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往事如梦

吃过饭。重沏一壶茶。“小强，来，尝尝，这是洞庭碧螺春。”邱爸拉着周强一起喝茶。周强浅尝一口，觉得这茶一般。不过肯定不能这么说，只能说“茶不错”。“老家是哪儿的？”邱爸问。“附近射洋县。”“哦，射洋的呀，那离得不远。”盐市到射洋六十公里。“什么时候去的魔都？”邱爸接着问。“早了，十年前初中没毕业，在射洋没待多久，就去了魔都。”“初中没毕业？咋回事啊？”邱爸和一旁的邱妈，还有邱莹莹都有些奇怪。“初中时有个事.”刚说到这里。咚咚咚，房门被敲响。邱莹莹去开门，“赵叔，你来了。”“莹莹回来了。”赵勇是邱爸的朋友，过来串门。“老赵来了？吃了吗？”邱爸站起来打招呼。周强也跟着站起来。“吃了。”赵勇应了一声，看到周强有些好奇：“这是.？”“是莹莹的男朋友，叫周强，今天和莹莹刚从魔都回来。”邱爸介绍一下，“来，快坐，茶是刚沏的。”“周强？”赵勇疑惑地看着周强，想了想，“你老家是哪儿的？”“射洋县。”“射洋？”赵勇停顿一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十年前，你是不是把人打残疾了？”。“对。”周强竟然点头承认了。原身为啥初中就辍学闯荡社会？原因就是原身十五岁的时候打架，把人打残疾了。不过，当时不是故意致残，并且打架事出有因，所以，原身没被判刑。但也因此被学校开除了。“咋回事？”邱爸急忙问。“别急，坐下说。”赵勇坐下，先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茶不行，改天我带包好茶让你们尝尝。”“不用，等会儿我去你家拿。”邱爸没跟赵勇客气。“当年的事，其实不怨周强。”赵勇先说了这么一句，“只是蔡华现在挺可怜的。”“蔡华？你前段时间说的那个蔡华？”邱爸知道这个蔡华。之前赵勇跟邱爸说过。赵勇点点头，“十年前蔡华被打残疾了。当时是这么回事”十年前的事被揭开了。十年前，周强的原身中午放学回家，路过一个胡同，听见有女生喊救命。原身急忙跑过去，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正对一个女学生动手动脚。这女学生还是原身的同班同学，白钰。白钰是班花，长相漂亮，人也活泼，跟原身说过话。看到这场面，原身急眼了。“住手！放开那个女孩！”原身没顾上喊这句话，捡起地上的搬砖就冲了上去。不过，原身刚冲过去，就被蔡华一脚踹倒。原身那个时候个子不高，还有些瘦弱，根本不是蔡华的对手。十七八岁的蔡华，长得人高马大，壮得像头牛。“小瘪犊子，还敢管闲事。”蔡华勃然大怒。被打断了兴致，蔡华很生气。摁住原身就是一顿猛揍。与此同时，刚才被欺负的白钰，捡起书包急匆匆跑了。而且是直接跑回家，根本没叫人过来帮原身。原身被打的太狠，实在受不了，猛地一使劲，把蔡华推开，转身就跑。蔡华不依不饶在后面追。没一会儿，原身又被追上，又挨了蔡华一顿打。原身又推开蔡华继续逃跑。蔡华竟然还在后面追打。就这样不断追打中，跑到了施工工地。工地人很多。但一时没人管闲事。工地上重物很多。原身无意中造成蔡华的左腿被重物砸中，而且伤势太重只能截肢，就这样残疾了。其实，原身是做好人好事。但因为蔡华残疾了。而且那个女同学白钰还不愿意帮原身做证是‘英雄救美’。各种阴差阳错，原身就被处理了。好在工地上有很多人证明不是故意伤人，也没有年满十六岁。原身幸运的没有坐牢。但原身一辈子，还是就这样被毁了。“蔡华他妈是我远房表姐，不是帮过我嘛。前段时间蔡华他爸妈出事，进了局子。蔡华还被他老婆赶出了家门，差点在街上讨饭。我听到消息，把蔡华接到盐市，送养老院了。”赵勇说到这里连连摇头，觉得蔡华很可怜。“要不是蔡华，我也不会被学校开除。”周强面无表情说了一句。原身记忆里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仅记恨蔡华，更记恨当年那个女同学白钰。如果当年白钰把真相说出来，原身也不会‘蒙受冤屈’。“对，当年的事老蔡跟我说过，说蔡华做的不对，但蔡华毕竟是他儿子，所以只能处理你。”赵勇说到这里犹豫一下，接着说：“知道为啥那个女学生不帮你说话吗？”“为啥？”“那个女学生还有她家人，都被老蔡警告了，不允许乱说话。”“原来是这样。”周强还是面无表情。整个事情，最无辜的人是原身。而原身却因此被毁了一辈子。混到二十五岁，也只是在夜市摆摊。“没想到你还成了莹莹的男朋友，你看这事.兜兜转转的，算是缘分吧。”赵勇说着无关痛痒的话。“蔡华爸妈是因为啥进的局子？”邱爸问。“还能为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赵勇没有多说。“蔡华在哪个养老院？”周强问。“咋？要找他麻烦？”赵勇有些担心。“不是，我想让他说出当年的实情。”“说实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实情还有啥意思？”“没啥意思，就是想更正一下以前的事。证明当年我没有做错任何事。”赵勇犹豫一下，看了看邱爸，“也行吧，我带你去找蔡华。”“我也去。”邱爸和邱莹莹也想去。几人驱车去了养老院。“看到了吗？那个满头白发的就是蔡华。他爸妈出事后，没几天，头发就全白了。”赵勇说。蔡华的样子，不像是二十多岁，更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几人走过去。“小华，我来了。”赵勇先打招呼。蔡华没有说话，抬头看了看赵勇，又看了看周强几人。看到周强，蔡华似乎想起来往事，浑身有些哆嗦，“你你.”“还记得我？那当年的事你应该都记得，你说出实情吧。”“不，不”蔡华连连摇头。“不会让你白说，我给你钱”周强跟蔡华说了几句。蔡华权衡利弊答应了。蔡家落魄了，啥也没有。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狐朋狗友，亦或是蔡华老婆那边的人，都跟蔡华划清界限。蔡华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周强愿意给钱，蔡华只是犹豫一下就同意了。次日。几人赶去射洋，纠正了当年的错误。周强头上的‘罪恶’，被纠正了。周强清白了。但也只有清白，没有其他。不知道为啥，蔡华还把这事告诉了媒体。有可能是为了钱。没多久，十年前的事竟然在网络上发酵。有人骂蔡华：“这是个禽兽，听说他毁了好多个漂亮女学生的清白。”有人骂那个女学生白钰：“狼心狗肺的东西，没人救她，她肯定被那啥了，真是没良心。”有人骂原身多管闲事：“没事找事，别人喊救命管你啥事？没能耐救人就别救！”还有人说原身真是好运气，竟然没有‘被自杀’：“这家伙运气真好，竟然没莫名其妙的自杀。”当然，被骂最多的还是蔡华和白钰。不仅在网络上骂，蔡华和白钰还被人肉搜索。周强没有被人肉搜索。没多久。蔡家的‘落魄’，还有蔡华的情况，被人翻出来了。蔡华被老婆赶出了家门。网上只有“活该”两个字。白钰呢，她也有点麻烦。她本该升官发财，但因为出了这事，影响不好，只能再等等。邱家。事情都搞清楚了。周强很冤枉。但时过境迁，这冤枉算是白冤枉了。“强哥，你受委屈了，没想到你”周强过去的事，让邱莹莹很心疼，想把周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小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多想，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邱爸也劝。“我没事，都过去了。”周强在邱家感到了温暖。晚上，周强一个人回到酒店休息。周强没住邱家。当然，邱莹莹也没过来跟周强一起睡。“喂，是周强吗？”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打给了周强。“我是周强，你是哪位？”“白钰。”“白钰？有事？”周强的语气很平淡。“十年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十年，你为什么还要让蔡华说出实情？”白钰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周强有些无语，他这是被埋怨、被怪罪了吧？“当年的事，老子都没找你麻烦，你tm还来找老子？”“tmd老实人好欺负是吧？”周强刚想怒斥白钰。白钰的声音又响起。“就是因为你，我现在很被动.”白钰很生气，满是抱怨的话不断说出来。“神经病！”周强突然没了骂人的欲望。跟不讲理的人对骂，这是傻子行径。“我只求一个公道。”周强没听，说了这句话就挂了。对面白钰又急忙打给周强。但周强已经把她拉黑。“放肆，敢挂我电话，太放肆了！”白钰气急败坏把手机摔了。没多长时间。白钰竟然找到了酒店，“周强，你给我出来！”周强没开门，直接打电话报警。周强懒得跟白钰争吵。没一会儿。警察来了。周强出来说明情况。围观的人不少，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钰。有人想拍下来，但被制止了。警察似乎认识白钰，劝了几句，把白钰劝走了。“没事了，你也别闹事。”警察说周强。周强点点头没说话面无表情。人都走了。周强这下算是彻底怒了。“本来已经过了十年，没打算找你麻烦，但你非要不依不饶，那就别怪我了。”拿出笔记本，“该用用黑客技术了。”没多久，白钰，还有白钰爸妈的一些违法证据，被周强找到。点击发送，这些证据发到了相关部门。相信要不了多久，白钰和她爸妈也得进局子。年三十。周强在邱莹莹家吃年夜饭。周强下厨做了几道菜，色香味俱全。“小强做的菜真是不错。”邱妈赞不绝口。“真好吃。”邱爸和邱莹莹也连连夸赞。“干杯！”邱爸、周强喝白的，邱妈、邱莹莹喝果汁，一起干杯。“叔叔，我敬你一杯。”“多吃点菜。”几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这相声真不咋地，不好笑。这俩胖子江郎才尽了？”“不能吧？他们俩在其他地方说的还挺好的。”“对，不是有商演吗？说的不好，票都卖不出去。”“哦，可能是被限制了。”“还有这小品莫名其妙的，说的啥？”“不知道，这几个人不认识。”“这样的人，这样的作品，也能上电视？”“谁知道咋回事呢。”“不是说本山还有佩斯要上节目，咋没有？”“都是小道消息，做不得数。”“要是佩斯演小品，一定好看。”“是啊，可惜佩斯好多年都不演了，不知道为啥？”“有人说是闹别扭了，具体啥事不清楚。”“咋又是唱歌？肯定不是现场真唱，没啥意思。”“这样的节目咋就上了电视？”“不看了。”“不看不行，哪个台都是这。”本来看电视应该看到12点。但实在看不下去。吃完饭，周强就回了酒店，早早休息。第二天，一早。邱莹莹就跑过来敲门。“莹莹，这么早，吃了吗？”周强也起得早。“还没吃。”邱莹莹先一把抱住周强，送上了香吻。搂着脸红耳赤的邱莹莹，“走，去餐厅吃饭。”餐厅。“等会儿去哪儿玩？”周强和邱莹莹约好出去。“就去.”邱莹莹已经做好了攻略。没一会儿，俩人开车出发了。欢声笑语洒落一路。就在周强和邱莹莹四处开心游玩的时候。樊胜美在家被使唤的团团转。樊胜美过年回家。先是被吸血。樊胜美爸妈问樊胜美要钱。樊胜美哥嫂问樊胜美要钱。樊胜美赚的不多，好不容易结余的钱，都被家人掏空了。被拿走钱，樊胜美又被樊妈指挥做各种事。樊胜美回到家从早忙到晚，比在魔都上班时都累。这样的日子，让樊胜美痛苦不堪。没待几天，樊胜美回了魔都。邱家。“叔叔，阿姨，不用送了。”周强和邱莹莹准备出发去魔都。在盐市这几天，周强跟邱爸邱妈相处的不错，也跟邱莹莹好好玩儿了几天。不过，俩人没机会一起睡酒店。“路上慢点.”邱爸邱妈叮嘱几句，还让带了不少东西走。挥挥手，周强和邱莹莹开车走了。邱爸邱妈等看不见车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