中说的一般无二,见到我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杨管事……”秦可卿主动喊了一声,声音中含着几分嗔意。“可儿,你是我的梦姑可儿?”杨庆不准备和秦可卿再来一段时间的拉扯,想今晚就住到她的屋里去。“梦姑?”秦可卿一脸呆滞,心说杨庆梦到什么了,我在他的梦里是什么身份?“对,你是我的梦姑,我是你的梦郎!”杨庆故作激动的小声解释道:“我本是云游小僧,欲往灵台寺朝拜,一日在野外破庙躲雨,不料夜里竟被一个千年树精捉去,要我帮忙降伏她的对头黑山老妖。可我乃佛门弟子,怎能破戒杀生?于是誓死不从。”“那树精也不强逼,就与我打了一个赌赛,说她用不多时,就能令我主动破戒。我是宁愿饿死,也不吃她拿来的酒肉的。可那树精还要我帮忙,便逼着我吃下酒肉……我以为她要认输,却没想到几日之后天降大雪,夜里冻醒之后,我竟发现……”秦可卿津津有味地听着故事,见杨庆忽然迟疑不语,便下意识问道:“你发现什么了?”杨庆悠然和回忆道:“我发现一个不着丝缕的女子,正紧紧地抱着我,把脸靠在我的背上。”秦可卿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美眸。杨庆叹了口气,说道:“想必你已猜到,这个女子正是那树精掳掠来的大家闺秀,小名唤作可儿,竟和奶奶你长得一模一样!”秦可卿讷讷不能言。杨庆继续解释:“我不杀伯仁,怎能让可儿因我而冻死?于是抱紧她,勉力替她抵挡洞口吹来的寒风。一连数晚都是如此,直到那一天忽然回暖,洞中还有树精催发的花香……可儿早对我芳心暗许,这时便动.情了,而我……到底是佛心不坚,输给了树精,背弃了佛祖。”秦可卿心说,你在梦中为了我背弃了佛祖,我也在梦中为了你背弃了丈夫,这么一看,我俩还真是天生一对?“我杨庆对天发誓,若我所言不真,又或是对奶奶你有意冒犯,便让我来世化作一颗顽石,孤单忍受雨淋日晒,风吹雪侵!”杨庆又拿下辈子发誓了。秦可卿当然没觉得他在撒谎,她期期艾艾,嗫嚅着说道:“我……我小名就是可儿。”杨庆故意做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会如此巧合?”秦可卿扭过头去,不敢看他:“我也曾梦到过你,你说你在太虚幻境,有一个叫做可儿的情妹妹,也同我长的一模一样……”杨庆闻言,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说道:“可儿,你今日叫我过来,是否就是为了此事?”秦可卿点了点头,任由杨庆把自己小手握在掌中。杨庆向来是个得寸进尺的人,见她不反对,便在她惊愕且慌乱的眼神中,尝到了她所用胭脂的味道。一刻钟后。“可儿,今夜给我留门,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杨庆不等她拒绝,就先行离开,而秦可卿整理了一下云鬓,也做贼似的回去了。今天天气不好,夜里没有月光。杨庆照例让小黑猫做先锋探明路线,避人耳目,一路往秦可卿房里摸去。瑞珠和宝珠两个丫鬟在外间睡得十分香甜,而秦可卿则在里面忐忑不安。她既期待杨庆夤夜前来相会,互诉衷肠;又怕他被人发现不轨,害了他的性命。就在一颗芳心患得患失之间,她忽见帘子撩起,钻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杨唔……”半个时辰后,秦可卿伏在杨庆怀中,心里生出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杨庆拉过被子,同秦可卿躲在里面,对她小声道:“可儿,你嫁人半年,为何还是处、子?”秦可卿拧了他一下,白眼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第一次梦见你的时候,我那公公正要欺辱我,还好被你救下。”她叹气道:“我此前从未想过,这豪门之中竟如此腌臜,公公竟然不但觊觎儿媳,还公然命他儿子不许碰我?!”杨庆惊讶道:“竟有此等龌蹉之事?可儿,身处虎狼窝中,可真是难为你了,往后有我帮助,你便不用再犯愁,安心做宁国府的女主人吧……”秦可卿轻轻一笑,说道:“我既然是宁国府的主人,那该如何处置你这欺主刁奴呢?”杨庆把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道:“就罚我生生世世,永远不准离开可儿……”秦可卿嗯了一声,说道:“嗯,你永远不许离我而去。”听了一会儿情话,秦可卿向杨庆询问贾蓉最近的情况。杨庆不但把香皂铺子的事告诉了她,还把贾蓉和他老子一样吃补药,跟其他小厮混在一起的事说了出来。秦可卿乍听之下很是生气,不过一想到自己人在杨庆怀里……果然还是很生气。杨庆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谈贾家的事,便转了话题,问道:“可儿身上用的什么香?”秦可卿嗔道:“哪有什么香?我怎么闻不到?”杨庆深吸了一口气,嬉笑道:“难道是女儿家的体~香?那我可要多闻一闻了。”“讨厌,你就会欺负我!”秦可卿嘴上嫌弃,身子却愈发往杨庆怀里挤,生怕他闻不到似的。又厮磨了半个时辰,秦可卿让杨庆回去。“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在秦可卿陷入沉睡,露出香甜微笑后,杨庆又用灵力帮她强化了一波身体,之后才穿好衣服,叫来自己的小黑猫,让她去前面探路。到家后,杨庆看到晴雯和柳儿翠儿这三个丫头睡得正香,便放轻了脚步,往里屋走去。次日早上。秦可卿把自己打扮的很憔悴,然后去给尤氏请安,接着婆媳两人便去看望贾珍。贾蓉晚上喝多了酒,又跟几个小厮闹到深夜,这会子还没起床,所以贾珍今早的汤水,是尤氏喂的。贾珍意识清醒,很想让一边的秦可卿喂他,但他只能动眼皮眼珠,哪里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呢?下午,西府来人看望贾珍。杨庆总算和贾宝玉认识了一下。这小子今年不到十二岁,但比起后世的小学生,他太早熟了,起码在对女人的看法上,他比同样年纪的杨庆强多了。杨庆记得自己穿越前,当小学生的时候,根本就不喜欢和女生玩,等长大了才会感到遗憾,遗憾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像贾宝玉这样,只喜欢跟女孩子玩……话说回来,贾宝玉也不单单是喜欢女孩子,他跟秦钟、蒋玉菡,甚至是那个北静王,都存在超乎友情的关系。在这一点上,杨庆和贾宝玉不可调和。他宁愿以一个大魔导师的身份孤独终老,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兴趣。认识了贾宝玉,杨庆又想去见林妹妹和宝姐姐。可林妹妹对贾宝玉以外的男性,都不怎么感兴趣;而宝姐姐一家现在还没搬到京城,就算想见也见不着。“听人说杨管事写得一手好字,想必读书也很多,不知你都读了哪些书?”“宝二爷,我喜欢看杂书,对四书五经没兴趣……这话你可不要传出去,要是被政老爷听到,怪我带坏了你,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贾宝玉笑道:“只管放心,我肯定守口如瓶。”说完,四周张望?”“金……”杨庆刚说一个字,贾宝玉就拉着他的胳膊叫道:“哥哥,你千万把这部杂书借给我读一读。”杨庆笑道:“我说的是《警世通言》,宝二爷确定要读这部书么?”贾宝玉顿时知道他在误导自己,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又问道:“可会作诗?”杨庆不会作诗,但他会抄,于是比了个指尖宇宙:“略懂。”贾宝玉笑道:“请以花为题,试做一首。”杨庆想了一下,说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就这两句蝶恋花,其他的以后再想。”贾宝玉念了两遍,不禁赞道:“杨管事,有这两句已经很了不得了……”贾蓉在一边也挺得意,毕竟杨庆这个人才,可是他独具慧眼提拔上来的。现在大家都知道,杨庆是七岁才来到宁国府的,在此之前他已经开蒙读书,此后十年又把例钱一点点攒下来,继续去买书看……这也不是美化,杨庆的家当里,确实包括几十本印刷很敷衍、勉强能用的各类杂书。四书五经及其注解以外的书,都算是杂书。而读四书五经的时候,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理解,要以朱熹等人的注解去阐释。所以,这些内容学起来真的很枯燥,贾宝玉会不喜欢,也是很正常的。贾宝玉看望贾珍之后,就去了秦可卿那里。见这宝二叔看到自己一脸憔悴的模样后,竟然难过得掉下眼泪,秦可卿顿时便有些绷不住了。她这一笑,仿佛春回大地、桃花盛开,贾宝玉一时看得呆住,连脚步都挪不动了。这让秦可卿又想到了杨庆,他昨天第一次见到自己,也是这副呆呆的样子,着实有趣的紧。当晚。随着两声猫叫,杨庆又出现在秦可卿的房中。“今夜天寒,快进来捂捂。”秦可卿见杨庆还穿着一身黑色单衣,忙把他让进被窝。杨庆当然不会感到冷,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完美的动态平衡之中,此时反而像个小火炉一样,让秦可卿倍感温暖和安心。“书上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今天方才知道这话不假。”说着,杨庆便在她俏脸上啄了一口。“哼,嘴上说得好听……等你以后有了妻子,那时只怕就会厌弃我了!”秦可卿的语气有些酸酸的,说到底她也就是个十七岁不到的女生,不能和心上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让她十分难受。“可儿,若你担心我会喜新厌旧,那你对我的了解,便还不够多……趁此良夜,我让你再多了解我一些。”杨庆是个行动力超强的男人,说话间便已经付诸行动。近一个时辰后,秦可卿疲倦道:“杨庆,你快回去吧,晚了会被外人发现。”杨庆安慰道:“我寅时再回去,那会儿天色最黑,人睡得最熟,反而更不易被人撞见。”秦可卿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可不要忘了时辰,万一早上醒来,被瑞珠她们发现你在我房中,那到时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杨庆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笑道:“我知道了,你快睡吧,要是休息不够,明早起来又是一脸憔悴,到时只怕又要惹来什么二叔三叔的眼泪!”秦可卿嗔道:“宝二叔年纪还小,你竟也吃他的醋?”杨庆痛心疾首:“年纪还小不懂事,就更要教他做人的道理,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做叔叔的,就该跟侄儿媳妇保持距离……”听他装模作样的说话,秦可卿忍不住轻轻拧了他一下,笑道:“那他可不能由你……由你这个偷了自家主母的坏人来教!”杨庆凑到她白皙的脖颈处嗅了一下,低笑道:“可儿看来还不想休息,那就让我再偷一次吧?”秦可卿感觉自己浑身发软,羞不可抑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