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两开花
爱情,普遍存在于恋人之间,由亲密、激情、承诺构成,使恋爱的双方收获幸福和成长,婚姻是最后的归宿。但是对于现在大多数的人来说,普遍的恋爱最后都没有走到最后,并非不是不喜欢对方,而是随着婚姻接踵而至的是责任和利益得失,这并不能由他们自己把控,除非完全脱离整个家庭。所以,走到最后的婚姻,成为了坟墓,埋葬了过去的爱情。“所以你为什么一直未婚娶?”姝理用小木棍翻弄着火堆,侧头问向长安君。“我?”长安君愣了一会儿,没想到问题突然跑他身上去了,但仔细想了想,他一生又不缺女人,加之如今身价不菲,光论楼中舞女已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至于轻舞......长安君承认最开始只是被她独特的气质感到好奇,接着不知怎么的就陷了进去,就像是明明是猎人却变成了猎物。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他也设想过,若是母后还在,肯定会故意板着脸催婚,然后温柔地跟他说哪家哪家的姑娘很好,跟他很合适什么的。然而母后早就被他们逼死了,而他们却还能好好地活到最后,甚至安详的去世。为什么?他的报复明明都还没开始。“你没事吧?”姝理看着长安君脸色不太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长安君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呼出,“我没事,只是一直没有想过那种事情,你知道的,我梦寐的事还远远没有实现。”姝理深深地看了长安君一眼,确定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有事后,才收回实现,继续戳着火堆,“也是,我何必问你这件事。”长安君看了看火堆,又转头看向姝理,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姝理嗤笑一声,将被引燃的木棍丢进火中,“我能有什么事,只是之前没有相通罢了,不说那个了,信陵君那边,你打听清楚了?”长安君笑了笑,“那肯定,他绝对不知道他身边会有我的人。”顿了顿,长安君继续说道,“虽说女方毫无背景,但却甚得信陵君的宠爱,这也是为何这次婚礼如此盛大的原因。”“毫无背景?”姝理皱了皱眉。这就很奇怪了。信陵君是谁?他可是当今魏王的亲弟弟,威震整个七国的人物,一番号召,五国响应的不可小觑的人物,更是成为了魏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人,不知道多少贵族削破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入信陵君府。就算自己没有女儿,也会想办法在同宗过继一个,然后再送到信陵君面前。却没想到信陵君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还搞这么大动静,真不知道是多大的魄力。不过倒是长安君奇怪地看向姝理,“你不知道?”“知道什么?”姝理疑惑。“信陵君被罢相,上将军职位被收回,现在手中的权力也彻底没有了。”长安君解释道,“或许这次的婚礼是做给魏王看的。”姝理恍然。原来是为了自保,难怪会娶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原来如此。”姝理点了点头,随后随意地问道,“那名女子的来路又查清吗?”“嗯...这个倒是查清了,就是信陵君一次外出打猎时,遇到山匪拦路打劫那名女子,随行仆人和父母皆被杀害,因为其样貌被山匪留了一命,结果正好碰到了信陵君。”姝理挑了挑眉。这故事......听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耳熟。“这......似乎太巧了。”姝理出声道。这么明显的巧合,他们不会看不出来吧。“你这么说,确实太巧了些。”长安君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道,“不过据我安插在信陵君身边的人称,信陵君当天也只是心血来潮出门打猎,也没有规划走哪条路,这都能碰见,只能说是巧合。”姝理点了点头,但她还是觉得太过巧合了一点。刚好信陵君出门打猎,刚好碰到山匪拦路打劫,刚好杀完了所有人只剩下她一个,刚好被信陵君救下。“那女子是什么人?”姝理又问道。“这个...我倒不清楚,不过至少不是贵族女子。”姝理默默记下,到时候再做打听便可。随即长安君看了看姝理,打趣道,“怎么,现在又忽然有了兴趣?”姝理松开眉头,站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道,“想通了,自然就好了。”“那你不帮我想想怎么破解信陵君给我下的套。”“解铃还须系铃人。”长安君无语,这个他当然知道,可问题是信陵君都把他当盾牌了,他不可能反手再把信陵君挡前面啊,他也没那个能力啊。姝理拍了拍手,转身朝睡觉的帐篷走去,语气悠然地说道,“既然死结是信陵君,把他杀了,死结不就没有了。好了,我睡觉去了,晚安。”长安君看着姝理离去的背影,砸了咂舌。蝉儿现在真是说杀人就杀人,她到底是相通了什么,都开始不择手段了吗?虽说他也没资格说姝理不择手段就是了。天亮后,姝理一行人继续朝着信陵赶路。长安君想问姝理一些问题,但被姝理踢出了帐篷,只能自己拍拍屁股回到自己的帐篷,等明天了再去问姝理。......盖聂平稳地驾着马车,微微侧头,嘴角含笑地看了看身后。卫庄安静地躺在草堆上闭目养神,嘴里嚼着一小节稻草。舒适的微风,带着骄阳的气息,平静,宁和。“师弟,前面的路马车不好走了。”盖聂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卫庄睁开眼,拿起身旁的【鲨齿】跳下稻草堆,转头看向盖聂,“看来也有师哥解决不了的事。”盖聂只是温和地笑了笑,随后将马解下,把缰绳递给卫庄,“走吧。”卫庄接过缰绳,翻身上马,“走吧师哥,天黑前我们应该能够赶到吧。”盖聂仰头,用手指遮住刺眼的阳光,看了看天色,估算着两人的行程,随后说道,“若是快的话,天黑前能够到达。”卫庄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那师哥我们比比,看谁的马比较快。”夕阳西斜,落霞的天边染尽了血红,夹裹着落叶的微风显得些许凄凉,两道狭长的阴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徐徐晃动。“魏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