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8章 功高震主

“功高震主的人,往往很难善终,而上位者其实很乐意看到下面的人互相争斗,就如同曾经的皇帝总是喜欢看到自己的几个儿子为了宝座而争得你死我活的。你现在已经有了功高震主的苗头了,所以必须立即化解,相比之下那几个圣弟子反而不算什么。”秦朗的分析可谓是鞭辟入里。

“那么,我干脆输给一个圣弟子,这样我的风头暂时就被压住了。”顾青荨有了一个想法。

“你这是‘自污’,无非就是削弱其他人对你的敌意。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如果故意放水的话,很容易被看穿的,反而不美。”秦朗继续说道,“以我的建议,倒不如直接投入清松道人麾下,让他放弃对你的戒心。”

“我又不是清松道人的亲传弟子,他怎么可能相信我?”顾青荨如此说。

“你现在不是清松道人的亲传弟子,但是马上就会了。”秦朗笑道,“现在拜入他的门下,也不算太晚。”

“这样的话,是否太突兀了?何况,他也未必会收我的。”顾青荨摇头说。

“所以说,你要投其所好。”秦朗却对此事非常有信心,因为他知道投其所好这种事情,往往是很难让人拒绝的。

正如在曾经的华夏世界中,永远不缺贪腐的官员一样,并非这些贪腐官员内心都是丑恶、贪婪一无是处的,而是当他们身处高位,在监管不严的情况下,总会有一些人投其所好,让他们无法拒绝,这而是因为人都是有弱点的。喜欢钱的,就有人送钱,这是投其所好;喜欢古玩字画的,那就送古玩字画,这也是投其所好;喜欢美女的,那就送美女;喜欢珠宝的就送珠宝……总而言之,只要把握住一个人的喜好,专门投其所好的话,一定就能够成功的。

至于修士,投其所好就更简单了,因为修士追求什么?无非就是修为、境界和力量,哪怕是清松道人也是如此,如今他已经是蓬莱岛的宗主了,权力已经够大的了,如果他真的还缺少什么,那么缺少的就是更强的力量,更好的功法,更高的境界……而这些,顾青荨无法给清松道人,但是秦朗却有办法,而且他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我在员峤山遗迹中得到的一门功法,非常适合宗主突破瓶颈,所以你只要将这一门功法献给清松道人,再拜其为师的话,那就容易多了。”秦朗将一门功法给了顾青荨,这一门功法秦朗说是从员峤山中弄到的,实际上却是秦朗自己“编造”出来的,以他的修为境界,要指点一下清松道人其实也不难,毕竟清松道人可不是什么纪元霸主,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秦朗可以看出清松道人的薄弱和不足之处,也能够轻松地加以弥补。

“一门功法……真的就行了?”顾青荨半信半疑,虽然她并不怀疑这一门功法的来历,并且相信这一门功法也很厉害,毕竟是秦朗从员峤山遗迹中找到的,但是区区一门功法就真的让清松道人动心,同意将顾青荨收为亲传弟子?

“你试试就知道了。”秦朗说道,“一旦你成为了清松道人的亲传弟子,我相信其他那些圣弟子也不敢明着找你麻烦了。”

清松道人作为蓬莱的宗主,其位高权重、日理万机,肯定没有闲心再收什么亲传弟子的,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拒绝顾青荨的投其所好,因为清松道人想要突破瓶颈,达到更高的修行境界,的确是需要顾青荨献上的那一门功法,这对清松道人来说,可谓是久旱逢甘霖,他怎么可能拒绝?

纵然清松道人有些怀疑顾青荨的动机,那也必须答应这件事情,否则怎么办?作为蓬莱的宗主,他怎么可能去抢夺顾青荨的东西呢?既然顾青荨已经乖乖地献上了这一门功法,清松道人自然只能欣然接受,而且必须答应顾青荨的条件。

何况,如今顾青荨风头正劲,将其纳为亲传弟子,也是符合清松道人的利益,这样可以巩固清松道人在蓬莱的地位,如果以后顾青荨能够成为蓬莱的宗主,那么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哈哈哈!~顾青荨,既然你有此想法,本宗自然是无法拒绝的!谁让你是我们蓬莱仙山当之无愧的后起之秀呢?可惜,本宗应该早些留意到你,那样的话,早一点将你收为亲传弟子,岂不是更好!”清松道人收了顾青荨为徒弟,显得非常地开心。

“多谢师尊!”顾青荨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不由得暗自佩服秦朗这家伙的算计能力,就算是清松道人这样的存在,居然都逃不出秦朗的算计范围,这是简直是骇人听闻了。

“阿朗算计这么厉害,他不会连我也算计吧?”顾青荨的脑子当中忽然地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很快他就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毕竟阿朗可是她从“小”看大的,双方曾经说是主仆的关系,实际上却是青梅竹马。

“青荨,你在想什么事情?”清松道人察觉到顾青荨有一些神游外物的感觉。

“噢……师尊,我太高兴了!”顾青荨说,“自从离开玄圣宫,我就无依无靠,现在有了师尊,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顾青荨这话也算是有感而发,因为这个时候她也的确是想到了顾清玄,想到了玄圣宫,就是这一句话,却也触动了清松道人,让他对顾青荨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毕竟,虽然顾青荨现在迅速崛起,但是清松道人还不至于将顾青荨当成他的对手来看待,只是稍微有些关注而已,此时顾青荨主动拜其为师,倒是让清松道人觉得顾青荨知进退,而且顾青荨还送上了如此一份大礼,清松道人的心情自然相当不错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对顾青荨仅存的一点戒备心也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