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跖钊受伤

杜廷帧没有继续问下去:“开封府现任知府崔臻虽上任不久但从这次水灾救援中也是能看得出来他将来会是一位清正廉洁的好官。柏懿虽说现在是被他扣押入牢,但并不一定会是你们想象的那般屈打成招,我在凉城一辈子向今日这样的奇事也是头一次遇见,对于一城的父母官而言拿人去审查也是无可厚非的。杜嘉宏和沈家逸都已经在想办法解决,毕竟是官府,我们也没有什么能说的上话的人,眼下我们就等一等,等几个时辰再说。”

“父亲!柏懿那丫头身子弱又胆小,我生怕她会……”杜月冉心急如风,柏旭尧只能陪在身边安慰。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我们在这里忧心就能解决的问题,等等看吧!”杜廷帧说了之后就回了房,杜母跟在后面一同进去,刚进内屋,杜廷帧一只手重重的搭在门框上,身子有些颤颤巍巍地。

“这是怎么了?”杜母上前扶住。

“这丫头保不住了!”杜廷帧抬头看了一眼床边的木柜,十分卖力的扶着杜母走了过去。

“这事不是和她没关系吗?怎么就保不住了?柏琰那丫头不是说了嘉宏正在想办法吗?”杜母虽说和柏懿不亲,但毕竟是自己女儿亲生的,如果这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自己的女儿肯定接受不了的!

“保不住也得保!你打开那个柜子,里面的盒子拿给我。”杜廷帧指着身边的木柜。

杜母走过去,取出里面的一个木盒,这是她这些年一直知道但从不碰触的东西。杜母的贤惠豁达也是杜廷帧从不对她隐瞒人任何事情的主要原因,两人从年轻时就一直坦诚相待,相敬如宾。

打开木盒,香味立马释放出来,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玻璃瓶。

“闻到没有?”杜廷帧桡有深意地看着杜母。

杜母点了点头:“那丫头身上也是这味道,只是淡一些。”

“你出去看住他们,不能让他们一时冲动,我要睡一会儿,别让人进来叫我。”杜廷帧看着杜母眼里都是感激之情。

“你安心睡,外面我替你守着!”杜母语气简单而又坚定。

马车内,沈家逸一直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情,凌子遥坐在外面驾车。

“他怎么会和柏懿认识?”沈家逸对着眼前的车帘问,是在问自己也在问车帘外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只是和你一样回府那日家宴上见过他,这是和他第二次见面。”

凌子遥如实回答。

“那你又怎么敢将柏懿交到他手上?”

“柏懿那般痛苦的哀求你,送她出府,你难道没听见,当时你能送柏懿出府吗?既然你护不了柏懿,我只能将她交给能护的住她的人。”

“你喜欢柏懿!”沈家逸明说。

“她给我送了七年吃的,一送就是七年,你说这是什么?你现在还想着这些,你就不担心她在牢里会不会吃苦头?”凌子遥毫不避讳自己语言里的轻视。

“他答应我了,会去救柏懿的。”沈家逸脸色难看,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凌子遥没有回话,也不想回,只要柏懿没事就好。

开封府

“大人!尹侯爷在门口下轿了。”一府兵匆忙来报,崔臻从书堆里抽身出来,前往前厅大堂。

“尹侯爷!”崔臻来时,尹跖钊已经坐在堂下。

“崔大人!本侯今日来要向你要一个人。”尹跖钊是不愿和崔臻多待一刻的。

“何人?”崔臻问。

“那个丫头!”尹跖钊这才抬头正眼看了一下崔臻。

“这恐怕……?”

“崔大人怕是还不熟悉开封府历来是如何办案的,这要查清事实真相可是不简单的,也不是埋头于书籍中就能找到答案的,大人饱读诗书,古人云:蛇打七寸,方能击中要害,这蛇刚冒头大人就把洞口堵死了,这是要抓蛇呢?还是故意助纣为虐?这样一尾大鱼随随便便就弄的整个凉城人心惶惶,圣上给了大人多少时日啊!大人竟会这般悠闲?”

“尹侯爷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崔臻试问。

“人今日我要带走,她是我朋友家的小女。崔大人,我可是为你好,你若是执意要将她留在衙内,那也是没意义的。曹大人要是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这个人绝对不会在我手里弄丢,大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至于能不能击中要害就看大人您的本事了!”尹跖钊起身离开,没在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