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陈珍
八八年秋季广交会结束之后，成交量直接达到五十亿五千六百万美元，然而苏宁的紫苏服饰却是拿下了一亿一千二百万美元的外贸订单。等到这个成绩正式统计出来了之后，立刻就是在广交会和各省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所有获知消息的都是对这家紫苏服饰好奇了起来。虽然紫苏服饰在广交会上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但在服装制造上却都是采用的代加工方式，所以短时间之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压力，毕竟紫苏服饰这块大蛋糕很多工厂都能吃到。此时的礼拜头已经头大的找到了爷叔，然后两个老家伙躲在屋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直接邀请来自全国的服装工厂进行竞标，很快就是以超低的价格把所有的订单全部发了出去。等到解决了这几笔大的外贸订单之后，爷叔却是苦笑的在礼拜头面前强调了一遍，“礼拜头，你知道我一向是躲着苏宁的，这一次帮了你可没有下一次了。”然而此时的礼拜头却是满脸不以为然的反问了一句，“爷叔，苏宁可是你介绍给我的徒弟，现在他放了一颗这么大的卫星，你就不害怕我一个人会玩崩了吗？”“哼！崩了最好！最好直接把那个混蛋给炸死。”紧接着礼拜头就是顺口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爷叔，我就搞不懂了，你怎么这么排斥苏宁？”爷叔满脸冷笑的看向礼拜头反问了一句，“哼！一个拿刀逼着你收下一百万的混蛋，你说你会不会感到反感？”“呃？爷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当初苏宁这家伙找到我要拜我为师，被我拒绝了之后非要拿出一百万入股阿宝的外贸公司，并且还把我和阿宝所有的底细都给摸清了。”“呃？这样看来确实是很过分啊！”很快爷叔就是想起广交会这都结束了，苏宁竟然还没有回到上海这边主持大局，“对了！苏宁惹了这么大的祸，他自己跑到哪去了？”“深圳的张市长邀请他去深圳投资建厂，直接去深圳那边谈判和选址去了。”“工厂？什么工厂？”“好像是家电工厂！苏宁手里有一项先进的电视技术，准备正式进入高档家电行业。”“哼！玩的倒是挺大的。”“爷叔，其实这个苏宁为人还是很不错的，并不会有你担心的那么多事情。”“礼拜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一个阿宝就够让我操心的了。”“听说你和阿宝的祖上有点关系？”“哎！是啊！那都是建国之前的事情了，要不是因为这点香火情的存在，我可不愿意费心费力的替他操持。”其实听到苏宁对爷叔和阿宝做的那些事情，礼拜头的心里并没有感觉特别的畏惧，反倒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感到吃味了起来。因为礼拜头并没有彻底放弃撮合苏宁和汪明珠的事情，虽然苏宁身上有着一个致命的多情缺点，但是依旧是掩盖不住苏宁在能力和实力上的强劲，这样的女婿只要闭着眼多忍忍绝对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而且礼拜头认为男人和女人有的时候就那么回事，什么情啊爱啊的都是寂寞空虚者的无病呻吟，婚姻更多的还是传宗接代和双方家庭的利益捆绑，所以华夏文化圈才会有一种“门当户对”的说法。……然而此时放了一颗大卫星的苏宁却是已经前往了深圳，毕竟自己想要在深圳建设家电工厂可是认真的，要知道九十年代到新世纪初近二十多年可是属于电子行业。所以在互联网和房地产时代正式来临之前，苏宁还是有意在电子和家电行业做出布局的，要知道家电行业的钱还是非常好赚的。到了深圳之后，苏宁第一时间被带到了市府的办公室，然后深圳的张市长指着一个很有气势的中年对苏宁介绍说道，“苏总，我身边这位就是龙达电子的冉总，龙达电子旗下可是拥有很多家电子配件工厂的。”此时的苏宁在会议室见到了这个冉总，就是意识到今天的谈判并不会顺利，“冉总，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以后多多关照。”“苏总客气了！我这一次可是带来了我们龙达电子的总工程师，想必苏总你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情吧？”“哈哈，自然是不介意！我对自己的等离子电视机非常有信心。”当然这一次过来的还有很多深圳的大领导，一看到他们头顶上稀疏的毛发就明白都是聪明绝顶的大人物，然后苏宁就是对一旁带来的技术人员示意安装等离子电视机。而就在技术人员正在安装等离子壁挂电视机的时候，苏宁却是站在那里为会议室所有人介绍了起来，“各位领导，等离子技术并不是多么新奇的技术，美国科学家在1964年就已经制作出了等离子面板，近些年日本和美国等国一直在加大资金研究，而我们的等离子面板技术更加的成熟和适合工业量产，只要深圳这边同意我们苏氏集团独自建厂的申请，那边海外的等离子壁挂式彩电生产线和等离子面板生产线就会起运回国。”此时在座的一位“聪明绝顶”开始对苏宁发出了疑问，“苏总，你们苏氏集团的等离子面板技术具体来自于哪里？”苏宁看了看对方面前的铭牌这才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齐市长，我们苏氏集团在国外有自己的研发团队，注册地点也是避税天堂的开曼群岛，所以准确的来说不属于任何国家。”然而这位齐市长的问题却是越来越尖锐了起来，“苏总，这几年经常出现很多骗贷骗政策的项目，你又如何向我们证明你们苏氏集团？”“呃？眼前的等离子壁挂式彩电就是最好的证明。”接着在一旁看似打酱油的龙达电子冉总却是冷笑一声质疑了起来，“不见得的吧！你们苏氏集团要是从国外买到了一台，然后再运到国内和我们说是你们自己生产的，最后受损的还不是我们深圳这边的老百姓吗？”“那不知道冉总有什么好的建议？”果然龙达电子冉总黔驴技穷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简单！苏总你不如就把这个等离子技术出售给我们龙达电子，只要我们龙达电子证明了这项技术的真实性，那自然也就是一场皆大欢喜的事情。”紧接着几个领导就是互相交头接耳的嘀嘀咕咕，然后一个不知名的领导就是看向苏宁劝说道，“是啊！苏总，听说你们苏氏集团在服装行业是专家，今年的秋季广交会也拿出了一亿一千万的好成绩，真的不如就继续在服装行业埋头发展为好。”看到这帮人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傻子，苏宁自然是没有了继续搭理的兴趣，“张市长，你是什么样的想法？”做为主谋的张市长依旧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态度，“苏总，齐市长和龙达电子冉总的提议挺不错！你不防好好的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张市长，你这样说可就没有意思了，我们前几天在广州谈话的时候，我就是已经明确拒绝了出售技术的事情，现在继续在这个不可能的问题上扯皮没有任何意义。”“苏总，我们也是为了你们苏氏集团考虑，毕竟你们的专业还是服装行业，电子类产品需要涉及到的配件和资金还是很庞大的，贵公司真的没必要在不熟悉的行业上浪费时间。”“多谢张市长和各位领导的关心和厚爱，进军电子和家电行业是我们苏氏的既定目标，如果深圳这边不欢迎我们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以后还是会有其他无数的合作可能。”“这……”果然在座的人都是满脸的面面相觑，紧接着张市长不悦的给冉总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冉总就是说出了另一个异想天开，“苏总，那贵公司和我们龙达电子合资建厂如何？我们可以提供成熟的配套工厂和熟练工人，贵公司只需要出资和提供技术就行了，到时候股份分配可以按照龙达电子三成，深圳市府四成，你们苏氏集团占三成。”“冉总的股份分配真的是奇思妙想！苏某真的是佩服不已！但是我们苏氏集团只接受独资建厂，合资的事情是不会有任何兴趣的。”“……”此时会议室的这帮人没想到苏宁会这么的强硬，很多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佬自然是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而苏宁却是看着眼前正在播放新闻的等离子壁挂式彩电，不论是清晰度还是画面比例都是一种划时代的技术绝杀，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彩管电视机的时代快要结束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场鸡同鸭讲的无聊谈判，最后的结果自然也就是不欢而散的局面，而苏宁也是带着样品直接回到了下榻的宝安国际酒店，心灰意冷之下已经准备明天直接返回上海了。……等到苏宁面无表情的带着技术人员和样品离开了会议室之后，此时的张市长和一众领导却是看着眼前的龙达电子冉总问道，“冉总，你们龙达电子的总工程师怎么说？”冉总自然是硬着头皮强行解释了起来，“张市长，各位领导，林总工说苏氏集团的等离子技术远超美日两国水平，而且我们龙达电子肯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攻破这项技术。”果然冉总的解释让在座的领导断绝了仿制的心思，而作为事主的张市长也是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废物！你们龙达电子的技术部门都是吃屎的吗？”“对不起！张市长，是我们龙达电子让你失望了。”“冉天罡，我要听的不是你的道歉，我就问你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冉天罡，那个苏宁已经购买了明天返回上海的机票，你要是在今晚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那你这个龙达电子的一把手也就不要做了。”“呃？是！张市长，我尽量解决此事。”此时的张市长等人无疑是感觉特别愤怒的，他们真的没想到苏宁竟然会这么的强硬，也没想到大力支持的龙达电子会这么的废物。而看着张市长等领导气鼓鼓离开的背影，龙达电子的冉总也是有些感到郁闷了起来，然后就是开始考虑今晚该如何攻破苏宁了。……苏宁当然明白张市长和那个冉总是不会放弃的，为了避免出现纠缠不休的恶心事，苏宁索性直接收起了所有的AI机器人，然后一个人潇洒的打车去了深圳最有名的夜总会。果然苏宁这边刚刚离开酒店没有多久时间，满脸郁闷的龙达电子冉总就是来到了酒店，只是空空如也的酒店房间让冉总明白大难临头。等到出租车司机带着苏宁来到了永利时代夜总会，苏宁向司机师傅支付了车资就径直走进了这家夜总会，在前台要了一间包厢又选了两个漂亮妹子就是潇洒了起来。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贴着苏宁嗲嗲的问道，“靓仔，我叫Lisa，她叫玛丽，你是第一次来我们永利时代？”此时的苏宁却是满脸坏笑的调侃了一句，“怎么？你们夜总会还讲熟人优惠吗？”“不是啦！我们就是没有见过你这么帅气的靓仔。”“哈哈，那你们待会谁愿意陪我出去吃宵夜？”“都可以啊！不过我们出台的费用很高的。”“钱的问题是小事情！只要你们好好的陪我就行。”“靓仔，我们俩保证让你满意。”此时突然走进来一个服务员又是送来了很多的酒水，可是苏宁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是奇怪的感觉有些面熟，自己还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的时候，这名服务员就是已经转身离开了这间包厢。接着苏宁就是对怀里的妖艳女子问了一句，“Lisa，这个女服务员是什么情况？我怎么看她是鼻青脸肿的？”而妖艳女子Lisa不以为意的简单介绍了起来，“她啊？叫陈珍！是被别人卖进来的，可是来了夜总会却是死活不愿意接客，自然是天天要被老板娘打了。”“什么？陈珍？”“是啊！靓仔，难道你认识这个陈珍？”“还不确定！Lisa，麻烦你去把她叫进来，我还是要再确认一下。”“好！我这就去喊她。”苏宁自然是没想到会这么巧的遇到了陈珍，而这个陈珍就是《繁花》原剧中的那个至真园李李，很明显陈珍现在还没有遇到她生命里的那个A先生。很快Lisa就是把鼻青脸肿的陈珍喊进了包厢，然后苏宁也就确信了这个陈珍就是原剧中的李李，只是现在的陈珍显得特别的落魄潦倒，但是眼神里依旧是充满了对命运不公的抗诉。此时的苏宁直接掏出了一千块钱的小费打发两个风尘女子离开，“Lisa，玛丽，你们俩先出去一下，这一千块钱是你们俩今晚的小费。”接过了小费的Lisa还是强调了一句，“啊？靓仔，陈珍她是不出台的。”“我知道！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饥渴，只是和陈珍谈一些事情。”“那……谢谢靓仔！要是晚上还需要我们俩，你随时都可以喊我们。”“好。”等到两个风尘女子扭着细柳腰离开了包厢之后，苏宁这才看向这个坚贞不屈的陈珍问道，“你是叫陈珍？”“是！”“我姓苏！刚才听Lisa她们说了你的事情，想问你愿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我知道这个地方对于你来说就是地狱。”此时的陈珍果然是激动了起来，“苏先生，你真的愿意帮我逃离这里？”“没错！但是我需要你以后跟着我，我会培养你做我的秘书、助理，甚至是最贴身的女人。”“……”“陈珍，你现在的坚持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不过最后肯定是和Lisa她们一样沦落风尘，可你要是跟了我绝对有更好的未来。”“苏先生，只要你肯带我离开这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是能不能别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陈珍，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特别的现实，真的不太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只需要考虑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就行。”“我……我愿意！”“嗯，那去把你的老板娘喊来，我要帮你直接赎身。”“谢谢！谢谢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