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人情的有效期
隔三天。杨军给郭伯母去了个电话。告诉她,特效药有消息了,只是由于价格的原因,目前双方正在协商。杨军不想平白无故的帮助别人。不是他贪图那点钱,而是必须让人知道他帮忙不仅需要人情还需要巨大的经济代价。一根特效药一百个亿。郭伯母听到后,也是震惊不已。不过,为了孙子,再多的钱她也愿意花。以郭家现在的身家,一百个亿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这几天,郭家一直在筹集资金。毕竟一百个亿可不是那么好筹集的。又三天。好不容易把一百个亿筹集齐。在杨军的操作下,汇给了国外的一个账户。隔天,一个外国人打扮模样的人送货上门。人家二话不说,直接放下特效药就离开了。特效药到手后,杨军立马通知了郭伯母。当天晚上,郭伯母和丁秋楠带着虎子上门了。杨军让人收拾了一间房,然后让家庭医生崔捷帮着打针。打针的全程不允许别人观看。打完针后,孩子就被送了出来。杨军和伊秋水待在客厅里,陪着郭伯母和丁秋楠说话。“军儿,这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伯母记住这份情了。”看着虎子精神比先前好多了,郭伯母老怀甚慰。“伯母,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这时,丁秋楠说道:“姐夫,这次可得好好谢谢您,要是没有您,虎子……能不能过去这个关都不一定。”杨军摆摆手道:“说这些干什么,虎子怎么说都是我侄子,我也不会看着他出事的。”伊秋水知道特效药是怎么回事。对于杨军这一系列的操作,她是支持的。杨军要是不这么做的话,恐怕以后这种事少不得要麻烦他们。并不是杨军吝啬,而是她心疼杨军。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啊。那所谓的特效药可是从杨军身上抽出来的龙精凤髓啊。不过,她只知道特效药是杨军的血,却不知道杨军有一个复制系统。他的空间里早已复制无数支特效药了。对于不明真相的她来说,从杨军身上抽血相当于从她身上挖肉。女人是自私的,在她心里,一直认为杨军是属于她的。她不允许杨军这么糟践自己。“伯母,秋楠,有句丑话说在前头。”伊秋水扫了她们一眼,接着道:“特效药的事希望你们守口如瓶,这件事透露出去的后果,想必你们心里很清楚。”“秋水,放心,这个道理伯母懂,绝不会说出去的。”郭伯母道。“是啊,秋水姐,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们都懂,你放心,绝不会说出去的。”伊秋水闻言,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叮嘱了一句:“还有……因为这两次特效药的关系,老杨在那边的人情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老杨也不一定有办法了。”完了,又补充一句:“你们也知道,这不是钱的事。”“放心,秋水,伯母心里明白。”郭伯母道:“军儿这两次搭了不少人情,这个事伯母记在心里呢。”“秋水姐,真是谢谢你和姐夫了,要是没有您,虎子可能……”说着,说着,丁秋楠就开始哭了起来。伊秋水见状,心有不忍。“秋楠,这幸亏咱们是一家人,要是换做别人,老杨连管都不带管的。”“谢谢秋水姐,谢谢姐夫。”伊秋水和丁秋楠原先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都有了属于彼此的家庭,姐妹之间的那份感情就淡了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人和家庭,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做到彼此坦诚了。尤其是这种事关杨军身体健康和身家性命的事,她更不可能随便答应别人什么。“行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杨军也不希望两家关系变得这么僵硬,于是打断道:“虎子已经注射过特效药了,剩下的就是回家等着了。”“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痊愈了。”郭伯母怀里搂着虎子,闻言,连忙起身:“对对对,虎子已经注射过特效药了,剩下的就是回家养着了。”“那什么,秋楠,天也不早了,咱们就不打扰你姐和你姐夫了。”丁秋楠也起身道:“姐夫,秋水姐,那我们先回去了。”随后,杨军和伊秋水亲自送她们出门。直到看见车子驶远了,这才回去。刚回去,伊秋水就抓着他的胳膊,撸起他袖子不停地查看。“干嘛,天还没黑呢,就开始脱我衣服了。”杨军笑道。伊秋水白了他一眼,然后心疼道:“我看看你抽血的针眼。”杨军一听,直接把袖子放下。“都是几天前的事了,伤口早就好了。”伊秋水红着眼睛道:“那么一大管子呢,得什么时候能补回来啊。”“经常抽血并不是一件坏事,能加快新陈代谢呢,对身体有好处。”杨军笑着安慰道。“讨厌。”伊秋水红着眼睛道:“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啊。”“知道,你最疼我了。”“要不是郭伯母亲自出面,我才不会同意这事呢。”伊秋水道。“我要是不帮忙,虎子可就没命了啊,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虎子的亲姑姑呢,难不成你忍心看着你侄子没命?”“有什么不忍心的,又不是自己的儿子。”伊秋水道。杨军闻言,怔松一下,然后哂笑。“没想到,你观念转变的那么快,真的有点不认识你了。”伊秋水以前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从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只要能帮得上的,她从不推辞。可这才过了几年,整个人变得杨军都不认识了。不过,她变成这样,杨军也能理解。他何尝不是那样的人呢。人到中年,三观也都会跟着一起变的。以往那些美好的希望越来越难以实现,久而久之,人就变得麻木起来,心硬如铁。“哎,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啊,都是这世道逼的。”伊秋水叹气道。“不管你人变成什么样,从没改变爱我的那颗心。”杨军道。伊秋水一听,立马不愿意了。小粉拳捶了杨军几下,生气道:“你还说呢,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这些年,我一直深爱着你,可你倒好,女人一个一个往家带,你对得起我吗?”看着泫然欲泣的伊秋水,杨军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对不起,是我辜负你了,都是我的错。”伊秋水闻言,眼泪簌簌落下。又捶了杨军几下,然后道:“你都说对不起我了,那你说怎么处置她们几个?”“啊?”杨军挠挠头道:“要是她们犯了错,你教训就是,赶她们走,不至于吧?”“你看,你看,你还护着她们,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老婆,这是两回事,咱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啊?”“什么,你说我无理取闹?”伊秋水一听,小粉拳如雨点般落下。杨军见状,只能躲闪。“别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了。”“你敢……”……第二天。杨军早起晨练,路过袁二妮包子店的时候,发现袁二妮一个人在忙活着。杨军见她在忙着,也没过去打扰他,然后带着几名警卫员继续晨练。杨槐被软禁起来有十来天了。这些天里,没有一天不闹腾的。在里面又是摔碗砸桌子,甚至还砸钢化玻璃窗。闹腾归闹腾,就是不能放他出来。这家伙见这些招数没用,就开始在客厅中拉屎撒尿,把屋子里搞得一片狼藉臭气熏天。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家人妥协。可是,他太小看家人的决心了。现在不是以前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毫无底线的惯着他了。现在杨槐有了两个孩子了,已经后继有人了,他在家人的心目中地位没有以前那么高了。所以,无论他怎么闹,杨军就是不放他出来。最后,没办法,他只能采取绝食。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毅力了。这不,两顿不到,他就撑不下去了,自个儿爬起来吃东西了。总之,闹腾一段时间后,就慢慢适应了下来。看着袁二妮忙碌的背影,杨军叹息一声,然后接着晨跑。顺着自家院子周围跑了两圈,看着周围的人慢慢多了起来,杨军这才往回跑。刚要进家门的时候,突然在门口发现了一个久违的人。“嗨,隔壁老王。”杨军笑着亲切的和他打招呼。“狗日的老杨。”王二娃见杨军过来,直接丢掉烟蒂,从地上一个飞步踹向杨军。杨军见状,身子往边上一闪,王二娃这一脚扑了个空。“你大爷的,还敢躲?”王二娃骂道。“狗日的武大郎,老子又不傻,我凭啥不躲?”“走走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老子跟你好好算账。”“行啊,老子怕你不成。”随后,两人打打闹闹就进了家门。来到客厅,杨军也没急着去洗澡换衣服,就陪他聊了起来。“你小子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啥事。”杨军道。王二娃闻言,猛抽一口烟,然后道:“老子中招了。”杨军愣了一下。等他明白过来时,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意料之中。”王二娃闻言,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一点都不惊讶?”杨军笑道:“惊讶个毛啊,你俩是夫妻,你要是不中招才怪呢。”琳达的那种病,很具有传染性。尤其是他们夫妻俩,不传染才怪。“对了,这段时间你看医生,病情如何了?”王二娃闻言,叹了一口去。“还能怎么着,都是庸医。”“这种病没治,只能耗着。”杨军听了,没说话。好半晌,才说道:“孩子呢?”一提起孩子,王二娃眉头皱的更深了。“孩子是隐性的,暂时没没事。”“那也要上点心。”杨军道。“上心?”王二娃头疼道:“我就是头疼这事啊,大人怎么着都没事,就是担心孩子。”“不过,老杨,还是谢谢你帮我介绍专家,他们虽然不能根治这种病,但是对于控制病情还是有一套的。”杨军摆摆手道:“说这些干什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其实,杨军也动过用龙精凤髓治疗的念头。但是转念一想,又算了。这种事,他瞒都瞒不住,怎么可能主动提出用特效药治疗那种病呢。倒不是说他和王二娃的兄弟感情淡了,而是现实社会不允许。今天给这个治疗,明天给那个治疗,早晚有一天,他有特效药的事会传出去。一旦这事传了出去,别人知道他手里有特效药,你猜那些人会怎么对他?哪怕强大如杨军这样的人,也招架不住啊。他也有老婆孩子,也有家庭,总不能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吧。“那啥,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杨军问道。王二娃闻言,脱了鞋,直接蹲在椅子上。“没事,心里闷的慌,就像找个人说说话。”杨军怔松了一下,然后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别吞吞吐吐的。”“真没事。”王二娃摇了摇头道:“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想找你说说话。”杨军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学着他的样子,脱掉鞋,双腿盘坐在椅子上。王二娃见了,愣了一下,然后嗤鼻一笑。“缺钱吗?”杨军说道:“要是缺的话,说一声。”王二娃翻了翻白眼:“老子有儿子,用不着你孝敬。”“你大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杨军笑骂道:“我发现你就是来找我当出气筒的。”“你看出来了?”王二娃笑咪咪道。“老子又不傻。”“哈哈。”两人打闹了一会。这时,保姆送上来早餐。王二娃瞅了瞅早餐,都是一些豆浆油条鸡蛋之类的。“换了,换了,弄点酒菜过来。”保姆闻言,看了杨军一眼。杨军摆摆手道:“听他的。”“是,杨先生。”保姆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早餐端了下去。不一会儿,酒菜就送上来了。“狗日的老杨,陪我喝两杯,不醉不归。”杨军闻言,摇了摇头。“大早上的喝酒,你特么的神经病啊。”说完,穿上鞋,极不情愿的走了过去。