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诡异的笑容
真是让人惊喜交加,这个世界上,没有最最蛋疼,只有更蛋疼。
很快的,霓裳就说出了慕容巧的下落,但是这个下落,却是比起夏紫衣更加让萧衍难以接受。只听霓裳那张性感的小嘴一开一合,嘴里面说出来的话,对于萧衍来说,却如同酷刑。
“慕容巧被家族挑断了右脚筋,敲碎了右脚骨,只怕终生都别想恢复了。而且,此刻慕容巧还被囚禁在京都之中,也就是慕容家的祖地。”霓裳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于残酷,但是这是事实,她不能够隐瞒。
霓裳不知道夏紫衣对萧衍做过什么?但是却知道慕容巧为萧衍做过什么,对抗过家族的多少压力。她本来以为,这个时候,萧衍应该是心丧若死,痛哭失声。但是却并非如此,因为萧衍竟然笑了,那笑容很诡异。
这种诡异的笑容,终此一生,霓裳都不曾遇到过。
这个男人真是狼心狗肺,一个女孩子,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却只换来他这么一个神情?真为慕容巧感到不值。
但是霓裳不知道的是,萧衍心中那里有丝毫欢喜可言?他之所以露出了笑容,实在是因为他的情绪已经失去了控制,导致他的神情,根本就是一种神经错乱的反应。这是因为,他对于慕容巧的遭遇,心底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触动。
一边是夏紫衣,一边是慕容巧,不知道为什么?萧衍选择了后者。
他一直以为,夏紫衣是他的心中最爱,但是在这种紧要关头,最让他心生痛惜,却是慕容巧。这个在扬州的时候,就为他默默做过很多事情的女孩子,这个世界上,无情无义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多?
起码,萧衍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对于夏紫衣,他此刻也说不出清楚是什么感觉,但是对于慕容巧,他不想让他出事。
而这刻,他便是那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绝世好男人,没错,他就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是萧衍。
“你既然知道消息,那么就应该知道,慕容巧究竟被关在哪里了?你告诉我,窝承你个人情。”清秀的脸上,却有着不同于以往的凝重,这抹凝重,即便是生死关头,也不曾有过。
他很生气,也很愤怒,但是却并不是对于慕容家,而是对于自己的。
看着萧衍的神色,霓裳觉得有些诧异,想了想,才说道:“你想要做什么?”
这话问的有的幼稚,但是却也有着不得不问的缘由,萧衍虽然并没有在京城有什么威名。但是那一个天下巡察的名头,便让很多人将目光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此刻,一举一动,都有着非同凡响的影响力。
更是因为简在帝心,他的一举一动,至少是明面上的,都能够到达皇上的耳朵里面。慕容家不仅仅是在野,即便是在朝堂之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当朝六部之中,他们便有一些说得上话的人,更何况,他们的生意可以说是遍布全国。
这样的一个巨无霸,即便是皇上想要动他们,也要考虑一下平衡。
也许,京城混乱,对于明教来说,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机。但是,霓裳毕竟与萧衍有些交际,即便是奉命来告诉萧衍的,但是却依旧不忍心的说了这么几句。希望,可以让萧衍清醒一些,但是他能清醒吗?
凭心而问,两个对自己而言,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人,就这么被人暗算了。他能善摆干休?萧衍知道,这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刘瑾的影子,或者是京城八虎的影子。但是他不怕,他来到京城之后,就是为了与人争斗的。
那个觉远和尚只是其一,更有那些令人厌恶的混蛋,比如说:刘瑾。
谁动了他在乎的人,那么这人就要付出代价,萧衍不允许别人这么做。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想起了来到京城之后,慕容巧为自己所做的布局。她本是慕容家得以依仗的********,如果不是因为得罪了刘瑾,又岂能够被慕容家自毁长城?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萧衍。
此刻,他若是对于慕容巧的遭遇,置若罔闻,那么他还算是一个人吗?
“美女,你说我能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那我就去做什么。我不管时慕容家也好,是京都八虎也好,即便是天子,他敢这么做?我就敢去杀他。”萧衍的脸色有些狰狞,但是却并不是那么的苍白,眼中也没有疯狂的血丝。
他这个时候很清醒,非常的清醒,但是正因为清醒,他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而霓裳也看得出来,所以霓裳那张精致的脸蛋,微微有些苍白。刘海遮住了她的额头,但是眼中的惊惶,却是溢于言表。那眼神之中,还有一种叫做羡慕的神色,没错,她很羡慕。
一个男子,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可以疯狂,可以神经,但是淡漠,那就真正让人伤心了。
但是即便如此欣赏,霓裳也觉得有些惶恐,她的眉头紧皱着说道:“你要去慕容家?呵呵,慕容巧本身就是一个武学高手,但是在慕容家却可以算得上束手就擒。你虽然是扬州的大英雄,但是却不代表你有多么厉害。你真要是去了,怕也是石沉大海,更何况,即便你成功了,但是天子震怒,朝臣奏章,你当如何?”
这些都是需要顾忌的,当然,这是正常人需要顾忌的,但是萧衍是正常人吗?
萧衍微微凝神,思索了一下霓裳这很有道理的话,然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那关我屁事?当初我想要救灾民,即便在如何没有可能,我也去做了。面对素不相识的人,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两个与我息息相关的女子?如果我真的能够置身事外,那也就不是我萧衍了,你说是吧?带路吧。”
萧衍的神色很坚定,萧衍的话语很有力,一旁看着的霓裳,也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劝说。
其实,她又何尝想要见到一个怯懦的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