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残暴的拳法

“干掉他!上啊,理人。”“我把筹码全压你身上了!可别掉链子了。”小钵在耳边那些相当嘈杂的声音中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皱了皱眉头好像对这种环境相当不适应。石上注意到了身上的动静,他轻轻抚摸着小钵的头说道“小钵,你醒了。”“嗯..”小钵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头还是晕沉沉的。但是她睁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石上,所以感觉还是十分安心有慰藉感。“这里是?”石上回答道“我们在看台上,我本来想着带你回家的,但就近找了专业的医生看看,他们说你只是精神比较疲惫。”“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拳愿竞技时双方的医疗队虽然是各自准备的,但比赛现场还是配备有专业的医疗团队,那是给拳愿会会员服务的,用来处理各种突发事件,避免会员们出于种种原因过于激动而心脏骤停。由于考虑到小钵不太方便,石上就行使了特权让工作人员搬来了一个三人位的沙发,这在这次拳愿竞技现场可能就是独一份了。而底下的拳愿会会员不光都站着,还要人挤人。说不定谁手贱推一下别人,雨天路滑人就从看台上掉下去了。有了坐的地方,石上就把小钵安顿在自己大腿上,给了她一个膝枕的同时还用毛毯覆盖了身子。即使现在雨下地很大,倒也没有让女孩感到一丝的凉意。石上继续说道“既然你没事,那么我想着难得带你来看一次拳愿竞技。”“不看比赛就这么回去太浪费了。”“只要亲身经历一次这种氛围,就什么都明白了。”“这个舞台还是挺有意思的。”石上用手扶着小钵,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先别起来,再躺一会吧。”他笑着对小钵说“你看我们这个位置就刚刚好,可以一览无余场地下面的景色。”小钵顺着石上的目光看去,她首先注意到的是他们两人的位置,位于三楼,是处于烂尾大楼的中心。三楼虽然也是废墟,但这里不同于二楼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没有别人,十分空旷只有她和小优二人。这里的比赛场地也十分有意思是露天的,高高耸立的塔吊上面的大灯照得底下如同白昼。而那沿着残破的玻璃倾泻而下的倾盆大雨,又碰到三楼和二楼的断层化作一个个小型的瀑布笔直地宣泄在最底层的比赛场地上。比赛场地上也不是平整一片,各种钢筋混凝土的残片全落在地上,雨水已经积蓄成小池塘。场上站着的三人冒着雨屹立在场地中央,两个人小钵很熟悉。一个就是那个要打石上的坏家伙,而另外一个就是站着那个娘娘腔旁边的金发男人。至于穿着条纹壮衣服的光头男人,应该是裁判吧。裁判不断地在那两个人身上检查着,是否带有武器存在。虽然比赛还未开始,二楼处那些西装革履的“大人物”们就都十分狂热。他们高举自己的手臂,欢呼声笑声嗤笑声各种声音互相夹杂在一起。小钵睡梦中被吵醒的声音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她问道“小优,他们之前说的筹码什么意思?”石上正在拿手机连接旁边的投屏设备,虽然从上面看还算是很清晰,但是各种细节问题肯定还是没有场地上数十个高清隐藏的摄像头直接拍出来的来的清晰。“好了。”石上看着一旁的墙壁上出现的几道身影,点了点头这才开始回答小钵的问题“你说的筹码啊。”“就是你想的那样,是博彩。”拳愿会会员们都是不差钱的主,大家一起坐庄开盘本就是日常。再加上一般没人打假赛,毕竟动辄百亿,千亿级别的拳愿都是常态化,这种比赛打假赛是不是代价太大了。所以在这种“公平”之下,拳愿会会员们对于结果预测的博彩热情就十分高涨。再加上没有多重选择,二选一里面挑一个,不管怎样输赢的概率都是对半分。“嘛,他们可能是觉得赌上了钱的比赛看起来更有感觉更加来劲。”“反正小钵,你就当他们钱多得慌。不浪费一点,心里难受。”“那你赌了吗?”听到小钵的这句话,石上有点心虚,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嗯...”小钵眉头皱起好看的幅度“嗯你个头啊,好的不学学坏的。”“你也是钱多得慌是吧。”石上讨好似地用脸颊蹭了蹭小钵,可是小钵冷着脸用手推开大有一副你不解释清楚不准你碰我的意味在。石上叹了口气“没有的事情,我这是例行公事。”小钵都被气笑了,编你就编吧这倒还真不是编,他继续解释“我们会社里有一笔资金是专门用来这方面的开销,不支出不行。”“赌博这种形式其实也是社交的一种,我家的公司好是拳愿会里面的vip。出席拳愿竞技,可不是光来看的,彰显企业实力和维护脸面都任务之一。”况且这也是一种筛选选择最不可能的那一个,别样的“指鹿为马”跟或者不跟,石上家在抛出自己的选项后可以判断出底下人最近有没有小心思。态度是底线。而至于是不是自己人,一次两次看不出,但频率高了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了。“所以这算必要的支出,我不用也会有别的人用掉。”“而且今天我爸说了,要是押对了今晚的收益归我们,让我给你买点小礼物什么的。”听完石上的解释,小钵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不是自发的行为就好,她脸色那么差,那是那是她明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是很不容易的。自己原本的家分崩离析,那么她对于自己想要的家要求就会更加严格。小优花心,小钵还可以忍。但要是他沾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惯,小钵就完全接受不了。小钵讨厌一切会破坏家庭的东西。赌博就是其中之一,钱来得太容易。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无法自拔。深埋于金钱欲望的深渊中沉沦,严重破坏家庭,东京湾里都不知道躺了多少抛家弃子的赌狗。“那你押了谁啊。”小钵看着屏幕上,那场上互相对峙的两人仿佛一剑定生死的两位剑豪对立,虎视眈眈地盯着转瞬即逝的攻击机会。双方都没有丝毫破绽,所以还在僵持着。说实话,小钵一时间也有点为难。让她选,真就只能从健康状态入手了。单就论体型而言由于那两个壮汉都赤着上身,她能够清晰地看到他们身上异常壮硕的肌肉。可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这两人都是相近的。“干嘛?”石上突然感受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腹部摸索着然后就掀起来了他的衣服。“没什么...”观赏了一阵后心满意足的小钵把衣服重新盖回去,她才不会告诉他“看那两个家伙的肌肉容易咳嗽。”“果然还是小优的好。”不然臭屁的小优,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刚才十分纠结的小钵,明白不去想那就不会再纠结的道理。她重新把球踢给了石上“所以,小优你选了谁。”石上指了指屏幕“喏,就是被你敲了一击闷棍的那个家伙。”屏幕上的十鬼蛇王马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十分冷酷,而他的脚边是刚从头上扯下来的医用绷带。小钵神色激动地抓住了石上的衣领“不是?你怎么选他呀。”“那家伙看起来遍体鳞伤的,看起来就不太行。”搞了半天,以为你是财神爷没想到是散财童子啊。石上看着女孩脸上的焦急,突然觉得十分好笑。事实上,他不光选择了十鬼蛇王马,而且还全部梭哈了。玩的就是刺激,allin说来也好笑,十鬼蛇王马身上这一身伤居然全部都出自于他们这对小情侣之手。之前石上被十鬼蛇王马抓住衣领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刺鼻消毒医用酒精的味道。“这家伙的伤还没好啊。”之前石上一脚把他踢在墙上,又没下死手。所以他还活着,石上并不意外。和小钵一样,基本上在场的人都不怎么看好那个双手手腕和腹部都缠着绷带的男人。这还没打,就负伤了。石上那一拳就像让十鬼蛇王马活生生被车撞了一下。“肋骨断了三根,两只手臂上的骨头内部都有裂纹遍布。”看起来十分狼狈的十鬼蛇王马,那赔率自然就很高。而且他们对王马一无所知,拳愿会会员们只认识乃木集团原本的斗技者“明王”的驹田。十鬼蛇王马刚上场的时候,这帮家伙都在叫嚣“你他吗谁啊?”“驹田呢?”“我要驹田!驹田哪里去了。”再加上小钵给十鬼蛇王马,加了个餐。用木棍轻轻敲醒了他沉睡的心灵。可以说小钵这一击闷棍,更是让十鬼蛇王马的赔率都上升了两个点。赔率高,风险也高,赚的也多。石上的梭哈,要是他爸在这里怕是就直呼“败家子”了。“没事,没事,我压得不多。”“就差不多零点一个游戏机的钱。”石上没有告诉小钵他直接梭哈的现实,而是用他们拳愿会内部的行话来敷衍。一个游戏机相当于整个“仁天堂”百分之一的流通股市值。那么零点一个游戏机相当于整个“仁天堂”百分之一的股份,按照现如今“仁天堂”的市值是900亿美刀,换算成相当于円,百分之零点一就相当于1200亿円。好家伙,石上光是在赌局上梭哈的钱就已经远远比这场拳愿的价格还要高出两百亿円。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要是让小钵知道,他分分钟钟挥霍了千亿那不是凉凉吗。为了让小钵安心看拳愿,这种压力就让石上一个人承担就好了。“小钵,比赛开始了。”小钵刚想问,啥游戏机这么贵,要用零点一个游戏机才能作为计数单位。但石上这么一说,她只好将目光放到了屏幕上。摄像头拍到了一滴雨水,从那个浑身笨蛋的家伙下巴上滑落。“啪”x2这是两人双脚重踏被积水淤积的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同时?”小钵的视线只捕捉到两人几乎同时爆发出与他们壮硕体格严重不符的速度。“不,那个海带头更快。”石上解释道十鬼蛇王马没有留手,一发直拳就砸在理人的脸上。“嘣..”鲜血飞溅,交手不过一瞬间,但在理人那鼻梁和脸上都有一个深深的拳印。不过这似乎对于理人的影响不大,他怒吼着“很痛啊,混蛋。”随后也挥出一记重拳,想要还击在十鬼蛇王马的脸上。但是王马的反应速度很快,立马就举起来自己的右手作为格挡。理人那沉重的力度让王马因为水流的缘故,而向后滑行了一段距离。但这只是第一发的试探,在看出这家伙不躲闪后。理人的攻击更加迅勐,他狞笑着左右重拳不断地交错着。那高频率挥拳带动的破空声,呼啸着从耳边传来。那快节奏的打击,毫不留情的拳头,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些都是小钵从未体验过的经历。理人在甩出一发勐烈的鞭腿后,由于地面太过于湿滑,脚都失去重心了0.5秒。王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破绽,他同样使出了远比理人更加凌厉的鞭腿。“腾..”令人牙酸沉闷的肉体打击声传来,小钵看到王马放踢击命中了理人的脖子。看那表情就知道疼痛远比刚才更加深刻。刚才只是轻微流血的话,现在直接就是吐血了。两眼一翻都失去了意识。小钵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十鬼蛇王马并没有放过。那个男人直接跳起,用自己的膝盖狠狠地撞在理人的脸上,期间还不忘用手固定了他的脑袋。遭受这等重创的理人吐着血,重重向后倒飞出去,最后倒在了地上。王马阴沉着脸,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沉重而有力的拳头,肆意地挥舞着,以超级快的频率殴打在理人的身上。雨水都被拳风撕裂“那么残暴的拳法...”小钵看到倒地的理人,在王马那狂风暴雨的攻击中,双手格挡在前苦苦支撑着。而手臂上的淤青也逐渐加重。小钵扭头看了一眼神色平常的石上,似乎对于这等暴力的画面已经习以为常。她有种内心说不出的感觉“这就是你一直一个人面对的世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