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偷来的消炎疗法
章台宫,偏殿,此刻。
扶苏等皇子皇女焦急不已,宫中御医宣布不知陛下病情后,便有很多大臣送来了名医,可没一个人瞧出病来。
而陛下到如今也无苏醒的迹象,脸色愈发苍白。
众人皆无措,有侍卫提议,立刻请李肇来,毕竟李肇可是治好了百来重伤兵卒。
“对,马上让李肇过来。”扶苏作为长兄,一手敲定。
彼时,李肇正在长安乡视察着农田。
炎夏已慢慢消逝,秋风正吹来,很快就可秋收了,李肇甚是兴奋。
再看田里的禾苗,不,不能算是禾苗了,已结了满满的稻穗,棵棵垂落地面,甚为喜人。
“李少内,李少内,陛下病情告急,长公子请您马上走一趟。”突地,一个尖细的声音自远而近,分为着急。
“嗯?陛下病情告急?”李肇听之心一紧,连忙望过来,说话之人正是跑得有气无力的尚公公。
“李少内,快,陛下晕厥已半天,请速随我走。”尚新走近,连忙拽着李肇的衣袖。
李肇也没有扯开的意思,脸色却蹙紧。
秦始皇晕厥?是不是?
历史有记载,秦始皇沉迷于长生不老,常年服用所谓仙丹,导致身体每况愈下,晕厥会不会和此有关?
“是不是赵高又给陛下吞服丹药?”他故意提了一句。
尚新愣了愣,也不多考虑,说:“是的,陛下服用丹药后便晕厥,御医们也瞧不出病情来,请你马上前往治之。”
原来如此。
李肇心中了然。
秦始皇沉迷丹药,赵高便是罪魁祸首,想必他消失那么久,肯定是去弄丹药了。
所谓丹药不过是重金属成分居多的东西罢了,秦始皇本来就被重金属摧残身体,这次肯定又服用了赵高带回的丹药,不晕厥才怪。
“好,我马上去瞧瞧。”
陛下此病乃重金属中毒。重金属中毒其实并不难解,服用牛奶或蛋清之类便可缓慢解之,当然,如果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就爱莫能助了。
很快,李肇便到偏殿,立时被扶苏拉了去。
“李少内,听闻你利用特殊治疗法治好百来重伤兵卒,医术了得,请你一定要治好父皇。”他说得既着急又情深意切。
“放心!”李肇行礼,定了定心说,“如果不是很严重,也许我能救之。”
“那太好了。”扶苏心稍安。
可,就在此时,一个急匆匆又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长公子,不必劳烦李少内,我已请来扁鹊传人,他必能治好陛下的病。”
来人正是李斯,此刻他带着阳庆来了,显得风尘仆仆,却又信心十足,特别是阳庆的脸上,充满着各种不屑。
“李相?”扶苏瞄了李斯一眼。
李斯连忙上前行礼,“见过长公子。”
“不必多礼!”扶苏说,却为难了,李相如此说,是要抢功的意思,可他已经请来了李肇。
李肇看出扶苏的为难,无所谓地说:“长公子,既然叔父已经请了大医,就让他来吧!说不定还真能治好陛下。”
李肇虽然这样说,心里却笑开了,重金属中毒,以这个时代的手段能治好,才怪?
扶苏歉意地对李肇笑了笑,便对李斯说:“也罢!既然李相寻得名医,还请之马上为父皇瞧病。”
“当然,当然!”李斯得逞地笑着,不忘不屑地看了李肇一眼,便立刻吩咐阳庆。
阳庆也不怠慢,对着众人行礼后,便提着药箱走向偏殿。
“慢!”就在这时,一个人喝住了阳庆,正是冯去疾,他匆匆走过来。
“冯相,你什么意思?”李斯脸色有点难看。
冯去疾脸露凝色,却不得不挤出笑容,“李相不必介怀,我也是为陛下病情着想罢了。”
“今日来之皆名医,知根知底,而李相领来之人陌生得很,万一他......”
冯去疾没有再说下去,但大家都懂他的意思。
皇乃国之根本,不可有失,此人不知根不知底,要是趁机对皇图谋不轨,谁也防不了。
“哼,你在质疑我?”李斯气得胡子上翘,怒瞪着冯去疾。
冯去疾连忙解释,“非也,皆为安全起见罢了。”逐而,他转向扶苏,“长公子,臣建议谨慎点好,还是请李少内出手为好。”
是的,先不说李肇具备神医之名,更知根知底,还是皇宠信之人,他出手乃最好人选。
李肇也想不到平时生人勿近的冯去疾会那么相信自己。
“这......”扶苏为难了,难以做出决定,毕竟他两头不想得罪。
被如此质疑,心中早已憋着气,阳庆也够有胆气的,也不论冯去疾何人,竟是怼了过去,“你当我何人了?我乃堂堂扁鹊第二代传人,深得师门真传,何以不知根知底?”
“至于什么李肇,何以能和我相提并论?”
“正是。”李斯也趁机说,“先生乃扁鹊大医传人,医术无人能比,当得为陛下诊治。”
“李肇,能和扁鹊传人相比吗?”
这话非常不把李肇放在眼里。李肇听之很不舒服,却不发作,因为没必要发作,有时候一些事不是靠嘴皮子,乃实力。
扶苏仔细打量一眼阳庆,点头。的确,如果是扁鹊传人,有资格为父皇诊治。
“罢了冯相,就让他一试,如果不行,再让李少内出手。”
扶苏一语定之,冯去疾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不忿退到一边。
阳庆走向皇,大家却在幕帘下看着。
此刻的皇呼吸很微弱,皮肤有异状,似乎已临濒死状态。
阳庆并不着急,把着脉。
把脉乃他传承重点,他也深习得一二。
从他眉头深锁,脸色不停变化来看,皇的病情是严重的。
阳庆站了起来,但并未立刻施展手段,而是来回踱步,从中看出,他是有些水平的。
扶苏实在着急,便走过来问:“先生,父皇病情如何?”
阳庆想了想,郑重地说:“情况很不乐观!”
扶苏一听脸色变了变,急道:“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阳庆表现出为难,嗫嚅着嘴巴,好像有难言之忍:“办法有是有,可并非传统疗法。”
“真的?”扶苏惊喜,他不在乎什么传统不传统,主要能治好父皇就行,“那请先生快点出手,如先生真能治好父皇,我必定在父皇面前为你邀功。”
阳庆等的就是这句话,匆忙谢礼,“谢长公子成全,在下必定全力救治陛下。”
于是,阳庆就要出手。
“慢着!”阳庆又被冯去疾喝止,“何为非传统疗法?”
阳庆并不隐瞒:“陛下病入膏肓,难以医治,需针石而治,然针石治内,却无法根治,遂在传统疗法下加上非传统法。”
冯去疾若有所思,却寻不到话中弊端。
扁鹊者,善针石之疗,作为传人,想必也非虚言,但非传统就值得他去注意。
“何为非传统疗法?”
阳庆也不犹豫,回应:“消炎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