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筹备

“回皇上，奴婢先卖个关子，不过奴婢想求万岁爷一幅墨宝。”咱不是刚拿来了十字绣的绣布吗？纵观大清朝，咱不会女红，写的字儿更是马尾巴穿豆腐，除了会拉小提琴，会点京剧，可是这会离四大徽班进京城还有很多年，。

“卖个关子，还要求朕写字？”老康笑着指我。李德全已经铺好了宣纸，老康挥笔写了“国运昌隆”四个字，并盖了玉玺。

揣着御赐墨宝告退出了东暖阁，据临走时老康的拍板，还有十天的筹备期。看来这幅字要日夜赶工了。

回到了重华殿，两位公主已经到了，正在看我带来的小提琴和十字绣。

“奴婢见过两位公主，公主吉祥！”

“姐姐快请起。”温恪和敦恪一闪身，只受了我半礼。我起身，又忙道歉，“奴婢因奉旨协助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筹款事项，所以伴读只是恐怕要推迟几天。”

温恪笑道：“姐姐言重了。”

我细细问了温恪和敦恪的生活习惯，吩咐末儿牢记。

温恪见我桌上放着的十字绣，问是什么，我向她解释并拆开一副做了示范，姐俩兴致勃勃的绣去了。

我拿出今天的来的绣布，按老康写的字大小裁了。只可惜，没有电，更没有电脑和作图软件，只能用超笨的办法了。我招呼末儿拿来我的炭笔和细绒线，在宣纸上按经纬线画了淡淡的格子来。整个儿画好后，留下末儿收拾摊子，我赶紧开始忙活了。

连着熬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头上赶着绣好了顶着一双熊猫眼。打着哈欠，洗了一把脸就拉着末儿跑到如意馆。找到裱画师，拜托他按书法帮我裱好。好在宫里已经知道我领旨准备筹款物品，老康也传谕内务府、造办处我要什么给什么，所以裱画师爽快的答应了。

回到重华殿，温恪和敦恪都已经梳洗好，看着我一双熊猫眼，二人忍俊不禁。

“琦珞姐姐，这几天你总给我们说睡太晚对皮肤不好，可你这是……”

轻叹一口气，“二位公主，问题是，不是奴婢不想早睡，而是这几天奴婢根本睡眠严重不足，五天只睡了四个时辰。所以这熊猫眼的风采您二位就看见了。”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二位公主，奴婢实在是太瞌睡了，容我补个觉先，可好。”

还没等着姐俩回话，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句，“恐怕是睡不了了。”

然后就见温恪和敦恪迎了上去。敢情是十三来了。回身见了礼，问他何处此言。十三笑道：“知道你准备的东西一早完了工，要接你去看看四哥和我选的地方。”

容不得我拒绝的被十三拉走，一路上坐在马车里直点头，实在是太困了，强度直追每个月底的加班啊。

随着一声“到了。”我也醒来了。才发现我居然靠着十三睡着了。娘啊，这可是大清朝，民风可不比汉唐啊。我就这么靠着一男人睡着了，这男人可还是一王子，这叫个什么事儿。这要是传出去，老娘就可以如愿不用嫁人了。这就是古代，女人的狗屁名节比命重要，鄙视之。

“奴婢失礼了，爷恕罪。”赶紧道歉先。

十三笑着摇头，“琦珞姑娘严重了，早上听说姑娘五天就睡了四个时辰，自然精神不济，失礼嘛就无从谈起了。”说完掀开帘子下了车，我紧跟其后，站在车沿儿，十三伸手接我，我把手伸了过去却恍惚了，为何十三像极了我想偶遇的那个人呢？

被十三扶着下了车，四下看着这是哪里。

“这是大栅栏儿。”十三，《读心神探》是你演的吧，怎么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着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十三弟，好兴致，让美人儿陪着游四九城呢？”喵了个咪的，死老九，阴阳怪气儿的。

“原来是八哥、九哥啊。”十三排名有些靠后，九子夺嫡的这几只除了十四，都是他哥哥。看着十三给那几只见了礼，我也忙行礼“奴婢见过八爷、九爷、十爷，三位爷吉祥。”

“我道是哪个美人，原来是琦珞姑娘。皇阿玛不是让你配公主伴读吗？你怎么跑出来跟十三幽会啊？”这粗嗓子，铁定是老十无疑，幽会，老娘还偷情呢。

“老十。”老八跟老九同时出声了。八八歉意的一笑，老九黑了一张脸。黑个毛线啊，老娘被你兄弟扣了屎盆子脸都没黑呢。

“十爷，幽会者，悄无声息、背人耳目、偷偷相会；可现在，大天白日，前门大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哪一样都不是要幽会吧。”我见十三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怕他冲动跟老十打架，所以决定堵了老十的话。

八盏探照灯照向我，光线也忒强了，老子又不是贼，用不着这待遇。

“十三爷，您说的地儿在哪呢？”我转移话题，询问十三。

十三指着“荣庆戏楼”的招牌，“这就是，就等你了。”说完，转头对那三只抱拳，“三位哥哥，小弟与琦珞姑娘先行一步。”老八点头，我也施礼告罪，跟在十三后面进了戏楼，不过背后有点冷飕飕，准是死老九又放冷箭，我又不是箭靶子。

荣庆戏楼不小，上下两层，一楼散座，二楼雅间，一间间的小隔间。恍然间，仿佛置身美琪大剧院，维诚先生在舞台上演出，好怀念。

四四是个较真儿的人，我提出的方案、流程，他都要问个清清楚楚。可怜我几天没睡好的人还要被迫绞尽脑汁的又出方案又解疑惑的，老娘又不是清朝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强打起精神一一说明后，四四摔了个背影给我。我实在是支持不住了，双臂为枕，迅速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