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难搞哦
“我不是在询问你,我是在通知你。”意识的朦胧,使得姝理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平静和淡定,红透了的脸颊和耳朵,意味着她一直被嬴政牵着走,也没有想起过反抗。自从练武以来,这还是姝理第一次感觉全身这么燥热,口干舌燥,仿佛置身于炎炎的沙漠,被烈日直射。姝理的下巴被嬴政抬起。终于,姝理恢复了少许力气,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嬴政皱了皱眉,没有明白姝理突然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我说,我可没有被动过。”姝理反抓住嬴政的双手,猛地翻身起来,顺势将嬴政按在了地毯上,“你看,我还是喜欢在上面看着你,小政子。”姝理压在嬴政身上,埋着头看着身下的嬴政,垂下的长发轻轻抚弄着嬴政的脸庞。“哈哈哈哈......”嬴政大笑着,看向姝理,“老大果然还是老大。”姝理笑笑。“知道就好,要是你...你...”姝理想起刚才舌尖碰触瞬间的触电感觉,脸色又蒙上了一层羞红,强压着害羞,姝理狠狠地说道,“你要再敢动手动脚,哼!”嬴政呆呆地望着秀色可餐的姝理,只觉得她现在是那么可爱动人,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抱在怀里,就想那么一直抱着他。姝理看着嬴政望向她的眼神,顿时感觉羞涩无比,想要躲开他的眼神,“喂,别盯着我。”“不盯着你,那我盯着谁,嗯?”“我不管,不要盯着我。”嬴政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以及着迷性,姝理稍稍对上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怎么都慢不下来。初见是心动之旅,陌生之地更能收留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人生至美是初见。这个世界何其辽阔,而我们穷尽一生,能够抵达的地方也是极其有限的。纷繁丰富用尽我们所有的力量,也只能涉猎极小的范围。前世的姝理走的地方很少很少,如今她动了起来,走了出去,去看去听去认识。那个小巷,她从没刻意地去寻找,只是缘的相遇总是那么突如其来。平心而论,姝理对于这个世界一直是呈观察的状态,她很难地将自己完全带入进这个世界。对于善恶,对于喜恶,姝理一直都是随心而欲。大父,大兄,师兄,乃至后来的长安君,这才是姝理为数不多真正在乎的人,没有将他们当成是这世界的梦。现在突然的心动确实让姝理震惊了很久。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姝理一直认为好的爱情就是:初见时的心动,初识时的甜蜜,相知时的欣赏,熟识后的接纳,平淡后的相守,困境中的扶持,流年里的不弃。初见只是一个被欺负的黑小子,初识是个呆傻的二愣子,相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傻子,还没来得及相熟,便是一场分别,一段陌生的间隔。嬴政一直带着宠溺地笑容,温柔地看着姝理,“虽然老大武艺确实高强,但似乎忘了一件事。”“什么,啊!”姝理一声惊呼。嬴政翻身将姝理压在了身下,“你的体重,对我来说,只是轻轻一抬。”被压在身下的姝理别过脸,不想说话。要不是自己刚刚收了力气,凭你也想翻动我?嬴政埋下头,几乎贴近了姝理的脸庞,“还想再试试吗?”姝理:累了,毁灭吧,不想动了姝理就静静地别过脑袋,收回了抓住嬴政的手。“待你及笄那天,我便会迎娶你成为我大秦的王后。这,是通知。”姝理猛地转回头,鼻尖和嬴政相碰,双手穿过他的腰间,环抱着他的后背,往下轻轻用力。......“啊啊啊啊!!!!昨晚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啊!”姝理毫无生念地躺在嬴政寝宫的床上,至于嬴政已经出去了。虽然姝理是睡在了嬴政的床上,但是昨晚嬴政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姝理睡着后,才撑着脑袋晃悠悠地睡着,一大早又醒来,看了眼熟睡的姝理,但姝理其实是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放下帷幔轻声走了出去。今日的咸阳相当平静,因为秦王薨逝的消息已经从朝野传向秦国各处。包括远在东方的六国,秦王薨逝的消息也被各方人马快马加鞭地送回各个国家。攻赵和攻魏的两线军队也早已全线收缩,力求保存最大的有生力量。同时,新的秦王不久也将要登基,为老亲王的长子嬴政。在打退了秦军的魏国,信陵君致书各国,邀请天下诸国共同讨伐暴虐的秦国,赵、韩、燕、楚等国国君素来敬重信陵君,纷纷致信响应信陵君的号召,并派出了军队。只有齐国国君不为所动,安安静静地做一位吃瓜的美男子,不仅如此,还陈兵于燕齐边境,使得燕国的远征军队不得不从赵国借道。嬴政登基没有多久,五国联军已经在魏国完成了集结,并在信陵君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朝着秦国开来。秦军败退,联军追至河外,包围了秦军。在这场战役中,信陵君魏无忌亲冒矢石,率先冲锋,促使五国联军士气大振,紧随冲锋。秦阵营混乱,蒙骜因腹背受敌,被迫西退。联军乘胜攻至函谷关。秦军紧闭关门,坚守不出,两方陷入僵持。咸阳,王宫,兰池。“你还是要离开?”嬴政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姝理。姝理停下脚步,靠向一边的石栏,望向荡漾着波纹的湖面,道,“我在这里只会限制你,就像这个池塘,它很大吗?”姝理抬起头看向远处,“但它依旧能够被走完。何况五国联军还在秦国门口,你似乎从未担忧。”嬴政笑道,“我秦国有函谷险关,虽五国联军亦不可破。”姝理转过身看向嬴政,道,“函谷关只是一面盾,它不是剑,这几年攻下的城池全数还了回去,你不在乎?如今握朝中大权的是吕不韦不是你,你也不在乎?”姝理直直地盯着嬴政,“我不在你面前,你才能看得更远,你才能放开手脚去抢,去夺!”姝理重新转回身,靠在石栏上,“等你哪天真正手握大权了,我在你面前才不会阻挡你,到那时,再谈迎娶我的事情吧。现在,还为时过早。”“你,会等我吗?”“谁知道呢?”姝理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要是你不思进取,可能我就等不及嫁给别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