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5章 认识什么是“袍哥”
重新自古以来就是一个“袍哥”的社会，袍哥的義气和凶恨是划等号的！但是袍哥也分“浑水袍哥”和“清水袍哥”！但是大后方的重庆，这个混乱的地方日本潜伏特务更容易潜伏下来，最后完成自己潜伏的任务......
刘剑的话让我心里一惊，慢慢的坐了下来，眼睛看着楚晋堂和李项村心里飞快的盘算着：“日本潜伏在重庆的特务？为什么会晏祺斌家只有一墙之隔？是在监视晏祺斌的妈妈？但是这没有多大意义呀！”我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大号油灯......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词：“灯下黑！对了！应该是利于他们潜伏！但是这更加证明了俩个问题，一日本潜伏特务知道这里住的是军统局座姐姐的家！第二个、雨浓局座肯定不会出卖自己的姐姐，那出卖情况的就是军统内部的潜伏者！如果是这样，连同昨晚上撒尿的时候看到九幽门的标志，就可以解释了......”.......
坐在椅子上我终于想明白了，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看着已经坐下来看我的楚晋堂和李项村、刘剑和野猴娃.......
“行了！我知道了！刘剑、野猴娃、你们告诉秀珍、鼠金枝注意后面的院不要声张，必须时直接杀了！可以开枪！晋堂、项村你俩吃饭了吗！”；
“长官、饿到不饿！你就说什么事吧！”楚晋堂看着我说；
“我们出门一趟！项村带上钱”.......
院子里，丫头杨静和张玲玲在教康新颜姐妹练习“匕首”，仔细看了一下阳光下的匕首我差点笑了，这就是“大号剪刀”分开的尖刀呀.....
走进屋子妈妈和李霞卿、王月琴说着什么，王月琴的脸像块红布，看见我去进来妈妈慈爱的看着：“修斌！什么事呀？”；
“哦！妈、我和王月琴出去一下！有事要办！”我走到桌前看着桌上的糕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放入嘴里，此时我心里在想：“晏祺斌在妈妈身边肯定会这么做，因为这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而且放松了下来！”.......
果然妈妈笑着说：“修斌！长大了还是喜欢吃这个”？
看看妈妈正准备回话的一瞬间，猛然感觉不对，妈妈虽然在笑但是眼神却闪过惊异，“妈！在沦陷区的时候，我改变了很多，不喜欢吃必须去吃！不爱做的必须去做！因为这样才能不被日本特务识破！而且有时候会饿肚子！现在没有什么忌口的了！妈妈你看是不是呀！我变了！嘿嘿一定要变的让妈妈认不出来！”我脸上挂着一丝微笑说，但是心却跳的很快！
“修斌！你就是再变妈也能认出你，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这臭小子！”妈妈慈爱的对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妈妈！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晏祺斌！你的儿子已经捐身了！妈妈！对不起呀！”我的心里在说！但是还是一边用力嚼着糕点指了指王月琴指了指外面！嘴里含糊的说：“妈！我和月琴出去办事”.....
笑着快速转身向屋外走去，其实我真的怕眼泪掉下来，身后传来王月琴的声音：“伯母、我先去和祺斌办事”...........
看着一皮包的证件，再看看王月琴递给我的一本证件说：“月琴！我们还没照片呢”；
“没事！这是军事委员会督察三室的证件，你是一分队、队长！大公子是组长、局座、宋子文、孔祥熙挂名副组长！......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部门，权力非常大”王月琴看着我说......
“秀珍过来！把这个皮包看好”我对着不远处和李妈说话的丫头秀珍说；
“知道了！阿爸！”丫头秀珍跑过来接过皮包，看着王月琴一笑：“二妈好！”；
王月琴的脸瞬间红如柿子一般小声“嗯”了一声......
和王月琴、楚晋堂、李项村走到街口时，老远看见那个背着孩子的女人在焦急的四处看着.....
“大哥！你来了！”女人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眼泪流了下来！
“月琴！这就是那个妹子！你路上问一下情况！把人保出来！然后在这付近让找一个饭铺吃饭！我过来！项村带上钱！晋堂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吧！”我笑着问；
“明白！长官！”楚晋堂对我笑着说；
拉着楚晋堂走到一边小声说：“好、告诉于则良，他们今天晚上行动！按名单上的不留活口！把这几个潜伏在警察局里的先清理了，然后你们把他们家也扫干净！兄弟们费用大！记住哦！你月琴嫂子认识警察局里政治部的主任，也是军统的！你们明白怎么做吧！”楚晋堂看着我呵呵的笑着.....
看着几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后，转回身向回走，看着这条陌生的李子垻大街心里盘算着，“为什么会出现目前的这种情况呢？是巧合？天下那有这样的事情？晏祺斌家的周围住的会是什么人呢？目前我的计划看来没有那么周全，怎么也不会想到晏祺斌家的周边已经成为了“灯下黑”的地方.......”......
回到屋子里从抽屉里拿出笔墨纸，一边想一边把自己怀疑不解的问题写在纸上，然后一个个去思索和排除，但是很多看着毫无关系的事情，仔细想想好像中间都有联系......
一阵脚步声传来，门外走进来丫头张玲玲：“阿爸！你的几个朋友来找你！在奶奶屋里呢！”；
“好！阿爸这就过去！你把这些纸烧了”我笑着放下毛笔；屋里有炉子，看着丫头把纸塞进炉子里，一阵浓烟从炉子里冒出......
走进屋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吕宾、陈目前、李鸿星他们三个人，站在妈妈面前说话，看着桌上的东西我笑了笑：“吕宾、陈目前、李鸿星你们怎么来了？有事吗？”；
三个人转回身，“修斌！没有事吧？我们来看一下你，他们几个过一会来”李鸿星笑着对我说；
“修斌！我们给伯母说昨晚上的事情呢！可没有告你的状”吕宾笑眯眯的看着我；
“修斌！你们去摆龙门阵吧！妈没事！”妈妈看着我说；
“妈！那我们出去摆龙门阵了”我对妈妈说；
“祺.....修斌！你去聊一会！然后晩上陪我出去一趟”李霞卿微笑着对我说；
“啊！你自己去呗！”我列了咧嘴说；
“妈妈！你看修斌！”李霄卿拉着妈妈的手一脸委屈的说；
“修斌！晚上和霞卿去！”妈妈拍着李霞卿的手对我说；
“好！妈！我去”我一脸无奈的说，而李霞卿看着我就是一个鬼脸.......
转身看到吕宾、陈目前、李鸿星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霞卿然后再看看我；“修斌！你真有本事！我们心中的女神呀！要变成嫂子和弟妹了！”吕宾笑着大声说.......
说笑着走回自己的屋子，李妈提着热茶壶放在炉子上，转身走了出去！吕宾一坐下就从皮包里拿出一张报纸递给我......
“抗战前线将士在青年俱乐部被权贵公子欺辱”看着这个标题我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大公报，李鸿星忽然开口说：“这些权贵公子背后都有“浑水袍哥”，修斌你出门也小心点！浑水袍哥重庆不少”；
“什么呀鸿星！修斌是上过战场的军人，他才不怕什么浑水袍哥呢”吕宾对李鸿星说；
“修斌！你知道现在重庆的袍哥，也是龙蛇混杂！什么山头地方的都来重庆刨食！”陈目前看着说，一时间三个人争吵着，我仔细听着，我知道“袍哥”是四川对江湖人的统称，也听刘剑、吴忠、龙川娃和四川的兄弟们给我讲过，但是心中认为只要是江湖人就好说，毕竟我也是个江湖人……
“四川“浑水袍哥（注：土匪）土匪自古就有，在民国时期可谓泛滥成灾，特别是天府之国的四川尤为严重，在民国年间的四川社会，军阀混战、袍哥横行......四川人都称呼土匪“棒老二”或“浑水袍哥”；那有“浑水”自然也有“清水”、“清水袍哥”在四川社会中多指有正当职业，“奉公守法、讲义知礼”的袍哥人家，以开明士绅、知识分子、青年学生居多，一般扮演扶危济困、维持秩序的角色......浑水袍哥则成分复杂许多，恶霸、土匪、强盗、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职业土匪居多......四川有那么一首民谣来解说袍哥“仁、义、礼、智、信”五大公堂”、“仁号一绅二粮，义号买卖客商，礼号又偷又抢，智号尽是扯帮，信号擦背卖唱。”.....
所以浑水袍哥主要旧时以打家劫舍、“关圈拉肥”等土匪行为为主的袍哥组织，他们多继承了袍哥前身的匪性，“始乎赌博，卒乎窃劫”，老百姓鄙视他们，说这些人文武双全，“以盗窃为武差事，赌博为文差事”......
袍哥的江湖切口还挺多的（一)平常养有“钩钩”，就是找一些地痞、流氓去和了解哪家哪户有贵重金银财物的人挂钩，这些“钓钩”多半住在客栈、沿江码头上和船上，他们一有情报，就会来吿诉善成他们，土匪就根据所报情况，暗中再作调查，码实在以后，约好时间就起钩。（二）各方面接纳“点手”，“点手”就是熟悉内情的人，比如银子钱埋在那里衣物放在哪里家里有些啥子人平时的行动如何有几间房子有无后门出口房间门是啥子方向由“点手”当场指点。生意做完以后，看情况给“点手”一些油水，如其没有出问题，事情很顺利，钱就拿多一些，如事情不顺利，赃物和钱少，就一个子不花，等以后再酬劳，假设“点手”虚报，假打，便要暗地“毛了（整死）”，装在麻布口袋里头，扔下河；（三)找好带路的“长二”。长二或称“带线子”，即带路的人，向导。哪条路最近便沿路地势如何那些地方是口子那些地方有乡团如有乡团的地方，要怎样绕过才不出事都由长二先弄清楚。假设长二带的路与乡团打了仗，甚至打死了兄弟伙，不但不给钱，同样还要处死他，往往押到“乱葬坟”或河边给他一刀，送他见阎王。（四)事前准备好“驼牛”。根据“钩钩”、“点手”报的情况，看金银财物的多少，找几个精强力壮的彪形大汉带上箩筐、滑竿，抬的抬走，担的担走。以上这些事情有了着落，准备停当，便开始行动。行动之前，有“前传后代”的规矩:初五、十四、二十三不能出动抢人，所谓“初五、十四、二十三，老君骑牛不练丹。”出动抢人，多半选定二十边月黑头，白天大家散在街上耍，黄昏时分，约在沟边、乱坟坝、庙子里。除“钩钩”、“点手”、“长二”、“驼牛”以外，内伙子作具体分工。哪些任尖兵哪些“排扇子”(推门)哪些护货哪些奏（堵）后门到了目的地，统由总管事提调指挥。沿途不能喊名字，只能拍掌，或用嘴作咋咋声，联络前后。在行动前任何人不能“登台子”(在床上站起)，不准犯讳、说鬼、说不吉利的话。准备好“靑水子”(用洋油浸入草纸，草纸裹成筒形，插在竹筒里)，插在头巾上，以免占手，走拢目的地大家点燃，火光烛天，如同白昼。亦有用松香合清油，浸入布筋，编在两块竹篾块上，点燃作照明之用。走拢目的地后要烧钱纸敬神，负贵排扇子的弟兄伙，三四人挤开大门，一哄而入。如其门太大、太紧，便搭五人梯，即所谓“冲(读四声)围子”，另外根据点手的指点，排房间门。如其失盗主(被抢的人)的“马子奎”(力量大)，事前亦分配有固定的人对付。去的时候总要把后门奏（堵）好，因为失盗主经常警戒着的，一有狗咬、响动，总会从后门跑走。进了屋便“捡渣渣”(被盖、罩子、衣服统称)，专人负责，见东西就拿;点手点出金银窖的地方，有专人起运;最多半个钟头，大家传呼“下了”，即行结束。十有九次惊动了民团，左邻右舍喊“打抢人啦!”“打抢人啦!”我们始终不做声，联系倒一路走，不慌不忙的回去.....
分的当中，舵把子提几成，总管事提几成，枪提几成，子弹提几成，没有枪的就分抢来的破旧衣物和不值钱的东西，刨成堆子，一家一堆。按枪分也还要依枪的好坏来定多少，毛瑟枪、手鎚子、新式步枪、双筒枪和马枪，都各有细致规定。东西分了下来，由舵把子命令各人秘密卖去。如果卖东西不仔细，被失盗主发现，就要找出事的人，不“毛”(杀)了也要大短(断)以后的财路，即以后不再约他参加抢人了。抢得来的金银，如发现有人“招股子”(即私吞的意思)，亦得暗杀投河。巴（注：粘）帖子.......
除了到失盗主家中抢劫金银财物以外，还有“巴帖子”。在失盗主的大门上巴（注：粘）一张大红帖子，丢一封信，说“...军队无法维持伙饷，向你暂借若干，并限期交到甚么地方，否则烧你的房子”之类的话.......
时常这样搞，要二千，至少也可收到三百、五百......拉肥猪、抱童子、卖腌肉.......此外还有专门去拉肥猪的手法。拉的男子叫“肥猪”，女的叫“母猪”，拉小孩叫“抱童子”......事前准备好滑竿、“驼牛”，走拢拉到便塞住口，绑在滑竿上，抬起就走。打歪子除了“拉肥猪”、“抱童子”以外，还有“打歪子”。“打歪(读Y)子”就是在河中劫船，有事前钓好的，有打碰对的.........
目前四川最大的浑水袍哥叫“王善成，十岁就开始嗨袍哥，从老幺嗨到大爷、总舵把子，由三两个散匪嗨到成群结队达百十人的股匪。自民国五年后的七年间，横行于成都、华阳、仁寿、眉山一带....”陈目前有声有色的用四川话给我们三个说！听完这些我不由的多看了一下陈目前，心中的好奇就是他对“袍哥”如此了解，难道他也是江湖中人？还是他也是袍哥，一个“清水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