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小状况

京城，璀璨时代综艺园区。傍晚，舞台表演的大型摄影棚内，学员们陆续从后台离开去往宿舍楼的演播厅等待结果。当最后一名观众从通道出口离开，这代表着《我是演员》第四阶段半决赛舞台的结束。在洪滔的示意下，导演组一位工作人员打板道：“2007年1月28日，下午七点13分，《我是演员》第四阶段第十期半决赛舞台录制结束！”闻言，各工作岗位的人员松下工作状态，在各个方位或搬动舞台道具、或关闭手拿摄像机、或拆离摄像机地面滑轨、或转动半空中的全景吊臂摄像机回归初始位，彩光在灯光师的操作下也暗了下来，恢复正常白炽灯的光线。一派有条不紊开始收工的场景。“洪导，龙总，这是投票数据。”监视票选数据的副导跑过来，把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呈交给两人。洪滔和龙丹倪分别接过文件一看，看到选手们的票选排名，两人都挑了下眉头，又相视一眼，显然这份数据不简单。楚轩和刘艺妃跟刘小丽和王金花从嘉宾席的座位上起身，小两口跟八位评委老师汇合，准备一起前往宿舍楼的演播厅宣布结果，这也是他们前几个阶段舞台结束后的常态。刘小丽和王金花给他们打了个招呼，就结伴从观众通道走，准备前往办公楼的办公室，等两个孩子的录制工作结束再一起回家。八位评委老师走在前，小两口跟在后。刘艺妃一边跟楚轩并肩走着，一边伸出双手向后脑握住扎成马尾的头发，将黑色蝴蝶结的橡皮发圈从头发上取了下来，套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她晃了晃脑袋，一头乌黑秀发随之左右荡了荡，让失去束缚的头发美美的披落在肩：“好快，就总决赛了。”楚轩点了点头，伸出左手扒上刘艺妃的肩，刘艺妃顺势也伸出左手，牵住楚轩自她肩头而落的手掌，两人就这么你农我农地向摄影棚嘉宾通道的方向走着。自配合了《奋斗》和《诛仙》的宣传之后，他们就待在综艺园区录制了几天的节目。节目第三阶段才在半月前结束，现在仅仅半月第四阶段的录制也结束了。录制了几个阶段的节目，节目组很明显得到了长足的经验，各部门的运转效率属实提升很多。这也跟节目越录制到后头，学员们的数量越少有关。人少了，更多的人力物力资源集中在少数人身上，这也是录制效率提升很明显的原因之一。在配合节目录制的这几天里，为了方便，刘艺妃也将制作ppt的办公地点换到了园区办公室。需要配合录制的时候，两个人就去录制节目，得以休息的时候，楚轩就陪着她去办公室制作ppt。这几天下来，节目录制得很顺利，而ppt的制作也已进入尾声，即将完工。“老师们。”洪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和龙丹倪走来，递出一份文件：“看看这结果。”小两口跟八位评委老师停了下来，看着洪滔好像是特意赶来送结果的行为，不难猜想到今天这个结果可能有些意外。楚轩和刘艺妃加快步伐往前走了走，跟老师们围成一圈，探头看向张继忠伸手从洪滔那里接过来的数据文件。“这怎么雷家音、陈闯、张鲁衣都淘汰了？”杨子琼不可思议地道，她的普通话有点不普通，有很重的粤语的味道，听起来很有意思。陈到名、张国利和邓洁等老师们也是皱起眉头，这个结果同样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洪滔和龙丹倪默然不语，刚刚拿到这份结果的时候，他们也有诧异，可只是稍微有些诧异而已，这样的结果倒是又让他们意外却又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为了节目录制的方便、稳定且有序，请来的三百位观众和二十位媒体评审每一期基本都是固定的那些人。在最开始几个阶段的时候，这些人对绝大部分学员的感观都是陌生的。也因为陌生，这些人的审美对于学员们来说相对公平，以实力为准。只是随着节目录制的进展，观众和评审对学员们的情况愈发熟悉。那么在这个时候，各自不同的审美喜好就发挥作用了，已经不再以实力为评判标准。就如同《超女》一样，观众们慢慢因选手舞台的展现而各自喜欢上不同的选手，然后在后续的舞台展现中，也不管喜欢的选手表现得好不好，反正我就认准你了，投票只投给你一个人。《我是演员》和《超女》的节目类型虽不相同，但本质上都是选秀，因本质相同，这两档节目进展到后头自然而然都有了相同的走向。“不应该是这个结果。”陈到名皱眉摇头，他指了指张继忠手中的名单：“几个好的淘汰了，差的几个晋级了……”说着，他又补充道：“我不是说晋级的几个差，只是相比淘汰的这几个，他们的实力确实有所差距，而且今天的舞台没一个差的。”他不服地摆了下手：“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在演员和影视、舞台的艺术方面，陈到名表现得很直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也是他在面对这方面事情上的性格，向来心直口快。张国利和杨子琼等几位老师虽不动声色，但看样子他们的想法也是站在陈到名这边的，邓洁眉头触动了下，冲洪滔和龙丹倪道：“能不能……”邓洁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意思很明显：能不能暗地里操作一下？八位评委中，除了李邵红和学员杨蜜是老板和艺人的关系外，其余的评委跟学员们都非亲非故。也是因此，对于这些参赛学员们，他们都是用平等的眼光来看待。在平等看待的眼光下，于他们这些实力派演员和知名导演而言，那自然是谁的实力强谁就更受他们的喜爱。看着学员中实力最强的雷家音、陈闯和张鲁衣一步步走到今天，离顺利“毕业”只差最后一步，却没想到被淘汰，且是被比他们实力差的人淘汰。这令他们感到讶异，也十分惋惜。且进入半决赛后，他们评委没了保举的权利，选手晋级与否全看观众和评审投票。不像前几个阶段，在楚轩和刘艺妃宣布第一轮晋级结果后，他们手里还掌握有晋级名额。所以，看到实力强的这三人被淘汰，他们很想补救一番。洪滔和龙丹倪听到邓洁没说完的话，也懂她的意思。龙丹倪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张继忠抢先一步。“这个结果在我看来很正常。”张继忠看了看陈到名他们。听他这么一说，陈到名他们眉头又皱起。张继忠却是澹笑：“白冰，杨锐，杨蜜，三个不同类型的美女。胡戈，男选手里面最帅的一个。”“自从《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那几部琼瑶剧播出开始到现在，影视市场的观众不就是越来越看重女的美男的帅了么？”“从这个现象来看，相比雷家音、张鲁衣、陈闯，算不上丑，但也说不上帅，这个投票结果很正常。”他接着说道：“而且晋级的四个人里头，男女比例一比三。在我国的娱乐圈，在观众的审美影响下，女的比男的更容易火，这是几十年都没改变的情况，从这点来看，这个投票结果正常。”他低头再看了眼名单：“四人的排名中，白冰和杨锐在前二，胡戈第三，杨蜜第四。白冰和杨锐演技一直是很不错的，这个排名又说明，观众还是喜欢演技好的演员，只是要先看颜值，再看演技。”张继忠扫视了下众人，笑呵呵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娱乐市场风向，所以这个结果很正常。”听到张继忠有理有据的分析，众位评委不禁勾起嘴角。楚轩和刘艺妃相视一眼，没想到张继忠依靠一份排名来分析整个市场，他们着实感到十分有趣。“张大制片是懂市场的。”陈恺歌微微一笑，给予张继忠肯定，又道：“从《笑傲江湖》开始，又到《射凋英雄传》和《天龙八部》，请的主要演员各个都是俊男美女，当时的观众就算说故事不好，也没人说请的演员不好，这证明张大制片的分析是对的。”众人听着，心里也没有反对，张继忠的分析确实是事实，其实从七十年代电视行业发展之初，剧组选角就看演员颜值了，只是那会儿远没现在这么注重罢了。“这是观众的选择，我看还是尊重吧。”陈恺歌提议，又道：“他们走到这一步已经很成功了，节目播出后该有的都会有。”前来观看节目充当点评嘉宾的业内人士，背后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娱乐公司或经纪公司的关系。这些人观看过多场学员的表演，凭自身的经历来判断学员的潜力。潜力好的，通过他们的私下传播，在前段时日陆陆续续有经纪人来接触这些学员，只是节目尚未播出，播出的效果也没看到，目前只是对学员予以关注。只要节目的收视率尚可，学员有了一定的人气基础，那该有的签约、资源和商务不说肯定有，但节目播出后，这些学员的生存环境绝对比他们之前的环境强。听到陈恺歌的话，陈到名皱眉沉默，颜不颜值的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市场风向是什么也与他无关，他只是想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来办。或许张继忠分析得对，这份结果从市场角度来看没毛病，但他依旧对这份结果不太认可。其余评委老师看向陈到名，在等待他的回复。陈到名好似陷入纠结，一直不说话。按理说，既然其余评委都没意见了，陈到名点下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这在常人看来是完全不用纠结的事。但对于艺术观念非常坚定的陈到名来说，刚刚是他提出对结果的质疑，现在又要让他否定自己的质疑，这是较为尴尬的情况。楚轩和刘艺妃瞄了眼陈到名的脸色，也懂他的处境。刘艺妃一直牵着楚轩那自她肩上落下的手掌，她来了个反向跟楚轩的手掌十指紧扣的高难度动作：“要不这样吧。这档节目重要的不是排名，而是给予演员们舞台表演来展现自己的机会，舞台和镜头才是最重要的。”“雷家音他们虽然被淘汰了，但我们可以让他们返场参与总决赛，作杨锐、白冰他们的助演嘉宾。”“这样一来，虽然不计入最终排名，但他们依然有最后一场舞台表演的机会，老师们也就不用感到可惜了。”得到一个台阶下，陈到名眼睛微亮，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他看了眼众人，而众位评委老师看了看刘艺妃，微微颔首，而又齐齐看向洪滔和龙丹倪。龙丹倪笑看了眼刘艺妃，这份投票结果虽然在她和洪滔眼里是在意料之中，但想来在这几位评委的眼里是意料之外。她预估的没错，陈到名和张国利他们对这份投票结果表示质疑。这也是她和洪滔一拿到结果就给评委们看的原因，就怕这几位评委的固有想法跟现在的商业市场起冲突，在录制的时候当着学员们的面当场质疑，这可能就会造成很尴尬的局面。把有可能发生的冲突解决了，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但陈到名和邓洁他们想要改排名的想法，她是不愿意的。淘汰和晋级是观众和媒体选出来的，三百位观众有各个年龄段的人，媒体评审请的全是国内有代表性的大媒体，这样的一个投票团在某种程度上足以代表全国大部分观众的审美。换句话说，这份投票结果是全国大部分观众乐意看到的。而一档节目是需要观众提供收视率的，要想收视率保持良性曲线，节目定然要呈现出观众乐意看到的东西。从收视率的角度上来看这个投票结果，她虽然也为雷家音他们的淘汰感到可惜，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任何想要改变结果的想法。谁晋级谁淘汰跟她没任何关系，只要能有话题和收视率，在她看来，捧一个没有任何演技的人都无所谓。但陈到名他们的咖位太大，她刚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们。可没想到刘艺妃在察言观色下，发现了他们两者间的僵局，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点子，解决了这个问题。龙丹倪眉眼带笑地看了看刘艺妃，心里给她点了赞。然后，她冲众人道：“行，就这么办，等下楚轩和茜茜去说，而且既然要让雷家音他们返场，那顺便把唐燕加上，不然淘汰四个人，三个人返场，另一个人没在，这样的情况在节目播出去后，或许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楚轩和刘艺妃跟评委老师点了点头，还得是龙丹倪这个搞节目策划的专业人士在这方面考虑得全面。就如此，由半决赛的投票结果引发出来的一个小状况，在刘艺妃想出的办法下得以顺利解决。一行人带着这样的一个结果来到宿舍楼的演播厅，当楚轩和刘艺妃把晋级总决赛的名单宣布出来后，八位学员不管是晋级的还是淘汰的，却是没有过多的情绪。雷家音、陈闯、张鲁衣、唐燕，淘汰。杨锐、白冰、胡戈、杨蜜，晋级。晋级的四个人起先不可思议，淘汰的四个人稍稍有些遗憾。但只是小小的一会儿过去，晋级的四个人也没显得开心，淘汰的四个人也没再遗憾，这八个在这数月里共同奋斗过的好朋友们，仅是互相看了看，第一时间也没说话，各自微笑。“加油。”雷家音拿着纯牛奶喝着，目光没任何杂念，表现得十分洒脱。“加油。”陈闯鼓励道，以他的前辈身份和“小丑”的脸，跟一群年轻的帅哥美女们竞争，能够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加油。”张鲁衣灿烂地笑着，一如平日里那个上蹿下跳的阳光大男孩。以前在话剧舞台上表演台下最多只有几十个人，在这个舞台上表演台下有几百个人，被淘汰虽有遗憾，但他遗憾的是不能在这个舞台上继续表演。“加油。”唐燕笑得很甜，俏皮又可爱地挥舞一双拳头为朋友们打气。她来参加这个节目是抱以寻找机会的目的，可一来就发现一身本领、表演基本功扎实得令人艳羡的朋友在她身边随处可见。这让她对自己是否能在节目中顺利进行下去失去了些信心，可当一批又一批朋友离去，她却一步又一步迈了过来，那时候节目组的人就告诉她，观众喜欢她这个类型的艺人，她在商业价值方面是很潜力的，让她好好努力学习和磨炼。得到了这个结果，她尝试来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不能进入总决赛虽然遗憾，但得到了有关未来前途的结果的她，开心远远大于遗憾，并对未来的事业充满了期盼。四个被淘汰的人都没有表现出遗憾的样子，让现场的氛围也不像前几个阶段的此时此刻那么感伤。楚轩和刘艺妃感到欣慰，也乐于见到此幕，毕竟在节目中被淘汰了不算什么，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永远都是自己，而不是一档节目。他们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总决赛赛制台本卡片，雷家音看到这一幕却是站起了身。“干嘛？”楚轩挑了下眉。“走啊，被淘汰了。”雷家音理所当然道。楚轩和刘艺妃嘴角微扬，楚轩道：“谁让你走了？”雷家音有些懵：“以前不都这样的吗？”刘艺妃展颜，抬手向下压了压：“坐下，还没完。”还没完？……雷家音一头雾水，大伙儿也是摸不着头脑，又一起好奇地看向楚轩和刘艺妃。下一刻，当他们听到总决赛淘汰四人是返场嘉宾，还是晋级四人的助演的时候，现场的气氛一下就欢快了起来。“闯哥！来帮我！带我飞！”胡戈欣喜道。“唐唐快来，我们并肩作战。”杨蜜欢喜地朝唐燕招手。“张猴子，我们来演对手戏！”杨锐冲张鲁衣笑嘻嘻地说。白冰优雅地伸手捋了捋肩头秀发，偏头看着雷家音：“就剩我们喽？”雷家音翘起二郎腿，拿着牛奶插着吸管在喝：“一顿饭，我帮你拿冠军。”白冰眨了眨眼，容颜绽放：“成交。”从以前的对手，到现在的队友，冲散了被淘汰的遗憾，也削弱了总决赛来临前的紧张感，氛围一时充满了和谐和愉快。看到这一幕，楚轩和刘艺妃跟评委老师们露出温和的笑容。一档竞争激烈的节目中，能有如此温馨友好的画面，或许也就第一季了。当这季节目播出后，学员们收获到了名和利，第二季的节目性质肯定会发生变化。这一幕的画面对于胡戈他们来说，在未来回忆起来也许是弥足珍贵的。楚轩和刘艺妃简单的宣布了下总决赛赛制，然后又主持了下他们跟四个评委团的分组环节。到了晚上八点，录制结束，小两口也准备收工回家。“轩仔。”正下着楼梯，一道呼唤传来。楚轩怔了下，除了诚龙大哥那些香江的熟人外，在大陆没人叫他“轩仔”。他和刘艺妃回头看了眼，发现是唐记里导演，心下也就释然了。“唐导。”楚轩和刘艺妃打了个招呼。唐记里稍微加快脚步，跟这对小情侣并肩下楼：“前几天我和诚龙在电话里聊了聊，听诚龙说他要跟你们再度合作拍电影，让我这段时间找找创意上的灵感。”楚轩和刘艺妃微微一笑，楚轩道：“唐导有什么想法？”下了一层楼，唐记里跟小两口一起拐弯继续下楼：“诚龙说要拍喜剧动作，重操旧业，但有你们的加入，他觉得他的这份旧业或许会老瓶装新酒，产生不一样的化学作用。”“但我认为，诚龙的喜剧动作元素，正是观众对他的作品产生视觉疲劳的主因。”“诚龙还想靠喜剧动作，给他的全球影迷一份“他诚龙还可以拍国际大片”的答卷，我认为成功的概率很低。”楚轩和刘艺妃听着，这个话题他们不好多说什么，唐记里和诚龙是合作了几十年的黄金搭档，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和想法。唐记里话锋一转，道：“诚龙让我想点子，我从你们的身上还真想到个初步的创意。”“什么？”楚轩和刘艺妃好奇。又下了一层楼，唐记里迈步转角，说道：“璀璨时代有制片科幻的经验，虽然是微电影，但应对拍摄科幻的经验和制作科幻特效的经验算是国内独一档，而且你们两个也有演科幻的经验。”“而诚龙是动作片大师，他的动作设计和场景设计的能力是顶尖的。”“那么我们来做个结合，拍一部科幻动作，是不是能打磨出更激烈的火花？”“科幻动作？”楚轩和刘艺妃含笑道，没想到唐记里会从《希望》上找到科幻灵感，从而想让他们和诚龙拍一部科幻动作片。他们只拍过科幻，没拍过动作。诚龙只拍过动作，没拍过科幻。这联想能力不愧是国际大导，这结合起来一想，还真挺有创意的。三人下楼走出楼道，零下两度的寒风一吹，让他们冷得不禁眯了眯眼。“诚龙过年期间没戏份，回香江过完年会来京城一趟，到时候我们一起初步讨论一下。”“好。”双方作别，唐记里往停车场的方向走，楚轩和刘艺妃往相反的办公楼的方向走。办公楼的一间办公室内，充满着暖气。刘小丽坐在一台电脑前，电脑屏幕显示着ppt软件页面。王金花坐在她的旁边，姐妹俩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闲聊。当小两口推门进来后，刘艺妃直奔电脑的方向：“快快快，还有最后几页就搞定了。”看女儿急冲冲的样子，刘小丽起身让座，和楚轩各从旁边的办公桌旁拿着把椅子过来坐下。王金花敲着二郎腿，嗑了枚瓜子将瓜子壳丢进垃圾桶：“2月17号过年，如果一切顺利，总决赛会在年前录制完。11月开始录制，历时三个半月，在预估范围内，挺顺利的。”刘小丽把手伸过来，她手里满满的瓜子。楚轩从她手里拿了一小把，道：“要钱有钱，要人力资源有人力资源，核心的服化道资源渠道公司本身就有，国内的大型综艺市场目前也才刚刚起步不用考虑竞争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顺利。”王金花点了点头，把手里最后一枚瓜子吃掉，双手拍了拍把手上的残渣拍落：“明天下午开始公司年会，上午有个公司年度总结和今年规划的会议，你们明天早点过来。”楚轩边嗑瓜子边点头：“好。”他们闲聊了几分钟，刘艺妃埋头苦干，自顾自地在制作ppt。过了一会儿，刘艺妃背对着他们，传来欢快的声音：“搞定啦！”“搞定了？”王金花站起身转身来到刘艺妃背后，双手撑着椅背看向电脑屏幕。楚轩吃着瓜子走了过来，看了看ppt道：“这两天我看看，想想如何配合ppt内容来讲我的计划，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联系下那三家页游公司的老总，确定好他们到京的时间，尽量在茜茜去美利坚之前，把投资计划落实。”王金花微微躬身，双手自刘艺妃脑后抚上她的脸颊捏了捏：“茜茜哟，楚轩处处都想着你，你是怎么让他做到这一点的？”这忽如其来的一句调侃，让楚轩、刘艺妃和刘小丽都不禁一乐。刘艺妃转头，喜笑颜开：“因为我也处处想着他呀。”“啧啧啧。”王金花不住摇头，又从这两个家伙身上吃了波狗粮。“走吧。”刘小丽拿起包包挎上右肩。王金花转身走，从椅子上拿起包包准备离开。刘艺妃把ppt保存进u盘，将u盘从主机上取出来放进小背包，把小背包挎在右肩，右手提捏着右肩上背包的带，左手牵起楚轩的手：“走吧。”一家子有说有笑的来到园区停车场，楚轩开着车搭上一家人开往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