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守岁
符景略知道这时候去谁家都不方便，就背着手出了四合院，漫无目的的在南锣鼓巷闲逛，看着巷子里四处放鞭炮嘻笑打闹充满活力的小孩子，闻着空气里弥漫的各色吃食的香气，心中也颇觉快乐，这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慢步往家走，经过阎埠贵家时被其截住寒暄了两句，说的主要是斑鸠的事情，忙活了大半年，一对养成了四对，颇有点成就感，只是没赚着一个大子，心里有点难受。
符景略明白他的意思，直接给了他两块钱，提走了那一对大的，正好自家媳妇儿现在也需要营养，阎埠贵喜滋滋的接受了，想着明年的收获，一下子精神十足。
拎着鸟笼走到家门口，房门就自动打开了，秦京茹和秦盈盈吃力的抬着洗澡盆出来倒水，连忙将鸟笼放在地上，前去帮忙。
倒好水就站着一旁看着她俩清洗洗澡盆，极富动感的撩人身姿，又散发着浴后淡淡的体香，忽然有些心猿意马，不能再呆下去了，符景略摇了摇头，收拾好心神匆忙将鸟笼挂好，回屋上炕搂着媳妇儿温存起来，现在也只能做这点事了。
秦京茹见状轻轻一笑，冲秦盈盈使了个眼色。
秦盈盈会意，俏脸微红，现在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也很想了，可惜没机会。
大半小时后，秦淮茹来访，她心里一直记挂着符景略说的事情，衣服也不急着洗了。
符景略也没瞒她，将一大妈想订娃娃亲的心思都告诉了她。
秦淮茹听了极为高兴，直接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我家棒梗还有这样的福气啊。”各中的好处她随便一琢磨就能想出来。
“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其中还有变数。”符景略待其笑过之后沉声说道。
“怎么讲？”秦淮茹不解。
“我也是刚才在巷子里溜达想到的，一大爷其实还有一个选择。”符景略和声回道。
“你是说傻柱的养儿子？”秦淮茹聪明的很，将院里的小孩子飞快的过了一遍，就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没错，当时我走的时候一大妈就说了要请聋老太太帮忙张罗，积极的很，现在一下午都快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有些不正常，当然，也许是我想错了，你要不再等两天看看？”
“不不不，你的感觉应该没错，聋老太太一直把傻柱当亲孙子看待，现在有这样的好处没理由不帮他扒拉一下啊。”秦淮茹摆了摆手，柔声说道，心中对聋老太太极为不满，哪有这样截人财路的？
“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傻柱那养儿子是农村户口，和棒梗根本没法比，一大爷不会这么想不开的。”禹雅清微笑着劝解道。
“难说呀，除了这一点，我家棒梗就没啥优势了，而且聋老太太精明的很，和一大爷老俩口的关系又极好，难保不出意外。”秦淮茹摇了摇头，忧心忡忡的说道。
“呵呵，要我说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棒梗现在年纪还小，学习成绩也不错，指不定哪天就考出去了，到时候你们可能还不愿意呢。”符景略笑了笑，心里有些不以为然，易中海也就那套房子比较吸引人，要等完全到手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嗯，也是。”秦淮茹迅速回过神来，暗骂自己真笨，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眼前的这位“好妹夫”才是真神啊，只要巴结好他，就算自家儿子考不出去，当個放映员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再找机会转成以工代干，那日子，啧啧，没准到那时候自己还真不愿意呢，算了，一大爷您现在想结亲我也不反对，要是没这个心思我也不稀罕。
秦淮茹拿定主意之后就不再把这事放心上，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炕桌，见上面的果盒里摆满了大白兔奶糖、红虾酥、稻香村的点心和花生，有些意动，但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欲望，笑道：“那啥，我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洗呢，就先回去了。”言毕就下了炕要走。
“等等，淮茹姐，快过年了，给孩子们拿点吃的吧。”禹雅清看见了她的小动作，心生同情，连忙将果盒端起来递过去。
“不了不了，家里有。”秦淮茹连连摆手。
“淮茹姐，伱就拿着吧，跟我客气啥？”符景略跟着笑道，知道她顶多弄了点花生。
“这……好吧，谢谢你们。”秦淮茹见盛情难却，小心翼翼的抓了两颗大白兔奶糖、三颗红虾酥和一小块稻香村的点心。
“姐，你再拿点吧。”禹雅清见秦淮茹拿的有点少，动了动果盒，笑道。
“不了不了，给棒梗他们尝个味就行，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不用。”符景略见秦淮茹这么有分寸，暗自点头。
“那我先过去了。”
“好。”
……
华灯初上，经过秦京茹和秦盈盈小半下午的忙活，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红烧鲇鱼、爆炒猪心、土豆烧肉、洋葱炒鸡蛋等6个硬实的荤菜和一大搪瓷盆白面馒头，还有小半瓶汾酒，符景略和媳妇儿她们各按位置坐了。
“小茹，倒酒吧。”符景略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秦京茹笑道。
“诶。”
秦京茹倒好酒后开心的说道：“姐夫，给我们说两句吧。”
“好啊。”符景略笑着点头，“这是咱们第一次没和父母与家人在一起吃年夜饭，首先感谢你和盈盈的陪伴，要没你们的帮忙，我肯定得抓瞎。”
“嘿嘿，不用，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的年夜饭哩。”秦京茹憨憨一笑。
“是啊，景略哥，要是没有你，我们哪能过这么好的生活呀？其实该说谢谢的人是我们。”秦盈盈微笑着说道。
“好吧，是我见外了，其实咱们和一家人也差不多了。”符景略笑吟吟的看着媳妇儿，索性厚着脸皮说道。
“这下都随了你的愿了。”禹雅清生完孩子后大度了许多，知道自己也离不开她们的帮助，轻轻的拧了心上人一记，嗔道。
“嘿嘿，那闲话我就不多说了，就祝咱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来，咱们一起喝一杯。”
“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杯。”
“干杯。”四只小酒杯碰在了一起。
“来，小茹、盈盈，吃菜吃菜，别客气啊，媳妇儿，吃点这个鱼唇。”
“诶。”
“小茹，你们的手艺又有长进了，这个红烧鲇鱼真是一绝啊。”
“嘿嘿，是吧。”
……
与此同时，傻柱家，聋老太太被潘采菊请了过来吃年夜饭，趁着这个机会，她将一大妈的小心思和自己的谋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耷拉孙两口子。
潘采菊听了大喜，她和前夫的儿子是她心中最大的隐忧，总觉得傻柱不会真心待他替他铺路，考不上学的话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回乡下种地了，现在好了，要是能和一大爷攀上亲戚，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这会儿潘采菊对聋老太太充满了感激，决定死心塌地的给她养老。
“来，老太太，吃个饺子，今天的饺子我故意煮的很烂，您肯定能咬的动，还有这个鸡腿。”潘采菊立马恭敬的往她碗里夹东西。
“好好好。”聋老太太一时乐的合不拢嘴，她现在也想开了，伏恒美是对她不错，但终究是许大茂的媳妇，和自己不一定是一条心。
傻柱这时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自己现在居然要去截最喜欢的秦姐的胡，这是堂堂男子汉该干的事情吗？秦姐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吧，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了更要笑话死，眼下该怎么办啊？反对？呵呵，小亮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自己顶多顶多毫无保留的传授他厨艺，工作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户口的问题也没法解决，要是现在坏了他的前程，将来长大了还不得恨死自己，估计媳妇心底里也会心生不满吧。难啊！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好像良心会很痛啊。
何雨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自顾自的吃着饺子，心里却很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嘲讽的意思，你们现在也就剩下这么一点算计人的本事了，完全看不出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人家秦姐现在有了我景略哥的帮衬，日子过得多好，还有棒梗，将来只要我景略哥随便拉一把就是放映员，搞不好还能弄个以工代干的位置，你们现在这样去截人家的好事，一大爷说不定要后悔，指定怨你们。
“傻柱子，怎么？你不乐意？”聋老太太很快就发现了耷拉孙的神态不对。
“我有啥不乐意的？我只是……只是感觉一大爷不一定能看上咱家小亮。”傻柱苦笑了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心里还加了一句，我感觉这事做的很不地道。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太了解你一大爷了，这事他八成会同意的。”聋老太太信心满满的说道，言毕还使劲的拄了拄拐棍。
“这就好这就好。”傻柱只能强笑了。
“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往后一定要好好的对你一大爷和一大妈。”聋老太太又沉声叮嘱道。
“明白明白，这不用您说，来来来，咱们吃饭吧，菜都快凉了。”潘采菊多少猜出了点丈夫的想法，见他现在已经转过弯来了，心里非常高兴，连忙笑着招呼道。
“好。”
……
吃完年夜饭后，符景略等秦京茹和秦盈盈收拾妥当了，连忙招呼她们上炕，拿出两副扑克教她们打拖拉机，现在没什么娱乐节目，只能听听收音机，守岁要守到很晚，实在太无聊了，女儿也乖巧的很，不哭也不闹，媳妇儿正好可以腾出手来玩两把。
没多会儿，何雨水就在外面敲门，说要进来坐一会儿，符景略连忙让秦京茹去给她开门。
“嘻嘻，嫂子，在家里待着挺无聊的，我想和你们一起守岁，您不会介意吧？”何雨水快步走到炕沿边，看着禹雅清，讨好的笑道。
“嗐，瞧你说的，又不是外人，正好，我还要带孩子呢，你来帮我打吧。”禹雅清摆了摆手，笑着招呼道。
“诶，太好了，我好久都没玩过了。”何雨水也不客气，开心的脱鞋上炕。
“雨水，你坐我这个位置吧，我来带孩子，让你嫂子玩一会儿。”符景略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好啊，这两副牌我还没玩过呢。”
“姐，是这样的……”秦京茹连忙充当起教师来。
符景略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媳妇儿的身后，搂着她柔软丰膄的腰肢，也不指点，微笑的看着她们打烂牌，不时的抱起女儿哄哄，心头一片宁静，满满的幸福感，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符景略家的欢声笑语隔着厚厚的门帘都能传出去，秦淮茹收拾好锅灶听着这些声音心里也痒痒起来，她现在工作轻松，又天天和符景略这样的英挺小伙在一起，心态年轻了不少，也有了玩心。
秦淮茹将小女儿哄睡后，看着正在专心纳鞋底的婆婆，柔声说道：“妈，您帮我看着棒梗和小当，我上景略家坐坐。”
“你一个寡妇家家的，深更半夜的上人家去干什么呀？今儿个可是年三十啊。”贾张氏满脸的不乐意，小声批评道。
“您说什么呢？景略家现在那么多人，她媳妇就在家，连何雨水都过去了。”秦淮茹撇了撇嘴，大声呛道，腹诽婆婆也就这点心眼。
“也是哦。”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符景略不是傻柱，自家儿媳妇送上门去人家都不一定会接受。
“再说了，我又不白去，说不定还能带点吃的东西过来呢。”秦淮茹知道婆婆喜欢什么，又抛出了一个小诱饵。
“对对对，那你赶快去，最好拿点那个稻香村的点心，我多少年没吃过了，那个味道哟，啧啧。记得早点回来就是，要不然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贾张氏立马来了精神，想起了半下午吃的点心，不断咂嘴。
“知道知道。”
“妈，我也要去。”一听说有好吃，棒梗也来精神了，半下午她母亲给的大白兔奶糖和红虾酥已经吃光了。
“妈，您也带我去吧。”小当和哥哥的想法一样。
“不行，你小姨正在家里坐月子呢，小孩子不能过去，你们在家乖乖的听话，要不然带的东西就不分给你们了。”秦淮茹沉着脸吓唬道。
“好吧。”两人无奈点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