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伊秋水被赶去老宅子
自古以来,老子和儿子天生就是一对冤家。尤其是男孩子十来岁的样子,在每个孩子的心目中,天下第一仇人几乎都是自己的父亲,心里整天想着如何打败他,如何摆脱他的控制,想着将来等他老了,如何报复他。在杨成道心里,他也是这么想的。当然,这种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仇恨,纯属青春期叛逆心理在作祟。至于杨军,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成全两个孩子。倒不是不能成全他们,而是儿子还小,自控能力差,他可不想儿子的一生被女人羁绊或者毁掉,嘴上答应他们在一起了,可实际上是说一套做一套。这不,刚从公园离开,他就让人把白荷的父母撸了下来。我既然能提拔你们,自然也能把你们撸下来。他答应两个小的,允许他们交往,可没答应他们针对白荷的父母。他是成年人,自然了解做父母的,想必在压力之下,白荷的父母最终承受不住会管教孩子的,甚至要求孩子和杨成道来往。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回到家后,伊秋水正在客厅着急的等着他。“老公,找到成道了吗?”见到杨军回来,伊秋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找到了。”杨军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上火,坐下之后,就把今天的事和她说了一遍。伊秋水听后,也是非常生气。本以为自己的孩子有多乖呢,没想到还会逃学打游戏,泡歌舞厅了,她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捧在手里的儿子,这一刻,她感到非常的绝望。“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听着伊秋水一遍遍的念叨着,杨军直翻白眼。要不是你平时老是惯着,儿子会变成这个模样吗。原本孩子在自己模式的教育下,已经初具改好的迹象,没想到这段时间放松,竟然变成这个模样了。其实,对于杨军来说,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毛病,男孩子贪玩是本性,他也是从那个年龄阶段过来了,在别人眼中也不是什么好孩子。记得那时候,他经常逃课去游戏厅,一个币都能玩一天,录像厅也去过,五毛钱的门票能看个三天两夜,即使人坐在教室里,脑子里也是想着外面的事。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也变得成熟起来。所以,对于儿子杨成道目前的状况,他也是能理解的,想必再大一点,就能省心了。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儿子逃学贪玩的事,而是和白荷鬼混在一起的事。要知道,自古女人是刮骨钢刀,她的伤害可比逃学、打游戏、泡歌舞厅危害要大的多。“你呀,亏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连重点都分不清。”杨军语重心长道:“现在最需要关心的是儿子和白荷的事。”“对对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他和白荷的事。”经过杨军提醒,伊秋水这才恍然大悟。刚从爱子心切,迷路心智。“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要陪学,直到儿子考上大学为止。”杨军闻言,再次的摇头苦笑。女人天生就没有男人理智,往往会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是问题吗?考不上大学是意料之中的事,考上大学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对于这件事他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关注点还是应该放在早恋上。“早恋,早恋。”杨军用手敲了敲桌子:“女色是刮骨钢刀,这才是重点。”“我知道啊。”伊秋水急道:“我不是说了吗,从今天开始,我要‘陪学’,我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看他们如何再混在一起。”杨军闻言,单手扶额。女人真是关心则乱,他觉得伊秋水现在心智全在儿子身上了,有些事情做的太草率了。“行,你愿意陪学就陪学吧,生意上的事交给黄雅妮和孟文雅吧,这段时间你好好的陪陪儿子。”杨军道。“好……不,”伊秋水突然改口了。她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杨军,说道:“老杨,你是不是想让她俩趁机接手家里的生意?”“我告诉你,不行,所有的家业将来都是我儿子的,别人休想染指。”杨军闻言,怔松的看着她。他觉得伊秋水有点胡搅蛮缠了。他明明是替她减轻负担,怎么到她嘴里变成算计她家产了?“我要是真算计你的话吗,你觉得我会用这种低劣的方式吗?”杨军梗着脖子道。“你不会。”伊秋水愣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你若是真想算计的话,不会转弯抹角,只会直接动手。”杨军闻言,直翻白眼。虽然话不中听,可事实确实是这样。家产写着伊秋水名字又如何,只要杨军想,随时都能给剥夺了。这一点,她确信无疑。但是,相信归相信,她还是不愿意让其他人染手她的家业。“暂时不用。”伊秋水恢复淡然的表情,幽幽道:“我说过陪学的,但是并没有说一定要亲自陪着,我会请两个专业的人专门负责成道的事,生意上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说陪学的是你,说不陪学的还是你,哎,随便你吧。”杨军听了,摇了摇头。今天,他再一次领教了女人善变的本性,说变就变,比狗脸变的还快。伊秋水见状,知道刚才的反应有点太激烈了,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只要家产还在,儿子就算将来变成一个纨绔子弟,那也是有保障的,要是家产不在了,什么都是空的。不过,看到杨军唉声叹气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对不起杨军。于是,悄悄地挪到杨军身边坐下。搂着杨军的脖子,笑眯眯道:“听说昨晚上清香妹妹没让你碰?”杨军闻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他在杨清香院子歇下,并不是杨清香不让他碰,而是她正好这几天不方便,杨清香也劝他去别的院子歇息,但是他想着,就这么走了,多伤她的心啊,所以,当晚就留下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种隐秘的事竟然被伊秋水知道了。“你在清香身边安插了人?”杨军随即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伤害你的。”伊秋水道。杨军闻言,冷哼一声。“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在自己家人身边安插眼线?”“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伊秋水没有否认,索性就直接承认了。“以前,我们还能和平相处,现在孩子越来越大了,我不能不多留个心眼。”“有必要这么做吗?”杨军头疼道:“所有的家产都在你名下,将来都是成道的,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放心?”“只要她们存在的一天,我就不放心。”杨军闻言,直接面沉如水。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然后幽幽道:“鉴于你现在的表现,我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了。”伊秋水闻言,愣了一下,然后颤抖的问道:“你是要拿回属于我和儿子的东西?”“那倒不至于。”杨军摇了摇头道:“为了避免你伤人,我觉得有必要把你安排出去住。”“我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女人,凭什么赶我走,即使要走,也是她们走才对。”伊秋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那也不是不可以。”杨军幽幽道。只要不让伊秋水和她们在一起,谁走谁留的都一样。“不是,你……”伊秋水有些震惊的看着他:“老杨,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杨军冷眼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既然家庭已经出现不和了,他不能视而不见。矛盾不会平白无故的消失,如果任其发展不管的话,将来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自己损儿折女丧妻的事也说不准。随着杨军一个个把女人接回家,伊秋水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保持淡定了,她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觉得这些女人就是来和她抢夺家产的。所以,为了自己,为了儿子,她不得不做出一些反应。“老杨,我错了,还不行吗?”见杨军认真了,伊秋水这才慌了。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杨军给的,一旦和杨军产生了隔阂,那么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至于将来儿子能不能顺利继承家产,也是存在很大变数的。“老杨,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伊秋水哀求道。杨军摆摆手道:“对面玖苑老宅子还空着,抽空你搬过去住吧。”“啊?”伊秋水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老杨,您是认真的。”杨军沉着脸不说话,他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一切。“老杨……”杨军沉着脸道:“别逼我动手,否则你会很没面子的。”伊秋水现在已经在她女人身边安插眼线了,这是个不好的苗头。对于他来说,伊秋水是他的女人,杨清香孟文雅黄雅妮她们也是自己的女人,她们除了没那张结婚证外,和自己的妻子没什么区别。她们为自己生儿育女,也是老杨家实际上的儿媳妇,他自然不可能坐视她们收到伤害,哪怕这个人是伊秋水也不行。“儿子就不跟你过去了,以后由我亲自调教他。”杨军道。伊秋水闻言,脸上一暗。杨军不仅把他赶出家门,而且还剥夺了她的儿子,她顿时感到危机重重。“老杨,成道还是跟着我吧,你放心,我一定能调教好他的。”对于搬家的事,伊秋水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是希望儿子能跟着自己。杨军闻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只是搬过去住,又不是离婚了,儿子以后还是可以去看你的。”“可是……”伊秋水还想说什么,就被杨军抬手打断了。“就这么定了,今天你就搬过去。”说完,起身就离开。以前他可以无原则的宠着她,但是不要把对她的宠爱当成嚣张跋扈的资本。那些女人也是杨军的女人,也是他孩子的母亲,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和孩子地位都是一样,没有什么与远近之分,不存在什么喜欢和厌恶的。既然有人要伤害他的女人还孩子,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虽然,伊秋水虽然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来,但是他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做出来。他不敢赌,只能这么做了。当天下午,伊秋水就搬到对面玖苑老宅子了。等她搬过去孩子后,杨军对看门的警卫员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放伊秋水进这个院子。训完话后,杨军又让家里所有的保姆全都集合。当着她们的面,全都解聘。既然杨清香院子里能出一个眼线,那么其他院子也肯定会有。他目前不知道这些人中谁还对他忠心,于是,一股脑的全辞退了。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杨军当众宣布了此事。只是,宣称伊秋水最近太忙,为了安心处理好公司的事,这才搬到对面去的。可是,众女也不是傻子,结合今天发生的事,她们很快就猜测出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天你们先讲究一下,过几天新的保姆就会到。”杨军道。中女人闻言,默默地坐在那儿不说话。说实话,伊秋水被赶去老宅子,她们心里是高兴的。只是,面子上不敢表现出来。“知道了。”妮妮道。妮妮是这帮女人中最年轻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口无遮拦。杨军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没有责怪的意思。见众人不吭声,敲了敲桌子道:“我再说一遍,这个家里需要的是和谐团结,谁若是再敢私下里有小动作,别怪我不念情分。”众女人闻言,低着头不说话。这个时候,她们只需要服从就行,绝不敢有任何的杂念。“还有,别以为秋水被我赶去老宅子,你们就觉得有机会了,我告诉你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杨军道:“我是绝对不会和秋水离婚的,即使离婚了,你们也别惦记着那个位置。”几人闻言,面面相觑。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各有各的盘算。见杨军把话都说死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